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温馨。柳若兰关切地问道：“王爷此次归来，路上可还顺遂？”司空煜微微一怔，继而缓缓说道：“前日方回府中，昨日因去宫里拜见皇兄，商谈些要事，耽搁了时辰，回去时天色已晚，便未归府。你……莫要生气才是。”柳若兰轻轻摇头，柔声道：“臣妾怎会生王爷的气，王爷身负家国重任，自是忙碌非常。”

司空煜闻此，心中满是感动，他伸手拉过柳若兰的手，紧紧握住，目光灼灼：“真的？”柳若兰没有言语，只是微微垂眸，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司空煜见状，赶忙吩咐侍女将自己日前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一呈上。他微笑着说道：“这些皆是特意为你寻来的礼物。”柳若兰惊喜交加，轻声道：“让王爷如此破费，臣妾惶恐。”司空煜笑道：“这些都是东陵难得一见的稀罕物，我一想到你，便恨不能立刻将它们带回来与你一同赏鉴。”

说着，司空煜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对玉制的耳坠，在阳光的映照下，通体剔透，玉质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其色泽质地皆是极为罕见。司空煜拿起耳坠，深情地看着柳若兰说道：“这可是我费尽周折才寻得的，这是极为罕见的玉石所制，我料想你戴上定会增色不少。来，我亲自为你戴上可好？”说罢，司空煜站起身来，动作轻柔地将耳坠为柳若兰戴上。他对镜端详，脸上满是笑意：“我就知道，你戴上定是好看极了。”柳若兰趁机看向一旁的侍女，侍女们见状，纷纷点头称赞。

这几日，司空煜一直宿在柳若兰的房中，尽显柔情蜜意。府中的侍女每有后院其他姐妹的情况来报，司空煜总是淡淡一笑，并不多言，那份从容淡定仿佛与世无争，可在他眼底深处，却又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

这日，用过早膳，柳若兰盈盈笑道：“今日姐姐邀我回去省亲，一同看望爹娘，王爷可愿同去？”司空煜微微皱眉，轻声道：“若三嫂也在，那便罢了。”柳若兰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戏谑：“王爷至今仍对姐姐心有余悸吗？”司空煜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或许是我们之间气场不合，总觉彼此见面时，皆有些不自在。你且回去替我向爹娘问安，一会儿我便派人护送你回去。”言罢，便看着柳若兰袅袅婷婷地离去。

待柳若兰走后，司空煜稍作收拾，便前往看望自己的姐姐茹雪。踏入院中，便听到屋内传来悠扬的琴声，那琴声宛转空灵，在静谧的庭院中回荡。司空煜静静地在院中伫立良久，似在沉思着什么，而后才缓缓上前，轻叩房门。

第161章

屋内的琴声渐歇，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进来。”司空煜推门而入。茹雪抬眸，见是他，微微颔首：“你来了。”言罢，继续垂首抚琴。司空煜缓步走到她身旁，坐下后轻声问道：“在这边居住，可还习惯？若有任何需用之物，尽管吩咐她们便是。”茹雪手中不停，只是轻轻应道：“一切都好。”司空煜见状，也不再多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锦盒，轻轻置于桌上，柔声道：“这是我特意从外边为你带回的小礼物，望你能喜欢。”说完，便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茹雪抚琴。

片刻后，司空煜起身告辞。茹雪停下手中的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待司空煜离开后，茹雪拿起桌上的锦盒，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支用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簪子，玉质温润，簪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熠熠光彩。茹雪轻轻拿起簪子，将其别在发间，对着镜子自顾自地笑了笑：“虽与他有血脉之情，可他与我相处时，始终透着一股生分劲儿。”她心中明白，司空煜心中定是矛盾重重，不知究竟该以何种身份与自己相处，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是可以交付真心的女子，这般纠结，又岂是旁人所能体会。只是，她亦只能默默等待，盼他有朝一日能想通透。

是夜，司空煜于书房处理完事务，天色已晚。待他回到前院，向侍女询问王妃是否归来，侍女回道：“王妃还未回来，想必是留宿在尚书府了。”司空煜微微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而后便转身向书房走去。

就在这时，千羽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禀报道：“公子，晋王那边传来消息了。”说罢，便将密信递给司空煜。司空煜接过密信，快速浏览一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他终是按捺不住，想要再争那皇位之位。”千羽忙问道：“如今朝中大半皆是晋王的人，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做些布置？”司空煜神色从容：“不急，他们既想折腾，便先让他们闹上一闹。只要不触及我们的根本利益与身边之人，便无需急于出手。”千羽点头称是：“是，属下这就去通知下去。”司空煜又道：“不过……”千羽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问道：“公子还有何吩咐？”司空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去找人暗中盯着些，切莫打草惊蛇。”千羽领命而去：“是，属下明白。”

