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弟子正要依次进入其内时,波旬突然发难。一甩长鞭困住昆仑三人,又以劲风阻挡另外三人,独自一人立于传送门上。此时传送门恰好激活,结界产生,将其余人一概拦在门外。柳掌门脸色大变,然而传送不可逆,无法终止,他只好试图徒手撕开结界,将波旬捉出。波旬在结界内哈哈大笑,只道,“你们这些昆仑牛鼻子也有被耍得团团转的时候,也不枉我屈尊来跟这些小辈们玩几天了。“她语调不变,声音却变得古怪起来,本是清越动人的女声渐渐变成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身形也拔高几分,娇俏的面容变得硬朗,显得雌雄莫辨。有峰主已经认出他是谁,惊喝道,“什么波旬,你是摩罗宗那个不阴不阳的老魔头吧!”波旬阴恻恻笑道,“怪只怪你们昆仑识人不清,乖乖放我进来。”
又有峰主出手协助柳虞,结界开始动荡,眼见着就要撕开。波旬脸色微变,朝着天空怒喝道,“徐且吟,戏还没看够?还不出来帮我。”众人皆被这名字惊住,又见天空昏暗,两人一龙出现在半空之中,后面还跟着一众魔教弟子。正是上次潜入昆仑的徐且吟和那条魔龙。另一只龙更是骇人,通体莹白,姿态扭澜1晟1更1新曲,骨刺丛生,竟是一只由人骨拼接而成的骨龙。
柳虞咬牙切齿,“徐且吟,昆仑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今日你别想善了。”
徐且吟笑意盈盈,“柳掌门,这可不是你说了算。”他身形一动,已出现在柳虞背后,柳虞全身气力系于结界上,无力防御,周围峰主回援不及,秦非情掷剑而出,断尘擦过徐且吟身前,硬生生将他逼退。徐且吟抽身后退,与秦非情战作一团,他与魔龙且战且退,目的只是拖住七位峰主,等波旬传送完毕。骨龙去袭击几位筑基期的弟子,逼得几位峰主不得不在与魔教教众混战中抽身护住,分身乏术。
波旬又在结界中开口,“月奴伺候得你怎么样?
秦非情猛然回头,只听波旬又说,“他以前可是最不听话,经常被我罚。”
“月奴本来也该在这条骨龙上面。”
秦非情怒火中烧,一字一句说道,“你找死。”
波旬又道,“只可惜龙渊被你抢走,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秦非情骤然出手,一道剑光已劈向传送门,在他一剑加持下,结界竟有崩裂之势,传送浮光一阵动荡。
波旬脸色大变,此时她身形已有大半消失在传送门中,若是此时被打断,她会被空间乱流撕碎,死无葬身之地。
徐且吟见这边状态不对,便让魔龙过来拦住秦非情。秦非情一心顾着波旬,被龙尾击退数丈,吐血不止。
波旬大笑出声,嘲讽道,“连昭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他的命运可都在我手上呢。”她话风一转,双手结了一道诡异的印,“你要害我,我也不让他好过。”
话音未落,波旬已完全消失在传送门内。
只听,“当当当”
群鸟惊起。
三声钟响,竟是凌崖子在此时出关了。
第十四章绝路
三人行注意
凌崖子本名楚凌,本是一介江湖侠客,因机缘巧合误中仙缘,被选入昆仑,成为当年凌崖峰的唯一传人。楚凌一百多年前开始长闭死关,而今一朝出关,已经大乘期功成,只等飞升。
钟声仍有余音,一股浩荡之气弥漫,在场众人不由战栗。徐且吟面色铁青,没想到遇上如此变数。他与波旬本有交易,他掩护波旬进蓬莱,波旬受他禁咒挟制,为徐且吟寻几味天材地宝。如今波旬功成,他本应立即撤退,离开昆仑。没想到楚凌这老妖怪这时候出关了。
楚凌一身道袍,白发用一支木簪挽住,容貌俊美,笑容和煦,飘飘然立在半空中。他四下环视,很快就弄清了当下局势,于是果断出手擒住主将。徐且吟本想故技重施,以昆仑众弟子性命要挟,没想到他刚刚掐起道诀,就被人隔空掐住了喉咙。徐且吟心中大骇,分神期在大乘面前竟无一丝还手之力
