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祝祝,上回我生日我妈妈不是邀请我来我们家玩吗?他问你这周有没有空,要来玩吗?”

祝余下意识就要拒绝,李沛又说,“这周末我哥也要来我家住,太好了,好久没和我哥一起睡觉打游戏了……”

祝余没说话,李沛又央求了他好久,两次抬出“我妈妈”和“下个月就考试了你帮我补补功课嘛”后,祝余才像是难以拒绝般点了头。

周日上午九点多,祝余就到了李沛家,李沛开心地出来迎他,喜气洋溢,问东问西,又一定要带他去他的秘密基地。

李沛的秘密基地就是别墅的小阁楼,堆着许多李沛珍藏的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小玩意儿,还有些游戏漫画手办,甚至还放着几架木头飞机。阁楼开了扇小窗,窗前摆了张书桌,外面是绿意盎然的后院,今天有些小雨,听得见雨打在树叶上的咚咚声,凉润的空气漫漶进来,确实是幽静惬意。

李沛献宝似的把阁楼里的玩意儿挨个给祝余介绍,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

梁阁站在楼梯口,他似乎刚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倦倦地,头发有些乱,“沛沛,厨房问你中午想吃什么?”又偏头看着祝余,“沛沛有客人啊?”

他生疏而礼貌地笑着朝祝余点头,像真的不熟。

李沛羞赧地咧着嘴笑,跟祝余说“等等我啊,我马上回来”,就一溜烟儿跑下去了。

只剩下他们,梁阁回头看了一眼,就缓步走进小阁楼。祝余无端局促起来,端坐在书桌前,低眉垂目盯着眼前翻开的书本。

梁阁在他身后站定,右手撑着桌沿,半俯下身来,早起的声线有些沙沙懒懒的,“在看什么书?”

祝余喉咙不自觉地收紧了,心跳剧烈,刚抬起脸,梁阁侧着头就吻过来了。

梁阁刚洗漱完,口腔里有股微辣清新的薄荷味,颗颗牙齿都干净,祝余唇舌全被他的气息占领,整张脸都红了,耳朵滚烫,梁阁的舌头进得好深。

窗外雨声疏疏,有细弱的蝉鸣,祝余耳道里两人全是杂沓燥热的呼吸,和唇舌卷动的黏重声响,荒唐又刺激,他舌根发酸,死死扣住椅子的扶手,被亲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李沛回来的时候,梁阁正拿着本漫画书,还是那么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要走出阁楼,“沛沛,你昨天让我看的漫画,是这本吗?”

“不是!哥,这是第三卷,我给你找第一卷……”

“不是吗?我找了好久。”

明明只是听到李沛上来的声响,随手拿的一本。

祝余用手托着脸,同时遮住被吻得发麻的嘴唇,仍然那么低头看着书。

午餐祝余是在李沛家吃的,李沛父亲是个教徒,今天正逢礼拜日,刚去附近的教堂做完礼拜回来。

李沛另一位beta父亲公务繁忙并不在家,午餐的饭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信仰的关系,李沛父亲会在餐前祷告,一同用餐的时候梁阁和李沛也会跟着祷告,祝余左右看了一眼,也客随主便地跟着祷告了一下。

他阖上眼睛:神啊……

没有下文了,他没有信仰,不知道祈祷文,也无意感谢或许下愿望。

餐桌上气氛融洽,菜色也不错,李沛絮絮和他父亲说着话,祝余注意到身边的梁阁夹了好几次西蓝花进碗里。

喜欢吃西蓝花吗?祝余想。梁阁的手肘就轻轻挨了他胳膊一下,他偏过头,看见梁阁碗里西蓝花全都嫩茎朝下、花蕾朝上插在米饭上,整整齐齐,绿汪汪一片,像个微型森林,完全是不好好吃饭的小孩子才会玩的把戏。

干什么?

