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亲亲。”
沈阙飞:用叠词,真恶心,呕。
游鹤登:忙着舌吻,没空理你。
(于是扭打在一起)
96.主动
游鹤登有时候会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谢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想接吻,但还是顺从地俯下身去,趴在他怀里去亲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肉相贴,游鹤登湿热的舌头紧随其后撬开谢槐的牙关,径直探到口腔深处搅弄。主动权由此转移,谢槐被他扣住肩膀一遍遍反复舔舐腔壁、吻吮舌尖,亲出潮湿响亮的水声,迫不得已撑开的嘴角甚至因为重力很快浸出拉丝的水痕。
因为姿势,谢槐的胸口与小腹也压在了游鹤登的身躯上,这使得游鹤登可以同时感受到来自两个不同部位的柔软起伏。前者象征着奶水的充盈,敞开的衣领让他垂眸望上一眼就能看清谢槐双乳间凹陷出的弧度。后者散发着水汽晕染后躁动的潮热,一下一下随呼吸顶在他的腹部挤压肌肉,宛如里面存有急不可待要冲破牢笼的生命。
当然,这个荒诞的想法只是玩笑似的浮现一瞬,游鹤登只觉得是今天的谢槐对陌生环境出现了轻微的应激,因而比往常更主动、更热切了。他如果要担心那个位置的异常,也该担心的是几天前,为谢槐做检查的医生的那句【温度并无异常上升】,因为那之后他再去摸谢槐的腹部,也发现之前感受到的灼烫的确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此,谢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对方默认了自己身上背负的秘密,并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婉转托出,游鹤登随后意识到,这正是他们之间信任进阶的预兆。于是,哪怕裂谷东的【制药师】表示她目前无法离开基地,哪怕西漠的【植林人】歉意地推拒了他的邀请,游鹤登也没有因暂时无计可施而太过焦躁不安。他想要的是结果,谢槐既然心中有数,说明这些异常不会危急对方的生命,那剩下的不足为道。
游鹤登要做的唯有耐心等待,以及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已经不再是若干年前那个对一切无能为力的孩子,如今的他能够掌控住局面。
就像现在,他能把谢槐亲到浑身都变软,气喘吁吁地依偎在他胸前。当他离开谢槐的双唇时,被他用舌头在腔内粗暴抽送过的唇瓣还不受控制地微张着,若隐若现地露出被吮到发肿的舌尖。游鹤登用拇指揉了揉谢槐湿漉漉的唇珠,像吃果冻那般沿着唇形又舔又咬了几圈,留下乱七八糟的咬痕,这才算结束了一个吻。
然后游鹤登攥着谢槐的双乳将还有些发懵的对方从身上推坐了起来,接着自己也半倚上床头,舔着唇道:“好,继续。”
谢槐衣衫不整地跪坐在他腰间,睡衣被他半扯下肩膀,倾泻出胸前大片风光。布料几乎遮不住什么了,微鼓的乳肉中挺缀着深红色的奶尖,此刻被游鹤登的大手掐住乳侧揉捏推聚,红珠子便在主人断续的呼吸声中摇摇晃晃,像极了熟透后汁水满涨将掉未掉的果实。
与刚领回来时的瘦弱相比,被他细心养护了一段时间的谢槐骨肉要匀称许多,除了被乳汁涨满的胸部之外,腿根和臀上的软肉也已然有了丰腴感,沁着薄汗半夹住他偾张的阴茎磨蹭时,宛如两颗甜腻的软糖。然而对方骨架依然是瘦小的,这导致游鹤登明明能越过谢槐的肩头看到他随跪趴的姿势翘起来的饱满臀尖,却又能一把扣住他纤细的手腕,用拇指摩挲透着青色脉络的皮肤。
大掌将一侧的臀肉覆盖住时,游鹤登发现谢槐湿了。从那个隐秘的入口里,缓缓流淌出晶莹的水液,打湿两人的衣服淋在了游鹤登的阴茎上。谢槐很容易就进入情动的状态,然而一旦意识到原因是对方被别人彻底开发过,游鹤登心中的暴戾就难以平静。他并非对那些事情无动于衷,不如说他怎么会不恨呢?
