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这时候的确是?粒的,他原本不打算做什么?,可看着沈沅槿略显惊慌和羞怯的眼眸,终是?动了逗她的歪心思?,垂首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道:“可是?我很难受,沅娘疼疼我。”
沈沅槿不吃他这套,别过脸不让他看自?己,“不可,现下是?白日?,外头的人都醒了。”
“沅娘的意思?,夜里便什么都可做了?”陆镇有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他的话实在大胆又路骨,沈沅槿恨不得拿手捂住耳朵听不见才好。
“你起来,我要去解手。”沈沅槿装作听不懂,抬手锤了陆镇的肩膀两下,催促他快些从她身上离开。
观她面上隐有急色,陆镇听话地坐回去,目光追随她下床,黏在她穿衣的动作上,等她回来后,抱住她就开始亲昵。
头发?还没梳,衣衫也?被陆镇揉乱,沈沅槿被他抱到桌案上,柔软的布料自?肩头滑落至臂弯,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和莓果。
陆镇双手撑在案面上,温软的薄唇一路亲吻辗转,轻衔雪中莓果。
沈沅槿微微扬起修长的脖颈,不自?觉地去捧陆镇的脑袋,在他还欲去扯她腰上的系带时,阻止他,“该去奉茶了。”
陆镇撇撇嘴,恋恋不舍地抱她下来,自?衣柜里寻来婢女提前备下的干净衣物,提出要帮她穿。
自?昨夜起。他的手和唇就不老实,沈沅槿哪敢让他代劳,一番婉拒后,走到屏风后去穿诃子。
屏风上,美人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陆镇看得一阵口干舌燥,待人出来后,连饮下两碗放凉的茶水方得缓解一二。
陆镇命人送热水进来,洗漱过后,坐在一边静看辞楹给沈沅槿梳发?上妆,尤其是?在画眉的时候,他看得极为仔细,像是?一位悉心求教的学生?。
“明日?我来替沅娘画眉可好?”陆镇牵她的手从月牙凳上站起身,满脸认真地问。
沈沅槿以为陆镇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说得漂亮话,也?没太放在心上,冲他颔了颔首后,随他去案几前用早膳。
案上的吃食皆是?她平日?里喜欢的,陆镇陪着她慢慢吃,踩着点到正堂去给陆渊和崔氏奉茶。
他二人出了房,辞楹等人才?进到里间去换床褥,见上头仅有水渍干涸后的印记,不由心生?疑惑。
一时两人相?携而来,辞楹找准陆镇出去解手的机会,压低声问沈沅槿昨夜她与嗣王同房的事可成了。
沈沅槿被她问得脸红耳热,摇摇头道出“还未”二字。
辞楹闻言,不由蹙起眉来,心说嗣王莫不是?个?外强中干的,沈沅槿见她神情古怪,怕她想岔了,又道:“嗣王并非有什么?,是?我喊疼,他才?停下……”
沈沅槿说到此?处,脸已红得不行,坐回罗汉床上吃茶平复心情。
辞楹耳听得嗣王如此?体贴自?家娘子,对他的印象不免又好了几分,坐到沈沅槿身边宽慰她道:“娘子还年轻,倒也?不必急在这一时,想来时日?长了就会好了。”
沈沅槿不欲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提及铺子里的诸事,道是?等陆镇的婚假结束,她得了闲,也?该出去瞧瞧。
春日?的上晌,太阳并不晒人,陆镇邀沈沅槿去园子里赏花,正巧撞见陆绥在草地上放纸鸢,陆镇瞧出沈沅槿童心未泯,叫人再去寻一只送来,看着她们表姊妹顽。
因着沈沅槿的缘故,陆镇对沈蕴姝也?充满了敬重,晨间在陆渊和崔氏面前奉过茶后,紧接着就去了泛月居;而后,他和沈沅槿前脚刚走,陆渊跟着过来,遥遥扫视他二人一眼,踏足其间,令人带陆绥去外头玩,自?个?儿?则是?靠着沈蕴姝坐,询问她可还满意这位侄婿。
沈蕴姝虽是?沈沅槿的姑母,实则也?不过年长她十一岁,至今也?才?二十有七,足足小了陆渊一轮不止,好在陆渊那厢在识得她后注重保养,加之又是?武将出身,体格颇为健壮,比之二十多岁的男郎也?不差什么?,床笫间的强悍更是?寻常男郎所不能及。
昨日?是?陆镇和沈沅槿大喜的日?子,陆渊在席上吃了不少酒,沈蕴姝心中高兴,亦吃了杯三勒浆酒下腹,她和沈沅槿皆是?吃不得酒的体质,甚至相?较于沈沅槿,她的酒量还要更差些,不过小欣一杯,整张脸便烧得绯红,唬得陆渊忙抱她回屋,喂她吃了醒酒茶,又伺候她沐浴,这才?与她亲近。
微醺状态下的沈蕴姝举动不似平日?里那般扭捏,在陆渊收回沾湿的手指后,主动去攀他的脖颈,发?烫的脸颊在他的肩头胡乱地蹭,示意他快些行事。
