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不至于。嗯......是因为你在学校里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对吧?我想象得出来,大家可能从来都不会和你聊这些。”

听完谢槐对这个词汇的解释,游鹤登表示:“我的性欲并不强烈,所以我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说这句话时充血变硬的性器已经再度操进了谢槐的后穴,抵着最深处的穴心与吮吸它的软肉纠缠不清。

被他用抱姿压在墙上抽插得天旋地转的谢槐说:“啊...那我很庆幸。”

孟风遥:不懂谢槐主动骑乘的美妙?!没品的家伙,永别了。

游鹤登:(沉默)(掏枪)

97.动荡

谢槐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游鹤登正坐在沙发上查看终端投放的信息。听到他的脚步声,游鹤登没有回头,只是道:“早安。”

“后勤队的人刚过来,早餐还需要一点时间。饿了的话可以先来喝杯牛奶。”

见对方这么说,一时回想起昨晚某件事的谢槐突然有了点捉弄游鹤登的兴致。他过去挨着游鹤登的手臂坐下,一边扫视着上面的信息一边问:“我好像没看过你做饭,你是不是也不会做饭?”

游鹤登拧了拧眉头。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哪方面表现出的欠缺使得谢槐会使用“也”这个字问一项生活技能。他道:“我会。只是那些琐事可以交给其他人解决。”

这个认真的回答好像让谢槐笑了一下,喉咙里哼出的气音被游鹤登察觉,引诱着他转了头。接着,就像是无数个温馨平淡日常里的早晨那般,游鹤登看见穿着睡衣的谢槐此刻正懒洋洋地将脑袋支在他肩侧,百无聊赖地扫视着终端投影。在意识到他在看他时,鸦黑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随后蜜糖色的眼珠子上移,焦点落在了一片蓝天之中。

游鹤登下意识回头往前看。可这里不是他的居所,坐在沙发上面对的也不是玻璃幕墙或者窗户,是不会看到天空的。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那是他自己的眼睛。想到这一点,他抬起手臂,将还没反应过来的谢槐搂进自己的臂弯,然后拽着谢槐的领子侧头吻下去,让那片蓝色在对方的眼瞳里不停放到最大。

吻毕,游鹤登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继续看投影:“这样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吻你。”

谢槐:“......”总感觉被反将一军。

游鹤登其实有点看不下去了,只是装着样子在翻阅资料,心里不停回忆着谢槐刚刚看他的眼神。结束浏览关掉终端时,他的指尖甚至在微不可查地颤抖。

好想把这样的生活一直维系下去。

“......吃完早餐我要去主持会议,你想跟过去看看么?如果不想的话,我就留一个护卫陪你。”

谢槐没想到是游鹤登率先这样问他。他犹豫几秒,最终摇摇头:“我不去了。”

对方主动给他制造机会,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谢槐这样想着,嘴上说:“你要不要看看我腿根的淤青有多重?出去我也走不了多远就得回来。打个商量吧,以后操我的时候,掐点别的地方,就不要用能把我拧断的力气掰我的腿了。”

游鹤登的坐姿一下拘谨了点:“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

饭后来的是个生面孔的护卫,依然是七阶,游鹤登一走,对方的眼睛就控制不住流露出对谢槐的好奇。由于谢槐多穿了几件衣服,将痕迹遮掩得严严实实,他也没看出传闻之外的东西,闲谈时最多是暗搓搓问几句谢槐和游鹤登的过去。

谢槐对此只是说:“这些事情我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于是护卫失落了起来。他以为是谢槐还有点抵触他的身份,在心里组织了好几次语言试图展现出自己的善意,然而还未等开口,一个不速之客突然中断他们的对话,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显然男人的兵已经控制住屋子外围的低阶守卫,因而对方大摇大摆地一个人站到了他们面前。

尖锐的视线穿过护卫看向谢槐,毛领男人语带轻蔑地问:“你就是游鹤登养的那个小玩意儿?”

