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他一只手转到自己身后,摸到臀缝间那一点光滑冰凉的试管底部,托住了。

解春山仿佛很忙,为了他这桩病情,又转到了电脑前面,键盘声渐起,而他的声音在这令人安然的画面中传过来,如同一桶冰水,将金天赐浇了个满头。

“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无论发展到哪一阶段,都是很危险的。它一定可以存活,但你不一定,对你的身体加以改造,帮助你适应后面的怀孕和分娩是必然的。至于具体的,后续我会和其它医生沟通,确定到底哪个方案适合你。”

早在开头,本文就说过,这个世界是一个单纯的世界,具体表现在只有女人拥有生育的能力这一点上,男的,他们,只有,勾八。

金天赐如遭雷击,金天赐不可置信,金天赐变成呆鹅,金天赐颤声发问:“等下、啥,我没文化啊,这是什么意思啊解医生?”

解春山从电脑背后抬起脸来,无辜地笑着:“哎呀,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大概也许可能,天赐啊,你要拥有天赐阴道咯~”

嘭!过山车坠了。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感谢赤石大人送的草莓蛋糕!感谢mimic老公送的甜甜圈&草莓蛋糕!还有其它投票和收藏的宝宝也是,非常感谢!/(ㄒoㄒ)/~~急急忙忙赶出了这一章,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八 我是软弱的蜗牛,却仍想作你眼中无所不能的神佛

金天赐还没想好怎么去和烨卿说这些。

莫名其妙,他很想坐地铁回去。疲惫的金天赐走出诊室,大腿根还微微发酸,因为面对情敌的尴尬,他甚至都没有整理好自己的下身,粘液像藤蔓或者蛇,冰凉而粘腻地从他的大腿根往下流,或许是从他还有些扩张后的空虚感的屁眼流出来的。他藏进一个拐角,背部贴在洁白的墙壁上,医院里是冷光灯,他看到自己握着手机的皮肤冷得发蓝。

按下开关键,他叫了个代驾。然后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听从耳机里导航女声的指引,去往最近的地铁。

他觉得自己像只蜗牛,背后拖着很长很长的一段湿痕,丢人又现眼。

真正在地铁椅上坐下的时候,他感觉神游的灵魂晃荡几下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面。他漫不经心地转过身,看那些广告牌和隧道在他眼中形成一片飞速移动的色块。

他很小的时候就是司机接送了,对于金少爷,从第十五岁的初体验开始,地铁就捕获了他的芳心,因为这个缘故,他和白烨卿住的地方就离地铁很近,那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小区,下了地铁口,再穿过种植着两颗玉兰,并排生长着小叶女贞的道路,他就来到了“家”的楼下,不是父亲守着的那座母亲遗留下来的大宅,而是他和白烨卿两个人,不大不小的家。

他神游的灵魂再次从凄风苦雨的大地上回到他的躯体内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密码锁,换好了拖鞋,今天是周六,烨卿估计在补觉。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沙发上鼓起一个人形,他脸上已经挂起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踩着软绵绵的拖鞋,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个“人”抬起头来,正是白烨卿,他整个人是很瘦的,唯独两颊有一点软肉,唇色浅淡,一双眼睛有些长,看着像只狐狸。此刻那双微长的目睁圆了,烨卿笑起来,他说:“你回来了!”

金天赐也就鹦鹉学舌一般单纯地重复:“我回来啦!”

两个人笑。金天赐“啊”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身体放松了倒下去,烨卿盖的毯子软绵绵的,摸着好舒服,烨卿还刻意将毯子从自己身上扯开来一些,将他身上没盖到的地方覆盖到。他挨着爱人躺好了,烨卿又给他看笔记本上的聊天:“你我拿下这笔订单,就又能赚一笔了。”

烨卿虽然予与他同岁,但是比他晚一年上学,因此还没有毕业,课程紧张走不开,于是便经常接一些兼职,赚点外快。

其实那点钱真是很小,但那是金天赐没有拥有的另一种生活,他也珍视着烨卿为这些事情而获得的快乐,像商店橱柜里陌生的亮晶晶装饰。他不理解,但他总是喜爱和尊重的。

“这样好。”他低声说,将脑袋贴上烨卿的大腿,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份独有的温暖与安然。我最喜欢你,他想,我爸怕我学坏,专门给儿子安排性启蒙性生活,他在还模模糊糊傻不愣登的时候和那么多人有过游丝一般的纠缠,可那些故事全都像蛛丝,看着妖艳,其实一点也不牢固。唯独烨卿与他是牢牢的一条红线,这种安心在别处都不曾有过。

烨卿家里破产,他生活能力很差,人也很笨,去打零工,半夜十一点回去廉租房,因为忘记带伞被雨淋得乱七八糟,发起高烧,半夜哭着打他的电话,他说我头痛。金天赐穿着睡衣赶过去,送他到医院,烨卿在旁边打吊水,头发软软地贴在贴上,脸颊都烧红了,金天赐那时候看着他,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好好爱他。

可是爱到底是什么?没有人专门教过他这件事情。他爱烨卿是因为烨卿很好,是因为他想要烨卿开心。可他父亲也很爱他,他却常常因为父亲伤心。是以金天赐在做白烨卿的男朋友这件事上总是有点手忙脚乱的,既要对照着父亲的范式,同时还要结合自己的体验进行反思和改进。爱一个人叫他不知疲倦,叫他如此快乐。他自知做不到完美无缺,但总是热枕的希望自己能做到完美无缺。爱是自觉亏欠。

也因此当烨卿的手插进他头发的缝隙之间,担忧地问他是怎么回事地时候,金天赐只含糊地说:“加班啊、好累”