旁人以为他调查谢槐的出身是觉得对方来路不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去了解对方的过去,再将伤害过对方的人宰个干净。
“……”
谢槐察觉游鹤登一瞬间出现了与气氛截然相反的情绪波动,不由有些困惑。他想了想,跪直腿后自己褪下裤子,又去扯游鹤登的裤子,接着就将后穴压在了对方的龟头上往里吞。游鹤登被他含进去时注意力彻底回到了他身上,握住软肉的手一下子失了分寸,粗暴的力道将谢槐直掐得皮肤泛红。
谢槐见他的负面情绪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安下心,嘴里一边责怪对方弄疼了自己,一边坐在游鹤登的阴茎上试图寸寸深入。虽然清液的润滑能帮大忙,但不经扩张就那么横冲直撞地吞咽,也绝非易事。被迫撑开的肉壁因为惯性还在不断试图绞紧,逼迫着结合处传来干涩的刺痛。勉强把龟头吞咽完的谢槐很快发现不对劲他居然坐不下去了,那种撕裂感提醒他,再这么用力他可能就要出血了。
这让他有点诧异,也可能是因为他一般都是被动承纳的那方,总觉得扩张的过程很短暂,糜烂的高潮才十分漫长。于是等轮到他自己主动时,境地就显得莫名生疏。谢槐抖着腰半坐不坐地卡在那,僵持到两条腿都开始打颤,最后还是抬起头一脸迷茫地和游鹤登对视。
这场景落在游鹤登眼里很是微妙。被他弄疼了的谢槐,忍着痛也要把他的阴茎塞到穴里去。这是不是说明,至少他和谢槐之间的性爱是和贴的、舒适的,以至于对方能够自然地对他产生这样强烈的渴求?
游鹤登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又软化了几分。他安抚谢槐:“慢慢来……把腰抬起来,再坐下去,多重复几次。”
谢槐一如既往地顺从,一边被他揉着奶肉夹住乳珠磨,一边撑在他的腹肌上下意识扭头往后看,试着将身子上下抬放,借着游鹤登的阴茎自己把自己的肉壁一点点顶开。龟头跟着反复插进拔出,每拓开一次就将那处的湿热肉壁操软几分,连带着刺激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清液。
水液随对方绞紧的频率发出咕哝声,流到腿间挂出黏稠的细丝。身体越往下,谢槐好像越难以支撑住绷紧的腰,后穴把含进去的柱身部分咽得极紧,软肉快要溢满阴茎每一道狰狞起伏的纹路里。游鹤登被他咬到颈肩早早出了层薄汗,连手臂都暴起隐忍的青筋,但尽管他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变得更为硬挺的性器还是磨得谢槐皱起眉头,额角也跟着冒汗。
“......不行的话就换个姿势吧。”游鹤登用理智说出这句话。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要翻身把谢槐压在底下整根操进去。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谢槐的好胜心就升了起来,干脆松了劲儿,猛地沉腰含下了最后一部分。粗大肉棒当即撞开全部的阻挠,贯穿甬道一下顶在了最深处,再挤压腹腔在肚皮上突出明显的龟头印子。谢槐的臀缝也卡在了游鹤登的囊袋上,潮湿穴口满撑出肉棒根部的形状,在强烈的刺激下条件反射般开始痉挛。
游鹤登第一次被夹痛了。但谢槐比他更痛,甚至连挺立的性器也疲软下来,上半身直接软倒在了他怀里,与他相连的下半身则随着穴口的痉挛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呼......”谢槐颤抖地吐出一口气。
以为对方在为自己的冒进后悔的游鹤登刚想把阴茎拔出来让对方喘口气,谢槐突然抬起头,半眯着眼睛亲了亲他的下巴。
“嗯......怎么不行?”