司空煜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一场风云终于要来了，我苦苦等待的时机，是否也已然降临？”

几日后，消息纷至沓来，千羽赶忙前来向司空煜汇报近日朝中的情况。司空煜听完后，眉头微皱：“你是说我二哥也参与进来了？以他的性子，若是想动手，早就该有所行动，怎会拖到现在？”千羽思索片刻后说道：“会不会是被人算计利用了？”司空煜微微仰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可莫要小瞧你二哥，虽说他平日里性子木讷了些，可一旦触及要事，却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我想，他许是想借此机会，再探一探这朝堂局势究竟如何，倘若动起手来，这东陵是否能承受得起这场变天。”

千羽轻启朱唇，微微颔首，欲言又止：“那……我们要不要……”司空煜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之色，他双手抱臂，缓缓道：“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妙。皇兄素来聪慧过人，谋虑深远，我不信这许多年过去，他会对三哥的野心毫无觉察，或许皇兄早有筹谋，胸有成竹。咱们且耐心等等，寻得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方为上策。”

皇宫之内，司空征高坐龙椅，面色冷凝，目光如电，审视着手中的密报。密报之上，赫然写着：晋王近日动作频频，大肆拉拢朝臣，似有不轨图谋。且军中似乎也有人蠢蠢欲动，气氛诡谲。司空征将密报重重一拍，“砰”的一声巨响在殿内回荡，他冷冷发问：“其他几位王爷可有异动？”

暗卫单膝跪地，身姿挺拔如松，不卑不亢地回应：“回陛下，四王爷与五王爷那边一派平静，未现丝毫可疑之象。只是……二王爷那边……”司空征眼神陡然一厉，目光如芒般刺向暗卫：“但说无妨。”暗卫赶忙继续禀报。

司空征略作沉吟，断然下令：“按计划行事。那两个至今未动之人，恐怕才是这局中最不简单的。派人继续密切盯着，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派人包围王府，不得有误！”“是！”暗卫领命而去，转身间带起一阵风声，仿佛将这压抑的氛围也一并裹挟而去。

夜幕如墨，笼罩着这座古老而神秘的京都。司空乐端坐在自己府中的庭院之中，仰首凝望着浩瀚星空。星光洒落在他俊逸的面庞上，更显几分清冷。他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看来这京都，终究是要变天了。”属下伫立一旁，神色恭敬，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

司空乐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中透着几分玩味与不屑：“他们若是想闹，就随他们去罢。无论这天下将来鹿死谁手，与吾等又有何干系？吾只愿做个旁观者，静看这风云变幻。”言罢，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对了，煜王府那边可有发现什么？”

属下赶忙答道：“回王爷，煜王府那边一切如常，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司空乐幽幽一叹：“我自许能洞悉人心，看透世间诸般变化，却偏偏看不透我这个弟弟。总觉得他并非如表面那般纯粹简单，定有深藏不露的心思。”

属下领悟其意，赶忙道：“若是真起了纷争，如今看来，晋王与二王爷手中似有几分势力，主人您为何独独对煜王有所担忧？”司空乐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善猎善藏，大智若愚。’莫要小瞧了任何人，那些看似无害之人，往往最是可怕，实则有着惊人的实力。”

一旁的侍卫赶忙应道：“属下明白，这就派人严密盯着煜王府。”司空乐微微颔首，示意他退下。其实，司空乐心中的盘算，司空煜又岂会不知。这位四哥看似超脱尘世、清高自傲，实则心思缜密，对自己的利益极为看重。他虽对朝事不甚热心，却也容不得他人染指分毫。

第162章

司空煜独坐书房之中，手中执着棋子，目光却停留在眼前的棋盘之上。那棋局错综复杂，正陷入僵局，仿佛眼前的局势一般，让他心生忧虑。就在此时，千羽悄然步入书房。司空煜微微抬头，目光与他相接，旋即展颜一笑：“来了便坐下吧，陪我下一局棋。”

