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1)

冰凉的手有些迟疑地握住他的东西,掌心皮肤细嫩柔软。即使长年握枪,也只有虎口一层薄茧,包裹着青筋贲张的性器,生涩地上下撸动。

庄玠在这事上的无措堪称手忙脚乱的地步,指腹时而滑过前端的孔隙,摸到淌出来的水都会尴尬地很快移开。蒋危甚至怀疑他青春期的时候都没给自己来过几次,技术无比差劲。

庄玠有些急躁地往被子里瞄了一眼。因为不得其法,甚至在某个脑海里冒出了用嘴会不会更快的想法,他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眼神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慌乱。

蒋危眯了一下眼睛,手一伸把他拽进被子里,很快反客为主。

头枕到了熟悉的胸膛,庄玠慌忙要撒手,却一把被蒋危按住:“别跑,继续动。”

这样毫无章法的乱蹭两个人都难受,蒋危手把手地带着他学习,那动作就像用他的手在自慰一样。庄玠似乎也真的是抱着一种学习的心态,眼神认真又青涩。

由他握着庄玠的手抚慰显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刺激,蒋危恍然间以为回到了十八岁,他躺在部队窄小的铁板床上,望着床头那张照片幻想、冲动……青春期的一切激情仿佛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蒋危翻身把庄玠压在下面,近距离咬他的乳头,啃他的锁骨,凑上去胡乱地亲他的嘴角,口水汗水涂在那个上帝亲手雕刻的精致下颌,呼吸起伏,眼瞳迷离,那是被自己一手拉进情欲地狱的神明,到达爆发的边缘,蒋危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庄玠第一次给人干这活儿,没什么经验,还在费劲吧啦摸索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射了一身,被子里、手上、肚子上都是温热的触感。

他摸着那黏糊糊的东西一时愣在原地,尴尬的都忘了拿纸,顺手就在蒋危大腿上随便一擦。

“别弄我身上,怪恶心的。”

蒋危差点被他那张一本正经嫌弃人的条子脸逗笑了。

依然是那副带着一丝骄纵的孩子气,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其实心里慌得很,猫儿盖屎一样急匆匆的想把紧张掩饰过去,最后还是被人捉住了小尾巴。

庄玠不想跟他对视,推开被子起身:“我去洗澡。”

床尾的小夜灯一摇一摇,灯光晦明,越发显得他手指修长剔透如玉,浊白的液体从那双弹钢琴的手指缝里流下来,淌在腰际腿侧,在白皙的皮肤上模糊界限,简直色情得要命。

蒋危目光闪烁了一下,两步冲上去把人拽回来。

“以为这就完了?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蒋危把他整个人按在怀里,让他感受自己重新精神抖擞的东西,“这回可是你自己拱的火。”

他把庄玠抛回床中央,扑上去乱亲一通,庄玠双手双脚都被按着动不得,习惯性地用头反击,蒋危眼疾手快地抄起被子往他头上一蒙,心肝儿宝贝儿地叫着。

庄玠一想到这被子刚沾上某种不明液体,脸都扭曲了:“给我拿远点……脏死了!”

“下面那张嘴吃过多少回了,你还嫌脏。”

蒋危发现说荤话这招儿对庄玠很管用,庄队长脸皮儿薄,满脑子马哲毛概红色思想,没经过什么事儿,稍微说两句粗俗的,就跟那刚揭了盖头的大姑娘一样,能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他把庄玠翻过去,拍拍屁股,硬涨的东西推到双臀之间。

入口还湿软着,这回蒋危实在没什么耐心玩猫捉老鼠了,大刀阔斧地顶进去,庄玠被顶的轻轻喘了一声,险些在床上跪不住,手下意识着抓紧了床单。

“你别抓,明天爷爷家的阿姨要来打扫卫生。”蒋危戏谑地说一句,宽厚的手掌把他的手裹进去,跟庄玠十指相扣,“跪好了。”

庄玠不喜欢用这个姿势,更不喜欢听他在床上说这三个字。他两人在西山别墅那半年,蒋危就经常用这个体位羞辱他,在别墅的大床上、窗台边、餐桌上……大大小小的地方,跪着承接这个人的暴虐。

现如今,那种久违的耻辱感又涌上来。但或许是心境不一样,倒没有当初那种痛恨厌恶到恨不得这个人去死的情绪,只剩下羞耻。

蒋危从背后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庄玠漂亮的肩胛骨上。

那个时候他也很少这样亲他,更多是泄愤,是占有,现在他想给庄玠安全感,想让他敢把后背毫无保留地交给自己。

很快蒋危又不满足于这样的拥抱,他让庄玠仰躺在床上,拉开他的腿,面对面顶进去。庄玠羞于看两个人连接的地方,头发湿漉漉地甩过来挡着眼睛。

“别怕,看我,看我宝贝儿……我喜欢你这样,你真好看……”

庄玠在他一句一句的好看,一句一句的喜欢里彻底沉沦,任由他亲着眉骨,鼻尖,潮湿的爱意落满身体每一寸。

蒋危终于敢把精神体完完全全地放出来,上次把庄玠弄伤之后,他一直心有余悸,人和动物的身体构造毕竟还是有差距,只有精神先接受了,身体才能接纳另一种形态的进入。

精神体进入的一瞬间,庄玠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很快他阖上眼,双臂轻轻勾住了蒋危的脖颈他想接纳这个人,想跟他尝试所有的一切。

那个不属于人的器官劈开他的身体时,向导的精神世界好像崩塌了,冰山碎成一条荡漾的块块碎冰的河流,环绕在蒋危的身侧,将他的暴躁与狂热悉数吸纳进身体,爱与欲的温度提前结束了冰期,平衡彼此心里的冷暖。

过电般的感觉攀上脊柱,庄玠前所未有地主动抱住怀里这个人,将脸贴着他锋利的下颌线,就那样一直抱着,贴着,几乎将血肉都与这个人融为一体。

那天完事儿之后庄玠连立刻要洗澡的念头都没了,他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怀里抱着蒋危一条胳膊,扒拉他的手指头。

“头发长了。”

蒋危亲了亲他的发梢,盯着那根在灯光下翻出金属色泽的黑发,一本正经地说傻话:“我帮你啃短。”

“……”庄玠无语地掀开眼皮瞥了一眼,手移到他头上,像安抚西米露一样揉了揉。

蒋危很享受这样的抚摸,他会想到还没收回去的耳朵紧贴着庄玠的手掌,每一根毛发都在呼吸这个人的温度,他是庄玠卧榻之侧唯一被允许安睡的人,是法律承认的伴侣。

想到这儿,耳边恰好传来一句问话

“结婚证找到没有?”

番外二:武功秘笈(3)

【不翼而飞的结婚证】

因为睡觉前庄玠的最后一句话,蒋危这天晚上成功失眠了。

要怎么跟庄玠解释结婚证找不到了?

他印象里东西是在庄玠被国安带走之后没了的,那时候他们又一次走到分崩离析的边缘,他每天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哪一天拉开抽屉一看,放在床头柜最上面那层的两个大红本不见了。

有可能是给庄玠整理衣物的时候,翻出来不知道扔哪儿了,也有可能是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放在了别的地方。

反正蒋危没有心情找,第一时间不找的后果就是所有东西越翻越乱,到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趁庄玠出外勤那几天,蒋危叫来两个家政把房子翻了个底儿朝天,十几年不穿的裤衩子都翻出来了,就是没见那两个大红本的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