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青亦,带着数人悄然自暗处离开王府,来到皇宫侍卫之处,只见他目光一凛,下手狠辣,不一会儿,皇帝派来的那些侍卫便皆被打晕在地。青亦回到王府,向司空煜回禀:“外边之人尽皆被打晕。”司空煜双手抱胸,神色依旧平静,只道:“既已如此,那便开始吧。”
青亦领命而去,不多时,煜王府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而起。王府外,那些被打晕后醒来的侍卫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纷纷欲冲进府内救火。却闻得府内传来司空煜的声音:“诸位且止步,吾乃煜王司空煜,如今吾犯下弥天大罪,自知罪孽深重,难以逃脱皇上与祖母之责罚。朕并非想逃,只是一死以谢罪,莫要为我等再增烦忧。”众人闻得此言,虽满心疑惑,却也不敢违背圣意,只得顿在原地。
司空煜又接着喊道:“劳烦诸位为我转达圣上,臣弟自知罪大恶极,辜负圣上与祖母之厚爱。臣弟虽未想逃遁,然亦不愿圣上为难,故今日决然自我了断。望圣上莫忘曾许臣弟之事,亦盼圣上成全于吾。”那皇宫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只得派人速速回宫禀报。
皇帝闻说自己的弟弟竟点燃府邸,且不许任何人相救,顿时怒发冲冠,龙颜大怒,当下便派遣更多的人手,责令他们无论如何定要将人救出。待众人赶至之时,那火势早已熊熊燃烧,难以遏制。众侍卫却依旧拼尽全力灭火,待到几个时辰之后,那火势方才稍有减弱,众人迫不及待地冲进府内搜寻,却寻觅无果,只在院中发现了数具尸体。
众人不敢懈怠,仔细辨认,其中有一具尸体颇似煜王。众人缓缓围拢过去,皆是满面愁苦之色,不晓得该如何向圣上交代,皆深知若圣上知晓,必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皇帝终是放心不下,亲自出宫前往司空煜的府邸。待到之时,那火势已然被扑灭,皇帝心急如焚,当即询问侍卫:“煜王何在?”侍卫们皆低着头,面如死灰,不敢回应。
皇帝见状,心中的不安与疑虑愈发浓重,径直冲入院内。只见院内一片狼藉,众人皆围在前方,瞠目结舌,不敢言语。皇帝似是心中已然有了几分预感,怒吼一声:“都给朕退下!”众人这才如蒙大赦般,缓缓地退下。
皇帝缓缓走近,只见前方的地上覆着一方白布,他脚步有些虚浮,似是承受不住这即将到来的真相,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缓缓揭开那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自己弟弟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只是此刻那面庞已烧得不成模样。
第179章
皇帝眼眶泛红,声音颤抖,追问道:“谁能告知朕,这究竟是何缘故?朕不是吩咐你们好生保护他吗?”众侍卫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答道:“回禀陛下,煜王回府之后,不许吾等入内,仅命吾等守于府外。直至后来,吾等不知被何人击晕,待醒来时,这府中已然陷入一片火海。”
又有一人接着说道:“吾等本欲冲进府内拯救煜王,然煜王却在府内高声呼喊,不许吾等入内相救,且命吾等转话陛下。”
皇帝急切地问道:“他说了何话?”
侍卫答道:“煜王言道:‘替吾转达皇上,臣弟自知罪责难逃,辜负了皇上与祖母。臣弟未尝不想逃脱,然亦不想圣上为难,因而今日臣弟选择自我了断。还望圣上莫忘先前应许臣弟之事,亦盼圣上能够成全于己。’”
皇帝听闻,瞪大了双眸,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身体微微颤抖,良久,方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陷入无尽的悲痛与沉思之中。
柳若兰一直到翌日才醒过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的地方好像是以前的闺房,像是想到了什么叫到“来人”外边的丫鬟听到声音走了进来到“小姐您醒了”柳若兰问到“我怎么在这?”丫鬟有些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柳若兰立刻起身准备回去。
丫鬟阻止到“小姐老爷说您现在身子虚弱不能出去”柳若兰到“王爷呢,王爷在哪”丫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柳老爷走了进来到“皇帝既然已经下旨让你们和离,难道你还要抗旨不成,以后好好在家待着”说着吩咐丫鬟到“好好看着小姐,不允许小姐踏出府门半步”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柳若兰只觉心头隐隐作痛,似有小兽在啮咬。她心中雪亮,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全然不知之事,可自己被困于此处,无法外出探知究竟,这可如何是好?