千羽走到对面的位置，轻轻坐下，面露难色：“公子的棋艺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属下恐棋艺不精，一不小心扫了公子的雅兴。”司空煜摆了摆手，神色淡然：“无妨。棋逢对手固然畅快，但即便是高手，也会遇到棘手之局。你且看看我这局棋，下一步该落子何处，或许能破了这局。”千羽定睛细瞧棋盘，眉头紧皱，思索良久后，缓缓摇头：“恕千羽愚钝，实在无法为公子分忧。”司空煜听了，轻轻一笑：“无妨。本王思索许久，也未寻得破局之法。”

说话间，司空煜抬起头来，神色有些凝重：“对了，派人去办的事办得如何？”千羽连忙答道：“一切均已按照公子的吩咐安排妥当。”司空煜微微点头：“我那四哥倒是还未有什么动静，看来他也和我一样，还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千羽略作沉思，试探道：“公子，要不要写信告知那个人，让看看他是否有破局的妙策？”

司空煜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笃定：“你说的是冰岚？现在不必急着找她。此不过一场棋局，还未到需要多方参与的境地。你且下去通知所有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千羽领命而去。

此时，晋王府的一处密室之中，烛光摇曳，气氛诡异。属下正在低声汇报着最新的情况：“二王爷那边始终不肯露面，不过已经放出话来，无论主人您有何打算，他都不会插手干涉，却也不会阻止您的行动。”坐在桌前的晋王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他这句话就够了。传令下去，让大家做好准备，今夜，便是成败与否的关键。”属下连忙领命退下。

晋王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墙上的地图前。他的目光在地图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京都的地图之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豪情与怨恨。他暗自咬牙道：“司空征啊司空征，你且莫要怪到我头上，这一切都是父皇造成的。若不是他太过偏心，这天下，怎会轮到你？我自认为无论是才能还是谋略，远胜于你，更不用说那个无能的老二了。凭什么皇位就该是你的？我定要与你争个明白，这天下，必须是我的！”

皇宫之中，皇帝司空征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暗卫的禀报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司空征猛地将密报拍在桌上，怒目圆睁：“晋王的那些手底下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二王爷那边如何？可有人前去阻止？”暗卫赶忙躬身答道：“回陛下，那边毫无动静，二王爷似乎打算保持中立。”司空征微微皱眉，沉思片刻，果断下令：“按计划行事。”暗卫领命而去。

司空煜这边却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今晚的局势。夜色渐深，他一人坐在房顶上，桌上放着一壶闷酒，时不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却解不了他心中的烦闷。喝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将那把素日里最爱的古琴取了出来。

司空煜轻轻坐下，微微闭眸，周围的静谧气息仿佛都与他融为一体。他缓缓抬起双手，轻轻拨动琴弦，琴音袅袅，在夜空中弥漫开来。侍卫们听到这琴音，纷纷从房中出来查看，看到这一幕后，却又不敢上前打扰。其中一人小声说道：“王妃这几日不在府中，如今能劝住王爷的，恐怕唯有别院中的那位了。”另一人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这般贸然前去，若是被王爷知道了，……”那人还未说完，又有一人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这就去找千羽姐姐，她肯定有办法的。”说罢，便匆匆离去。

千羽刚回到府中，便听说了此事。她无奈苦笑：“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若是惹得公子不悦，后果可不堪设想。”侍女在一旁担忧地说道：“可是这样下去，王爷怕是会有危险。”千羽微微思忖，最终还是说道：“让其他人都退下吧，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切莫被公子瞧见，又得挨责罚了。”侍女连忙领命而去。千羽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向着别院的方向走去。

来到别院门前，千羽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敲响了房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有何事？”千羽微微欠身，轻声道：“小姐，这么晚打扰您了。公子他喝多了酒，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抚琴。王妃这几日回了娘家，府中的其他人皆知晓公子的脾气，无人敢上前劝阻，所以思量着，或许您的话，公子能听得进去。”茹梦回道：“知道了，你且等我一下。”言罢，她转身回房稍作整理，随后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千羽引着茹梦来到屋顶，茹梦莲步轻移，缓缓向司空煜靠近，在他身旁轻轻坐下，静静聆听着那悲戚的琴音。她心中明了，司空煜心中必定有诸多忧愁，这琴音便是他内心的写照。许久，茹梦轻声开口道：“心中若是烦乱，是拨不好琴弦的。琴音之中，往往蕴含着一颗心的真实情感。如今这样的情境下，抚琴怕是不妥。”司空煜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停下了手中抚琴的动作。

