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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被风吹起来,啪地一声展平了,怀孕几率四个大字硬生生占满了二人视线。后头跟着一串铅笔测算的角度和几率,并得出了骇人听闻的结论百分之一百。

白字黑字,罪行昭着。

操,太丢人了,用信息素把谢霓弄晕算了。

单烽冷笑道:“这么多年了,被你一脚踢开的野狗,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想冲着你摇尾巴,挖矿的时候还一门心思想干你,你要笑就笑吧。”

谢霓怒道:“那天的坐标干扰,果然是你干的。”

操,他都不在意自己想干他这件事!

单烽一颗心碎得更厉害了,恶声恶气道:“嗯,去长留开庭控告我,你怀孕这件事也是我干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劲儿,抓着谢霓腰身的手青筋暴凸,低头的一瞬间,一颗热汗溅在谢霓小腹,后者立刻发起抖来,使原本就艰涩的插入过程寸步难行。

信息素固然能换取对方的臣服。强制标记是一切求而不得者的福音。

可听说到了插入这一步,强奸犯的信息素会使受害者经历数轮生殖腔错乱,甚至罹患信息素恐惧症简而言之,闻到某种味道就想吐。难道要他腆着脸去问太子殿下,虽然我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强行关在地底下操,但是你要我信息素的安抚吗?

他憋得太阳穴都快炸开了,除了尽可能压制气息之外,绝没有再退一步的可能,偏偏谢霓的眼睛就在灯光下渐渐湿润起来,巩膜里折射的虹晕,让他在硬得更加厉害之余,暗骂了自己无数句禽兽。

“哭了我也不会拔出去。”单烽道,扑过去用力亲他眼睛,下身的包裹感实在太强烈了,谢霓体内最湿润滚烫的一部分,像婴儿湿润的拳头那样,毫无规则地攥捏着他,伴随着性器的粗暴顶入,谢霓开始蜷缩,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会阴通红的皮肤一跳一跳的,极力在贯穿的过程中拧转躲避,胯骨发抖,却被磨出了更多水声。

但凡意志力有一丝薄弱的家伙,都会在这时候开始小幅度地抽插,以榨取更高频率的爆炸性快感以至于错过一举撞开生殖腔的机会。

但单烽的手指牢牢按在那道红色笔迹上。

把原本难以捕捉的生殖腔口按得沉落下去。

谢霓发着抖,红线就像水上浮标,在冷汗涔涔的雪白皮肤上小幅度抽动,插入体内的性器更显出狰狞的轮廓,向它残忍地泅渡。露在外头的那一截更是粗黑可怖,青筋都被发情期的淫液打湿了,使人完全无法想象承受者的折磨,每一丝每一毫的推进,都在体内突破了百千倍的阻力,甚至箍得单烽感到疼痛,疼痛中却是极端变态的快感,无数指甲般抓挠着他的脑髓。

谢霓的呼吸,谢霓的颤抖,谢霓被他彻底侵占的事实……还有谢霓的眼泪!

“这才到哪儿啊,”单烽屈指在他腰侧轻轻一弹,“疼?”

谢霓腰上过电般一拱,斜打过一串晶莹的汗珠,爬进腰窝里。

谢霓的手指也轻轻弹动了一下,手腕在镣铐中拱起,但凡单烽有一点儿除纸上谈兵之外的性交经验,都会意识到那其实是想索求一个拥抱,堕入发情期的Omega极易感到委屈,皇太子也不例外。但Alpha只是直直地盯着那滴汗看,信息素都快在肌肉表层结成蜡了。

“别看我!”谢霓道。

就在睫毛被彻底打湿的一瞬间,头顶的光照系统发出了滋滋的声音,那是电路故障的信号。

黑暗来得猝不及防。单烽暗骂了一声操,他甚至不能容忍谢霓有一秒钟离开他的视线,压制在体表的信息素轰然爆发,简直是一场发生在彼此间的小型核爆,谢霓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就整个人栽倒在他怀里,不停用侧颈去蹭他喉结,黑发散落,玉簪花的香气彻底喷薄出来,浇了他一身。

