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宪霖继续眨眼,问:“那结局是什么呢?”

流氓,人渣,败类,气得心都痛了,大喊:“不知道!”

费宪霖低头闷笑,像得逞的坏人,凑近他道:“告诉爸爸,结局是什么?”

偏过头,羞赧:“你滚开!”

费宪霖凑近他耳朵,低笑着说:“爸爸牵着宝宝,永远在一起。”

合上书,在他额头映上一个轻吻,说:“宝宝晚安,爸爸永远爱你。”

转身得意地走了出去,独留身后羞愧的男孩。

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夏银河开始对费宪霖不那么抵触,老是冷着脸自己也难受,偶尔会不耐烦回应两句,但还是不想搭理他。

院子里,医生头疼地看着紧靠在一起的那一对。

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大肚子的宝贝,牵着他慢悠悠散步。夏银河肚子大了,行动越来越不便,孕期情绪不稳,有时候想起这个人渣对自己做过的恶事,气得恨不得将人咬死。

但人渣可恶又可幸地前尘忘尽,独留他一个人敞着伤口。魔鬼披上天使的外皮,难道就不是魔鬼了吗?

纯善的外表不过是披着糖衣的毒药,一步一步将他的羔羊诱入陷阱。

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头,夏银河身体趔趄了一下,不平衡地往旁边倒。费宪霖即时将人搂住,温柔道:“宝宝小心。”

男人身上是熟悉的古龙水味,清淡适宜,清爽自然。大手搂住他的腰背,轻轻地将人往身上带,手臂慢慢环绕,手指轻轻摸过他挺翘臀部,又顺着腰侧线条,轻柔摸上他大肚,一个暧昧的搂抱姿势。

夏银河心情烦躁,每天都被要求适量运动,走得他腰酸腿疼,一时也没察觉。费宪霖微不可查地抿唇,声音柔得出水:“要不要休息会儿?”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当然要。

在花园的躺椅上坐了下来,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费宪霖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说:“宝宝先休息会儿,爸爸去给你拿水。”

不置可否地闭上眼,示意他快去。

男人端着杯子出来的时候,男孩已经偏着头睡了过去。下巴微垂,呼吸均匀,睡得很甜。

才吃过晚饭,真是贪睡的小母猫。轻手轻脚走过去,将带来的毛毯轻轻盖在他的身上,注视他纯净的睡颜。

刘海有些凌乱,几缕头发被脑袋压着,遮住了他的脸。轻轻将面上头发刨开,下巴凑近,在他眉心映上一个轻柔的吻。

唇瓣和眉心软肉相贴,下巴磕在他的鼻梁上,鼻子深嗅他身上甜美味道。

恋恋不舍地后退,注视那张柔嫩红唇,轻轻凑近,伸出一点舌头,细细地舔。

如幼猫舔奶,带着情欲地,带着肉欲地,炙热又小心地舔他,不敢舔得太深,舌尖只敢在唇缝逡巡,吸了一口他的蜜津,太甜了,湿淋淋的口水是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剂。

费宪霖忍不住呼吸粗重,全身发热,轻轻蹲下来,半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腿,将头靠在他大腿,贴着他的大肚,嗅他身上味道。小宝贝身上很香,很软,身体温度偏高,抱起来很舒服。

大手伸入薄毯,隔着棉裙摸他大腿,腰臀,手指向上,又来到圆润腹部,轻轻摸他,温柔爱抚。

像个变态一样猥亵自己的孩子,费宪霖觉得身心满足。嘴唇凑近,亲了一口他圆润润肚子,觉得宝宝真可爱。

一个小时后,费宪霖将夏银河叫醒,轻拍他脖子,说:“宝宝,起来了,外面风大,我们回去睡。”

夏银河悠悠睁开眼睛,睡眼惺忪,满脑子都是没有睡够的疲倦,身体发软,咽了一口口水,偏过头又想睡。

费宪霖无奈地轻笑一声,大手伸入他的腰和腿,轻轻将人抱了起来。身上有孕,又盖着衣服和毛毯,抱起来并不轻松,费宪霖全身都是力气,爱怜地搂着他的孩子,这是他的心他的肝,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搂着人进了屋,保姆连忙配合地扶住,一起将人送上了床。整好他的被子,医生突然拉住费宪霖,说有事要和他说。

费宪霖皱了皱眉,再看了一眼熟睡的夏银河,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来到书房,费宪霖皱眉不耐:“什么事?”

医生斟酌措辞,最终还是说:“费先生,他是您的孩子,您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费宪霖偏过头,似笑非笑:“你也说了,不过是名义上的对吗?”

特地加重了「名义」二字。

医生白了脸,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费先生,您不应该再如此,您的行为已经超过了父亲的界限,应该立刻清醒。”

费宪霖侧过身,点了一根烟,眼神在烟雾缭绕中看不太清,舒适地吐了一口雾,说:“我现在很清醒。”

半晌,瞟了一眼脸色冷白的医生,说:“做好你自己的事。”

转身走了出去,又去了夏银河房间。

安静的男人变态偷窥狂一样坐在床边凝视他的孩子。直到夜深,才俯下身,在他额头映下一个轻吻,声音低哑:“宝宝晚安。”

说完还觉得不够,侧过头又来到他耳边,伸出舌头舔他耳骨嫩肉,声音黏腻又性感,轻言:“宝宝属于爸爸。”

如同为公主施下咒语,巫师邪恶地抿嘴轻笑,舔了一口他的唇,满意离开。

他要吃掉他。

早上的时候夏银河沐浴,翻着柜子拿衣服,突然发现少了几条内裤,衣服都是保姆在收拾,没多想,继续走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听到房间门被轻轻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心中警觉,快速穿好浴袍,猛地打开门,看到费宪霖鬼鬼祟祟站在柜子面前,怒问:“你在干嘛?”

费宪霖猝不及防,像被抓住干了坏事的小偷,讪笑着说:“爸爸在给你收拾衣服。”

怒气冲冲走过去,拉开费宪霖面前柜门,惊讶看到少了的内裤又还了回来,凌乱皱巴巴,突兀又显眼,还来不及摆好。

挑起一条内裤,闻到熟悉的香水味,脸涨得通红,大吼:“费宪霖,你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