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川寻了制作纸鸢要用到的各种材料,浆糊在碗里用热水温着,竹条则是?由陆镇亲手削成长条。

沈沅槿先在布上绘出蝴蝶轮廓,用剪子沿着轮廓剪掉多余的布,陆镇便用竹条比照布条做好骨架,糊好后,再由沈沅槿用画笔绘图上色,放在太阳底下晾干后,系上带有线轴轮的丝线,一只纸鸢便制作完成。

陆绥笑盈盈地拿起纸鸢在手里把玩,当天回到泛月居后去找沈蕴姝给她看。

陆渊自?上晌过来后一直没走,听陆绥说那纸鸢是?陆镇和沈沅槿亲手制成,不禁动了他也?要和姝娘做些什么?东西才?好。

盈袖切好果子装在海棠盘里送进来,又有婢女伺候陆绥净手,水盘中的小动物纷纷随着水流“活”了过来,或旋转浮动,或上下点头,看得陆绥目不转睛。

晚膳时分,陆镇细心地剔除鱼刺,将白嫩的鱼肉放到沈沅槿的碗里,说她太瘦,哄她多吃一些长长身体。

她如今已十七了,如何还会再长高,只能横向发?展。

沈沅槿拧拧眉,吃完碗里的饭菜,再吃不下旁的东西。

陆镇牵她的手去园子里闲步吹风,立在水边指着水草底下躲着的一只绿头鸭给她看。

那绿头鸭浮在水上一动不动,沈沅槿看一会儿?后便觉得没意思?,正要迈开步子往前边去,偏陆镇又说那边石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乌龟,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沈沅槿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果真有么??”沈沅槿左看右看都没寻到陆镇口中的那只乌龟,不禁启唇有此?一问,

陆镇压着唇角的笑意,诱哄她:“你靠过来些,我再指给你看。”

沈沅槿观他满脸认真,不疑有假,挨着他的胳膊靠了过去,正要问他在哪,陆镇忽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笑得开怀,“我骗你的。”

他才?高兴没一会儿?,下一瞬,胳膊就挨了一把掐。陆镇装摸做样地揉揉被沈沅槿掐过的地方,嗔怪一句:“沅娘劲真大。”

沈沅槿根本没用多少劲,就算用了,又怎么?可能掐得疼皮糙肉厚的他,明明昨晚他还嫌她咬人都没力气?。

身侧的女郎没有理睬他,似乎还更气?恼了,陆镇连忙低头认错,厚颜让她消气?。

沈沅槿努努嘴,看一眼天边将尽的火烧云,担心天黑后水边会有蚊虫咬人,提醒陆镇一句,转身就要走。

陆镇的大掌一把勾住沈沅槿的腰肢不让她走,魁梧挺拔的身形跟堵墙似的挡在她身前,隔绝她的视线,也?让后方的辞楹和姜川等人无法再看见她。

“做什...”沈沅槿口中的后一个?字还未及道出,陆镇的唇便已压了下来,趁势往里探,占据她的口腔,勾缠舌尖。

沈沅槿双手握拳去锤他,陆镇用另只手轻松捉住,直吻得她大脑缺氧,再没了反抗的力气?和心思?,毫不避讳周遭还有人在,打横抱起她往回走。

一路归至房中,陆镇轻轻放人下来,问她明日?想在府中歇着还是?外出游玩。

“阳春三月,自?然是?出府踏青更有意趣。”

沈沅槿说着话,就听隔扇外传来金雪的喵喵声,显然是?想进来。

陆镇同意的话音立时被金桃萌萌的叫声掩盖过去,沈沅槿满心里都是?金桃,旋即奔下罗汉床开了房门,放它进来。

金桃在外面野玩了好半晌,约莫是?又累又饿,绕着沈沅槿的腿转圈圈,喵喵叫个?不停。

它倒是?会挑人撒娇。陆镇觉得它被宠坏,心里虽有些发?酸它能那样讨沈沅槿喜欢,还是?唤人送些它平日?里的爱吃的东西进屋。

金桃吃饱后,沈沅槿方得抱它吸上一会儿?,待它表现出想走的意思?后,沈沅槿便又放它从怀里跳出去。

两名婢女捧了铜盆、锦帕和猪胰子进前,沈沅槿先用胰子抹手搓起泡,放在水里清洗干净,再拿巾子擦干水渍。

陆镇吃金桃的飞醋,忍着没有摸它,但因婢女呈来两盆水,也?净了手。

入夜后,沈沅槿坐在等下看会儿?西域画师绘制的画册,瞌睡便渐渐上来,歪在引枕上浅眠过去。

时辰尚早,陆镇容她睡上半个?时辰,唤人送热水进来,伺候她擦脸洗漱。

巾帕带来的湿润触感令沈沅槿的睡意渐渐散去,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直入眼帘的便是?陆镇那张五官分明、英气?俊朗的脸。

他的确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抛开性子不谈,怕是?没有几个?女郎会不喜欢这样的相?貌。

沈沅槿头一回正视他的好颜色,惊艳之余,心跳也?开始微微加速,扑通扑通,那微小的声音似乎要穿透胸膛传到耳朵里。

短短几瞬,陆镇便被她盯得心花怒放,如孔雀开屏般往她眼前凑,笑眼弯弯地问她:“沅娘可看够了?”

“我没看。”沈沅槿心跳如擂鼓,连忙移开视线,矢口否认道。

陆镇瞧出她是?害羞了,俯下身搂住她的腰背,贴近她的耳畔:“沅娘愿意看我,我很高兴。”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上,沈沅槿的脸颊更红了,推他的肩告诉自?己要去洗漱了。

陆镇由着她推开自?己,坐到窗下的圈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净面宽衣,待她做完这一切,再帮她取下发?中的簪钗。

沈沅槿有勤换洗的喜欢,是?以她将外在打理妥当后,让陆镇先去床上睡,拿了一条洗过的里裤去到浴房。

辞楹贴心地备好了一小盆热水,沈沅槿清洗完,擦干水换上另一条,回到房中。

陆镇问她刚才?出去做什么?,沈沅槿支支吾吾地说去解手了。

她的手里分明拿着东西。陆镇不信,还当她是?来月事了,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就问她疼不疼。

“我不是?来月事了。”沈沅槿压低声向他解释,“女郎与男郎不同,需得时常保持洁净。”

“所以方才?,沅娘是?去洗……”陆镇将后面的话咽回肚里,接着道出令人脸红耳热的话:“沅娘洗早了,今日?还不曾助你适应;不过也?无妨,待会儿?我再替沅娘洗干净就是?。”

什么?洗早了,什么?助她适应。沈沅槿越听越不对劲,正要劝他早些歇息,陆镇的大掌已然摸上她的脚踝。

里裤被他扯下叠好放到床头,先是?手指浸在蜜里,再是?唇舌。

沈沅槿羞得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双煺不自?觉地合拢,却?又一次次被陆镇纷开。

陆镇赤够了,问她难不难受。

手指的时候是?有些难受的,换掉后就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