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和花满楼两人盘算的要脱下宫什的靴子仔细数一数。西门吹雪看了他们一眼,就伸手去推房门,他的手还没有贴上木门,门却从里面被人推了开来。宫什的脸色还很苍白,但是一身如雪白袍穿在身上就衬着这样的苍白肌肤有润泽的剔透光泽,他左手捏着一块糕点,右手捏着一只茶杯,看到西门吹雪站在那里,就笑着问他,“今天早上是不是你给我换的衣裳?你非但买了一套不合身的袍子,而且还忘了要买一双合脚的靴子。”
陆小凤的眼角抽了下,视线就不由的往宫什脚上看去。少年身上的袍子确实不合身,布料松松垮垮的垂下来一直铺到了脚面上,宫什的脚趾也就被隐藏在了宽大的下摆里。这原本就不是买来的袍子,这样的布料只有万梅山庄的织工才纺的出来,这样的尺寸原本就是按着西门吹雪的身材裁剪的。西门吹雪出门的时候带着好几套衣服,却只穿着一双靴子,现在靴子穿在他自己脚上,宫什自然就只能光着脚丫子。陆小凤迟疑了片刻,突然弯腰捉住了宫什的左脚脚腕。宫什吓了一跳,身子也跟着一歪倒在了花满楼身上。松垮的布料就顺着肩膀滑落下来,少年挣扎的揽着花满楼的脖子站稳了,半个胸膛也就露了在外面,花满楼的手掌贴在微凉的光滑肌肤上,心里就不由的颤动起来。
宫什的双脚清瘦白皙,五个脚趾因为受惊蜷了起来,陆小凤又数了一遍,就姗姗的松开手指笑起来,“西门吹雪本来就是个公子哥,从不自己采买东西,不过我却是个喜欢逛街的人。我已经看清楚了你的尺码大小,保证给你买来一双大小正好的靴子。”
陆小凤解释的理直气壮,脸色却带着一抹尴尬的神色,宫什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笑起来,身子依着花满楼的肩膀抖了不停。陆小凤的脸色就越显尴尬了几分,正想要再找一个借口,西门吹雪突然伸手从花满楼怀里把宫什扯了出来,脚下微微挪转就已经抱着宫什走进了房里,房门几乎是贴着陆小凤的鼻子合了起来。
陆小凤心有余悸的摸摸鼻梁,又看了眼几分茫然的花满楼,叹口气告诉他,“我刚刚看过上官复的双脚,确实和常人无异,也只有五个脚趾头。现在我们只需要去看看上官丹凤的脚趾头,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真正的丹凤公主了。”
花满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闷笑一声反问他,“到时候你也准备突然握住上官丹凤的脚腕子,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先脱下她的鞋子来数一数么?”他闷笑了一声,眉心却又拧了起来,“若是霍休根本就是骗我们,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六个脚趾的人呢?”
陆小凤没有回答,他思索了一会,却没有想到办法,所以只能沉默的走下楼去找酒喝。酒,是一剂良药,一醉解千愁。宫九也在喝酒,陆小凤喝的是上好的女儿红,宫九喝的确是凌冽的竹叶青,淡青色的液体倒在白玉做的酒杯里,飘散出的酒香就已经能够醉倒嗜酒的人。宫九却不愿意品尝这样的香味,他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把这些辛辣的液体倒进嘴里,又顺着喉咙灌到胃里。
宫九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沙曼就只好一杯接着一杯的给他斟下去。房间的门窗都紧紧的关着,隔遮住了外面的园林景色,虽然外面是白昼,里面却昏暗阴沉,酒气弥漫。宫九已经喝下去整整两坛子的竹叶青,足够醉倒一头牛,即便是两坛子的清水也能够胀死一个普通人。宫九梗着脖子坐起来,就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手里捏着的杯子碎成了六块,带出一丝血色。他低头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看了一会,慢慢的收紧了手指,碎片就缓缓的割进肉里去,辛辣的液体顺着手指留下来渗进伤口里,立刻就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宫九的身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痴迷的看着掌心留下的血水,额头上就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半晌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沙曼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正要悄悄的离开,却听到一个淡漠的声音在说话。宫九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柄银白的鞭子丢在她脚下,鞭子是用蛇皮绞起来的,细密的鳞片间还带着淡淡的血迹。她怔了怔,却听到宫九冷冷的说出两个字,“打我。”
20、无责任番外之端午粽香 ...