柳虞见危情已解,急忙过来拜见,将情况简单概述。倒是秦非情慢了一步,待二人话毕,这才过来见过师尊。他与楚凌这些年见面不多,彼此并不十分熟稔,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楚凌见到他倒是很高兴,嘘寒问暖,又出言提点,浑似不在激战现场,而是闲话家常。不多时,徐且吟带来的魔教教众见尊主被擒,昆仑又有大乘期坐镇,战意顿失,很快便被各峰主擒获。主人被缚,魔龙不敢轻举妄动,很快也被压制下来。再说骨龙,本来就是没有神智,受人驱使之物,现下波旬不在,徐且吟被封住,便无神地停在原地,分毫不动。楚凌道,“我不熟悉俗务,这罗浮魔尊一事还是交予掌门处理。”柳虞汗颜,“楚师叔言重了,晚辈定当竭尽所能,妥当处理。”
这时一旁忽地传来惊呼,原是那骨龙不知为何,通体膨胀,外围骨头根根倒悬,形貌极为可怖,徐且吟在一旁低声笑道,“凌崖子,就算你修为通神,这修为堪比分神的骨龙自爆也不是你能一手阻止的。”楚凌淡然道,“我确实不能,但我有把握在它自爆前将你杀死。”他手上隔空使力,徐且吟颈上压力更甚。徐且吟冷笑,“这你可失算了,这骨龙自爆可受我罗浮宗所有人辖制,除非你一瞬间杀死所有人,不然无法阻止。”柳虞皱起眉头,徐且吟此言非虚。眼下他被楚凌所制,灵力停止流动,但骨龙自爆之态不减,灵气仍在以惊人地姿态游走,似乎随时可能炸开。楚凌松开手,“你想要什么?”徐且吟咳嗽两声,“放我走。”楚凌冷声道,“你那些手下呢?”徐且吟道,“各安天命。”楚凌道,“你这样对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按你所做?”徐且吟答道,“所有人都被我用禁咒控制,我死了他们也是一个死。”楚凌道,“我放你走,但你需立下心魔誓,不可再进犯昆仑,也不可伤害昆仑所有弟子。”徐且吟面色几经变化,最终妥协。心魔是所有修士最怕之物,哪怕大乘境界,也会受心魔誓制约,不敢轻易破誓。
最终,徐且吟乘魔龙遁走,其余所有人被柳虞收押。至于骨龙,倒是楚凌凝视片刻,轻叹一声,“造孽。”便出手将这活人骨头拼接成的孽障打散,骨头四散,被他以神通收拢排列,又对柳虞说,为这些可怜人立碑驱邪,埋于昆仑山上,好生安葬。柳虞点头称是。
这时秦非情突然收到殷照夜传讯,原是连昭状态危机,急需回援。秦非情忙告知师尊,楚凌闻言也是大惊,他上次因连昭身死,秦非情心魔发作被迫出关,不知连昭竟然未死,忽闻消息,惊喜交加,话不多说,忙带着秦非情赶去找他。秦非情有心向他说明连昭情况特殊,却没得开口便被带走。
两人疾驰至殷照夜药庐。大乘期速度何其之快,缩地成寸,呼吸之间便到门口,令殷照夜大吃一惊。来不及多话,只匆匆介绍一下,殷照夜便带两人入药庐中。计都正蒙住口鼻,焦虑地在院中踱步。见到秦非情和楚凌,急忙冲上前来,“主人这次发情不同以往,桃花煞不能不除。”
楚凌皱起眉头,还在思考发情何意。秦非情已经冲了进屋,月奴半身赤裸,浑身桃花,正被虞多令搂在怀里。乍看两人姿态亲密,实则月奴已经陷入昏迷,只是身体还在无意识迎合。
一个时辰前,三声钟响,药庐中四人亦有所察觉。殷照夜到底是昆仑长老,知道这以为着某位大能出关,也没多想,只是耸耸肩,暗自嘀咕不知道是哪个老妖怪。