“姝娘想要让我做什么??”陆渊使坏般地逼问她。
肢体上的暗示已是?沈蕴姝能做出的最大限度,若要她说那样的话,是?万万不能够的。
水盈盈的一双清眸望向陆渊,唇间却?迟迟道不出半句话来。
陆渊被她看得受不了,只觉得适才?那样问她分明是?作茧自?缚,按了她的腰荃杁,祷得她泪眼朦胧,眼前的一切都在沉浮。
“姝娘,七年前你进府那日?的夜里,我现下还记得,姝娘可有忘却??”陆渊吐着热气?问怀中的女郎。
沈蕴姝只觉得他今日?格外霸道,如何敢说自?己忘了,何况他那夜的疯劲尚还历历在目,第二天日?她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媪妇替她上药时,还曾说从未见过王爷对哪位女郎如此?宠爱,便是?育有一子的郑孺人,她的居所也?不比泛月居离王爷的上房近,吃穿用度也?是?比照着她来的。
“妾身,没有忘,忘却?……”沈蕴姝眼中湿润一片,被他沖幢得话都说不清。
陆渊拭去她眼尾的泪珠,似哄她又似在说浑话:“姝娘怎么?这么?多水,再浏下去,某更做不得人了。”
自?她进府后,陆渊召幸旁人的次数越发?地少了,每月除初一十五去崔氏屋里外,郑孺人和赵侍妾那处至多不过一回两回,其余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她屋里;早年沈蕴姝招架不住,也?怕树大招风,还曾劝过陆渊多去崔氏屋里,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他,再无克制和半点温柔,禁锢着她行了多次,生?生?磋磨到她哭湿枕头,快要昏厥,抱起她立在床边重邸,沉声问她以后还敢不敢让他去找旁人。
而那时,陆渊在她摇头表示再也?不会了之后,还曾阴阳怪气?地道出一句“好生?大度的小娘子,不知娘子从前在亡夫的卧榻之上,可曾劝过他去寻旁的女郎?”,刺得她愤愤闭上眼,死死咬住下唇再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饶是?后来陆渊对她极尽宠爱,这些如同羞辱般的话语和行径仍萦绕在沈蕴姝的心上,不论他如何刻意讨好,沈蕴姝都不曾为他敞开过心扉,因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不过是?陆渊豢养的一只金丝雀,他今日?可以宠她,明日?也?可宠爱旁人,只是?事已至此?,她若要让自?己过得好些,唯有稀里糊涂地告诉自?己他对她是?有一丝真情,她也?并不讨厌他。
陆渊迟迟未听见她的回音,又种了立道,迫得她呜呜咽咽地寅出声来,托住她的豚腰下了床,走到窗边,让她伏在他的肩上应承。
知晓沈沅槿翌日?大概会来她屋里,央告陆渊不要在脖子上弄出印记,陆渊向她讨了别的甜头,流连在她的雪团间。
是?以今晨沈沅槿来时,她未穿高领衣衫也?能将那些痕迹遮挡住,勉强端坐着受下沈沅槿奉来的茶,而后命云香替她送人出去。
陆渊今日?难得有空闲,即便昨晚才?刚与沈蕴姝亲近,一离了崔氏跟前,还是?顺从心意来此?处寻她,支开一应人等,摸上她的裙摆就开始埋首。
这边,沈沅槿与陆绥放着纸鸢,忽吹起一阵狂风,陆绥没拿稳手里的线,那纸鸢一下子飞出老远,最后不知坠落何处。
沈沅槿的纸鸢倒是?没被风吹跑,只是?陆绥瞧上去有些难过,她亦没了玩的心思?,将纸鸢收好递给辞楹,半蹲下身子去安慰陆绥。
陆镇见状,偏头吩咐姜川一番,走上前轻抚陆绥的发?顶,“阿兄会削竹子,你的阿姊嫂嫂会绘各式各样的动物,我们陪你做一只新的纸鸢如何?”
沈沅槿没想到陆镇会提出这样的解决方式,惊讶地抬起头去看他,确认他不是?说说而已后,牵着陆绥的手立起身来,“你阿兄说得对,我们再做一只新的就好了,永穆想要什么?样的纸鸢呀?”
陆绥发?动小脑袋想了想,片刻后,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沈沅槿和陆镇,瓮声瓮气?道:“我想要蝴蝶的。”
沈沅槿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地点头道:“好,那就做两只蝴蝶的,我和永穆一人一只,以后还在一起放。”说完,带着陆绥去她院里。
陆镇想要同沈沅槿腻在一处,让她在中间,却?又因她一个?眼神乖乖退到陆绥右侧,与她一左一右地走在陆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