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为什么要跟我介绍他?)
游鹤登:?(谁?)
回合3
曲千屿:你好。
游鹤登:你好。
回合4
沈阙飞:你再说一遍,谁是你哥?
谢槐:(无奈)你是我哥。
游鹤登:?(拔刀)
(然后扭打在一起)
74.不同
这样说是不是太鲁莽了点?回过神来,谢槐陷入沉思。虽说既然是在拍卖会上作为【宠物狗】被贩卖的,身体被调教过也很合理,且“遭受侵犯后染上了性瘾”很适合作为引诱对方和自己上床的切入点,但这一切首先需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游鹤登会同情这种遭遇。如果游鹤登第一反应是觉得恶心,那相当于功亏一篑,将手里的好牌打烂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欠缺同理心,会以别人受到某种侵害为耻。根据记录,游鹤登恰巧是个被评价为“冷漠”的男人,哪怕他做的事大多能达成一种符合普通人道德观的结局。不过谢槐暂时没看出他冷漠的这点来,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初见起就完全被莫名的愧疚淹没了。
那么,究竟会不会是心疼他的概率大点?谢槐悄悄侧眸观察他的表情。
过一会儿,游鹤登终于说话了。他一开口,声音就嘶哑晦涩到让谢槐立刻明白他赌赢了的地步。
“不…不……我救你回来,不是为了对你做这种事。”
游鹤登紧紧地搂住他,如他所想的,彻底被他误导进这个方向里,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扭曲的痛苦:“你是我弟弟,我最宝贝的弟弟。我不会对你做这种事,也绝不会让其他人这样对你。”
……等一下,发展成谢槐不愿意见到的局面了。他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连可以使用“异香”的场景都不会出现了?谢槐本来跃跃欲试,想在游鹤登身上试一些新掌握的技能。
曲千屿没有白教他,他确实受对方异能运转的方式启发,成功通过模拟寄生种寄生路径的办法做到了【反向感染】,也就是【共鸣】。他也因而掌握了一部分控制寄生种的能力,比如控制感染的部位与程度,再比如,自由操控异香的分泌。换句话说,正是因为做到了这一步,他才判断自己可以离开基地。
但是异香只是能短暂影响八阶异能者的思维,对方迟早会恢复清醒。问题就在这,如果游鹤登觉得和他上床是种罪恶,认为他们是兄弟这是乱伦,等从异香中清醒过来时他就会知道不对劲。人不会自发合理化自己认为绝不会做的事情。所以异香只能作为助推的手段,谢槐想借用它快速达到目的而不使游鹤登起疑,就必须在使用前多少先勾起对方的一点欲望。
唔…居然算漏了这一点吗?让游鹤登误以为他有过那种经历,反倒可能使对方无法接受那些“其实是加深伤害”的行为。因为,他对所谓失散的弟弟,有着远超谢槐想象的爱意,以至于言行举止和“冷漠”根本不搭边。
不过已经到这地步了,谢槐想那就不如再刺激刺激对方。他附到游鹤登耳边轻声问:“那我还能做什么?大家都说,我有一具淫荡的身体,很适合伺候男人。他们把东西插进来的时候,一开始会很痛,但后来却会变得舒服,不断有水从我身下流出来……然后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的身体很温暖,没有面对那些人时会让我感到的不安。所以我愿意和你做,只要你想。”
游鹤登用力地摆了摆头。他起身将谢槐抱出水池,然后狼狈地拿出衣物给他们二人都披上。谢槐叹了口气,继续演:“我不够好看,对不对?”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珠猩红一片。但此刻看起来如此危险的他却不敢望一眼谢槐的脸,表情躲闪地替谢槐擦干净身子和头发后,他将他抱进了一间屋子,伸出微颤的双手扶住谢槐的肩膀:“别再说那种话……我们是兄弟,哥哥一定不会让那些事情再发生。”
谢槐静静地看着他,用平稳的口吻说道:“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江哥以为小谢不会演戏的想法是错的ww他的镇定从容和安静不会影响他的狡猾与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ww
以下是突发奇想小剧场!