金天赐就连找借口都不会说,我最近心情不好,或者我感觉很消极,他喜欢把自己塑上金身,在他自己允许的时候从那层皮里脱出来,偶尔像这样躺在烨卿的身旁,任受伤的伤口一点点愈合。

白烨卿也还太年轻,他有担忧,有爱,也有思考,这时候便嘟囔着骂起金天赐的上司来,说他坏,骂他长得丑,因为瞧见金天赐苍白的面色和眼下的黑眼圈,甚至还恶胆包心,咒他掉更多的头发。

人家正在溜狗呢,倒也是无辜,平白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烨卿不需要知道这些,金天赐想。他会安排好一切的,甚至,他的思绪蔓延向更远的远方,他父亲,他不可抗拒的父亲的意思很明显,要他生儿育女,强硬地要他拥抱一切他认为值得的成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甚至可以生下烨卿和他的孩子?

他的思绪在爱人的呼吸和说话声中渐渐跌向黑甜的梦乡,还又默默对自己说,可不要叫烨卿看到他大肚子的样子啊。那也太难看了……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清水稻田宝宝送的草莓蛋糕!还有谢谢评论和投票的宝宝们~

今天这章是一边烤火一边写完的,发完就打算去睡啦,金天赐和白烨卿之间会是纯爱,不然ntr怎么带感呢?而且金天赐打死也要强撑这些攻的尊严原因之一就是,他很自卑,他觉得离开他爹自己什么也不是,当然他也不想离开,能当二代谁想创业啊、、嘿嘿,所以之后这个特别可爱的宝宝会破碎,不想大肚子偏偏就要大肚子、、欲破碎,偏又粘连,脆弱,甚至生出一点点想要保持干净的欲望,结果还是沉沦在欲望里了、、

我写的算是比较慢的,很感谢大家愿意等待没直接走人嘿嘿,之后很快就是改造和第一次分娩了!敬请期待~

晚安,大家???

九 人,按摩下屁眼的事情怎么能算做受呢!

今天解医生给他检查了藤蔓的发育状态。

已经对这些动作感到很熟悉了,他的脸贴在底下柔软的毯子上,眼睛机械地眨了眨。能很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不停歇的噗嗤水声,那根内窥器在他肉臀之中不断进出,肛口现在仿佛变成了一圈松软的皮筋,软弱可欺地圈着那根冰凉的东西;在动作之中,他的肠道被撑开,由于视角的需要,探头不断变换着方向,追踪着藤蔓各个角度的模样,而甬道则被灵活地拓成各种形状,不时会擦过他的腺体,为他送去隐秘而不可忽视的快感,男人的身体随着这而不可自抑的震颤,腰腹不停紧绷,往复拱起,他是难堪的,努力抑制,然而没有效果。

但是这是正常的,这是合理的,他想。他脑中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发问,而余下的他将所有有机的意识都调动起来,在脑中不断循环播放:解春山是在为了他好、这是正常的检查、是他自己太敏感了。他无法再抽出其他的思绪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不然他就无法压制那个不断挣扎着要反抗的自己。手臂是在蓄力的,握紧的拳头用力到发白,然而一切都是无用的诗篇,他还是抬起了下身,将自己的私处裸露在另一个没有私密关系的成年男人面前,任由那人的手指、还有内窥器,像狡猾的蛇,钻到他身体的深处,那些涌动的藤蔓,宛如他身体内部的潮汐,一波一波的浪,是隐秘的情潮,涤荡、舔舐着他的身体,试图将他吞噬。

金天赐抿紧了嘴唇,他被捅的太深了,也难得在哑声的哽咽中出声求饶:“一定、要这么、深么?有点痛。”

那些藤蔓藏在了他的结肠处,那里本来是狭窄的无人降临之处,现在却鼓起一个大包,因为直肠到结肠口的转弯,那根有弹性的内窥器也是弯的,随着解春山的动作不断动作,那感觉很恐怖,像是自己是一条鱼,完全地被剖开了,丧失身体内部的自主权。

结束的时候,他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爬起来。期间的记忆被拉的太长,度日如年,便仿佛像是一张静止的照片。那些乱七八糟的润滑液狼狈的从他红润的无法合拢的屁眼里淅淅沥沥流出来,打湿他的大腿根。

他真的已经很有经验了,身体因为方才的动作还在微微地颤抖着,不耽误他拿起一旁的手帕纸展开擦拭自己的下身,解春山拿着被裹着一层厚润水光的内窥器站起来,瞥过他略微抬起的下身,金天赐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大乐意,故意弯着腰闪躲着。

解春山善解人意地宽慰他:“你别不好意思,伊尔戈藤蔓分泌出的粘液具有催情的效果,加上他使得你的身体判断你处于怀孕的状态,欲望强烈些都是很合理的。”他仿佛现在不再是金天赐曾经的情敌,而是变身成了他的一个好兄弟,亲切地靠近他,手贴在他肌肉漂亮的肩膀上,宽慰性质地拍了拍:“怎么,你现在还是没告诉烨卿么?”

金天赐微微起身,将裤子套上,含糊地“嗯”了一声。

解春山很快就挪开了手,他说道:“好吧,好吧。你不要忘记了,如果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你很快就要进行器官改造,到时候又要怎么和烨卿说,你要想明白啊。”

金天赐真的是在敷衍他,又是含糊的“嗯嗯”,男人站起身,留给他一个高挑漂亮,结实有力的背影,门关上,他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在门还未关上的那个间隙里,如果金天赐回头看的话,就能看到解春山脸上挂着的那个近乎虚幻的微笑。

坐进车里,金天赐双拳狠狠打在了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