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原因,谢槐如今【感染】八阶异能者的方法只有【足量体液接触】,更确切地说是【体液交换】。再详细一点描述,就是男人们把精液射进他的穴里,而他让穴里分泌的黏液流满他们的阴茎,这就算一种【交换】。以上模式重复数回,他们就会中招,被他【感染】。但具体要多少次,这个谢槐暂时没摸索出来,他和寄生种还是不够熟悉。
而代号为【桂烟】的男人,疑似已婚且育有一子,反正末世前交的都是女朋友,性取向直得不能再直,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几乎不可能引诱到的。反观游鹤登,多年来不近女色,喜欢男人的概率可比桂烟高得多。所以如果谢槐一开始就是单纯为乌清露打工的话,谢槐会反过来建议乌清露让他先从桂烟下手,因为桂烟为人平和,对他人特质的喜好明显,比较好接近,通过桂烟接触游鹤登,对于【没有任何滤镜加持】的情况而言是更容易些的。但谢槐还有尽可能【感染】八阶的计划,从这点看,在游鹤登这里成功的概率和效率便反过来比桂烟高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最终顺着乌清露的意思先来了游鹤登这边。
至于为什么判断桂烟疑似有婚育,这就要从吸奶器说起。第一次用完吸奶器之后谢槐随口问过游鹤登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游鹤登答:【朋友桂烟让手下在仓库里取了没拆封的送过来】。考虑到桂烟的外在性格,【妻子处于/有过哺乳期】的可能性应该远远大于【本人有特殊性癖】的可能性。所以谢槐靠近桂烟只剩下一个目的:判断对方的阵营。这件事不着急,谢槐得先解决横亘在他和游鹤登之间的另一个将临的麻烦。
谢槐粗粗扫过一遍纸质资料,上面只简单记录了一下死者的身份、死法以及案发地点周围的环境。凶器被留在了现场,因而也拍有照片备份。谢槐仔细看了看凶器,再看了一眼杀人手法,就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是沈阙飞干的。
不同地区的杀手配备的杀人武器会因为武器设计师的审美、设计理念甚至生活环境出现诸多细节上的差异,通过刀剑形制判断刺杀者的大致地区本来就是职业杀手的基本功,而谢槐作为沈阙飞一脉的杀手,更不会认不出自家人的东西。
那个男人出手了啊。就是没想到一上来就干了单大的,居然派人刺杀了代领主候选。虽然这招确实也能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但是对于窃取廖千钧地盘的权柄,真的有帮助吗?
还是说那个刚刚不停打量他的毛领男人……?
“啊啊,游哥!噢不是,队长!你来啦!”
有人高声喊了一句游鹤登,吸引了在场另外两人的注意力。谢槐听出了这是张文怀的声音,趁着游鹤登和杜蕊转头,他不动声色地探出对方的肩侧,然后在下一秒正正与那个还在不远处徘徊的男人目光相碰。
谢槐随即移开,将脸转向张文怀的方向。从警戒线里面钻出来的张文怀和两人打完招呼,又看到谢槐,当即摸摸鼻子:“谢先生你也在啊。”
“他太紧张了,看起来恨不能将谢先生揣在怀里兜着走。”杜蕊道。
“长个子了,做不到。”游鹤登即答。
杜蕊低下头,心里承认自己的玩笑碰上游鹤登这种人也会变得不好笑起来。
“你最好不要思考这种可能性。”谢槐说。游鹤登一向是行动上的巨人,顺从地点了点头。
张文怀咳了几声,说起正事:“队长,这件事目前来看有点棘手。”
杜蕊问:“怎么说?”
“刺杀他的是职业杀手,做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很难进行追踪。”
听到这话,谢槐抬头看了一眼张文怀。
“职业杀手?”杜蕊有些疑惑:“你是说,杀死他的是某人雇来的职业杀手?”