护卫当即站起来挡在了谢槐面前,表情满是怒气:“木队长,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他的手搭在了腰间的信号枪上,以表示自己随时准备好朝外扣动扳机。

毛领男人嘲讽地哼了一声,明显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护卫刚要再说点什么,忽然整个人僵住,眼神逐渐变得涣散,最后他脚步一拐,直直看向了背后的谢槐。谢槐拍拍他的肩,扯过他的领子伸手一推,让晕晕乎乎的他摔坐到了沙发上。

“效果能维持五分钟,速战速决。”

谢槐说:“一般情况下,执行者之间不该私联。你是为了什么冒着风险来见我呢?【空裂】。”

空裂皱眉,看了一眼被控制住的护卫,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谢槐竟有这样的手段,该说难怪对方胆敢潜伏到游鹤登的身边吗?他收回脸上故作轻浮的表情,道:“我以为你至少会先惊讶一句,我居然坐到了副领主的位置啊,雀鹰。”

沈阙飞看人的目光一向很准,谢槐从不怀疑。不过他不是一开始就认出了空裂,只是隐约有点熟悉感,因为空裂进行了易容。直到与对方对视片刻,读到对方用唇语传递的暗号,谢槐才反应过来毛领男人的身份。

代号为空裂的杀手,和他同属于沈阙飞的组织,也就是说,他们是同僚。

“要说惊讶,那倒不是半点没有,派你潜伏到桂烟基地伺机浸透对方势力的首领,想必也料不到你有本事坐到今天的位置。”

谢槐摊手。空裂咧嘴笑了笑,表情却不太好看:“呵,我也料不到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脸都不换就过来了,甚至连名字也用的是本名。”

“名字我有自己的考虑,至于脸?在深谙易容术的人偶师面前易容,和班门弄斧有何区别?”

人偶师杜蕊的信息是级别很高的情报,最初只接到潜伏任务的空裂是没机会触及到的。谢槐说这句话是为了提醒空裂,他很可能早就暴露了。空裂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不会不明白杜蕊和哪些人走得近。

按程度从高到低排名,分别是桂烟、翡焕颜、冯秋卉、游鹤登。

对方脸上的情绪波动直接印证了谢槐的想法。而空裂本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情报砸懵了头,他回想起桂烟时不时对自己的额外照拂,原先隐隐萌发的愧疚瞬间倒戈成惶惑:难道说,那个男人,一直都知道他不对劲吗?

他的心境乱了套,但谢槐无甚表情地扯回话题:“还是说说你的计划吧。”

其实谢槐大概能猜到。不止他,想必空裂也很清楚谋杀事件背后,沈阙飞的深意。

“……首领杀掉我的竞争者时,没有提前告诉过我。”空裂的额角冒出一层冷汗。为了争取代领主的位置,他本来在暗中准备好了竞争者跟随廖千钧参与奴隶拍卖会的照片,打算将它们泄露给游鹤登,以利用游鹤登对犬商的恨干脆利落又不留痕迹地除掉对手。原本是这样计划的。这方法很稳妥,哪怕游鹤登并不满意自己,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仍然会妥协给他投票。那个男人说来也是奇怪,竟不会任人唯亲,在评判任职对象上很有一套不偏不倚、的确能称之为公正的准则。

“雀鹰,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吧?首领他……不信任我。”

空裂的神色半是扭曲半是不安。

如果沈阙飞什么都不做,凭空裂的才干,扳倒对手坐上代领主的位置应该会很顺利。谢槐心想,可惜啊,那个男人,疑心还是那么重。对方怎么可能对棋子也许会脱离掌控的发展无动于衷呢?

是的,和游鹤登与杜蕊的设想截然相反,在这件事上,沈阙飞非但不是空裂的合作者,还是背刺对方的主谋。他的猎物不是代领主这个位置,而是空裂本人。

升到副领主级,空裂已经能主导和掌控许多至关重要的情报了,沈阙飞想必对现状十分满意。但谢槐将廖千钧的死讯告诉他以后,他一定瞬间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空裂有可能成为代领主,再随着时间流逝转成正式领主。就算是仅仅居于领主之下的副领主,实际掌握的权力也与真正的领主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鸿沟。到那时候,甚至意味着空裂会在对外交流中与沈阙飞拥有平起平坐的地位。

所以,一声不吭除掉竞争者,将舆论混淆,使怀疑全数导向空裂的目的就很明显了。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警告,沈阙飞在警告空裂别太贪心。

将空裂一直控制在副领主级,才能保证棋子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反正竞争者上位就可能导致对方针对空裂使空裂降级,刚好,直接杀了,这样空裂虽然没有对手,却肯定坐不上代领主的位置。

沈阙飞手里必然有桂烟的情报。一定是推测出桂烟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对方才会那么迅速地发起刺杀。空裂不是“可能”坐不上这个位置,是“绝对”坐不上这个位置。这个情报大概率和桂烟是否识破空裂的易容、倘若识破,又可能是何种态度的情报强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