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泽自盒中挖了一小块儿脂膏涂到后头,指尖探入其中轻轻按压,微微挺身贴上人侧脸,耳鬓厮磨一般,说:“清风阁的小倌儿送的软膏,听说效果不错。”
顾云青在人颈侧咬了一口,蹙眉问到:“沈公子何时还去过清风阁?”
“今日去校场找你,就顺道去了一趟,找他们问了问男子欢好之事。”
后穴温热,脂膏不多时就化开了,床帏间甜腻的气息更浓。沈君泽觉得身子热了起来,有些难耐地贴着顾云青磨蹭,下面的手指逐渐搅出水声。
顾云青只能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呜咽,身下挺翘被人蹭着,也是煎熬得很,于是把沈君泽的性器拢在掌心套弄着,啄吻着人侧脸,说:“不过是床笫之事,沈公子若有什么不懂,问我便好,何必去问那些个外人,嗯?”
“嗯……”沈君泽轻哼出声,前头被抚慰的舒服了甚至还挺了下腰,主动把性器往顾云青手里送,后面却弄得有些不得章法,大约是够不着每每快要触及那一处软肉,总是差那么毫厘,指尖轻轻地掠过去,他眼角挂上泪珠,索性撤了手指,扶着被冷落了许久的家伙一点点往下坐。
进去那一刻的舒爽叫顾云青手里失了力道,在人囊袋处捏了一把,激得沈君泽腰上一下卸了力,将剩下那一截柱身尽数吞了下去,这一下顶得又急又深,他有些跪不住整个儿地靠在顾云青身上,大口喘着气如同脱水的鱼。顾云青此刻也不好受,下面被穴肉紧紧缠着,舒服得不行,又不敢贸然顶弄,只能亲着沈君泽耳廓等人缓过来,二人呼吸间都要着火一般。
“能给我松绑了吗,沈公子?”顾云青舔过耳蜗,又咬上底下那莹白圆润的耳垂细细吮着,含糊地问。
沈君泽缓过来了些,拽开他手上的带子,去咬他的唇瓣,“今天我要在上面。”顾云青扯下覆在眼上的腰带,低头亲他,说:“好……沈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扶着人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上顶弄着,没几下沈君泽就软在他怀里,眼角飞红,双眸含泪,叫唤得和猫似的。
顾云青发现沈君泽今天格外的敏感,不过是捏了一把乳尖,他底下才泄过一次的家伙就又抬了头,整个人被顶得不住地往上耸,白皙的肌肤都透着粉,跟一块儿嫩豆腐似的。
“好深……”沈君泽埋在他颈侧,低声喘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哭得厉害。顾云青垂眼瞧他,就看见人平坦的小腹上都被自己顶出一小块儿凸起,他伸手去摸,在沈君泽耳侧问:“顶得这么深,会怀孕吗,嗯?”
分明已经被做得没什么力气的人,还非要逞口舌之快,沈君泽环着人脖颈,声音有些飘:“能不能怀这不得看将军的本事么……”
“呜……若是将军…勤勉些,指不定真能怀呢?”
顾云青眸色暗了暗,把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堵上了,“你少来招我……”
顾云青折腾了人两三回,沈君泽最后连眼睛都懒得睁了,任人抱着去温泉池子里清洗,由着他在自己后面抠挖揉弄,不时地哼哼两声,没骨头一般地软在人怀里,叫人看得心里软乎的不行。
沈君泽被收拾完塞进被褥里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下意识地就往身侧人怀里窝,直到贴着人胸膛才安心地不动了。
第二十一章
自打宋宁接管了别苑里外事宜后,每日候在主屋外的人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祁大人,早啊。”宋宁往主屋门口边走边和看上去到了有一会儿的祁铭打招呼,“里头两位爷还睡着呢?”