他微微转头，看向茹梦，目光中带着一丝求助与依赖。他默默地将一旁的酒壶递给茹梦：“要喝一点吗？”茹梦接过酒壶，轻轻抿了一口。司空煜又道：“如此夜深人静，你还未曾休息，可是我吵到你了？”茹梦摇摇头，神色平静地说：“有些睡不着，听到有人在抚琴，便出来看看。”司空煜微微苦笑：“是吗？”说着，他缓缓躺了下来，目光望向浩瀚星空，喃喃自语道：“你说，人死后，真的能化作天上的星星吗？”

茹梦微微侧头，看着他落寞的侧脸，轻声说道：“这，只怕要看你怎么想了。”

第163章

司空煜微微垂眸，幽幽叹道：“幼时，母亲常于榻畔轻声细语，告知于我，人若故去，便会化身为天际星辰，永恒地守护着心中在乎之人。那时的我，满心虔诚，将母亲的话视若珍宝，深信不疑。自母亲溘然长逝后，每当我心境烦闷，或是在寂静深夜思念于她，便会缓缓爬上那青瓦铺就的屋顶，静静仰望着浩瀚苍穹，试图在那漫天繁星中寻得母亲的踪迹，仿若能透过那闪烁光芒，感受到她温柔而坚定的守护。”

他微微皱眉，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怅惘与迷茫，“然而，不知自何时起，心中竟莫名滋生出一种怀疑。我常常思索，那漫天星辰，真的是母亲的化身吗？为何我对她诉说心中的千般委屈、万般思念，她却从未给予我一丝回应？在那些孤独无助的时刻，我是如此渴望能再次见到母亲，想问问她，为何要决然弃我而去，倘若当初她能携我同行，该有多好。每当目睹旁人能得母亲悉心疼爱，心中便不禁涌起一阵酸涩与怨恨，可渐渐地，我也不再怨恨了，只深知母亲是盼我能好好活下去，只是这终究是她的心愿，却非我心中所愿啊。你说，这人活于世，是否本就充满了这般自相矛盾的无奈？”

茹梦静静聆听，眼中满是心疼与慰藉，她轻舒柔荑，轻轻握住司空煜的手，柔声道：“万事皆有定数，过往的苦难终会随风消散。世间母亲对子女的爱护，皆是发自肺腑、毫无保留的。我相信姑姑定也盼着你能平安喜乐，好好地活下去。”言罢，她不由自主地又向司空煜身旁靠了靠，似要寻求一丝温暖与安心。

司空煜微微一怔，没有再言语，只是静静地陪着茹梦。

片刻后，茹梦微微抬头，面上露出一丝怯意，轻声道：“那个……我们能下去了吗？”司空煜闻声，这才回过神来，见她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不禁关切地望向她，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茹梦面上泛起一抹红晕，嗫嚅着道：“我……我有些怕高。”司空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伸出手将她扶住，略带嗔怪道：“怕高你还上来。”

茹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如蚊蚋：“我……我只是一时疏忽，没想那么多。”司空煜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抱起，足尖轻点，翩然跃下屋顶，轻声道：“我先送你回去。”说罢，便抱着茹梦缓缓向别院走去。

待将茹梦送回房中，司空煜正欲转身离去，茹梦却突然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娇声道：“那个……你能否先留下来？一会儿再走。”司空煜望向她，只见她眼眸中满是祈求与依赖，心中不禁一番柔软，缓缓点了点头，轻移莲步，在她身旁悄然坐下。

茹梦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知不觉间，那娇柔的身躯渐渐放松，陷入了甜美的梦乡。司空煜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那恬静的面容、微微起伏的呼吸，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他不禁看得入了神。渐渐地，他的眼皮愈发沉重，不知不觉竟也靠在床边，沉沉睡去。

直至清晨，一道急促的声音突然传来：“宫里传来圣旨，让王爷尽快入宫。”司空煜微微一怔，缓缓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仍沉浸在梦乡中的茹梦，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衣袖，不想惊扰她的美梦，轻手轻脚地起身，悄然离去。

司空煜匆匆来到前院，赶忙向侍卫问道：“可曾说是什么要事？”侍卫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回王爷，未曾提及。”司空煜微微皱眉，略一思索，当即道：“走吧。”说罢，便与侍卫一同匆匆步入宫中。

一路上，司空煜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暗自思忖：“这宫中今日怎如此安静，莫非是发生了何事？”他向身旁的侍卫问道：“我们究竟是去往何处？”侍卫赶忙答道：“回王爷，皇上命王爷在后殿等候。”

司空煜来到后殿，自行寻了一处坐下，随后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可有膳食？本王此刻饥肠辘辘。”侍女连忙躬身行礼，笑着应道：“王爷放心，奴婢这就去为您精心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