游鹤登看清了谢槐眼底隐约夹杂的兴奋。说完这话,他自顾自低头揉捏起自己半蔫的性器,后穴收缩的频率也缓和下来,不像之前被疼痛逼出的急促。陷入短暂沉默的游鹤登在他湿热内腔全方位的包裹吮吸中意识到一件事:谢槐也许享受着性爱里的疼痛感。
而自认得了技巧的谢槐兴致勃勃地开始新一轮实践,他抬高臀部,主动将乳肉送进游鹤登的嘴里,将乳尖狠狠碾在对方湿滑的舌面上挤弄。游鹤登被他用手圈抱住脑袋,也配合地埋在他胸口含裹吮吸。腥甜奶味溅进口腔的同时,谢槐又沉腰坐下去,将游鹤登的阴茎整根吞进,让对方的龟头极深地操在穴心上。
一时之间,连游鹤登也难以分清究竟是精神上的快感更甚还是躯体上的快感更甚。他只是坐着,谢槐就敞开自己送上门。主动的接纳另有一种魔力,好比对方从精神层面上也慢慢变得欢迎他的到来。
谢槐自己似乎也挺满意节奏掌控在手中的体验,一边夹紧屁股扭腰一边用双手自亵,在前后夹击的快感中舒服得头皮发麻,脚趾蜷缩。但他体力还是差些,起起伏伏数十下后渐渐没了抬腰的力气,律动慢了下来,只是还记得绞紧深陷在穴里的阴茎不住地吞吐。此时游鹤登早把他两边的乳尖都吸肿,让他的乳孔随后穴那般一缩一缩,洇着为数不多未吮干净的奶液。
谢槐的眼神已经被快感搅弄得浑噩不清,手上的动作却反而加快,搓揉着阴茎上的敏感带似乎迫切地想要泄出来。游鹤登听着他喉咙里模糊的呻吟,好心地想要帮助他,就在他抬臀的刹那一把将他按了下去。
这下猛干当即把谢槐操出一声短促的叫。他失力地垂下头,在肩胛的剧烈颤抖中射了出来。那颤抖很快遍布全身,将后穴被粗暴贯穿的快感彻底推上巅峰。谢槐感觉自己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几秒,等到回过神,他已经完全瘫在了游鹤登身上,唯剩手臂紧紧环住对方的脖颈。
后穴被失控的快感席卷,在痉挛中潮吹出大片水液,从他的身下不断传来尿失禁般的水声。游鹤登圈着他的腰,他的腹部压在对方被自己射满了精液的腹部上,在触感黏稠古怪的摩擦中,谢槐几乎以为自己的肚子也将要被游鹤登捅穿。
室内皆是他们两个人粗重的喘息。没等谢槐缓上几秒,游鹤登的手穿过他的膝下将他整个人抱起来:“还有力气么?”
谢槐迷茫地收缩着高潮中的后穴。被操肿的肉壁还处于不应期,又酸又麻,在黏稠的水声中不断涌现着层叠的快感。他条件反射地摇摇头,紧接着就闷哼一声--将他抬高的游鹤登重新将整根阴茎没入他的后穴。
谢槐随即意识到他以为恰到好处的频度对于游鹤登来说还是太慢了。明明是最不方便使劲的坐姿,游鹤登依然能只简单依托手臂的力道和身体的重力极快极重地干他,动作凶猛得像是要把阴囊也全塞进去,将他干得穴里的淫水四溅、两条腿抽搐地往外抻。
对方的力气比之前都要粗暴,但谢槐也只来得及短暂吃惊一下游鹤登突然的转变。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肉棒似乎被主人有意控制着方向,每下都顶在了不同的位置上,而本就处在强刺激下的软肉几乎无法承受得住这样凶狠的操干,更为剧烈的痉挛从甬道开始飞速蔓延至他的整个下半身。
在灭顶的快感中,谢槐的思绪紊乱了。他下意识扭动身体挣扎,想要逃出这潮水般淹没他意志的性爱,然而游鹤登将他抱得很稳,阴茎嵌在他体内很深,除了在无数遍痉挛里清晰体验凶器的纹路、温度和形状,他做不出任何反抗。有那么几秒,谢槐以为自己会爽到晕过去,但只要胸腔吸入哪怕一口空气,全身的知觉便会爆炸般瞬间复苏。
精液射满内腔时,游鹤登顺势凑过去吻他。谢槐虚弱地张着嘴承受对方的进犯,被厚实有力的舌头在里面又是一顿搔刮。
好在体质的逐步复原也加快了体力和思绪的恢复速度,在对方怀里瘫了好一会儿,谢槐重新找回了大半的理智,他一转头,就发现游鹤登的臂膀上全是挠痕。
罪魁祸首十分明显。谢槐陷入沉思,然后在游鹤登低头看他时一点也不心虚地反问:“我的重量对你来说难道和飞机杯差不多吗?”
游鹤登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但对方一开口,就换谢槐沉默下来。
“......飞机杯是什么?”
“......说得也是,”谢槐道,“毕竟你连性爱录像带都要找别人拿,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也很合理。”
“这是很差劲的表现?”游鹤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