“对。”张文怀解释道:“这样的杀手,即便抓到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不会供出雇主,或者说供出来也没用,因为雇主和杀手之间是覆面交接的,彼此不会知晓对方的身份与面容。”
“也就是说,是死案?”
“刺杀七阶异能者的任务,因为要求杀手也是七阶,所以悬赏会高得离奇,那样大量的钱财,不是普通的领导层拿得出来的。往往只有位高权重者,才能舍得掏出这笔钱。”游鹤登淡淡道,说完还比了个手势,杜蕊见状吃惊得瞪圆眼睛。
张文怀补充:“所以,范围确实能缩小到高层。但真正的源头恐怕难以追溯。”
谢槐看看张文怀又看看游鹤登,觉得事情十分离奇。游鹤登怎么会对价格这么了解?
“杀掉他,对谁最有利,答案已经很清晰了。而这个人嘛,也刚好能拿出这么多钱……话说真的吗?这钱让我掏我都会心疼……”
杜蕊说完,除谢槐以外的三个人均齐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毛领男人。
“去查他最近有没有大额钱款流动或者资产转移。”
“是。”
杜蕊举手:“但是,明知另外一个候选人死后自己的嫌疑最大,还要这么做,有点不合理……毕竟从舆情的角度考虑,如果民众声讨他的声音过大,桂烟也可能将他从候选人中剔除。”
“人有的时候就是想赌一把。”游鹤登不为所动,显然还是最怀疑对方。
“杀掉在职的副领主级会得到级别最高的通缉令,流散在外的职业杀手不会轻易接这种麻烦的单,所以会出手的多半是【有主】的。”
“所以,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干的,他很可能有同伙,而且那个同伙,底下养有高阶杀手。”杜蕊若有所思地道。
谢槐心想,虽然推测的过程判断有误,但结果竟奇妙地抵达了正确的方向。沈阙飞确实是想一石二鸟,但对方眼中的猎物,恐怕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一个。
在材料上磨磨蹭蹭地看了几遍,游鹤登问他:“有什么想法么?”
“为什么不可能是那个人自己手底下就养有杀手?”
“人员登记是公开的,自己人动手风险很大。”
游鹤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谢槐沉默了一下,把档案递回给杜蕊。
接下来要稍微观察一下这个张文怀,他现在对游鹤登有个新的怀疑。谢槐一边想着,一边望向警戒线内。游鹤登见状,说:“现场就不去看了,有点血腥。”
他那样酷似哄孩子的用词让杜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有什么血腥的,我之前还对着他的尸体吃饭呢。”只是令杜蕊失望的是,当她提出将对方的尸体也带回去缝合成自己的武器这个想法时,桂烟严词拒绝了她。
由于接下来有许多“繁琐但不可或缺”的事情要处理,游鹤登会在廖千钧的地盘停留一段时间。他考虑过要不要等谢槐玩腻了就把对方送回去,同时换白晨歌……白晨歌和赤切也走挺近,那换白诺去看着谢槐。但是谢槐走累了会靠在他怀里休息,总之看起来是很想他陪在身边的,所以直到晚上结束洗漱躺上一张床,游鹤登也没能下定决心。
“你明天要早起吗?”
谢槐问。
“我可以不早起。”游鹤登说。
因为这里他和杜蕊最大,而杜蕊一般中午才会有人影,是不会指责他来太晚的。
谢槐听罢,翻了个身趴上游鹤登的胸膛,又坐了起来,跨在他腰间。刚泡过热水的肉体是热的,温度隔着布料单薄的睡衣,从柔软臀肉与挺立阴茎的紧密贴合中源源不断涌现,勾得游鹤登呼吸都不太平稳起来。
“做。”
谢槐学了一下对方的言简意赅。
赶紧把他变成他的所有物。
游鹤登垂眸,大手揉捏上谢槐半勃的阴茎来回抚弄,让他夹着自己腰身的腿根开始颤抖。然后,游鹤登突然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