虞多令将殷照夜所需药材带到,正在同月奴温言细语,计都在一旁呛声,房间里一片热闹。这时,月奴忽地一阵呻吟,浑身发热,瘫倒在虞多令怀里。虞多令乐得他投怀送抱,忙迎了上去,抱进怀里才发现不对。月奴呼吸急促,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连带衣襟内也是一片潮红。他喊来计都,计都大惊失色,数了几下,大叫道,“今天不是发情期啊,哥这是怎么了。”又不便将月奴单独丢给虞多令,便在房中大声喊起殷照夜来。虞多令被他吵得头疼,喝到,“告诉我发情是怎么一回事。”计都不情不愿地把桃花煞一事说了。虞多令沉凝道,“摩罗宗的桃花煞……我确有听说过,七日一发情,至死方休。有传言死后骨殖也会遍布桃花,骨头泛粉。”这是殷照夜也赶了进来,她几下查了月奴情况,“确实是发情了。”又掀开月奴衣襟,桃花已经透了出来,“状态不妙,还没高潮桃花就已经出现,像是有人催熟,这次发情不同以往。”这时月奴竟动作起来,抓住殷照夜的手往自己的胸乳上按,殷照夜倒吸一口气,触手温热,肌肤润泽如绸缎,她虽然想多摸几下,但看旁边两人的表情,还是明智地抽身离去,表示你们自己解决,先发完一阵再来喊她。
虞多令目色深沉,把月奴抱到床上。对计都说,“我与阿昭以前曾有过一段情缘,亦有肌肤之亲,这里不如就让我代劳。”计都嗤之以鼻,“照你说,我与昭哥也有过肌肤之亲,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虞多令面色不愉,但又被怀中月奴搅动心神,不便多问,便道,“那就一起来。”这次反倒是计都吃惊,他看了看月奴痛苦挣扎的模样,定了定神,答应了下来。
虞多令靠在床边,让月奴躺在自己怀里,轻轻揭开了他的衣服,一边在耳畔厮磨,轻咬他的耳朵吐露爱语,月奴本能往热源找去,一个劲地反身去舔吻他脖颈,双手迷迷糊糊去寻他孽根。虞多令抓过他的手覆到自己肉根上,他便顺从地握了上去,隔着衣服细心抚慰。虞多令也见过连昭在床第间热情的模样,但与这般予求予与的顺从完全不同,不由得怦然心动。计都见他模样分外不爽,恨不得把月奴从他怀里抢过来。
计都顺着虞多令的力道,将月奴的衣服剥落下来,桃花已经长满了整片背脊。虞多令痴迷地看着那片桃花,下身更硬,忍不住伸手抚摸,“真美……”。这时月奴又来他唇边索吻,像是畏惧什么一般不肯吻上嘴唇,只围着周边舔咬吸啜。虞多令捏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他久经风月,吻技高超,直到月奴差点喘不过气才松口。他抬起月奴的脸,只见桃花已经长了上来,月奴轮廓极深邃,皮肤原色如蜜糖般,更衬灼灼桃花。计都在后方舔吻上来,咬着月奴背后的花瓣,双手一寸寸在他胸部攀升,挤压胸口的软肉。连昭原来的胸肌不小,在摩罗宗十年磋磨中消瘦不少,但仙体永固,轮廓还在,摸上去让人爱不释手。
月奴觉得周身如火烧一般难受,只知道自己又在挨罚了。炉鼎的调教手段无非几种,除肉体上的折磨外,就是精神上的炙烤。今日波旬所催动法决便是这一种,不过更为恶毒,他彻底催熟桃花煞,最终会完全剥离宿主神智,让月奴堕落成一只只知求欢的淫兽,终身为情欲所裹挟。
他胡乱摸索着身边肉体,已经完全意乱神迷,只想填满自己。不知摸到了谁的肉棒,月奴抬起身子,毫不犹疑地坐了下去。那根阳具坚硬巨大,入口紧窄的穴道本应疼痛无比,月奴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使劲往下沉身,只想吃得越多越好。忽然听见一身叹息,有人吻住他的唇,抱起他的臀部轻轻抬起,“别急,都给你。”便以一种恒定的频率做了起来,一点一点把肉棒嵌入月奴体内,他又感觉有手在自己胸上乱摸,掐住乳尖提了起来,有几分痛,但更多是快感,紧接着乳尖被吸入某个温暖炽热的空间。月奴浑身无比敏感,这一番上下刺激,让他把持不住,很快已经泄身一回。这种多人环绕的感觉月奴并不陌生,他凭直觉喊出来什么,又主动把胸臀往那些手上送了过去。更察觉到背后又有一根坚硬的肉根顶着自己,根本不管不顾屁股里还插着一根,便抬手捉起那根往自己体内送去。他行动毫无章法,那根肉棒根本弄不进去,月奴急得几乎要哭。又感到有人贴身压了上来,抱住他的脸颊吻道,“别哭,别急,都是你的。”