这一年的端午节,宫什特意赶到花满楼的小楼里去过节,为的就是花满楼答应要包几只粽子给他吃。花满楼邀他来过端午的时候也一同邀了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陆小凤就一口答应下来,西门吹雪却冷冷摇了摇头。
万梅山庄也有粽子,不但有粽子,还有满山宫什最喜欢的桃花树。但是这一年的夏天来得早,五月初五的时候桃花谢了一地,连桃子都已经摘的差不多了。西门吹雪是北方人,北方粽子的花样少的可怜,除了碱水稻粽就不外乎红枣粽子,赤豆粽子,花生粽子这几种。宫什去年的时候在万梅山庄吃过一次粽子,包粽子的若叶用的是一碧如洗的新叶,糯米也是莹润如玉的贡米,几颗浑圆可爱的红枣嵌在里面透出淡淡的红色,撒上细细的糖霜看起来玲珑淡雅。
宫什吃了一口自己碗里的,咬着筷子就要凑过去咬西门吹雪手里刚刚剥好的粽子,但入口的依旧是甜丝丝的红枣气味。西门吹雪手咬了口缺角的粽子,嘴里虽然还吃着粽子,眼神却已经直勾勾的看着宫什唇角上沾着的半粒糯米。桌上堆着十来只粽子,宫什一只只的剥开来,剥出三只花生粽子和五只红枣粽子,到好不容易剥出一只蜜饯粽子,身子已经被西门吹雪扛回了卧室里。
万梅山庄没有可口的粽子,也没有了烂漫的桃花,只剩下一个臭脸的剑神,所以宫什此刻就已经坐在花满楼的鲜花满楼的小楼里了。日头刚刚西偏,正午的暑气还没有消散,宫什上楼的时候花满楼正提着一把大大的水壶在给花草浇水。清亮的井水从半空里撒下去,一阵淡淡的凉风就带着草木的清香韵起来,枝叶上点点的水珠折射出闪烁的光泽。
宫什走的很慢,刻意把脚步放的很轻,一只黑猫正懒懒的躺在花满楼脚边,见他上来就呲牙,低低的叫了一声。花满楼早已经听出了来人的脚步,淡淡的笑意就浮在脸,却还是当做没有听到,一双带着微微凉意的手指就掐住了他的脖子,贴在耳边压着嗓子问他,“你猜不猜的出来我是谁?我是要来杀你的人。”
花满楼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牵下脖子上的手指,反问他,“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冤仇,你为何要杀我呢?”
宫什挣了一下,没有抽出手指,就眨了眨眼睛一口咬住了花满楼的耳垂,“只因为我刚刚坐了整整三个时辰的马车才到这里,现在又渴又饿,眼下又没有一碗酸梅汤,也没有半只粽子的影子,我就只好吃了你祭我的五脏庙。”
湿润温热的触感贴在耳边,宫什咬的并不重,唇齿轻叩着敏感的耳垂,一种微痒微麻的感觉就窜上了后背,花满楼的肩膀轻颤了下,身子就有写发僵。原本安静趴着着猫儿软软的叫了一声,就跃起来咬住了宫什的衣摆。少年的笑声低低的传过来,他才无奈的勾了勾唇角,扯下宫什正捏着猫儿揉捏的手指,牵着他向屋子里走去,“我这里虽没有准备酸梅汤,倒是有冰镇的甜酒酿,粽子我也已经包好,现在就在锅子里煮着。你且坐下歇一歇,我这就去看一看粽子有没有熟透。”
桌子上果然有一大碗冰镇的甜酒酿,冰块已经融的差不多,清亮透明的酒水透着丝丝的凉意。宫什捧起来喝了一口,眼角就弯出了一个妩媚的弧度,又把大碗凑到花满楼嘴边。花满楼也喝了一口,就叮嘱他,“这酒酿入口虽然清甜,但度数却不低。你只要喝几口解乏就好,还是留着肚子吃粽子。”
宫什温顺的应了一声,就抱海碗蜷到了贵妃榻上,慢慢的喝起来。猫咪也跟着两人进了屋子,见宫什躺在花满楼平日躺的位子上,也就翘着尾巴试探的跃到躺椅的扶手上,歪着脑袋谨慎的盯着他。宫什依然自顾自的喝下一口酒酿,猫儿的胆子就大了三份,缓缓的抬起爪子挠在宫什的手腕子上。尖利的爪子霎时带出三道血印,但宫什的另一种手也已经扯住了它的尾巴,腾出手来把它摁在自己肚子上。
等到花满楼端着煮好的粽子上楼脚下就踩到了一地的甜酒酿,他走了一步就踢到了地上打翻的海碗,再走一步就踢到了猫咪的尾巴,只好苦笑一声弯腰去抱起来,猫咪软软的叫了一声,竟然喷出满口的酒气来。花满楼就低低的叹了口气,侧头问宫什,“你是不是也喂它喝了酒酿?”
