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儿又是沈公子了?”沈君泽微微偏头,两人就这样靠着,他笑着问,“方才不还叫我娘子吗?”

顾云青伸手揽过人圈在怀里,鼻尖蹭过人耳廓,哼哼着:“你若喜欢,我以后都喊娘子……”

“如何?沈小娘子~”

沈君泽敛着眸子,低声笑了,随后叫了声:“顾郎~”

极轻的一声,顾云青却是听的一清二楚,这称呼既亲近又撩人,他咽了咽,揽着人的手紧了紧,两人都要贴到一块儿了,他哑着嗓子哄他:“再叫两声,方才我没听清……”

沈君泽手撑在顾云青掌心,起身凑到人耳边,眼里含笑地说:“顾郎……”不同于方才,这会子他喊得郑重,拉长的尾音又有几分喟叹,如夙愿终成时的感慨。

沈君泽明显感觉到顾云青握着他的手收紧了几分,紧接着一个略带急促的吻就落下来,顾云青纠缠过他的唇舌,又胡乱地亲吻他的脸颊脖颈,好似要把他整儿地盖上顾氏所有的烙印一般。

第二十章

“公子,到别苑了。”外头驾车的小侍卫一路听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里面两位主子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硬着头皮叩了窗,通禀了一声。

沈君泽截住那只正准备去扯自己腰带的手,气息不匀地推开人,说:“别闹了,到家了……”

顾云青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压着人又凑近几分,呼吸见带着酒气,眼底翻涌着欲,嗓音哑哑的:“谁闹了?嗯?不是你先来招我的么?”

“我错了,顾郎就饶我这一回罢~”沈君泽说话间带着些许鼻音,声调婉转,有些撒娇的味道,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叫人看着确实也怪可怜的。

顾云青眸色暗了暗,直接打横抱起人,说:“不饶,回了家再细算。”

“公子可回来了,太……”祁铭听见外院的动静就准备过去跟沈君泽说太子在前厅等他,结果就看见顾云青抱着沈君泽进门,两人面色看着明显就是刚做过什么的样子。

沈君泽见祁铭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拍拍顾云青示意他停下,问:“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祁铭躬着身一拱手,侧身让开了,露出了身后挡着的季嵩鹤。方才季嵩鹤被祁铭挡着,外加外院未点灯火,看不清情况,此番瞧真切了,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不许动……”顾云青察觉到沈君泽想从他怀里下去,低声警告着,抬眸对上季嵩鹤的视线,挑衅似的问,“不知太子殿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俨然是一家之主的模样。

“本宫不过是顺道来瞧瞧沈公子,顺便有些私事想问问沈公子,还请顾世子回避。”季嵩鹤盯着窝在顾云青怀里那个人,视线灼热,要把他看出个洞来一般。

“我今日身体不适,殿下不若改日再来,请回吧。”沈君泽往顾云青怀里靠了靠,一手搭在人肩上环着人脖颈,低敛着眸子,一手轻拍了拍人正掐着自己腰际的手。

季嵩鹤自然是瞧见了两人的小动作,眼底染上一抹猩红,指尖嵌入掌心,默了半晌,说:“既如此,那本宫改日再来拜访,沈公子早些休息。”

“太子何时来的,怎么没人来通报。”送走了太子,沈君泽本想下来,奈何没挣出来,索性就由他抱着一道坐在前厅。

“听说是公子刚去校场不久,太子就过来了。属下回来时就瞧见太子已经在前厅了想来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没人通报的理由显而易见,沈君泽不大爱在院子留人,连近身伺候的婢女都不曾有,祁铭一走,院子里就没有能说话的主事了。

“你今日傍晚做什么去了。”沈君泽记得今天下午没有安排祁铭做别的事,院子不应当没人。

“苏大夫对京城不熟悉,属下傍晚送他回去的时候帮他采买药材去了。”

顾云青见他还在想太子来访一事,不满地颠了他一下,捏了捏他的手,道:“你这么大个别苑,祁铭一个人管不过来,左右宋宁也在,就让他当个管家,凡事我让他都紧着你通报。”老锕銕缒更七医菱′舞8?8舞·酒菱

沈君泽思忖了一会儿算是允了,顾云青抱起人就往房里走,贴着人耳边说:“现在咱们回房里好好算算账……”

顾云青声音不小,祁铭听得清楚,他跟在人后面追了两步,道:“顾世子,苏大夫交代了,让你注意节制。”

沈君泽没忍住笑出了声,顾云青黑着脸踢开房门,又重重地踹上。

“我瞧着太子对你挺上心的,嗯?”顾云青把人压上床,扣着人下巴,顶进他腿间,语气狠戾。

沈君泽的领口被扯开了些,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上头还留着昨天的痕迹,此刻瞧来倒是更加勾人了。他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顾云青,说:“又吃醋了?”