计都终究不忍,最终也没有进去,只是贴着月奴腿根撞击,把那里弄得通红一片。在虞多令射过后才塞进去,在月奴体内出了精,喂给炉鼎。只是两人分别射过一轮后月奴仍未满足,仍旧毫不餍足地像两人索取精液,身上桃花也未曾消去。他身体过分敏感,刚刚一轮已经射过三次,这绝不正常。虞多令用衣带绑住月奴肉根,那里依旧直直挺立。月奴神智昏聩,似乎完全不知道身上是谁,刚刚甚至喊出主人等含糊不清的称呼。
计都起身找出衣物,又用净身咒为月奴清洗,这才找来殷照夜。殷照夜见月奴发情后仍不得满足,笃定事出有异,得叫秦非情回来问问情况。刚刚那三声钟响,还有突然警戒起的昆仑护山大阵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奴身上仍源源不断传出炉鼎的腥香,刺激地人双眼发红,虞多令封住大穴,屏蔽感官,在房中照顾月奴。计都嗅觉灵敏,受不得这味道,避在屋外,在院中徘徊,直到秦非情和楚凌赶到。
第十五章石火光中寄此生
殷照夜听了秦非情说波旬一事,当即让虞多令召出重瞳,“事急从权,桃花煞危害巨大,不如先用那法子祛除,摄魂术日后再解。”
楚凌在后听到桃花煞、摄魂术,面色一沉,抢先过来查看月奴,他修为高深,能抵御鼎香不受影响。虞多令被赶在一边,大为不满,但他心思何其细腻,一看秦非情亲自带来的人物,又想到刚刚有大能出关,见他形貌,当即断定这是连昭师尊凌崖子。纵然心焦,也在一旁耐心等候。
楚凌放下月奴手腕,又在他背后连点几下,看见龙渊照影,脸色精彩,“怎么把自己作成这副破烂模样。”他目光在屋中一转,锁定殷照夜,又看向她手中重瞳,“小姑娘,你刚刚说的那法子是指把禁制逼入重瞳,再将其毁掉吗。”殷照夜诧异,来不及感慨前辈见多识广,连忙点头称是。楚凌却说,“这法子行不通。”
“桃花煞完全爆发,昭儿神魂与之已经混如一体,如此行事,藕断丝连,必定伤及本体。”楚凌已将月奴扶起,“现下唯一的方法,只能压制,不能硬来。小姑娘,你留下协助,其余人都出去。”殷照夜却面露难色,看向他怀中衣衫半解,活色生香的月奴,只好给自己佐以金针定魂,隔绝炉鼎吸引。
大乘期威压下,不敢不从,几人在外从金乌初沉等到第二日月上中天,终于等到殷照夜出门来。她虽疲惫不堪,但面露喜色,嘴中絮絮叨叨,“你师尊可真是厉害,他不仅压下了桃花煞,还除去了摄魂。”秦非情大喜,“摄魂除掉了吗?”殷照夜点头肯定,“他一手镇下神魂,硬生生把摄魂禁制从深处逼出,导进重瞳里。连兄现下已经醒了,正在跟你师尊谈话,叫你们先回去休息,日间再来找他。”计都喜形于色,虞多令却提到,“那桃花煞呢?”殷照夜蹙眉,“没奈何,只能暂且压制,还会爆发,日后还得另寻法子。”
殷照夜打着呵欠去别屋歇下,虞多令也先行辞去,他作为天机阁阁主,昨日贸然失踪一天,现下不得不回去主持大局,约定晚上再过来寻连昭。秦非情却是满脸纠结,他有心留下等待,却难以直接面对醒了的师兄和师尊,干脆也回凌崖峰冷静片刻,待会再来。倒是计都没那么多顾忌,直接化作原型,在院中寻了块地方趴下了,眼巴巴地盯着房门。
计都修为不比其他人,前日又与秦非情打了一架,消耗颇深,盯着盯着便忍不住睡着了。朦胧间听到身前有人交谈。
“这就是你给我收的徒孙?”
“不满意也没得选了,就这一个。”
他感到有双筋骨分明的大手在自己头上抚摸,接着拍了两下,“计都,醒醒,起来拜见你师祖。”
睁开双眼,只见一个白袍道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而旁边抱臂而立的,正是连昭。计都几乎雀跃一声,以原型直接冲进了连昭怀里,撞得那人几步踉跄,险些跌倒。“真是要命,你哥哥我可不比当年,能不蘫申能轻点?”楚凌十分不满,“没大没小,你们师徒之间就是这样称呼的?”连昭一脸不屑,“计都还是我的契约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