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站起身，嘴角笑容压着一点胜利的意味：“姐，我能代替那个人。你需要一个新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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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灵【嚼】：分着吃的零食最好吃~

晋【抓】：我要减肥，只分我吃一口。

岱：你这一口吃掉了一半！

文【看】：怎么你们都有？只有我在心疼员工吗？？？

感谢可爱小朋友的打赏、海星和留言！

第38章 进宝

蝴蝶夫人用玩味的目光望向他，并不惊讶。

“你还是没忍住呀，倒是个积极的孩子。”她说，“怎么，从我这儿要点小礼物不够，想要大的了？”

“我从一开始就想要大的，已经等很久了。”徐晋说，“我愿意帮你一起解决问题。”

“从娱乐场所转美容门店，你可以？”

徐晋干脆应道：“可以。都是服务业，我就是橡皮泥，去哪适应哪。”

蝴蝶夫人又想了一会儿，开口问：“我觉得你不错。可那个人在我眼皮底下，为了赌博卷走千万公款，连累一票人，让我们人仰马翻你会做出同样的事吗？”

石岱屿在外面接了备好的饮食，早等了半天，却不见徐晋出来。这时候他按捺不住，悄悄张望，刚好看见组长的脸。

徐晋像是要说话，却哽住了。他眼神闪烁数次，表情也在细微变化，逐渐冒出汗来；面对着含笑等待的蝴蝶夫人，最终却带上两分沮丧。

石岱屿看见他慢慢摇了摇头。蝴蝶夫人指了指屏幕，深深坐进沙发，徐晋便把乐曲音量调高，自己出来取东西。

“你没事吧？”石岱屿看他方才雨后春笋一般向上拔的劲头竟然一丝不剩，有些担心。

徐晋面沉如水，又进了包厢。他像往常一样放好食物饮品，调整好了表情，却只是默默站在一旁作陪；蝴蝶夫人也全神投入到歌曲中，始终沉默。

大屏幕上显示着一行行歌词，石岱屿隔着玻璃凝目望去。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没什么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 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

蝴蝶夫人闭上了秀美的双眼，表情在歌声里逐渐变得松弛。她不再看徐晋，而像是紧闭的眼帘之后有一面隐形的镜子，她是在看着镜中的自己。过了许久，不知播放了多少歌曲，她才又睁开眼睛，优雅的面容只剩冷静。

石岱屿忽然发现她的眼神不同了。一种莫名的理智占据了她，和刚才来的时候、要点酒的时候、与徐晋调笑的时候都不一样。她整理好了思路，那是一个准备工作的经营者的模样。

看包厢内的情形，石岱屿有些担忧组长的前途：跳槽之路或许并没那么顺利。

蝴蝶夫人离开时，徐晋一直送到店门口。

等他回来，石岱屿看看时间，赶紧迎上去：“组长，一起吃饭吧。”

“你吃吧。”徐晋说，“我不饿。”

他转身走了。石岱屿张大了眼睛：没嚷着要减肥，也没笑。这可太不像徐晋了。

他犹豫了半天，拿了两个三明治，又回来找人。只是各处都不见，最后在大楼外面看见了他的侧影，便过去和他一起蹲着。

徐晋的眼神空前茫然，愣了一会儿，瞥见了石岱屿手里的食物，知道他是特意过来，对着空气说：“问吧。憋着干什么。”

“刚才……那算是面试吗？”石岱屿小声问，“最后是谁不要谁呢？”

徐晋把最后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石岱屿不解：“你为什么想到最后摇头了？你大可以直接说你不会那么做啊。”

“傻孩子，你以为她是考验我的品德吗……”徐晋苦笑一声，“她的意思是，我有没有能和那个人匹敌的胆量、手段、心理素质。那个人犯了事，但他是一店之长，我要取代他，就要有同等甚至更高的水平啊。否则说帮她，不过是空话而已。”

是这样啊……石岱屿默默回想。

“或许还有……委身于她的决心吧。”徐晋说，“她和那个人，关系铁定不一般。但我不行。在她那里我只能当小弟，再多就做不到了。”

石岱屿翻烂词典也无法从一句话里解读出这么多信息，只有彼此相当了解的人，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到这么多事吧。

“所以你放弃了。”

“我以为自己有准备。”徐晋说，“我有野心，但紧要关头还是发现自己不行。”

他吹起口哨，是刚才的一首歌。哨声有点颤抖，很快就停了。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他说。

石岱屿却认真道：“我听罗少说，找工作就像找对象，没成就是不合适。所以不是你不行。”

徐晋看着他，一根指头戳他的脑门：“死鬼！就知道瞎说。”

石岱屿已经尽全力在安慰人了吧。徐晋摇了摇头，摊开手掌：“赶紧把饭给我，真没眼色。是不是记恨我没帮你赚小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