柳府前厅之中,柳父正襟危坐于桌前,面色凝重。柳母在一旁蹙着眉头问道:“外面所传消息可是确切?煜王……煜王当真……”柳父缓缓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似有千钧之重,道:“皇上下令封锁了消息,如今众人只晓得煜王府遭遇大火,具体情况尚无人知晓。”
柳母的脸上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连连摇头道:“这事儿可莫要让若兰知晓。这些年她与煜王相处甚是融洽,煜王虽在外名声不怎么好,可对若兰却是极好的。每次回来,只要提及煜王,若兰总是面露笑意。我怕她若是知晓这个消息,怕是承受不住这般打击。”
柳父轻轻皱眉,缓缓说道:“虽说本王一直不大喜欢这煜王,可他到最后能做出那样的抉择,倒是令我另眼相看,不由生出几分钦佩之意。”柳母急道:“你且去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是何种情形。”二人一时无言,唯有长吁短叹,厅中的气氛仿若被浓雾笼罩,低沉而压抑。
宫中众人也风闻了此事,太皇太后听闻后,半晌沉默不语,眼中满是惊疑不定,忙询问身旁的嬷嬷:“消息可确凿?煜儿当真……”嬷嬷赶忙回道:“听闻陛下亲自赶赴现场,只见那府中已被大火烧得不成样子,有一具遗体,瞧着甚是像……像煜王。”太皇太后闻听此言,身子一晃,竟昏了过去。嬷嬷见状,急忙吩咐人传了御医过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太皇太后才悠悠转醒,声音带着微微颤抖问道:“皇帝那边可确定无误了?莫不是弄错了?”
嬷嬷回道:“陛下亦是难以相信,听说前朝有些大臣纷纷上书,言说……言说煜王这是畏罪自杀,时机太过凑巧,怀疑是煜王设下障眼法,要求太医院重新诊断,确认那遗体是否当真为煜王。”太皇太后微微抬手示意嬷嬷将自己扶起,靠坐在床边,略显生气地说道:“简直是胡闹,哀家瞧着是那些老家伙故意找茬。这种有损皇家威严之事,怎可儿戏!”嬷嬷又道:“陛下那儿也下旨让太医院设法确定这遗体身份。”太皇太后忙问:“可有结果了?”嬷嬷回道:“已经差人去问询了。”
皇帝将那可能是自己弟弟的遗体带入宫中,安置在一处宫殿里。匆匆应付完那些大臣后,便径直前往。到了地方,皇帝神色冷峻地问身旁太医:“可有法子确定这遗体的身份?”太医面露难色,回道:“陛下,此具遗体被大火烧得甚是严重,难以辨认了。若要确定身份,恐怕只有一法。”皇帝目光一凝,冷冷道:“讲。”
太医禀道:“陛下与煜王乃同胞兄弟,恐怕需要陛下的一滴血来做滴血认亲,以此确定身份。”皇帝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仿若能冻结周遭空气,太医见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瑟瑟发抖,颤声道:“陛下恕罪,当下已无其他更好的法子了。”皇帝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应允了太医的法子。
皇帝唤人取来银针,毫不犹豫地扎破自己的手指,取了两滴血递给太医。太医接过盛血的碗,走到那具遗体前,同样谨慎地取了两滴血。不多时,只见碗中的血缓缓相融。太医忙跪在地上,回道:“回陛下,此具遗体确定乃是煜王,陛下与他的血完全相融了。”皇帝听闻,身子晃了晃,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身旁的侍卫反应极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皇帝。皇帝脚步虚浮地走向遗体,眼眶泛红,声音沙哑:“五弟,你为何要这般做?皇兄定是要设法救你的,你何苦如此……”
而此时,已然确认遗体身份的消息也传入了太皇太后宫中。太皇太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这般啊。”言罢,她双手掩面,嘤嘤抽泣起来。太皇太后心中自是悲痛万分,暗自思忖:哀家不过是让他想法子破眼前的困局,怎就落得个如此下场?这孩子到底为何这般决绝,这叫我这个老祖母如何对得起他啊……
第180章
皇宫之内,仿若被一层沉重的哀伤阴霾所笼罩。朝堂之上,众大臣听闻那消息后,皆露出一种笃定之色,在他们心中,煜王此举乃是畏罪自杀。那皇帝已然降下旨意,将煜王贬为庶人,且规定其身死之后,不得葬入皇陵。皇帝偶然听闻众人的这般议论,不禁龙颜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喝道:“即便他如今沦为一个庶民,可他依旧是朕的兄弟,亦为先皇之子。如今竟被你们逼得含冤殒命,你们这般作为,可还满意?”