彼此刺激,彼此摄引,一切都直接作用在神经末梢。最凶猛的发情期足可熔断一切理智,单烽整个人都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是最赤裸的侵吞欲望,另一半则是刻印在保护欲尖梢的警戒心。

有人来了。

伴随着法阵的运转,有电梯在黑暗中飞快下沉到第三十层。电梯门打开。金属门上的筛形盖板打开,把绝对隔音的环境撬开一角,为单烽传递最简短的信号。

来的还是个Alpha。

领地被侵入,单烽信息素猛烈得如洪水一般,咆哮着冲出钢门之外。

与此同时,他拧松谢霓手腕上的铁链,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人抱起来,三两步贴近门边,那短时间的急遽深入让谢霓抖得都快化掉了,腰臀不受控制地下沉,砰地一声黏响过后,单烽甚至感到有道极度细窄湿润的细缝扫过龟头,仅仅带来发丝掠过的痒意是生殖腔的入口!单烽差点儿直接充血爆炸了,下腹的每一寸强悍肌肉都瞬间绞紧,做好了强行攻破的准备。

还不够,还要把谢霓锁得更紧,彻彻底底勒抱在怀里才好。

谢霓整个人都被那一下刺激得崩溃了,一声短促的呻吟过后,十指都死死抓在单烽背上。发情时的心智融化,让他陷入孩童般的口欲阶段,断断续续地索吻,很想说话,但是都毫无规则可言,大多都是埋在喉咙底下的呓语。都这样了,生殖腔口却还本能地紧缩着。

不能心软,别被哄骗。

单烽就这么抓着他的手,用力舔吻腕骨,又将人生生地背转过去,直到紧贴在冷硬的铁门上,青筋如锉刀一般剐在Omega最敏感柔嫩的身体内部。转侧间谢霓频繁地倒吸气,生殖腔融化似的出水,堵着单烽的龟头发抖,却被顶出了柔软的凹陷。神经元的集群,无数电极的起点,谢霓昏聩的神智里跃动的电弧,终于让他挣出了完整的两个字:“有人!”

下一瞬间,单烽的手掌就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口鼻。给这场中黑暗的暴行,一个冷笑话似的开幕。

“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公主。”六钯4午七64酒五

就在对方走到钢门前的那十步里。

谢霓失禁了。

【番外现代废土】慈土悲玄?四

矿井中。

一排小型应急能源灯已经亮起,急促闪动着。

“警报,警报!佛塔第FT567号铆点受尸气侵蚀,共计三十五处螺栓轻度受损,当前法阵残缺指数3.71%,少量不明物质渗入,请值班僧侣立刻前往修补!”

佛塔深入地底,被千万年来堆积的尸泥所包围,时不时就会来一轮尸气侵蚀,因此能源供应极不稳定,像这种程度的小型渗入,一般就自行解决了。

但FT567号铆点深在单烽的老巢,堆满了金属矿石和机械部件,单烽向来防守得密不透风,这还是第一次出现故障。

联想到单烽敲鼓时那一股吃人似的劲儿,信息素都快从体表爆发出来了这小子该不是易感期了吧?单烽抑制剂吃多了,要是赶上易感期大爆发,非得把佛塔拆了不可。

金住持扛起维修箱,冲了下来,隔离贴在后脑勺上糊了十来层,可一出电梯井,照样被残存的硝石气呛了一跟头,哪里还闻得到尸臭的源头?

十步之后,一座重型钢门挡住了去路。

见鬼了,这家伙把金库大门都撬过来了,金矿却大剌剌地堆在门外。

“单烽,单烽!”金住持道,“里头出什么事了?一股子糊味。我进来了。”

他一脚踹在液压起吊应急开关上,后者竟然纹丝不动,开关上的几处金属拨片都被拧断了,也不知是何等的脑袋发热,才做好了只进不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