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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章六十一

一切结束之后。

秋雪拥着他入睡,刘育闭眼装困,实际上脑子里一直想着前头交合的过程,秋雪那硬邦邦的阳物怎么进出他的小穴,激他小溲,手指是怎么调戏他的鸟,极尽狎亵的种种。

他气得四鼓了都还睡不着,但是秋雪这罪魁祸首却美美的睡着了,于是他趁此机会实施报复,心道刚好能白日和夜头的账一起算。

他先是假装睡觉不老实会踢被子,一脚踩在秋雪的腰上,踩了好几脚,把秋雪弄醒了,在黑暗中发出含含混混的鼻音,刘育听见后便保持姿势不动。

一会儿,秋雪在被底摸索到他的脚,便把他的脚拿下去,夹在自己腿间,掖好被褥的边幅重新拥住他睡去。

刘育安分下来,装睡一会,等到他觉得时间长得秋雪应该睡熟了,这回更过分,他假装自己睡觉时会磨牙,隔着衣料,他用脸颊贴住秋雪的前胸,待找到凸起后,就张嘴咬住他的乳粒,用齿尖粗暴啃咬起来,牙痒的狗一般,不分轻重。

两人的腿缠在一起,刘育立刻发觉到臀下的大腿紧绷了,秋雪蹙眉哼哼两下后醒来,刘育又立马装睡。

秋雪醒后似乎没有怀疑,疼得小声嘶着气,他轻手轻脚的支起上身,伸一只雪腻的手给自己揉柔软的嫣肿处,这次好一会才再次躺下,继续拥刘育在怀里。

刘育心下大快,继续等了一会,暗忖自己第一次踩错了地方,不该踩腰,应该踩断他的鸟才对,不过现下什么也看不见,很难踩个正着。

他一边把腿从秋雪腿间拔出来,一边占他口头便宜,“哼,小贱人,你是不是比狗还没用的刍狗?是的话就不说话。”

哪知秋雪遽然出声道,“不肯睡觉是为了骂我?”

刘育吓了一跳,可他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立刻雄赳赳寻衅道,“我没那么小气,是你睡觉时在被子里放臭屁把我熏醒的,骂你一句怎么了,不应该么!”

见秋雪被弄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刘育乘胜追击,“哼,刍狗不敢说话了。”

秋雪只得心中叹气,起身之后他坐到塌边,沉默一会后对刘育说,“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想骂我打我都可以,别气得睡不着。”他朝刘育坐近几分,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边,“给你打,打到不生气了乖乖的睡觉好吗?”

他衣裳半敞,半边凝血的茱萸袒露在外,刘育看了又冷笑一声,认定他在装可怜,更是联想到他红着嘴唇和那堂倌道谢的样子,心中鄙薄更甚,“恶心死了!你觉得自己很宽宏大量不成?这点夷伤也算什么,我唾死你!哼!”

他抽回手,把松松垮垮的亵裤除到膝盖,接着摆开两膝给秋雪看自己还红肿肿的小穴,“看你这伧夫弄得!”

发现夜里看得不够清晰,于是他拉过秋雪的手,贴在自己红肿的小穴那磨来磨去,将这当做可以控告的证据,“啊?是不是肿了你自己说!肏你祖宗的,你这发春的狗!”

秋雪抿着唇目光闪避,手指被迫摩在油漉漉的肿热的地方,把药膏蹭得一塌糊涂,刘育怒哼着拉好袴子,膝行到月光透进来的地方,撸起上衣,指自己肚子上的新印子,“这不还是你弄得!”

发现秋雪眼光飘去了别处,于是朝他打了一巴掌,“喂!你看!”接着把上衣撸得更高,露出已经消肿的小嫩芽,“这也你弄得!”

竟会有施害者在受害者面前乞怜,真好笑!刘育一连指了三处,只见秋雪躲避着不敢看似的眼光又飘走,轻蹙眉而不语,这副孬样看得他一股子火蹿上脸来。

“哼,牲口……没种,呸!”说罢,气鼓鼓拉被褥蒙头,不愿再看到他的脸。

秋雪半晌没有动静,看着包被起来的一团,朱唇微动,似以徐言却又无言。静静的兀坐床头。

刘育在被里数自己今日被气得冷笑了几次,数出来是五次,赶紧心里叫自己不要恼火,再不睡天都亮了。

印象中秋雪就坐在他肩膀旁边,刘育拉下被褥露出眼睛,瞅准了方位,飞快的伸出腿给了秋雪一脚又缩回去闷睡,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护自己,这样即便秋雪要还手他也不至于挨十成十的力。

忽然的他浑身一紧,身体给秋雪拥住了,被外传来他的声音,“往后我不会再逼你,你想要怎样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他立刻冒出一半的脑袋来,“哦?你打算日后都给我肏是吧?”

秋雪直直的看着他那乌亮的眼,点点头。随后便被他毫不留情的挖苦道,“就你那烂洞我稀罕?去去去。”

“我只和你做过,身子是干净的,很早前你买了我好几年的身子,只是你不记得了。”

“哦……那行,那我要纳妾,纳个十房八房的,你一辈子侍奉我一家子,我就愿意。”

“不,只能我和你。”

“嘁,那就拉倒。”

秋雪拦住他拉被褥的动作,继续争取,“没人比我更疼你,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你……”

刘育厌烦的打断他,“整日关起门来肏也算疼啊?你也让我这样疼疼你呗?全镇子女人都是你的,我看一眼也不行,还要给你教训,这么喜欢她们你咋不全娶了?专挑我的屁眼惦记,你大爷的,犯贱!”

“不是这样,是我心悦你,无论你怎样都能引起我的爱,骂我贱也好,是真的,你摸……”秋雪说着,拉过刘育的手按在自己的勃起的胯间,刘育脸色一恶,一把子甩开。

又听他继续说道,“我只恨我们不是一体……每回你哭得可怜,我还硬着……便,便只能停了。”

“你这话比肏我十遍还让我恶心,心悦我你还不配!你这贱人只配爱贱人!”刘育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被一个到处媚人的东西纠缠,还说爱他,这不就等同于把他媚过的人与自己摆在同个地位了么!简直羞杀了他的先人!

秋雪缄默了,拦着他的手渐渐的松开。

刘育扯过被褥道,“假惺惺。”后又缩了进去。心里开始辩驳起秋雪方才的话来:疼他?真是敢说!要他疼还差不多!肏了个爽后再卖可怜,他可不买!

秋雪整个人像凝住了一动不动,眉还蹙着,垂眼愣愣的斜看床头。

直至五更夜了,刘育都已经睡着了正在做着梦,才听得秋雪躺下,隔着被褥低语。

那声音含着哽咽,像是方才无声的流了一次泪。

也不知他脑中混乱的想了什么,轻轻抚着那团被,湿咸的泪断断续续的划过脸颊,“……我也不知该怎样做。”

“妄想和你像小两口那样恩爱,分明是强求不来的。”又仿佛自言自语,“你说得对,为娼则贱,一辈子科考无缘,不能给你锦衣玉食……凡我身上能给的……算得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是……”

寄身在南风馆那么多年,终于得来了自由身,可仍是没有独立的户籍。

离了群体的生活倥偬间变为孤身一人萧条条的活着,这又有什么意思,自由身的娼妓就像是柳絮,在树上凭风欺凌,落地了遭人践踏,到头来仍是冶叶倡条。

他摆脱不了。他不愿依傍豪门大户,娼妓的自由是什么,不过是赎了身后,再择一个卖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