顾云青扯掉了他的腰带,手顺着衣襟往里摸,沈君泽打小就是被娇养大的,一身雪肤触手生凉,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在人腰侧揉按着,撇嘴道:“……没有。”

沈君泽笑着坐起身来,推着人往后倒,自己跨坐在他腿上,衣服因着他的动作自肩头滑落,堪堪挂在臂弯处,欲盖还羞地遮着下面的光景,他伸手挑着人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顾云青,问:“真没有?”

“……”

顾云青眯着眸子,眼神有些危险,他微微仰头短促地笑了声:“我看不惯太子,你知道的。”

沈君泽伏在他身上,指尖拨弄着他的耳垂把玩,笑得轻巧调皮,“我不知道,顾郎且同我说说,你都看不惯他什么。”说着他又凑近了几分,呼吸落在顾云青下颌和脖颈处,惹得人偏头躲了躲。

“你亲我一口,我再告诉你。”顾云青隔着亵裤揉捏人手感颇好的臀肉,嗓音低哑。

沈君泽一手撑在人颈侧缓缓起身,一手指尖点在人额心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将军的唇上,他微微俯下身作势要去亲,只见顾云青仰着头就要凑上来,下一刻便听得沈君泽笑了,“顾世子这算盘打得忒好,你因何不喜欢太子与我有什么干系?”

顾云青被他一来二去的惹得心痒,还未发作,眼前就被蒙上了一圈白布,从触感来看应该是方才被他扯下来的腰带,沈君泽正在给腰带打结,此刻的姿势瞧着就像是把他拢在怀里。顾云青嗅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伸舌舔了一下,惹得沈君泽往后缩了一下。

“不许动。”沈君泽把人在后头作乱的手拽出来,解下自己的发带把他两只手也给绑了起来,然后勾着人腰带把他拽起来,在他唇角亲了一口,“真乖。”

“沈公子喜欢这样的?”顾云青舔着唇角,有些兴奋。

沈君泽没有答话,勾开人腰带丢到一旁,亲过将军胸膛的旧疤,吻上人已经挺立的家伙,隔着布料舔弄着,顾云青指尖立时蜷缩了一下,呼吸也重了几分。

“将军喜欢吗~”

沈君泽起身贴着人嘴唇,两人唇瓣厮磨着,一个略带腥咸的吻,唇舌吮出水声,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两人嘴角滑落滴在顾云青袍子上,他带着欲念,嗓子喑哑得很,“喜欢,沈公子给的,我都喜欢……”

沈君泽笑着把人推开,顾云青意犹未尽地还想凑过来,被人安抚地亲了亲鼻尖,这才重新靠坐回去 ,亵裤被人除去,挺翘的性器抖了抖,紧接着就被纳入柔软湿润的口腔。他先是试探地舔过龟头,舌尖绕过马眼处细细研磨着,然后一寸寸将柱身含进口中吞吐,含不进去的地方就用手摸着。

顾云青仰着头呼吸粗重,手上青筋暴起,他此刻无端地想到了那日下雪沈君泽在街头吃糖葫芦时的样子,他伸着被绑住的手想把覆眼的腰带摘掉,沈君泽唔唔的叫唤了两声,空着的手去够系在他腕子上的发带把他的手牵回来,含糊不清地说:“唔……不许摘……”

顾云青现在看不见,又实在心痒得很,干脆将手扣在了沈君泽脑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人头发,喉间是沉闷地一声声低喘,他现在真是恨不能直接生吞活剥了沈君泽。

喉间软肉挤压过龟头时,沈君泽就能感觉到捏在自己后颈的手收紧了几分,然后又缓缓松开,龟头堵在喉腔不好受,他将舔的水光淋漓的物什吐出来,“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说罢就亲了上去,纠缠着人唇舌,顾云青也不在意,舌头扫进人口腔,细细舔过内里每一寸,问:“帮你弄后面?”

“我自己可以……”沈君泽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还未打开就能闻着一股子甜腻的香味儿。

“什么东西,这么香?”顾云青嗅到了味道,不知道沈君泽又要玩什么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