宫什并不回答,只是捉着花满楼的手指贴在手腕上,撒娇一般的告状,“我本不想喂它喝的,可是它馋的狠,不仅用爪子挠我,还咬着我的手指头不肯松口,我就只好把酒酿让了一半给它喝。”
猫儿当然不会自己抢酒喝,但少年的语气无辜又委屈,花满楼的心就不由软了几分,揉着公宫什的手腕子安慰他,“你这样一个大的人,为何要跟一只猫儿赌气?粽子已经煮好,我现在就剥给你吃好不好?”
宫什点了点头,挨着花满楼在桌子边坐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爱吃红枣馅的,也不要花生的,最好要是用纯糯米包着细细的豆沙馅子的那种。”
花满楼已经伸手拎起一只粽子剥开来,闻言就笑着答应,“我知道你喜欢吃水磨的细豆沙,昨日我就已经自己动手磨好了。豆沙里我还加了一成的糖腌玫瑰,也是春天的时候我摘下来自己腌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粽子刚刚从锅里捞出来,画满楼剥开外面的若叶,浓郁的米香就夹着淡淡的花香四散开来,引人食欲。香味钻进宫什的鼻子里,他就有几分迫不及待,趁花满楼不注意时凑到手上咬了一粽子。花满楼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急切的样子,一时怔了怔,终于就忍不住笑出来。宫什的脸颊被糯米撑的鼓鼓的,弯着眼角看着他笑,等口中的粽子咽下去,就有趁着花满楼笑的时候,又凑过咬了一口。
刚刚的酒酿度数确实不低,宫什分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少年猫儿偷食一般的行径惹的花满楼笑了好一阵子,大半个粽子已经被宫什吃下去,只剩下一层细细的豆沙粘在花满楼手指上。宫什轻轻的打了嗝,缓口气,眼中的显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来,花满楼看不到他的样子,却也能猜的出来,只好劝他,“你刚刚喝了这么大一碗冰镇的酒酿,糯米又是不好消化的东西,还是要歇一歇再吃才好。”说着就要把手里剩下的粽子放回盘子里,手腕却突然扯了回去,指尖就已经被宫什含在了嘴里。
少年的舌尖柔软湿润,贪恋着手指上那层淡淡的细豆沙就轻轻的吮吸起来,花满楼的呼吸一窒,只觉得一阵燥热从身子里烧起来,却没有抽出手来。等到宫什终于舔干净了手指上的甜味,花满楼就连呼吸都已经不稳起来。宫什枕着手臂呆呆的看他一会,就伸手扯着花满楼的脖子凑到更前笑吟吟的问他,“你的脸色怎么这样红,是不是趁我不知道的时候也一个人偷喝了酒酿?这可不像你一贯的做派,你既然不准我吃粽子,那么就要把酒酿拿出来再请我喝一碗。”
宫什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情人间的耳语呢喃,所以他的唇也贴的很近,近的花满楼几乎能够感觉到少年说话时嘴里淡淡的甜味。花满楼只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拥紧挂在身上的少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用放他离开自己一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欲念像是魔障一般在脑子里徘徊不去,他已经忍耐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终究是忍不住低头轻轻的贴上少年湿润的唇瓣,汲取着其中甜香的气息。
宫什轻轻的笑了一声,身子就贴进了花满楼怀里,手指勾着腰带滑下去,引得花满楼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用力的把他按在怀里。两人的动作带着桌子晃了一下,一只粽子滚了下去砸在猫儿身上,顿时吓得它炸直了尾巴扑倒宫什肩膀上,十个爪子尖都深深的扣进了宫什的皮肉里。
花满楼呆了下,忙伸手去捉宫什身上的猫咪,怀里的人却已经跳了起来,在地上和猫儿滚作一团。淡淡的暖意还在留在胸口上,一如胸膛里还燥热的气息,宫什终于捉住了猫咪的四个爪子,反身把猫儿压在肚子底下,任由猫儿怎么挠他都不愿意爬起来。
花满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只要走过去抱着少年放到躺椅上,宫什的酒劲已经上来,勉强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花满楼呆呆的做在一边听着少年浅浅的呼吸声,指尖就下意识的贴上了自己的唇瓣,猫儿跃起来的时候宫什吓了一跳,他的下唇上就多出一个浅浅的血口子。
夕阳西下,余晖照进了猫儿眼睛里,猫咪懒洋洋的从地上挪到花满楼脚边蹭了蹭,发出一阵委屈撒娇的咕哝声。花满楼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终究是弯腰抱起它扯了扯耳朵,低低的问它,“你可知道自己惹了多少麻烦?”
