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蓦地放开我的嘴唇。我喘喘地看着这个危险的男人,额头已经渗出了热汗。他的眼神充满着掠夺的意味,我从未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让我恍惚觉得,此人会生生撕吞了我。

“你就这么想要为贺兰芝守身?”靳涯喃喃了句,眼里的暗光,令人惊心动魄。我迫我自己迎着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嘴硬说:“我只不过是不想……被只疯狗给咬了而已!”

靳涯阴沉沉的眼盯着我,陡地释声大笑,紧跟着就一手环过我的腰,轻纱飞扬,他把我从莲池边抱进屋里去。他等不及把我带到床上,而是直接扔在了地上铺开的毯子上。我吃痛地吟咛一声,沉重的阴影随之压在我的身子上,他粗暴地拽下我那身可有可无的衣物,脸上露出令人寒颤的冷笑:“慕青峰,本尊原是想对你温柔一些,可现在本尊发现,你根本就不需要……!”

“啊……!”他捏住我的乳首,下手完全不顾轻重。我几乎全裸地被我夫君之外的男人给用全身的力量压着,颤抖得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可即便他极是粗鲁,对我没有一分怜惜,那无比炽热的手揉摸我的身体时,我这淫荡的身子,依旧可耻地热了起来。靳涯自也晓得这一点,他笑得越发癫狂,他用力扯着我的头发,迫我支起上半身,将脸转向他:“你不愿意本尊碰你,那你的身子,为什么还这么烫”

滚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他在摸我,很疼,也很热。

“嗯…!”我闭紧牙关,就算再怎么忍耐,仍然无法压制住自己的呻吟。靳涯唆了唆我的唇珠,他似乎很喜欢我受疼却又强忍的模样,眼里闪烁着嗜血的红光,以及破坏的欲望。他轻轻地拂开我凌乱的落发,低哑地嘶声道:“本尊睡过这么多正道人,却不知,天门宗少宗主之妻,这副身子的滋味,又是如何……”

那一夜,我被魔尊摁住在地上。我的耳边,不住地回响着我自己的呻吟,和另一个男人凌乱的粗喘声。靳涯说,我不配受他人的温柔对待,那一晚,他也丝毫不曾顾及我的感受。魔修素来贪得无厌,他却好像一直盼着这一刻的到来,我就算被他折磨得神志不清,也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激情和疯狂。那种感觉,极其强烈。

只看,他将我双腿分到极开,魔尊粗壮的孽根死死地嵌进我的甬道里,没有任何慈悲地蹂躏着我。我在他身下剧烈颤抖着,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痛得面目狰狞。男人却很兴奋,他掐着我的脖子,一边唆咬着我的唇瓣,一边疯狂地撕裂、侵占我的身子。他像是急着让我的身体记住他,不但在我的身上到处留下他的痕迹,还将我蓦地拖抱起来。

“不……不要!”我猜到了这个男人要干什么,迷乱的脸上变了变,可他却是个无比可恶的男人。靳涯将我重重地在墙上,让我赤条条的两腿勾住他,突然,托着我两臀的手一放,我的重心往下,那勃发的肉枪便捅进了我这具身子里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啊…!”我尖叫出声,眼泪顿时被逼了出来。他却闷喘地叹息一声,好似没有这么快活过,我凌乱地摇了摇头,像是崩溃一样捶打着他:“出去、你快出去……!啊!啊”他不顾我如何挣扎,又猛力一插,我全身翻起了鸡皮疙瘩,在灭顶的快感与痛苦中哭得无法自己。

“慕青峰,你何必这么委屈,贺兰芝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男人连自称都忘了,看来,我的身子给了他极大的快乐,彻底满足了他征服的欲望。他将自己的种子全部射进我的那一处时,突然变得异常温柔,亲着我通红的眼角,低声说:“你记住,从今以后,能给你欢愉的是我,能带给你痛苦的人,也只能是我……!”

