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柿突然凑近他嗅闻:“你身上有汗味,快去洗洗吧。”
严朔有些尴尬,毕竟谁都想在喜欢的对象面前保持良好的仪态,沈芝柿小声说:“我偷偷拿了几件我爹不要的衣服,你看看能不能穿。”
他拉着严朔进了房间,严朔心里一边感叹他无邪,一边忧心他太容易相信人,拿着沈芝柿给他的衣服就进了浴房。
沈父的衣服果然有些小,穿在严朔身上紧绷着,连裤腿都短了一截,沈芝柿或许是觉得好笑,噗嗤笑了几声,严朔无奈:“芝芝。”
夜晚降临,沈芝柿熄灭烛火,沉沉睡下,严朔自诩正人君子,是绝对不会对沈芝柿做什么的,打了地铺睡在地上,看着沈芝柿垂落的一只手,轻轻碰了碰。
不到太阳升起,严朔就得马上把东西收拾好,一切复原,在沈家下人来叫沈芝柿起床之前离开。
天色已经有些透亮,严朔弄好了一切,看着沈芝柿毫无防备的睡脸,轻轻戳他脸颊,见他睡得熟,轻笑一声,悄悄离去。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沈芝柿家的确巨富,严朔知道,自己若是想要娶他,一是要沈芝柿同意,二是得门当户对,甚至是门第高于沈家,沈家才会愿意把掌上明珠嫁给他。
他干劲十足,沈芝柿每天给他送饭,他在外打工赚钱,等路上细软都准备好,他给沈芝柿留下银子当做饭钱,已经收拾好了包袱。
有钱后他捯饬了一下自己,每天在沈芝柿面前“花枝招展”的,总是惹得沈芝柿脸红,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逐渐不一样起来。
这天沈芝柿照旧在夜晚引他进来,这么久过去他们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严朔自己轻车熟路地铺好了被褥,躺在上面,就着微弱月光看着沈芝柿的手,说:“芝芝,我明天就要走了。”
沈芝柿呼吸一滞,睁开眼:“严哥哥......”
严朔继续道:“我要去科考,很有把握,芝芝,我会想你的,我你怎么哭了?”
沈芝柿和他相处这么久,早就习惯他在身边了,一时间接受不了他离开,呜呜地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严朔急了,起身哄他:“芝芝?宝宝?”
沈芝柿带着哭腔道:“你走了,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怎么会,”严朔心一急,本想当了官再回来向他告白心意,此刻也不管不顾了,捧着小双儿的脸就吻了下去,空气安静极了,严朔只是轻轻贴吻,然后对震惊的小双儿道,“芝芝,我心悦你。所以我绝对会再回来。”
沈芝柿顿住了,这是他初吻,他......他被严哥哥亲了......但是却并不讨厌。他捂住嘴唇,正在严朔不安之际,开口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严朔松口气:“放榜之时,我的名字定会位列第一,到时,我就来求亲。”
...
不知这是不是私定终身,沈芝柿握着阴阳玉的一半月牙玉佩,严朔已经把另一半赎了回来,拼在一起正好是一个满月。
他现在也不用每天爬墙给严朔送饭了,严朔走的那几天他一直心情不好,总是发呆想事情,后来也渐渐好了,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他的朋友们都发现,沈芝柿身上挂了个很漂亮的月牙玉佩,时不时把玩。
时间如流水一样逝去,那年科考放榜,沈芝柿也挤去听,说京城出了个连中三元,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名字就叫严朔。
严朔,这两个字被沈芝柿含在嘴里磨,他又回了自己家,想严朔的诺言是真的吗?他真的要来娶自己?
