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轩不知是疼是爽地哭喘了一声,抬手似是要阻止他,半途却又垂下了,是默许的意思。

薛野于是脸红心跳地摸他,男孩子的屁股圆翘又紧实,摸着肉感十足,那弹而丰腴的软肉简直像是有吸力,让人的手一握上去,就再也不想松开。

薛野的呼吸越来越乱,忽而低下头,张口咬在高热敏感的皮肉上。

“啊……”齐鸣轩倒吸一口凉气,身体骤然紧紧绷起,两腿不受控制地抽抖几下,呜咽着射在了内裤里。

他又不是不负责,为什么不能睡

吃晚饭时,曲茹清发现两个孩子之间的氛围有点怪怪的。

她其实看得出来,从放假那天起,这两个男生就在闹别扭,这也是她昨天放他们俩出去的原因。有矛盾得说开,不然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闷着怎么能行呢。

而此刻,她瞅瞅对面只顾埋头吃饭,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的俩小孩,不禁又发起愁来: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

齐鸣轩哪敢开腔啊。

他做贼心虚,老觉得谁都能看出他和薛野搞一起了,曲茹清越是看他,他越是不敢和薛野对视,头埋得越来越低,怕一不小心,这个粉红泡泡就要藏不住了。

最多最多,也只敢用余光偷偷瞄一眼。

薛野倒是,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要比他镇定一点。齐鸣轩内心就有点郁闷,暗自反思难道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比不过一个高中生吗?再瞄一眼,这家伙!装得正经淡定的样子,可耳尖上的红就没褪下去过。

他突然就乐了,眼珠转了一圈,又开始冒坏水,一边假装认真干饭,一边伸出脚,借着桌布的掩饰,用鞋尖去蹭薛野的小腿。

薛野微僵,桌下的长腿一下紧绷起来,忙仓促避开,齐鸣轩不依不饶地追上去,两人就在狭小的餐桌底下你追我躲,小学生似的闹得不可开交。桌下空间毕竟有限,薛野躲避不及,索性不动了,眼观鼻鼻观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耳朵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脸颊。

他皮肤白,加上年纪轻藏不住心事,一害羞就格外明显,齐鸣轩满意地看了又看,憋着笑收回腿,不再逗他了。

然而就在这时,薛野却趁对面家长不注意,手轻松探进他五分裤肥大的裤管,在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上飞快地拧了一把。

“……!”齐鸣轩没防备差点叫出来,脊背猛地挺直了。曲茹清诧异地看向他:

“轩轩怎么了?”

齐鸣轩头皮发麻,扯出一个笑,干巴巴道:“曲姨,我没、没事。”

薛野在一旁开口:“我刚刚踩了他一脚。”

曲茹清更迷惑了:“你没事踩人家干什么?”

薛野:“不知道。”

曲茹清:“……”

薛父皱眉:“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唉,他这个薛叔哪里都好,就是太严肃了。齐鸣轩不想薛野无辜挨骂,忙解围道:“薛叔,我俩闹着玩呢。”

曲茹清顿时也把矛头指向了薛父,嗔道:“就是,小野和轩轩本来就还是小孩子,玩闹不是很正常?”

薛父:“……”行吧。

之后两人都老老实实的,薛野若无其事地快速解决晚饭,拿了一支冰棍,先起身回卧室写作业去了。

齐鸣轩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曲茹清扭头看着薛野关上门,凑近了一些,温柔问:“轩轩,你悄悄跟姨说,是不是和小野闹矛盾了?”

“没有没有。”齐鸣轩一叠声地否认,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又有点赧然地低下头,声音却是笑着的,“我和小野好着呢。”

***

等齐鸣轩吃完饭,薛野已经扫荡完了一套物理试卷的选择和填空,在对付后面的大题了。

齐鸣轩脚步一顿,方才雀跃的心情忽然就凝重了许多。

十六岁的小男朋友很可爱,但是要写作业就很烦了。

他心里唉声叹气,权衡再三,决定先去洗个澡。

他这次洗得很仔细,洗完还耐心地吹干了每一根头发,实在没法拖延了,才磨磨蹭蹭地挪到书桌边。

看看物理,不会,看看数学,也不会。

毕业多年的社畜基本已约等于半个文盲,齐鸣轩对着满眼看不懂的公式疯狂挠头,内心默默为自己知识的贫瘠流下了羞愧的泪水,几度想退缩溜走,看看薛野专注的侧脸,还是咬牙坐了下来。

他是真的快忘光了,哪怕一边翻教科书一边查手机,也仍然有些云里雾里。幸而身旁就有一个现成的学霸,他理直气壮地戳戳薛野的胳膊:

“小野,这道题我不会。”

薛野扭头一看:已知正弦曲线y=Asin……

是道没什么难度的函数题。

他看了齐鸣轩一眼,什么都没说,低声为他讲解起来。齐鸣轩又追问了几句,他也一一回答,讲得倒是比书本上的透彻很多。于是到下一题时,齐鸣轩又来问了。

一而再再而三,到他第四次把试卷推向薛野时,薛野没有再看题,而是按住了他的手,眼底有些无奈的笑意:

“齐鸣轩,学习要专心一点。”

他说着这样义正词严的话,却倾过身,闭眼吻上了齐鸣轩的嘴唇。

……诶?诶诶?他明明很认真啊。

辩解的话被堵在相贴的唇齿间。薛野刚吃过冰棍,口腔里残留一股甘冽微甜的香草味,亲起来凉丝丝的非常舒服。齐鸣轩一秒沦陷,反客为主地探出舌尖,缠着薛野热情索吻,薛野一时难以招架,头后仰了仰,才微红着脸启唇将他噙进去。两条舌头湿漉漉地搅在一起,立马天雷勾地火,吻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唇舌在湿润的摩擦中不断升温,齐鸣轩渐渐坐不住,干脆离开自己的座位,抬腿往他大腿上坐,薛野抱紧他,略仰起头,两人呼吸热切地相融,四瓣润泽的唇眼看着又要黏在一起,薛野却忽而想到什么,眉毛微微一皱,忧虑而有些歉疚地问: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