在腥膻和甜腻的熏香之中,混夹着一丝血气,是他弄伤了我。我记不清,靳涯究竟占有了我多少次。

渐渐地,我身上的痛楚轻了,感觉也淡了。我从这些混乱而痛苦的噩梦,慢慢地醒过来。我缓缓睁开眼时,先看见一朵很小、很小的白花,极是可爱。

我起了起身,就发现身上盖着一件袍子,不知道是谁的。

我坐起来,抬眼环顾着这个地方就看这一处荒凉寂静,不像是有人生活的地方。我仰头看着上方,天际遥遥,似有千尺远。我神色茫然,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故身困于此。

直到,我瞅见一个男人。

他站在微熹的日光下,银灰的头发似也散发着微弱的光。乍看那道颀长的身影时,我真以为自己见着了九天上真正的仙人。他没注意我,而是专注地看着眼前平静的湖面。接着,我就看到他伸出手。我不知他用了什么术法,只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发生了变化,一股无法捕捉的力量在他周身凝聚,凌厉而又纯净。然后,原本静无波澜的水面,渐渐形成涡旋我眨也不眨眼睛地看着,就见,从水涡的中心出现了一把剑。

那一只剑并无剑鞘,剑身透着锐利刺目的寒光,好似在这天下间,没有它斩不断的东西。

那把剑似乎认得这位仙长,它飞回到他的手心里。当他一握住它的时候,剑气一发,锋芒更甚,豪气云天。

“铮”地一声,他用手里的剑劈断了脚上的铐锁。那条锁链一落地,我的目光沿着它看到了自己身后的石壁,它和壁上那些奇怪的咒文,眨眼见都化作了青烟。

我怔愣了片刻,才总算想起来地回了回头,看着那个男人。他的长相与他的气质相符,说不出的清冽俊美,眉心的朱砂却红艳异常,与他清冷的五官构成一种微妙的协和。我看着他向我走近,双脚好像在地上长了根一样,挪也挪不开。他在我两步远之外停下来,抬眼瞧了瞧上方,说了两个字:“走罢。”

我虽然觉得昏噩浑沌,可看着他向我伸出的手心时,我仍是犹豫地探出手。我原以为,他的手,会跟他的人一样冰冷,没曾想,竟是热的。

我们一起站在了他的剑上,我有些不稳地轻晃了晃,一只手臂就横过我的身前。我听见身后的人说:“站稳了。”我有些恍惚地轻点了点头:“……嗯。”

剑飞起来了。他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巨大的天坑。我们在天上,这感觉,让我觉得似曾相似,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可我知道,我心里很欢喜。好像我在以前常常像现在这样,站在剑上,看着下头的景色。那么美,那么广阔。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一处平地。秋色萧索,草叶枯黄,我赤着脚踩在地上,茫茫地往前走了几步,望着眼前的一片天地。

“你要去何处。”身后的声音把我的心神给拉了回来。我回了回头,他收起了剑,站在秋风中,银丝微扬,仙风道骨。他竟还没离去。

“我……”我的嗓子很沙哑。说到要去哪里,我本也不知,可脑子还没转,嘴里先吐出了三个字:“不动山。”

他微颔首,跟着就说:“我带你过去。”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就摇了一摇脑袋:“不……不用了,不劳烦仙长。”

不知为何,尽管我不知他是谁,但是,我却隐约知道,他素好清静,不管他人闲事。

语毕,他如若冰霜的脸色,陡地发生了些变化。这让我忽觉很不安,我并非有意要冒犯他,实是因为,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麻烦。

良晌,我听见他道:“走。”他看着远处,缓缓说,“我带你回不动山。”

《被嫌弃的受的一生》 (二十)上

男人御着飞剑,携着我一口气穿越千里,横过万水千山。终于,我们到了不动山。

不动山位处虚荒之境,鲜有人迹。我分明不记得自己曾来过这儿,可当我看着这片荒僻的山林时,心头竟升起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当我们来到那山坡上的屋舍时,我恍惚地想起来了这儿,是我的家。

想是我太久不回来了,小院里杂草丛生,屋墙上爬满了青苔,还有麻雀在屋檐下做了窝。我循着自己凌乱的记忆,推开门进去,空气里尘土微扬,那些木做的家什大都受了潮,屋子里的东西倒是没人动过的样子。我慢慢地环顾着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渐渐地难受了起来。我的手拂过着桌上的一对杯子,拿起其中一只来细细地看。

