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形隔音板移开一角。
单烽用一种极其苦恼压抑,以至于陌生的声音道:“打不开。”
金住持和尚当久了,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打不开就不进去了?撞也得撞进去啊。是不是轴承锈住了,你多擦点儿油。”
单烽短促地唔了一声,像下定了什么发狠的决心似的。
金住持大半边身体都靠在了门上,那重达数吨的全碳钢门竟细微地震荡着。像有相当恐怖的力度,轰击在某处轴心,继而层层辐射开去。
错觉吧?这玩意儿就连冲击钻撞上去都不会有反应吧?还是说地震了?
伴随着轰地一声震荡。一缕冷冽的香气忽而窜入金住持鼻端,隔着一堆阻隔贴,依旧像冰针那样在脑髓上刺了一下,一时间整条嵴椎都是麻的。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气息又幻觉一般消散被扯进了更为炽热强悍的硝石味信息素里。
单烽的信息素,跟发疯似的,一股脑全冲他扑过来了。
金住持反应过来,道:“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你竟然偷藏omega!单烽,你说话啊,为了救你,老子都混成住持了,你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号称宁可烂死在尸泥堆里原来是冲这个?”
单烽道:“滚。”
易感期的Alpha,对任何同类的接近都极端警觉,和护食的疯狗没什么差别,更别提还处在标记阶段了,能忍他说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全部的自制,引线都要烧断了。
金多宝道:“迷成这样,天仙啊?不对啊,这地方哪来的Omega?”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门之隔的黑暗里,那位失踪的长留太子正被捂着嘴,承受着极尽残暴下流的生殖腔性交。
纵然单烽做了足够充分的准备,他也无法意识到,全程插在生殖腔里,对一个Omega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第一下。
雪白皮肤上的红线立时凸显出了形状,像是某种岌岌可危的警戒线,发情期的腔口充血下沉,湿漉漉地磨蹭着入侵者,谢霓的喘息声里透出无措的意味单烽却只是单手扼着他的腰,拇指用力抵住他胯骨,细缝里渗出大量黏液,碾磨的过程已极尽酸楚刺激,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失禁了,只是下腹抽搐得厉害,很尖锐的尿意,一点点从腹腔里扩散开去,一切感知都融化后搅拌在一起。
就在金多宝说话的一瞬间,性器以微妙的角度变化,猛地捅了进去。
对于绝大多数Omega而言,这是再高的匹配度也无法做到的。为某个人打开最敏感的生殖腔,承受暴风骤雨般的贯穿,甚至是失控的奸虐,说是引颈就戮也不为过。比起欲望的支配,更像是某种植根于本能中的信任。
单烽不会伤害他。
这几乎刻入谢霓潜意识里。早在他刚成为王储的时候,单烽就成了他的亲卫,风雨飘摇的时局里,单烽是他的臂膀。
只是两人彼此都陷在全无理智的强发情期,一个敢做,一个敢受着。
谢霓做梦也不会想到会遭遇这样残忍的对待。最娇嫩的身体深处被一下撞开,剧烈的酸胀感直沿着腰椎炸裂开去,并在脑髓中炸出一片长达几十秒的真空不是痛苦,而是近乎满值的匹配度,催发出来的,足够击溃一切的快感。
捅入的过程仿佛永无止境,直直顶到了宫室尽头,更是是酸胀欲裂,飞旋的砂轮打磨着神经末梢,火花在眼底乱窜的同时,给人一种连喉咙口都被捅穿的窒息感。
没有缓冲,没有任何停留,身体里的性器就大开大合地顶撞,每一下都是齐根拔出,又砰地撞进去,两囊都撞在胯骨上,要不是单烽的手掌隔在前头,他非得被撞碎了不可。频率也高得恐怖,黏膜甚至都没有一刻吮吸抖动的机会,就被狠狠剖开,差点儿没把生殖腔捅化了,Omega发情期的淫液淌了满腿,又溅得星星点点到处都是。
谢霓实在回不了神,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急促地倒吸冷气,相伴而来的便是急性痉挛,整片胸膛都贴在铁门上,冷汗和湿雾一起化开,被五指抓出一道道印子。
身体都要被噼裂了,可是还不够。
单烽刚才短暂释放的信息素麻痹了他,让他撑过了最难受的当口,可那点儿气息又被冷酷地回收。
没有足量信息素的滋润,体内的东西渐渐变得刑具一般,他尚处在过度激烈的发情期中,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身后的人是谁?太淡了,只有这么一点朦胧的硝石味,根本无法辨认,以至于产生了被陌生人强暴的恐慌感。
谢霓不由自主地伸手抓挠下腹,五指茫然屈伸,恨不能把那片皮肤撕碎了,以缓解心中昏昏沉沉的不安,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我……我怎么了?”极度的语无伦次,从施暴者指缝间泻出来,“单烽!”
“你找我?”单烽短暂地松开手指,听了听,道,“可我在操你啊。”
剩下半截话被他吞了下去。
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令人极度窒息的,几乎勒碎性器的包裹感,却远远不敌彻底侵占心上人的满足感。明明胸腔里的每一处孔隙都被膨胀的爱意填满了,骨头都在发抖,却透出剥皮见血的刺痛,像在吞吃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谢霓却昏昏沉沉地安心下去,仰头靠在他肩上,比起冷硬的钢门,仿佛更喜欢他的体温。单烽一颗心蓦地柔化下去,抬手把他箍在怀里,吻他后颈,拼命啜饮玉簪花的冷香,胯下发了狠地重顶。
谢霓忽而惊醒,扯住他袖口道:“不要怀孕。”
生殖腔深处用力一夹,绵软柔韧的抓握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怀里的人猛然哆嗦了一下,单烽的掌心立刻被打湿了。
单烽有一瞬间忘记了没顶而来的快感,只感觉到液体砸在手指上的分量。在沸腾的体温里,谢霓温凉的眼泪。
单烽没有说话,却显而易见地晃神了,身型一僵,竟手忙脚乱地翻出一颗糖丸,塞进了谢霓口中,他也是心慌,即便这时候,依旧牢牢捂着谢霓口鼻。
“彩虹糖,”他道,“这颗不知什么味儿的。”
怎么眼泪止不住了?
他跟谢霓相识这么多年,最清楚谢霓这个皇太子当得有多艰辛,却从没有软弱迟疑的时候,更别说流泪了。不是生理性的泪水,而是委屈极了的,很轻的哽咽声。
单烽心都被拧成一团了。
“单烽,”谢霓却道,“我闻不到。你为什么不抱我?”
发情霓就会很娇……阿弥陀佛
第一百九十九章 应怜残镜
可太迟了。
无论如何都补不圆的二十年。
单烽自己身世不祥,一路多磨难,也照样过下来了,甚至还以精神奕奕的时候居多,心性不可谓不强韧。但此刻心中却唯有一个念头:降世时那一把失控的真火,为什么没有将他带走?为什么还是一步步蔓延到了谢霓身边?
他甚至不敢在水里闭上眼睛,任由双目爬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