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又伸向他的裆部,继续画圈:“我发现你这儿长得是根遥控器,只要一按,就有事发生,想再试试。
“现在是凌晨 2 点,你按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我把你给办了。”
林不忘手上用了劲,用力一抓,姜夷龇牙咧嘴,楼道的音控灯突然亮了。
姜夷回头,就见田壮正沿着水泥楼梯拾阶而上。
田壮掩耳盗铃般地说:“我啥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他小声嘟囔,“真是会选地方。”
因是周末,田壮约了几个老伙计挖坑,其中就有老鲁,老鲁牌技不如人,输急眼了给他们撂话,说林寡妇看上了自家儿子,他们鲁家马上要发达了,等回头再战八百回合。没想到,林寡妇早转移了目标,跟姜夷暗渡了陈仓,还性急地在楼道亲热。
这事早有端倪,不然姜夷为什么搬回团里住,还点名让林寡妇当主演,虽然那事谈得要黄不黄,但却为团里谈成了另外一桩合作。
田壮心想,鸭子还没到嘴里,老鲁就开始吹牛逼,这下鸭子飞了,该。
想着这儿,田壮突然想感谢一下姜夷,他在姜夷身前站定:“台里的事定了,回头就来团里挑演员,你放心,我一定让小林上。”
姜夷气笑了:“田团,您看现在是适合说事的时候吗?”
田壮恍然:“哦哦,我啥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田壮的影子消失在楼道拐弯处,林不忘笑得捂住了张得有些夸张的嘴:“我说你长了个遥控器吧,还不信。对了,台里什么事定了。”
“戏,但不是什么正经戏。”
姜夷看人走了,嘴唇继续往前走,林不忘却把人扒拉开,掏钥匙,开门、进屋。
姜夷跟着她进了屋,顺手将门关上,急切地环住她的腰,一点一点往沙发上移。
她倒在沙发上,他压在他的身上。林不忘单手解他的衬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姜夷的整个胸脯呈现在他的眼前。身材不错,有肌肉,她的手从肚脐开始往上摸,一下、一下,甚至弹了弹他胸前的肉球。
林不忘的唇向他胸前靠近,姜夷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半眯着双眼,等待着一场肉欲的欢愉。突然,腰上的手用了力,他整个人突然悬了一半的身子在沙发外面,林不忘跳上沙发,在姜夷屁股上补了几脚。
姜夷被踹到了地上,耳畔传来女人阴谋得逞的声音:“你挡着我了,我拿遥控器。”林不忘说完,还晃了晃手里黑色的遥控器,开了电视,“我就验证一下刚大神的话,屁股不错,挺翘的,很紧。”
如火的欲望里,被泼了一盆混着泥的冰水。姜夷坐在地上,从茶几上拿了根烟叼在嘴里。
“人都是事后烟,你这还没事呢,烟倒先抽上了。”
姜夷气笑了:“想事来着,不给机会。你这女人,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你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吗?一楼的老鲁,回回见我都指桑骂槐,明里暗里说我是男狐狸精,好像我断了他家财路一样。”
林不忘看着地上敞胸露乳,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半曲着,将背靠在沙发上的姜夷,嘴角弯了个弧度:“难不成他真想让儿子给我当相好,行啊,小鲁年轻的肉体怎么不比眼前这具强。”看姜夷将烟点燃,吐了口烟圈,又在烟灰缸里暗灭,他问,“你就准备一直这么着。”
姜夷低头看了,把自己的衣服又往开拉了拉:“就这么着吧,便宜你了,省得一会还要解,麻烦。温馨提醒,你要搞男人,别搞人家纯情少男,搞搞我得了,别挑嘴。”看林不忘神色不太好。
“不扯淡了,刚说什么戏。”
“不正经的戏。”
“不正经的戏,团里要唱粉戏了。”
“也没有那么不正经,好歹电视台会播,就是有点儿丢人现眼。”
前阵子,姜夷跑了一阵电视台,正经戏没着落,但机缘巧合,认识了某个街道办退休主任留洋归国当老总的儿子。
儿子极为有出息,开公司挣了大钱。知道自家老头好大喜功,在位时好听个马屁,退了休,人走茶凉,马屁别说听,连味都闻不着,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愁瘦了。儿子不差钱,想着法子哄老头开心。
去年在唐城找了作家给老头写自传,买了书号,印成书四处送人。今年是老头整寿,决定整个大的,拿出七位数,在市台的三八晚会上给老父亲买了时段,觉得歌曲、相声、小品不够厚重,最终在姜夷的建议下,决定请秦春京剧团排个歌颂老头的戏。
林不忘诧异:“既然歌颂老头,干嘛整三八妇女节晚会上。”
姜夷解释:“三月就一台大型晚会,再等就得五一劳动节,老头等不及要接受赞美了。回头选演员,你表现差点儿,别去现眼了。但我觉得,田团子好像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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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是需求,不是要求
林念念坐在陌生房间里的陌生沙发上,喝着罗童递过来的一杯热红酒。里面有柠檬片、苹果片、香叶、八角、桂皮、迷迭香,还有些她叫不上名的香料。第一次喝配料如此丰富的红酒,她很新奇,尝了尝,挺好喝。
“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喝这些。”罗童挨着林念念坐下。
“什么女孩子,我都这把年纪了,小孩见了我都得叫阿姨。”
“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女孩子,我也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子。”
屋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光线不算太亮也不算太暗,装修风格是舒适的简洁风,女人是敏感的,林念念没有在这间屋子里嗅到其他女人的气味。
“男人总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地,放松,发呆,或是看一部电影,看会书。”罗童似乎在解释。他宽而淡的眉毛微微动着,眼神里有苍茫的寂寞感。
这个年纪的人,无论男女,都会有不愿言说的苦闷。罗童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去大半,他把烟屁股扔到烟灰缸,倒了些水进去,烟灰缸里挣扎出最后一缕青蓝色的烟。林念念感觉到眼前灰蒙蒙的,一如她蒙着粉尘的生活。
她的脸没什么大碍,已经消了肿,此刻小口抿着热红酒,眼神时而恍惚。他呼吸的声音很重,听着很焦躁。房间里的气温不冷不热,但她的身子一会发暖一会发冷,芜杂的情绪从心里长出来。无奈、可怜,她想自己的样子一定与这两个词类似。
给罗童打电话的时候,她说母亲和妹妹知道了自己的事,气得要死,把她赶了出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话未说得直白,但暗示得足够明显,她以为罗童会让她在某个酒店或是宾馆开个房间,或许他会去看看她。
但没想到,一切比想象中的还顺利,她竟来到了他的领地。
“今天的事,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她问。
“不会,小慧的病,台里大领导是知道的,这几年好多了,但时而疯疯癫癫。领导打电话问过,我说跟你只是谈个工作,我们确实也在谈工作。”罗童说着,把她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可以吗?”他在征求她的答案。
她单手握着酒杯,抿了口红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