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横竖当了二十多年的人了，偶尔当一次依凭本能的动物，又有什么大不了。
反正，她喜欢这个男人，她想取悦他，想让他舒服，就是这么简单。
她颤颤抓住那只大掌，从自己的腰腹，一点点上挪……
次日早，穆瑶于睡梦中被胸口的冰凉触感惊醒，睁眼一看，发现是高肃在给自己抹药。
高肃皱着眉头，眼神中有些懊悔似的，见她醒来，心疼道：“疼么？”
穆瑶摇头：“没什么感觉。”
她没撒谎，昨天晚上过得太过于迷狂了，简直是把她过往二十多年的羞耻心全部摘了下来，现在醒来头还懵懵的，声音都带着哑，更别提多余的感觉。
高肃目光再次垂下，嘶了口凉气：“都破皮了。”
穆瑶这才后知后觉，低头一瞧，人立刻吓精神了，抄起枕头便朝高肃砸了过去，怒不可遏道：“混蛋！下手不能轻点吗！我是肉做的还是木头做的！你怎么不把我折腾死算了！”
高肃也委屈，由着她砸着出气，小声解释：“我明明说了要不就停下的，你说要我……”
“我要你什么了？我要你怎样你就怎样？平时我跟你说话你不听，偏那时候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跟你说你以后别想碰我一下！这事儿咱俩没完！”
高肃做错了事的小狗似的，大气不敢出，微微抬眼委屈道：“我听你的话我又听出错来了，算了，以后在床上我说了算，再不听你的了。”
穆瑶一听火更大了，披上衣裳便去捶他：“不听我的？那你还想听谁的？你想怎么着你？你把我弄成这样子你还委屈上了？”
高肃仍旧不躲，把她抱在怀中好一顿揉，直等人消停下来了，方紧搂着她认真道：“我的瑶瑶啊，我怎么会委屈呢，我一点都不委屈，我觉得我自己特别幸福，幸福得跟做梦一样。”
穆瑶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了一些，想想也确实怨不着他，毕竟自己偶尔强迫症上来也是够可怕的，别的事情上追求有始有终就算了，偏偏……
“好啦，我只是有点起床气犯了，不该对你这么凶。”穆瑶软下声音，在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浅浅亲了口，“行了，现在我们和好了，我不生你气了。”
高肃眼一亮怔住，又被戳中什么奇怪的开关似的，扑倒穆瑶便是一顿蹭，还不停撒娇：“你快点发誓！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不然……不然我就把自己活活饿死，让你失去一个全天下最爱你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正好今天说一下子进度，咱们这篇定20w完结差不多，等番外了就慢慢更现代篇~
故地
二人正在床上厮磨着, 恰好门外传来动静，是底下人将早饭送来了。
高肃依依不舍从穆瑶身上起来，过去开门接过漆盒, 将其中精致可口的早点摆在桌案上，招呼穆瑶过去吃饭。
穆瑶刚醒，没多大胃口, 筷子抬起来只是发呆，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高肃见她没点食欲的样子, 问她：“是不喜欢吗？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穆瑶摇摇头，记忆忽然飘到很远以前, 扯唇笑了下, 抬脸看高肃：“有窝头吗？”
高肃一脸懵：“啊？”
穆瑶：“就是我们最开始吃的那些啊，你忘了？”
真是怪了, 回到现代时看到窝头咸菜类的就够，现在故地重游了，反倒有些好奇当时的滋味了。
高肃哭笑不得说：“怎么可能会忘，不过你确定要吃那些吗？我们敢要, 他们都不一定敢送, 得我亲自过去拿了。”
穆瑶笑眯眯点头，一副有求于人的乖巧：“想尝尝。”
高肃难得见她流露这份娇憨模样, 回忆起昨晚的滋味, 心里顿时又犯痒, 不过觉得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总不能让她累了一晚上醒来再没个想吃的, 便喝了口粥起身，顺手掐了把那张软嫩嫩的面皮子, 道：“等着，你男人去给你找吃的了。”
穆瑶顿时捂脸，耳根通红：“高肃！你要不要这么土！”
高肃一笑，管她怎么说呢，反正把心上人逗害羞了就是开心，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多看了看她，才大步一迈开门出去。
穆瑶搓脸冷静半天，想不通小时候那么容易害羞一孩子，怎么长大变成这个德行了。
不过回忆起高肃那个狰狞的……穆瑶反正一时半会，再也没办法把他和记忆中那个人畜无害的孩子混淆一块了，不然给心灵上的冲击太强了。
穆瑶冷静了半天，总算让滚热的脸颊凉了下去，高肃不在，她也没心思坐着，干脆起身打量起这个自己在过去曾经生活将近两年多的地方。
昨天晚上还没来得及看两眼便被拖走了，现在一细看，她才发现这里的陈设摆放和过往全无区别。
甚至说，她能感觉得到，这一切都是有意维持从前的样子，没有多出一件，也没有少出一件。
唯一的异样，床榻紧靠的墙上，贴了张边缘早已发黄的人物小像。
穆瑶凑近一看，怔了下，因为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在没有她的十二年里，他就是靠着这一张画，从年少熬到长大，直至今天的吗？
穆瑶心中一阵泛酸，说不出话。
不多时，高肃回来，见她站在床前盯着那张画，眼眶又红红的，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他没有诉苦，也没有表现多么强烈，仅是将带来的窝头塞在她手里，扯了把她的脸颊笑道：“心疼我了？”
穆瑶白他一眼，没理他。
高肃笑意更重，将她搂进怀里说：“瑶瑶，我一点不苦，这十二年很值，哪怕再来十年，还是很值。”
穆瑶有些哽咽，冷斥：“闭上你的乌鸦嘴。”
高肃“嘶”了声，哄小孩似的，抬手擦着她眼角泪渍说：“真是的，明明心里爱我爱到不行，一开口还是凶我，不过没关系，别说凶我，你就是打我呢，我能拿你怎么办？”
穆瑶又瞥他：“造谣生事，我何时打过你了？”说着顺手捶了他下。
高肃笑着点头，将她拥入怀里：“对对，我们瑶瑶温柔似水从来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