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危迫不及待地抓起庄玠的手就亲。
西米露迈出去的步子又收回来,继续盯着他俩。
庄玠脸皮烫得要命,痛苦地往门口丢了个枕头,砸到西米露脚下,西米露这才退后两步,脚底抹油溜了。
腰身避无可避地落于人手。不过是蒋危两手就能握住的宽窄,很适合搁在掌心把玩。
他没有像从前那样急色的直奔下三路,手就停留在腰侧的方寸之间,细细丈量,描摹他抚摸过无数遍的弧线。
他从少年时代就喜欢站在楼下看庄玠,看他在小二楼上穿庄局的制服,看他学着警察敬礼,看他敬礼时裤腰里抽出一点点衬衣的褶皱,以及衬衣下柔韧的腰身。
在做爱之外蒋危常常会想,也许爱就是对一样东西长达几十年不变的喜欢。
他把脸整个埋进庄玠的肚子,那是这个人身上唯一柔软的地方。蒋危不急于向下,他难得像一条善于蛰伏与等待的狼,耐心地与猎物周旋,用粗重的呼吸一点点暖热掌中的身体。
庄玠皱眉:“要做就做,别那么恶心的亲我。”
“真的吗,要我直接进去?”蒋危挑了挑眉,低头暗示性地看了一眼耀武扬威的小蒋。
庄玠把脸一扭,懒得说话了。
蒋危眼热地凑上去,亲亲他的下巴:“我怕弄疼你……”
难得从他眼里看到小心翼翼的光,那样满怀期待的神色让庄玠心里一软,看到蒋危那么努力地在让一切变好,他为什么不能试试呢?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顺手拎起蒋危一只耳朵,轻轻捏了捏:“漫画那么好看啊?”
蒋危哼哼两声,削直的鼻骨在他肚子上蹭蹭。
“真的管用吗?”
“当然……你别转移话题!”蒋危突然警惕地瞪起眼睛。
庄玠忍俊不禁,蒋危能看到他隐隐约约勾了一下唇角,耳背上的手指滑下去,像一个完全放开的姿态。
洁身自好的人根本经不起这种挑逗,蒋危只在他小腹流连了片刻,庄警官下面那根就热情地翘起来,顶在喉头。
蒋危整根含进去,极富耐心地纠缠吮吸,用咽喉柔软的黏膜去裹他前端,他见过会所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看过别人享受这种服务,知道这样有多爽。
溢出来的口水顺着股缝淌下去,被蒋危用舌尖顶着,推进那个残留着沐浴露清香的洞口,只试探性地进去一点,又很快退出来,在硬挺的柱身来回舔吻。
庄玠在蒋危猛烈又温柔的攻势下只坚持了二十来分钟,他腰身紧绷,微微皱着眉想要把人推开,被那玩意儿呛着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蒋危也顺从地让他退出来,却按着庄玠的手,亲着他,代替他抚慰自己。
庄玠短促的喘息被他全部咽下, 喉咙里呜呜的,像被人叼住脖子的小狼崽。
熟悉的感觉在爆发前一刻骤然停下,庄玠额头上都是汗,眼神凌乱地往身下看了一眼。
蒋危突然用拇指堵住出口,微微笑了一下。
那笑容让庄玠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蒋危一手握着他的脚踝,把腿抬高,就着口水的润滑慢慢把手指推进去,这个过程无比艰难,男人那个地方毕竟不是先天创造出来接纳别的东西的。
但这次蒋危做得很有耐心,先探入一根手指,沿着内壁按压开拓,等到庄玠有感觉了才加入第二根,这个过程太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
甚至让人想再快点,等到完全放入三根手指的时候,庄玠身下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和男人可能不适合在一起,但你对我刚刚好。”
眼下的情况让这句情话显得下流无比,庄玠的思维已经偏了,被他拽着往淫秽色情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他开始怀疑这个人体改造实验的初衷,为什么能进化出这么下流的技能。
蒋危一遍缓慢地在他身体里抽插,一边轻轻啄他的嘴唇,吻由浅入深,间或发出细微水声,与身下的水声混在一起。
庄玠臊得不愿面对,躲着他的亲吻,眼神在床对面的淡蓝色墙壁上飘忽不定。
蒋危在网上新买了个小夜灯,南瓜形状,橙黄橙黄的,挂在床尾那根柱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能变成童话故事里的南瓜车。
到了晚上拉开被子,被陆则洲送他们的大红四件套一衬,落在墙上的灯光变成红色,像从前八大胡同里风月场门前的红灯笼。就连这间卧室里的新中式装修,也变艳俗不堪起来。
庄玠抬起一条胳膊挡着脸,试图想点儿别的什么转移注意力。但身体上直观的感受太清晰,想来想去,最后总不可避免的回到这件事情上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骨节的突起,顶在紧致的内壁上,与褶皱严丝合缝地楔在一起,昨天他亲手帮蒋危修剪过的圆润的指甲,刮蹭着最里面的敏感点,那触感就像用手术刀剔着他的骨头注入春药一样。
他难耐地微微弓起身子,推搡着,想把自己从这种不受控制的状态里解脱出来,想让积蓄在身体里的潮水冲破闸口。
“想射吗?”蒋危贴着他的耳朵,用低哑磁性的声音道,“……亲我。”
没有男人能在这种状态下负隅顽抗,庄玠几乎是毫无犹豫地亲了上去,湿润柔软的唇在蒋危嘴上乱蹭,试图撬开那两片如同刀片般削薄坚固的东西。
蒋危等到额角的汗落下来,惶然无措地落在那排睫毛上,才启唇接纳,勾住他的舌头吮吸轻咬。
埋在身体里的三根手指越动越快,水满将出的那一瞬间,前端终于被放开,潮水一泻千里,庄玠已经分不清他是在用前面还是后面高潮,眼前一片空白,浑身都泛着水光淋漓的薄红。
“怎么样?”蒋危激动地趴在他身上,像个找老师要小红花的幼儿园乖宝宝。
庄玠半晌没说话,整个人还在高潮后的余韵里挣扎,手脚都是软的,过了一会儿他翻身坐起来,一脚踹倒蒋危。
“哎!别揍我啊,没有功劳也有苦……”
蒋危突然说不出话了,因为命根子被人一把握在了手里。
庄玠骑在他身上,低头看了看,可能觉得有点难为情,就把被子扯上来盖住两个人的身体,然后淡淡地瞥了蒋危一眼。
那眼神劲儿劲儿的,带着些许不服。就像男人在床上丢了面子,要找回场子一样。
蒋危简直爱死了他这副神情,胯下硬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