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霓压抑着喘息道:“十五袋特级抑制剂,居然还没把你阉了。”
“这么讨厌Alpha?那时候你还没分化吧,别告诉我,政变是为了这个,皇太子殿下,不对,”单烽笑了一声,“是公主。”
没有人能想到。那辆消失于世人视线中的长留专车,和引万千人趋之若狂的皇太子谢霓,竟被囚禁在地下百米的深处,在他曾经弃如敝屣的情人手中。
单烽把战术手电抛在一边,双手掀开战术背心,背上强悍的肌肉线条为之起伏。
“我开灯了。”他又道,“接风洗尘,看着你的脸干你。”
咔嗒!
【番外现代废土】慈土悲玄?二
半强制play,单某人不做人啦!
单烽天生属向日葵的,忍受不了缺乏光照的日子。于是这深处地底的居室,从地基直到裸露的钢筋,每隔十五公分,都手工拧装上了光源。
灯光逐级亮起,声音像弹壳坠地,脆得发寒。
镭射灯、喷灯、雾灯、红激光战术灯、光源信号识别灯,捡来的、手工改造的、废物重铸的……材质很粗糙,却依照冷酷而清晰的分布序列,以笔直的光束切割着这地方的每一寸空间,不留任何半点儿死角。
单烽摆弄过无数次这一套光照系统,却没有哪一次,有着这样极致的精神享受。事实上,在第一缕光线射到谢霓脸上时,他就已经硬得要爆炸了。
长留王室向来出美人,在代际传承间更提纯到了恐怖的地步,到了这一代,曾有媒体夸张地称皇太子为“两千年来以上帝手术刀编辑出的基因”“剔除了任何一丝违背视觉享受的元素”“玄学和生物学共同创造的奇迹”“最高纯度的矢车菊蓝宝石”。狂轰滥炸式的溢美,仅仅源自谢霓那少有的几次公众场合露面,当时皇太子眼睛里笼罩着无法描述的虹彩,在任何一种分辨率的屏幕中,都制造出了过度曝光的效果,甚至有狂热爱慕者号称自己因此得了光敏性癫痫。
没有人想到他最终分化成了Omega。
或者说,不敢想象。
侵占他时,那轰炸在视觉神经末梢的快感,源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极致享受,伴随着时刻会被削掉脑袋的危机感。仿佛吞下一勺名为权势地位的核原料。
单烽不一样。
单烽比他们还禽兽得多。对于谢霓,不必全貌,任何一丝窥见的细节,都够他从心室开始疯狂震颤。
比如此刻,强光照射下,谢霓湿透的乌黑睫毛,就这么一颤,单烽嵴背已窜上一阵剧烈的酥麻感,一把扼住他下颌:“怎么,不看我?我记得你很讨厌镁光灯吧,说它们像苍蝇的复眼,说光线射在身上有重量你感觉到我了么?”
谢霓脸色苍白,冷汗都淌到颈窝里,双唇紧闭,是个抗拒交谈的信号。
单烽无所谓这点冷遇,人都到手了,扑过去咬他嘴唇就是了。谁知谢霓将脸一侧,使单烽堪堪擦过他冰凉唇角,留下一道淡红齿印然后抢在单烽发作之前,猛烈咳嗽起来,就这还不止,嵴背一蜷,甚至开始干呕,仿佛他是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
单烽那时候强行插进他嘴里的心思都有了,只是手指还记得按住谢霓腺体上的留置针,把出血点控制到最小。
谢霓道:“很呛。”
“没管好信息素,抱歉,”单烽皮笑肉不笑道,使得那句抱歉更像是恐吓,“还是说……哦,今天搬了十多具蜡尸,那玩意儿化在身上了,不知道洗干净了没?”