众人见皇帝震怒,犹如惊弓之鸟,赶忙纷纷下跪,口中齐声道:“陛下恕罪,我等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皇帝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寒意未消,冷声道:“够了,莫要以为朕不知你们心中那点算计。此事朕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言罢,当即命人速速拟旨,传旨道:“即刻恢复煜王王爷身份,以最高礼仪厚葬于皇陵。”众人一听,不禁惊愕不已,赶忙又道:“陛下三思啊。”皇帝却不再理会,神色坚定:“够了,自太皇太后中毒到煜王殒命,其间关联朕岂会不知。这其中定有蹊跷,即刻下令严查此事,凡是与此事有所牵连之人,一个都休想逃脱。若有胆敢再在背后妄议煜王者,就地格杀勿论。”说罢,便拂袖退朝,径直向太皇太后的宫室而去。皇帝心中疑窦丛生,诸多疑问如乱麻般缠心,他深知祖母定是知晓些许内情之人。
太皇太后刚刚饮完药,正靠坐在床榻之上小憩。闻得皇帝前来,她心下明白,皇帝必然带着诸多困惑。皇帝入内,先是关切地询问了太皇太后的身体状况,而后却不知从何问起,一时有些踌躇。太皇太后抬眼看向他,心中已然洞悉皇帝的心思,便微微抬手示意宫里众人皆退下,这才缓缓开口道:“但说无妨,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皇帝抬眼望向太皇太后,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冀与探寻,缓缓道:“祖母,孙儿心中甚是不解,那祖母中毒当真是五弟所为吗?五弟他又怎会为母妃报仇做出这等事?”太皇太后听闻,微微抬起双眸,目光平静而深邃,道:“皇帝以为呢?”皇帝忙不迭地说道:“孙儿断是不敢相信,亦不愿相信。五弟自幼在孙儿身边长大,其心性孙儿最为知悉。即便五弟如今恢复正常,知晓了当初母妃之事,可孙儿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会加害祖母啊。”
太皇太后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是皇帝,乃一国之君,此等大事,切不可过于偏颇片面。”皇帝心中满是疑惑,皱着眉头问道:“祖母的意思可是此事另有隐情?”太皇太后缓缓闭上双眸,声音低沉而虚弱:“此事莫要再提,你且尽快安排下葬之事,煜儿往后之事,需你亲自操办。”言罢,便不再言语。
皇帝应道:“孙儿明白,孙儿告退。”皇帝走出太皇太后的宫室,脚步略显沉重,心中不断思索着太皇太后所言,暗自思忖:难道祖母今日这番话,还有着旁的意思不成?
下了朝堂,柳父缓缓回到府中。柳母见丈夫归来,赶忙迎上前去,首先便问起关于煜王之事。柳父面色凝重,缓缓应道:“已确定为煜王无疑,皇上已然降旨恢复其身份,且将按最高礼仪,在选定吉日后厚葬煜王。”柳母听闻,身形猛地一晃,仿佛遭受雷击一般,脚步踉跄地坐了下来,口中喃喃道:“可怜了若兰啊。”柳父瞧见柳母这般模样,心中亦是满心怜惜,叹了口气道:“幸得皇上下旨准许他们和离,若兰往后便留在家中吧。”
柳若兰独坐在房中,思绪纷飞,如乱麻般纠结。她越想心中越是焦急难安,终是忍不住,趁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房间。刚走到前厅外,便听到父母低声交谈着什么,她心中一动,悄悄走近,站在一旁屏息倾听。待听到父亲说完那番话,只觉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向前栽倒下去。
外边的动静惊动了柳父和柳母,二人赶忙走出厅外。柳母一眼瞧见自己的女儿,心疼不已,赶忙伸手将人扶起,柔声道:“母亲带你回房休息。”此时的柳若兰满脸皆是泪痕,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向母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犹如受伤的小鹿般哀求道:“这不是真的对不对,王爷他没事,他一定会没事的。”柳母听了,缓缓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柳若兰又将目光转向父亲,眼神中满是期盼与依赖,然而父亲也是沉默不语。柳若兰心中已然明了,煜王当真遭遇不幸了。想到此处,她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猛地站起身来便欲往外冲。却被父母急忙阻拦,柳父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已然和离,你与他再无瓜葛,如今你这般行事,是要将柳家置于何地?”柳若兰泪眼婆娑,却坚定地反驳道:“不,他是我夫君。”
言罢,柳若兰便欲举步而出。岂料,甫行数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噗通”一声便直直地晕倒在地。
柳母大惊,赶忙命丫鬟婆子们速速将她送回房中安歇。柳若兰悠悠转醒,却只觉意识仿若置身于缥缈的云雾之中,混沌而不清。在那模糊的视野里,竟仿佛瞧见司空煜卓然而立在不远处,眉眼含笑,恰似春日暖阳下盛开的繁花,那笑容里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他似有千言万语,欲要对她叮嘱一番。