再后来没几天,沈芝柿的年纪已经到了不得不嫁的地步,同龄的双儿女子都早早成家,甚至孩子都有了。
沈家开始为他物色夫婿,可是哪一个都觉得不够好,配不上他们捧在掌心里的娇儿,直到有一天,一个英俊非凡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无数随从,来沈家求娶沈芝柿,那人竟然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也是那年前途无量的状元郎。
沈芝柿风光大嫁,与严朔的爱情成了江南的一段佳话。
番外·美人(上)
番外·美人(上)
“大爹爹!二爹爹!不好了!娘亲走丢了!”
又是一年七夕节将至,严翟让大家把寨子布置了一下,到处繁花锦簇,沈俏这妮子回来的时候撞了不少花,牵着大哭的哥哥一路带着花朵的幽香撞进了大爹爹怀里。
严朔一听她的话,赶紧蹲下问她:“俏儿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
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城镇,沈芝柿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炽儿兴奋地到处乱窜,他只好跟着,跟着跟着就进了一个香气飘飘的宅院,结果炽儿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他半路莫名其妙被一个老妪截住。
沈芝柿吓得要命,那老妪力气颇大,估计是干惯了重活,手上全是厚茧子,拉着他骂道:“你们这些公子少爷,最好别存着逃跑的心思,若是再被抓到,少不了一顿毒打!”
沈芝柿努力挣脱着,喊道:“婆婆,你认错人了!”
老妪停住,仔细看了他一眼,强拉着他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竟然有十几个妙龄少女双儿,老妪清点一下,厉色道:“少了一个双儿,你别糊弄我,我可不会听信你的谎话,赶紧滚去呆着。”
说罢,昏暗的房间点着了烛火,沈芝柿颤抖得像只鹌鹑,看着那十几个少女双儿,都是面色娇媚,百般风情,老妪正想走,一眼瞥见沈芝柿容貌姝丽,泪珠含在眼里要落不落,分外惹人怜惜,便停住脚步,用手勾起他的下巴端详。
老妪道:“你长得也是不错,就去伺候甲房王公子吧!”
说罢,不等沈芝柿反应,直接拉着他从小道上楼,沈芝柿这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进了一座青楼。
他简直要吓破了胆,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顶替了谁,成了这青楼的妓子,只知道若是真的被沾污,他也没脸活下去了,于是哭求着摇着老妪的手:“婆婆,我真的不是逃跑的妓子,我家在后山严家寨,夫君是”
老妪充耳不闻,直接把他带进了房间,门一关,任由沈芝柿怎么敲打都没法。
沈芝柿吓得直落泪,炽儿不知跑哪了,他生怕丢了,俏儿在下属那,也不知她会不会担心,早知如此,他就不自己溜着来镇子里玩了,陪着夫君们做七夕的小河灯多好。
他穿的衣服是抹胸长裙,淡粉的颜色,带着层叠的香气,这香气应当是在刚刚那个屋子沾上的,似乎还有些催情的作用。
“王公子”没来,来了几个小厮,捧着一件漂亮裙装道:“这是等会当穿的衣服。”
沈芝柿开口还是说:“你们认错人了......”
那几个小厮互相对视一眼,道:“公子,像你这样的人我们不知见了多少,您既然已经卖进了青楼,就任命吧,若是一直反抗,恐怕还要受罚。”
见他哭得泪眼朦胧,小厮们不知怎么也心有怜惜,将衣服放下:“您穿上吧,待会儿我们来检查,若是没穿,鸨娘怒了,您没有好果子吃。”
门再次被关上,沈芝柿哭了半晌,又怕真的受罚,只好先把衣服穿上,谁知那件衣服看似漂亮华贵,穿上身才知道有多么淫荡,竟是用轻纱织成的半透明的裙子,往铜镜前一站,两个哺乳过的奶子又大又圆又挺,深红的乳头如同两朵梅花开在身上,艳丽无比,下面的阴茎软软地垂着,干净笔直,还带点粉嫩,几根绣线稍微遮挡,欲迎还羞。
沈芝柿看这衣服是这种模样,又披上了自己的外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脱身,如何告知夫君们自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