梁阁眼梢弯着,低低笑着和他说,“看,种树。”

祝余瞥了一眼,不冷不热地“嗯”一声,就迅速别过脸去。

神啊,他好傻,把他送给我吧,我想要他。

午饭后,他们前后离开了李沛家,又一同进了梁阁的公寓。

一进门就开始接吻,祝余被抵在门后,被狂热浓厚的吻亲得脚尖都立起来,舌头搅缠着发出湿声。下车时淋了点雨,两人身上都有些湿气,天色阴沉,屋子里也没来得及开灯,公寓里光线很暗,幽暗而静谧,只有衣料摩挲的窸窣声响和唇舌勾缠的啧啧水声。

梁阁的手搂在他侧腰,慢慢后移,顺着尾椎滑进裤子里,在接吻的间隙摩挲着他嘴唇低低地说,“湿了。”

祝余立刻感到羞耻,被亲湿了。

梁阁解了他的裤扣,裤子落下去堆在脚踝,露出两条白皙的长腿。梁阁低着头继续吻他,长指探进他身体里,里面虽然湿,但还不够湿,手指梗在肉道里有些干涩。

他先是像抚摸一样用指腹贴着mega湿滑柔软的肠壁细细摩挲,又两指分开撑大那条窄嫩的肉道,祝余没被这样细致地用手指玩过后面,只觉得肠子都被梁阁摸得痒起来,里面温温热热的,已经很湿了,他小声提醒,“可以了。”

梁阁嘴唇贴在他耳骨,低声诱哄着问他,“就这样把你插出来好不好?”

他声音好温柔,祝余半边身子都酥了,几乎立刻就要被骗着点头,还是问,“为什么?”

“没什么。”梁阁垂下眼,笑着说,“忽然想起我不喜欢吃甜食。”

什么?性爱的高温让祝余思绪迟缓,想不清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什么关系。

他目光茫然地看着梁阁,梁阁微笑地回望着他。

忽然手下狂动,长指在他肉穴里震着手腕快速插捣,祝余声调一下就变了,尖利迷茫像只被箭镞射穿的雏鸟,他全身泛红,手指紧紧揪住梁阁肩膀的衣料,无助地喃喃,“等一下,太快了……”

梁阁很适合玩指奸,他手指很长且修直有力,指腹有茧,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进去时磨着肠壁专往骚点插,出来时长指弯曲一路抠挖着往外抽,总要带出一波水,如春潮带雨,淋漓的顺着祝余雪白的腿根往下流。

祝余下面被手指插得又涨又湿,敏感点都叫他抠麻了,身子绷紧贴在门上,脖子哀哀地上仰。梁阁低下头来,迂缓地舔他细白的脖颈,舌面贴住他可怜的上下滑动的喉结,舌尖卷着吮吸了会儿,又用牙齿磨,祝余颈间滑腻一片,觉得自己要被他吃掉了。

直到梁阁探进三指、四指,最后四指齐弯抠着所有敏感点狠狠抽出来,祝余两腿分开,剧烈颤抖,穴里噗噗跟着吹出几注水来。

梁阁托住他虚软的后腰,再次低头和他接吻,alha的口腔热度很高,含着他唇舌吃吸很快让他再次沸腾着燃烧,眼睛都湿了,圈住梁阁脖子,喉头滚动不停将两人混杂泛滥的唾液咽下去。

等到他下面重新翘起来了,梁阁把他扳过去按在了门上。

祝余脸贴着门,两腿颤抖着分开,渴望又怯怕等待着被插满。他感觉到梁阁握着那根浑粗的阴茎,肉鞭一样重重在他臀尖打了几下,又插进他潮乎乎的股缝,哑声在他耳后说,“自己掰开。”

祝余听到了,却没有动。

梁阁性器插在他臀缝,缓缓地上下挺动磨着他,柱身火热地烫在他穴口,他舒服得头皮发麻,不住地咽口水,梁阁却迟迟吊着不给他,“掰开就给你吃。”

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