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轩眼神放光,充满期待地望着他:“老公要收拾我了吗?快来,趁曲姨和薛叔都不在家。”

完全是有恃无恐的样子,摆明了知道他不可能在这时候拿他怎么样。

薛野耳道嗡嗡响,深吸一口气,冷嗖嗖盯着他浪荡的笑脸,身体里性欲和愠怒交织翻滚着,脸色慢慢沉下去。

齐鸣轩尚未察觉危机就要来临,看他一言不发冷着脸坐起身,还在心里偷乐,晕陶陶地想:又要去浴室啊?真可爱。

然后他就被薛野一把从薄被里薅了出来,脸朝下按在了薛野的大腿上。

齐鸣轩:“??”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回过头试图亡羊补牢:“小野等……!”

薛野没给他喊停的机会,干脆利落一巴掌狠狠掴在他臀尖上,“啪”的一声脆响。他脚尖一下绷直了,险些夹着屁股从薛野膝上蹦起来,还没来得及叫唤,下一巴掌又落了下来,还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响。

无与伦比的羞耻刹那将他淹没,痛都是其次了,他们办事的时候什么花样没玩过,打打屁股算什么,何况薛野下手也没有那么重。可问题是,现在的薛小野,可比他小了足足十岁有余!

二十七岁的成年人!被一个还没满十七的高中生按着打屁股!

他一看到薛野过分年轻的、冰冷隽秀的面容,就羞耻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从头到脚都在燃烧,忙手忙脚乱地去捂,薛野差点打在他手上,险之又险地停住手:

“手拿开。”

他还是死死捂着不放,无地自容地摇摇头,眼圈都是红的,讨好地看着薛野:“不要打,小野,别打。”

薛野目光淡淡地瞥下来,声线没什么起伏,是纯然的命令:“拿开。”

他还要犟,就对上薛野漆黑锋利的眼睛。薛野是天生冷感的长相,面无表情垂眼看人时,自带一股冷漠的压迫感。他呼吸一噎,几乎要以为是二十七岁的薛野在看他,捂着屁股的手不由自主地卸了劲。

他再次觉得自己多少有点不正常,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迷恋薛野冷脸发怒的样子?

薛野的视线又落到他手上。

他不情不愿地挪开手,心里已经认命,嘴上却还不死心,毫无威慑力地威胁说:

“我要告诉曲姨,你会挨骂…呜!”

话没说完就又被照着臀尖扇了一巴掌,薛野像是被他逗笑,嘴角上提了一下,说:

“哦,没关系,我爸妈现在都不在家。”他拿他刚才的话堵他,又说,“再说,不是你让我收拾你的吗?”

这和他想的收拾根本不一样!

齐鸣轩脸上火辣辣一片,耳畔全回荡着自己被打屁股的啪啪声,耻辱地闭上眼,两手抓着裤子,想捂又不敢伸手,这无关武力的强弱,而只是纯属心理上的被压制。他羞愤欲绝,或许是冲击太大把脑子烧坏了,心里竟还莫名其妙地闪过一句:

声音响就是好屁股。

但很快,他连这点苦中作乐的心思都没有了。薛野的掌心几乎不间断地落在他饱满的臀尖,起初只是痛,慢慢的就转化成了热辣的麻涨,一股他绝不陌生的隐秘快感在升腾,他渐渐坐立难安,预感自己将要丢更大的脸,忽然又踢蹬着双腿挣扎起来:

“别,真的别打了…啊!…”

薛野一手用力摁住他后腰。屁股被抽得更重了,他又疼又爽又难堪,前面好麻,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硬了,没准还流了水,两腿羞耻地并得紧紧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泣音,口齿不清地求饶:

“我错了老公,别,求求你,要坏了。”

薛野只是被他惹毛了才会出此下策,当然不是真的想把他打坏了,见他突然反抗得这么激烈,还以为是自己下手太狠,不由得有些愧疚,犹疑着,正要哄他几句,忽而眉心一蹙,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他。

“你……”

齐鸣轩知道他还是发现了,登时心如死灰,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臂弯装死,只留给他一对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朵,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都让你别打了。”

微妙的寂静在卧室里蔓延,空气中仿佛有纷纷的情欲在发酵。薛野显然也懵了,半晌没说话。齐鸣轩头都抬不起来,抽抽噎噎地撑起身,蠕动着要从薛野腿上爬下去。

忽然,“啪”的一声,又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次力道轻了很多,比起惩戒,更像调情。手掌打在红肿的臀肉上,酥热的酸麻感席卷全身,齐鸣轩差点让这一下打射了,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却连呻吟都变了味儿。他难以置信地捂着屁股扭头瞪向薛野,眼睛沁着水,好委屈:

“你怎么还打?”

薛野眼神微微躲闪,轻咳一声,低声问,

“疼吗?”

“当然、当然疼啊!”齐鸣轩怀疑他在内涵自己,立刻急赤白脸地解释,欲盖弥彰地,“难道我还只有爽吗?”

薛野神情滞了滞:“……”

齐鸣轩又想钻地缝了,强撑着补救:“真的痛,肯定都肿了。”

薛野俯视着他,眼睛黑沉沉的:“真的?”

他连连点头:“真的!”

所以不能再打了,他不想再丢脸了。

薛野拨开他的手:“我看看。”

齐鸣轩:“?!”

他忙要阻止,但哪里来得及,只觉屁股一凉,松紧带的短裤就被轻而易举扒到了腿根。

薛野定了定神,压下鼓噪的心跳,好一会儿才低眼去看。

他倒也没撒谎,那地方确实是肿了,几个巴掌印赫然在目,两瓣圆润的屁股由内而外地洇开深浅不一的红,表皮蒙着一层濡湿的薄汗,水光隐隐。大概是因为紧张,饱满的臀肉还在颤巍巍地晃抖。

薛野被晃得气血上涌,呼吸紊乱着,喉咙干涩得像有暗火在灼烧。无法自持地,他将手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