假如是现代版:
误会篇
谢槐:(发了一些关于新养的猫咪的事情)
孟风遥:可以看看吗?咪咪的照片。
谢槐:?可以是可以,要现在吗?
孟风遥:嗯?不方便吗?我以为你平时会有拍。
谢槐:平时并不会特地拍那种照片。
孟风遥:……那种照片?
谢槐:(单手掀起上衣展露出胸部.jpg)
孟风遥:……其实我说的是猫(撤回)
孟风遥:等一下,马上到你家门口。
75.回忆
游鹤登突然意识到他不能再说下去。他可怜的兄弟,可能根本不是早熟地拥有平静,而是在此之前就已经承受过极大的精神创伤,从而表现出了一种令常人匪夷所思的麻木。
他记得他质问过父母谢槐真正的出身。当时那对夫妻是怎么回答他的?他们说,谢槐是“好友的遗产,在好友死后随着其他财产全部归了他们”。不是亲生的孩子,所以得不到一丁点养父母的怜惜。游鹤登总是选择性去忽略谢槐在更早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一厢情愿地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温暖回忆。但有没有可能,谢槐的安静也好,顺从也罢,一开始就是他在亲生父母那里目睹了十分痛苦的场景后,身体演变出的一种将他整个人封闭起来的防御机制?
所以眼前的谢槐也平静,所以谢槐没怎么变。他或许一直是那个没有从创伤中恢复过来的孩子,浑浑噩噩活到了今天。不然他为什么要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如此残忍的事情显得这么漠不关心和无动于衷?这样的他,会忘掉与兄长度过的时光,也再正常不过了,给予他的那些温暖和安全感太短暂,来不及让他恢复和铭记。
“不,够了……忘掉过去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游鹤登只能这么说。
想着要给谢槐找些合身的衣物,游鹤登让他先在屋子里休息一会儿,随后便推门离去。听对方的脚步声走远后,只披了一件宽大衬衫的谢槐干脆利落地下了床,一脚踩到铺满全屋的柔软地毯上,开始四处走动观察。
对于谢槐本人而言,他会视情况不同给需要长期露面的任务设定妥善的人设,并由此决定自己应该表现出来的行事逻辑。在商人那里,他是外强中干,很快被驯服的猎物;到游鹤登这里,因为游鹤登在完全不清楚他为人的情况下就认定他是他的弟弟,留给谢槐选择的余地便宽泛许多。此时他会尽可能选择贴合自己本身性格的人设,毕竟长期相处无法时刻都做到伪装。
谢槐在笼中扫视全场的那一眼,因为一时的懈怠被游鹤登看穿了他欠缺的那份恐惧。虽然现在看来游鹤登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设中的矛盾之处,他却必须回头找补,于是将“平静”演成“麻木”的技巧,就派上用场了。
看游鹤登刚刚的表情,谢槐想他大抵是成功做到了这一点。但愿这个人设能帮他加快任务进程。
环视房间,角落一个外貌平平无奇的木头箱子忽然吸引了谢槐的目光。那上面简单雕刻了一些花纹,看起来是尽力让它显得贵重了些,但和整个屋子里其他造价高昂的摆设相比,还是只能用简陋和格格不入来形容,更像是什么小孩子的手作。
谢槐半跪下来,稍微一用力就拉开了锁头上的插销。他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有枯叶蝶的标本、拿来吓唬人的塑料小蛇、金灿灿的骰子、以及被挤压得蔫坏的仿真花等等,它们乱七八糟地堆叠在一起,毫无疑问是一个孩子的藏宝库。
也就是这时,那种熟悉感忽地在心头冒了尖。游鹤登说自己的名字时,反复强调他们是兄弟时,谢槐心中都没有任何波澜,更没有去细想过这个可能。在他眼里,就是游鹤登弄错了,误把他当成了他的弟弟。因为他对幼年的回忆,绝大多数是被组织内的同僚与前辈们占据着。提到“哥哥”这样的角色,会让他想起的也只会是确确实实保护了他们的沈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