以前上床的时候,程允再舒服也不会这么叫,可现在的嘤咛却喊得如此自然,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被强制改变了。
“呃,呃嗯,好深呃嗯呜。”大手扣住程允的脑袋,舌头将他的呻吟堵回喉咙里,连带着胯也不受控制地抬起来,对着面前湿淋淋的窄穴发起剧烈的抽打。
光线从茂密的枝叶中投到两具赤裸相撞的肉体上,热量升高的野外,程允的身体也渐渐染上粘稠的汗液,可随着撞击而来的水花一扬,又将他身上的汗珠混进水中。
“啊哈,嗯呃,啊。”周济终于松开了他的唇,可没等周济喘几下,又被周济按回石头上趴着。同时用自己的腿分开他的大腿,让两臀间的沟壑敞得更开,更方便性器寻找并进出。
这姿势太过下位了,好像程允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想法只在脑海停留了一瞬,程允就被强劲有力的凶悍肉器撞得说不出话来,只知淫叫。
“呃慢点,啊嗯,屁股要烂了。”坚硬的胯对着圆臀凶猛击打,硕大无比的硬柱挺进肉穴之间,压着肉褶来回穿刺,肠肉被肉端狠狠戳顶,反复挖弄,骚水咕叽咕叽地往外溅,已在激烈的拍打中被撞成白沫。
程允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臀撞声在耳边雷动,将他顶入快感的漩涡,又拉进高潮的深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爽射了,被抱离石头的时候只看到一滩浓稠的白浊,是他刚刚喷出的精液。
刚被抱起来,周济就按着人,舌头伸进去亲。程允以为这是事后吻,还特意伸舌迎合了一会儿,于扑鼻热气间,周济捧住他的臀,将肉沟分开,发硬的性器重新塞了进去:“呃。”
程允的眼睛缓缓睁大,不敢相信周济还要弄:“我们回去再呃。”
多说已无益,穴里那根见缝滑入,早已不打招呼抽动起来,粗硬的性器在肉洞挺进挺出,很快将肠中捣得湿水涟涟。
做到后来,程允甚至没了时间观念,一会儿爽到缠紧周济的腰,一会儿又胀到发酸发涩,只觉得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等周济射时,他两条腿都软了,几乎是爬着上岸。
周济看他穿得挺困难,想伸手帮个忙,却被一把拍开,程允眼神忿忿:“不是说好只是洗个澡吗?”
周济闭口不言。程允说的是洗澡,他又没说。于是不大真诚地倒了个歉:“我下次注意。”
注意注意,这人嘴里有几句真话?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程允在前头一瘸一拐地走,周济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跟。
临近树林,居然在路上碰见了同样来查水质的周尚知。彼时程允正气得抬起沾了泥土的鞋,踢了周济一脚,周济非但没气,还要伸手搂人去哄。
妈呀,周尚知惊呆了,这还是他弟弟么,被人扔了还一脸温声细语,想当初自己一句话惹他不高兴,就被这家伙的扫堂腿踹到地上去了。他不可置信地问:“这你都不生气?”
周济神色不惊,扑了扑腿上的鞋印:“没事,直男都这样,要有一个接纳自我的过程,过段时间就好了。”
等他把人操透就好了。
等周济顺着原路返回大部队集合地,就见程允被众人拉着围成一圈,探头探脑的,一看就是在说八卦。
似乎察觉到他过来了,程允抬头,神色看着有些怪,周济走近了,才摸到一截话尾巴,也不知是算损他还是夸他的:
“周济这人如果看上一个东西,非得搞到手不可。就像他之前看别人拿了竞赛奖杯,他也去参赛,不管过程再怎么枯燥都能忍下来,直到也拿奖杯。可真得到以后,又觉得不过如此,顿时觉得没意思,就连看也不看了。”
说这话的是先前对程允有发展想法的学姐。这么亲密的八卦,多半是从周尚知那听说的。果然,八卦的传播速度永远是最快的。
周济张张口,看那模样是想解释,程允站起身,拍拍屁股转身欲走,被周济追上去拉住。程允背对着他,问:“所以我也只是你要赢得的一个成果吗?”