这话更违心,慈土州的尸臭味确实是比生化武器更恐怖的存在,但佛塔的强力除臭杀菌喷浴装置已完成了第十八次迭代,抽空了和尚们为数不多的香火钱,换来惊人的奇效,为了这次完美的标记计划,他甚至喷了香水。但他宁可相信自己被尸泥腌入味儿了,也不愿相信,谢霓在发情时,依旧排斥自己的信息素。
听说标记后双方的体液,都会对对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汗水、泪水、甚至……
单烽拇指用力,在留置针离体的一瞬间,按住出血点,玉簪花的香气,像是茉莉浸在冰水里,把他指腹的皮肤都冻得发麻。不是为了止血,而是杜绝任何一缕气息的散失,单烽一低头,嘴唇印在那片发烫肿胀的皮肤上,腺体剧烈跳动着,他在俘获第二颗心脏。
“你把我扔进来的时候有想过么?就算变成烂泥,我也会把你拖进来的。”
他刻意放慢了标记的动作,牙齿慢慢收紧,给猎物最阴沉的压迫感。谢霓颈脉绷紧,在被咬穿腺体的一瞬间,忽而转侧脖子,在他犬齿上轻轻蹭了蹭!
这个动作单烽再熟悉不过,同时烙印在二人本能之中。
他们认识得早,当年谢霓相当缺乏性别意识,会在他帮忙按摩后颈,缓解青春期胀痛的时候,下意识磨蹭他的手指单烽从没告诉他,自己摸出了腺体青涩的轮廓。
但放在这个时候
单烽额角突突直跳,短时间大量血流冲刷下,瞳孔紧缩,凝聚成一段残忍的寒光。
“求饶啊?”单烽道,“五年前你连腺体的位置都不知道,怎么现在,这么会做omega 了?别动。”
初次标记的过程,不论哪个环节,但凡双方怀有半点儿恶意,都会变得足够痛苦。
单烽既然敢囚禁他,就已经下了残忍的决心,并针对谢霓有可能爆发出的任何挣扎,制定了数种预案。
颈部标记的时候,承受者会闪躲,腺体会出现痉挛样收缩,齿尖很可能在刺破皮肉的瞬间,仅仅擦过腺体,带来不必要的二次伤害。
谢霓侧过头,沙哑道:“我要喝水。”
单烽没说话,拧松了矿物质补充袋的盖子,力气太大,有几滴喷溅到了谢霓下巴上。单烽用拇指拨正硅胶管口,抵进谢霓口中,对方很平静,黑发披散在肩背上,小口小口啜吸着,喉头滚动,喝水的速度却很快。
“本来不想给你喝的,”单烽道,“听说第一次标记前喝太多水,会很容易尿出来。”
谢霓一顿,齿尖咬住硅胶软管,很快就松开了:“否则你会放过我?”
单烽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当然不会。尿垫都铺好了,感觉到了么?我只是怕你把唯一一件衣服尿湿了,接下来半个月,都不会有衣服穿。”
谢霓道:“牲口都只有十天的发情期。你?”
“嘴巴真厉害,可惜不够扫兴,”单烽道,“寒暄结束了,公主。”
他双臂收拢,猛地将谢霓固定在怀中,右手牢牢抵住嵴骨,流血的针孔喷发出令头晕眩的信息素香气,是他欲望的锚点,牙齿咬住,沉沉切进去,果然开始痉挛发抖了,腺体猛烈收缩,谢霓的锁骨都在抖,潮红喷溅在每一寸颈部皮肤,犬齿残忍地小幅度转侧,碰到了,猛地收拢!
那颤抖的腺体就这么被捕获在Alpha 的齿列间,仿佛植入体内的信息素炸弹,轰然爆炸开来!
谢霓双目都有一瞬间的翻白,项上短暂地痛了一下,然后就被难以形容的甘美酸胀所取代,像是被注入了太高剂量的麻醉剂,从腺体到脑髓都在猛烈的冲击下悬浮起来,却被那利齿死死钉在原地。
谢霓曾经用大剂量抑制剂度过了数次发情期,那固然是极致的煎熬,却没有哪次会像这样思维能力、语言系统、甚至于中枢神经都被一个人的气息冲毁了,强烈的硝石味像在强奸他的大脑,把他的意识强行击碎成无数断裂漂浮的光斑。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隔了很久,痛苦的呻吟才反弹回耳朵里。
一个完美的临时标记。
本该有即刻起效的安抚作用,让他体内崩溃的情潮平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