祁铭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红颜祸水。”
宋宁在主屋前头的阶梯上坐下,托腮应着:“是啊,美色误人啊……”
祁铭自然知道宋宁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个人,也懒得同他理论,抱着长刀静默地立在一侧。
哐啷一声门开了,正好磕在宋宁后脑勺上,瞧着推门的力气还不小,宋宁捂着脑瓜子滚在一边,嗷嗷叫唤,就听见自家世子爷说:“少在房门口叫唤,等会儿吵着他。”大约是刚起来,顾云青思绪有些乱,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吩咐,“宋宁,你去让厨房炖个鸡汤。祁铭,你把他今日的那些琐事都推了吧。”
“若是有客来也一概不见。”
宋宁委屈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心想着,都要炖鸡汤了,世子爷这是把人折腾得多狠啊,沈公子这么瘦弱经得住吗……
“定北侯府适才递了拜帖来,也不见吗?”祁铭早上去大理寺办公,正巧撞见贺玄同定北侯在闲话,老侯爷见了他脸色就不大好,最后还是拉着脸问是否方便上门拜访沈君泽。祁铭想着公子已经一连好几日都未曾早起了,连宫里的传召都很少去了,就回了道:“近日公子身体不适,待我回府问问,有劳侯爷等一等消息了。”
“我爹要来?”顾云青摁着太阳穴,有些烦躁,“不见,就说君泽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身体不适不还是因为你,祁铭在心里啐了一口顾云青,盘算着该找个理由把苏景逸接过来,省得自家公子拖着一副病体还要被人折腾。
顾云青折回房里,沈君泽还窝在榻上蹙着眉,也不知是不是被方才的动静吵着了。顾云青把他的手握进掌心,贴着人耳边柔声哄着:“太阳晒屁股了,该起了。”
沈君泽身上疼得厉害,一连几日的折腾,他身体本就不好,现下更是如同被人拆了筋骨一般,哪儿哪儿都疼,尤其是后面某个隐秘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泛着疼。他哼哼着往顾云青怀里靠,嗓子哑哑的,软声道:“不想起,身上疼……”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顾云青最喜欢他这样软和撒娇的模样,手搭在人腰侧轻轻按着,他心里也清楚估计是这两日把人给折腾狠了,昨儿个夜里嗓子都给哭哑了,他低头啄了下人耳根,说:“我让厨房炖了鸡汤,这两日给你好好儿补补。”
两人在床上腻乎了好一会子才起来,用了午膳顾云青搬了张躺椅置在院里,陪着沈君泽一道在院儿里晒太阳。“你回了京就在我这里待着,老侯爷没说你什么?”沈君泽半阖着眼说话懒洋洋的,没骨头似地躺着,由着顾云青给他揉腰捶腿。
“啧,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他哪儿还要来管我。”顾云青了解自家老爹,他若是回了侯府免不了一顿打,干脆就躲在沈君泽这里,他拉不下脸来这儿捉人,自己也乐得清闲。
沈君泽把那只才放上自己臀上预备揩油的手牵回正轨,在他手背轻轻拍了拍,说:“可我今日听祁铭说老侯爷递了拜帖来,被你给拒了。”
就知道祁铭要打小报告,顾云青哼了一声没说话,就听得沈君泽继续说:“不若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同老侯爷好好讲讲,终归是你的父亲,若要长久的过还是要他点头才好。”
顾云青笑着挤上躺椅,把人搂进怀里,亲亲人耳垂,问:“沈公子这就开始想日后了?”
“自然是要想的。”沈君泽往他怀里贴,牵住手十指相扣,抬眼望着他,问,“难道顾将军不曾想过?”
“将军倒是个薄情郎。”
话间带了几分嗔怪,顾云青把人搂紧几分,使劲儿地在人颈侧亲了一口,哄着:“想过的,我怎么没想过。沈公子这般的温香软玉,合该铸金屋以藏之,叫你这辈子都看不见别的人,眼里心里只有我。”
“顾将军这张嘴没成想倒也是个蜜罐,惯会哄人的,难怪招姑娘们喜欢。”
这是还惦记着那日他身上的脂粉味儿呢,顾云青笑着掐了把怀里的软腰,讨好用鼻尖地蹭蹭人耳背,说:“沈公子话里好大的醋味儿,这又是在呷那门子的陈年老醋呢,嗯?”
沈君泽用手肘顶他胸膛,佯做生气道:“怎么,就许你责问我去清风阁,不许我管你去锦玉阁?”
“咳咳……那个世子爷,太子来了,就等在前厅,说是不见着沈公子不走。”宋宁委实是不想进来打扰这二位,奈何前厅那位不是他能赶的。
“你瞧瞧,又找上门了,你说我可不得管着你点。”顾云青嘴上调笑着沈君泽,面色却已经沉了下来,下了躺椅准备往前厅去,“我替你去回了他。”
沈君泽忙起身牵住了他的衣袖,安抚地拍拍他手背,对宋宁说:“宋宁,你让太子去书房等吧。”顾云青背着身没说话,沈君泽知道他气了,撒娇地晃晃他的手,软声哄着:“好顾郎,莫气了。万一太子真有什么要紧事来寻我,耽搁了也不好。这几日季嵩明借着安妃解了禁足,朝堂怕是又要动荡起来。”
有沈君泽陪着顾云青这几日在别苑过得实在是太安逸了,他都快忘了如今这朝堂正值太子与三皇子争权夺位的时候,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搂着人亲了好一会儿才放。
宋宁简直没眼看自家世子爷那副妻奴的样子,在一旁默默地翻着白眼,紧接着就被派事儿干了,“宋宁,你这几日派人去盯着些三殿下那边的动向,好容易解的禁,他指定不能消停了。”
宋宁不解地挠头,问:“世子爷,老侯爷不是说咱们边军不能参政吗?你怎么还站起边儿来了。”
顾云青往躺椅上一躺,一手在空中虚晃着,说:“我没参政,我不站太子也不站三殿下,我是沈公子这边儿的,总归是我的人,纵使他本事再大,我也得护好喽,不能叫他被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