周济敢说,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慌过,跑到程允面前,再也没了云淡风轻:“不是。你是我的精神鸦片,吸一口就能爽。”
程允:“………”
他怀疑周济在开车,但是他没有证据。AI找小说⑨⑤②①⑥o②83
39山上遇险/山洞野外坐入h/告白
第一次进山,大家没走太深,也就是程允和周济偷摸在溪边搞了一次野战的程度。第二回,崔教授就决定在野外扎营,虽然当地的带路大叔三番五次提醒,如果下了大雨,山里很容易发生滑坡,但崔教授铁了心要进,谁劝也不管用。
虽然早就知道老崔头固执己见,可倔到这种人来疯的程度,也是没想到,别人遇到大山会绕路,崔教授不然,他是哪里偏僻就向哪行。
周济一眼就看穿程允在心里吐槽,随手指着一块山石,打了个比方:“教授恨不得石头缝里都长出粮食来。”
为了崔教授的伟大理想,大家跋山涉水进了深山,带路大叔见劝不动,便提前联系了救援队。不过一连几天都没遇到什么危险,头顶也是艳阳高照,众人便在勘测之余,渐渐享受起闲炊的野趣来。
程允也差不多跟人混了个面熟,几个女生最喜欢叫程允拿东西,虽然程允可能不是很懂,但他从不抱怨。这倒也是,程允基本不会让不熟的人难堪,他的吐槽全对着周济说了。
这天,程允收到的任务是采蘑菇,原本是几个人一起,走着走着,程允身后就没人了。他自己倒是毫无所觉,满眼新奇,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山脉深处。
头顶轰隆一声,打了个闷雷,浅色的白云飞速聚拢,接着一道闪电劈开灰蒙蒙的天幕,豆大的雨点摔了下来。
程允本来想原路返回,可雨珠轰然而坠,在几分钟内就将干燥的土地摔打得泥泞不堪,一脚踩出一个深坑。程允有种直觉,他多半走不出这里了。
拖着湿重的裤腿,程允在茫茫雨帘中漫无目的地行走,雨大得他快辨不清方向。渐渐的,有什么细小的声音钻进他耳中,程允看看四周,猝然低头,发现整个地面都在震动。
操,不会是遇上滑坡了吧?
程允是真他妈慌了,可四下迷失,他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听着远处的层峦山石轰响。忽然,白茫茫的雨幕中闯入一个黑点,那黑点越变越大,直直地朝他奔来。
程允以为自己眼花了,直至那黑点显露出一个身形,是个人。不只是人,是周济。
他披着密集的白雨做成的蓑衣,像个失了理智的少年,莽撞地将他拥入怀中。周济浑身湿气弥漫,可胸膛却很暖和,抱着他的头呢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济把程允牵离原地,七拐八拐找到当地人口中描述的那个山洞,沙石滑动和山体崩塌的声音被挡在山洞外。
确认这里是安全的,还有前人生活过的痕迹,周济将登山包放下,转身去脱程允的湿衣服。
将渔夫帽一掀,露出程允被雨水打湿的脸。因为湿冷,他的脸颊和鼻尖都泛着红,周济从包里掏出毛巾给他擦拭,擦到下巴,一道湿痕从上方流下来,周济撩目,对上程允红润的双眼:
“你是双学位、年级第一还直博,你还有大好的未来,你前途无量,跳下来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吗?”
连嘴唇也红了,周济撸了撸程允头发里的雨:“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喜欢把事情考虑清楚才做决定。但是今天,我甚至没有力气思考,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失去你,什么都不如你重要。”
毛巾从头顶滑下去,程允的眼眶更红了:“我他妈是男的。”
“谁看不出你是男的?”
“周济,你不是知道的嘛,我这辈子就没跟人交过真心,我就是个渣男啊!”
“我知道。”周济望着他,“你不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很庆幸。”
周济了解过程允的家庭,父母在他孩童时期离异,父亲强硬地赢得了他的抚养权,却又在他眼前出轨,程允长成一个健康的孩子几乎是奇迹。所以周济知道他并非故意玩弄人心,他只是在不安,或许是不相信感情,又或许,是怕自己继承了父亲的劣根性,所以及时止损。诚然,这种种行迹在被他单方面分手的人眼里是渣男不假,他也伤害过周济的一颗真心,可这并不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