那好像是谁人自己动手烧的,瞧着好粗糙的样子,我呆滞地摩挲着它,蓦地,后头响起“咿呀”的推门声。我回过神,急忙抬手擦了擦眼角,这转过头去:“仙……仙长。”

他目未斜视,神色冷然依旧。我左右看了看,从桌下拉出张凳子,匆匆地用衣袖擦了擦,跟着朝他牵了牵嘴角:“仙长请稍坐。”跟着又不安地瞥了眼四周,有些局促地轻道,“寒舍简陋,只好……只好先委屈仙长了。”

“无尘。”他突然开口。初闻此名,我便是一怔,只觉好是耳熟,却又听男人说道,“毋称仙长,唤我无尘即可。”原是他名唤无尘,便看他一头银丝,神色肃穆,十分不易亲近的样子,目中似如无物,确如无尘二字。

“无尘……”我轻喃喃。之后,我看看他,脱口说:“我叫……”我霍地一顿,还未想起来自己是谁,他便先我一步说:“青峰。”那双眼里有我的影子,我听见那清冷的声音,“慕青峰。”

“对。”听到他叫我,我迷茫的表情渐渐展露出了笑容。我点点头,呢喃着:“对……我叫慕青峰。”

这一天,我们回到不动山上时,天色已经晚了,只好先草草歇息。我本是将床让给无尘,想说不过在地上将就一夜,他却说:“我在外打坐,你去屋里歇罢。”他神色冷淡,似是素来少言寡语,我也不好多劝。我看到他趺坐在檐下,周身似有一股清冽之气,使人不敢打搅。

我回到屋中,本是毫无睡意,身子一沾床,随即便有一股浓烈的困倦袭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担心受怕,终日惶惶不安,身无归处。而现在,我总算回到家了。

我不知睡了有多久,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仍是无尘。

他的手本是握着我的腕子,我初初睁开眼皮时,他的神情很是严肃,那模样,让人有些害怕。直到我起了起身子,嘶哑地唤了唤:“仙……”我猛地想起他说过的话,“无尘。”我看见他眼里有什么闪烁了一下。跟着,他就放开了我。我的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余热。

“你气脉凌乱,内丹耗损极重,”他原先语气还算平稳,到后来,似是难以启齿,止了止声音,方才说道,“此为,大崩之兆。”

大崩之兆……我糊里糊涂地听着他说的那番话,可见他模样肃然,甚至紧紧蹙着眉头,好是不妥的样子,心头也不禁升起彷徨,茫然地睁着眼看看别处,跟着才鼓起胆子,小声问:“那会不会,给无尘添麻烦?”

男人看着我,久久不语。好一会阵子后,他说:“我有事必须离开。”

我怔愣了片刻,才木然地点了点脑袋:“……好。”

我早就有预感,他不会待在这儿很久。我虽不什么都不记得,但也知道,仙者与一般人不同。修炼之人多在天洲,他们长寿且永葆年轻,还会仙术道法。其中更厉害的,就可以飞天遁地,穿越九霄,就像此人一样。

他离开之后,此间更是冷寂,我虽觉得疲累,却也迫自己强打起精神。我便撩起袖子,开始着手整理这里。我把被子抱出去晒,然后提着桶子去河边提水。我擦拭着桌椅,打扫屋堂,从白天忙活儿到晚上。我的动作不够麻溜儿,老是动不动就走神了,尤其是打理柜子的时候,我翻出了好几身衣服,与我不大合身。那些衣服,袖子长了些、肩膀也阔了些,合该不属于我,可我却想不起半点事情来。我原想把它们烧了,才生起火,却又莫名其妙地舍不得了。

我整天忙里忙外,才一转眼,就过了几天。此日,我由山下打水上来,远远看见一道身影立在屋前的梨花树下。我以为我看花了眼,直到他回过身来,零落的梨花洒落下来,我还未没过神来,就已经放下担子,朝他两步并作三步地朝他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