猫咪当然听不懂花满楼的话,也不能回答他的问题,花满楼闷笑了一声,只好替它梳顺宫什扯乱的毛发,“这本也不应怪你,若不该是我,我便是强求来了,又能如何呢?”猫儿又咕哝一声,讨好的蹭了蹭花满楼的手指。
夜深低沉,宫什醒来的时候花满楼已经不再屋子里,月光从大大的窗子里透进来,窗外的花草就有几分幽深的颜色。宫什拥着身上的毯子坐起来,一个白色的人影就缓缓的从门外走进来,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的在床边坐下。
宫什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脸颊,那人依旧一动不动。他就低低的笑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我竟看到宫九坐在我面前,但我却知道他是绝不肯亲自来见我的。一个连话都愿跟我说的然现在坐在我的床边上,那么我现在一定是在梦里。你自然也就不是真的宫九,你只是我在梦里想出来的,你说是不是?”
宫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宫什看了他一会,就又低低的问他,“你既然是我想出来的人,那么你就该听我的话。我现在若是要亲你一口,你也不会突然跳出窗户逃跑,你说是不是?”
宫九依旧没有回答,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就像是一樽白玉的雕琢的精致人像,他甚至连眼睛都一眨不眨。宫什就坐起来,慢慢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嗓音沙哑的问他,“你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已经答应。你既然答应让我亲你,那么若是我要你现在就到床上来和我睡在一起,你是不是也会乖乖听我的话?”
宫什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盘扣,布料层层叠叠的滑落下来和毯子一起堆在他的腰间,他就慢慢站起来,布料就在宫九眼前慢慢滑落下去。这一次宫九眨了一下眼睛,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脚腕,宫什踉跄了下摔进了宫九的怀里,一只冰凉的手掌就掰开双腿挤进了股缝里。冰冷坚定的东西被手指用力的塞进身体里,宫什低低的哼了一声,身子就扭动起来。宫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咬住了他的唇瓣,手下就一鼓作气的把东西推进去,宫什的哀鸣全都被堵在了后喉咙里,只有双腿挣扎起来把枕头踹了下去。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花满楼的声音就在门外低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宫什咳嗽了一声,哑着喉咙说,“你先不要进来,我只是做梦,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花满楼的声音顿了顿,却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月光洒进房间里,窗外的草木轻摇,房里确实只有宫什一个人,正裹袒露着半个身子斜靠在床头上,月色洒上去像是绝美的画卷。花满楼却看不见这样的景色,只能伸手探了探宫什的额头,有些微微的发热,却并不烫手。
房门在眼前轻轻扣上,宫什仰着脖子抽了口冷气,就从身后抽出一条莹润如玉的扇坠来。坠子用上好的羊脂玉打磨成一串小小的粽子,七颗小小的粽子上面还染着点点的猩红血色,就像是粽子里点缀的枣子。
宫什盯着看了一会就低低的笑出声来,“菰生四五尺,素身为谁珍。盛年将可惜。折杨柳,作得九子粽,思想劳欢手。”这本是乐府十二月歌中的一章,讲的是男女思慕相思之情,每有出嫁的女子,父母公婆就会将彩线编织的九子粽赠予新人,取义夫妻恩爱,早得贵子之意。宫什缓缓的用袖子擦去了上面的血迹,将精致的坠子系到了自己的腰带上,就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叹了,“你莫不是,想要我给你生出个儿子才好么,我的哥哥?”
21、上官丹凤之死 ...
陆小凤本想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去见大金鹏王,但是宫什却坚持要留下等萧越来找他。
陆小凤就无可奈何的问他,“你不是向来只喜欢长的好看的人,萧侍卫长的虽然端正,却算不上好看,你为什么一定要等他?”
宫什正往杯子里斟酒,手腕顿了顿就侧头看了陆小凤一眼,“我一向只喜欢和长的好看的男人交朋友,但这世上长的好看的人却并不太多。所以有时候我就不得不跟长的没有那么好看的男人一起喝酒,吃饭。”
陆小凤被他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问他那个长的不太好看的人是萧越还是自己,但又怕宫什再戏弄他,只好继续低头喝酒。
宫什就低低的笑了一声,捏着杯子贴在唇上,酒水刚刚沾唇,手里的杯子就不见了。白瓷描花的杯子捏在西门吹雪手里,西门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慢慢的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宫什的嘴角翘了翘,又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斟了一杯,西门吹雪就又伸手夺了过去,慢慢的喝下去。桌子上本来叠着三只空杯子,宫什倒了四杯酒,此时这三个杯子都已经倒了西门吹雪面前,只剩下他手里还捏着一个半满的酒杯。
西门吹雪再伸手的时候,宫什就已经一鼓作气的把剩下的半杯酒倒进嘴里,眼角弯弯的瞥了眼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的就淡淡的看他一眼,伸手把宫什面前的酒壶拎到了自己面前,冷冷的对他说,“你的伤还没好,不必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