柳若兰心中陡然一喜,下意识地便想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这仿若幻影之人,抓住那即将消逝的温暖。她的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满是期待与急切。然而,伸出的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那股失落与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心好似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她不禁悲从中来,泪湿枕巾。她已然明白,往昔那几日他总是温柔地盯着自己,目光里似有化不开的深情与不舍;他又总是反复叮嘱自己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原是早已预知了今日之事,且早早就做好了决绝的准备,只是这准备里,独独没有考虑带上自己。
第181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若兰缓缓地恢复了些许清明。柳母守在床边,满脸忧色,见她醒来,眼中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赶忙轻声问道:“若兰,事已至此,你要想开些呀。你可还记得他最后对你说的话吗?他可是千叮万嘱,让你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啊。”柳若兰听闻此言,心中更是悲痛万分,往昔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一幕幕闪过,那些未说出口的情话,那些未曾完成的约定,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她的心。
大牢之内,阴翳沉沉,晋王终是得释放。晋王抬眸,望向那守卫,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希冀,缓声道:“皇上真的赦免我了?”守卫垂首,恭敬却又不失淡漠地回道:“小的不知,小的亦是奉命行事。”
晋王负手而立于狱中,听闻此言,心中先是一松,继而泛起一丝怅然。他于此处,受尽幽禁之苦,今得此讯,仿若久困黑暗之人忽见曙光,然守卫之言又似一盆冷水,缓缓浇灭他心头刚刚燃起的炽热希望。但无论如何,出狱在望。
待晋王回到府中,府中众人听闻王爷归来,皆喜气洋洋。王妃闻信,莲步轻移,自内堂快步迎出,眸中满是关切与喜悦,急道:“皇上真的放了你。”晋王望着王妃,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却又夹杂着些许落寞,缓缓言道:“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放了我。我之所为,按律当死,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盼能留个全尸,却不想……”
正说话间,一阵脚步声响,宣旨的内侍昂然而入。那内侍身着华丽宫服,神色间透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他径直走到晋王跟前,高声道:“晋王接旨。”言罢,双手捧出圣旨,展开宣读:“陛下有旨,晋王所犯之事本罪无可恕,念在此事另有隐情,加之晋王这些年为朝廷所付出的辛劳,现宣布对晋王的处罚,减少晋王所属兵力,晋王府所有人即刻搬离京都,前往自己的封地,没有旨意不得入京。”说罢,将圣旨递于晋王,又道:“陛下还有话要下官带给晋王。”
晋王双手接过圣旨,恭敬地答道:“臣弟一切听从皇兄安排。”那内侍微微抬眼,目光在晋王面上停留片刻,似是窥探着他的心思,随后道:“皇上的原话是,晋王乃朕之胞弟,贵为皇族,确有负皇恩,此次事了,还希望晋王好自为之,若再敢有此想法,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言罢,便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内侍走后,晋王缓缓展开圣旨,目光在那圣旨的字里行间游移,似要从中寻出什么解脱之道,又似在反思自己往昔的过错。少顷,他像是突然惊醒,对着王妃说道:“令人收拾吧,收拾好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京都了。”王妃应道:“是,臣妾这就命人去收拾。”
晋王负手在厅中踱步,眉头微蹙,心中疑云丛生,口中喃喃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京都可有发生什么?为何我感觉有些怪怪的。”王妃见晋王如此,心中有所顾虑,嘴唇微张,却又似有千钧之重难以启齿,良久,才道:“这……”晋王抬眸,目光紧紧盯着王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急切:“怎么?是有什么本王不能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