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你看看,你都把别人吓到了。莫停舟,你真是个疯子。”
他边说,边向莫停舟走了过来,最后停在了莫停舟的身边。接着,他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皮质项圈,伸手扣在了莫停舟的脖子上。
项圈连着一条细细的银链,银链一路延伸到祁南风的另外一只口袋里。他从那只口袋拽出了一把手铐,把自己给铐上了。
莫停舟怔怔地看着他。接着,他的手被祁南风牵起来,手心里被放入一枚细小的,银色的钥匙。
“除了我,”祁南风似笑非笑地说道,“谁还能受得了你?”
钥匙在他的手心里滚烫地燃烧起来。莫停舟紧紧地攥住了,心里甚至生出想把它吞下去的冲动。不过,祁南风的这一举动确实很好地安抚了他刚刚躁动不安的失去的恐慌,他摩挲着钥匙,又抬手去摸那条结实的银链,终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见他终于平复下来,祁南风便继续说道,“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你问我问题,我保证诚实回答,直到你暂时没有问题想问了为止,怎么样?”
莫停舟“嗯”了一声。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祁南风又轻轻笑起来,说道:“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莫停舟看着被子,道:“什么都可以?”
祁南风:“什么都可以。”
莫停舟抬头看着祁南风,手心里钥匙残留的余温流遍他的全身,又一次编织起一个梦幻的,让人上瘾的幻境。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小空间,从前,祁南风会在这里接住他所有的脆弱和不安,现在,祁南风甚至还愿意包容他所有的肮脏和欲望。这种被完全接纳的感觉尝过一次就会疯狂上瘾,所以他对祁南风的喜欢才这样一路发展成了病态的执着,莫停舟想,我真是一个卑劣的人。
真的只有我是这样吗?莫停舟逐渐清明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所有的那些违和之处。于是他开口问道:
“……两年前,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跟我分手?”
祁南风笑了笑,牵着他的手抓得更紧:“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要讨厌我哦。”
“但是我知道,”他继续说道,“你不仅不会讨厌我,还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就像我理解你一样。”
XX 永恒爱巢(上)
**观前须知:**
1.莫停舟彻底践行危险想法的*If线*,接在原文14章《旧病复发》之后。莫停舟把祁南风绑回家后,按原定计划没有犹豫地剥夺了祁南风的行动能力,并且立刻把祁南风带去了国外生活。番外分上下两部分,**本章为(上)**。
2.本章相关情节中有**Dom攻,Sub受**倾向描写。
3.小说内容纯属虚构,仅供消遣,请勿模仿。
莫停舟把祁南风抱到床上,蹲下身去按摩他的小腿。青年的小腿纤长漂亮,莫停舟摸过他凝脂般温润的皮肤,最后托起他的脚尖,在一条盘踞在他脚踝处的细细伤痕上落下一个轻吻。
伤痕很窄,却很深,祁南风的另一条腿上也有这么一道伤痕。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皮肤,精准地割断了他的跟腱,让他再也没办法下地走路。莫停舟微微用力地用指腹按过那条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
两年之前的那个恣意张扬的祁南风一定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未来会是被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挑断脚筋变成一个残废,然后囚禁在异国他乡的某个陌生小镇里。这两年来,他不能上网,也不能擅自外出,只能靠一台离线的电脑消遣时间。不过莫停舟会每天更新他电脑里的娱乐资源,还会经常给他买各种乐器玩,因此倒也不算无聊。他经常思念自己的过去,但莫停舟没有给他任何关于他亲人和熟人的消息,可能是怕他触景生情,生出想逃跑的念头来。
过去一年里,莫停舟也没有给祁南风任何用以消遣的东西,祁南风无聊得快要发疯,只能从他这个唯一的活人身上寻求情绪价值。因此,当他提出那件事的时候,祁南风如他预想的一样答应得十分顺利。
而躺在他身下的祁南风远比他最旖旎的春梦还要来得动人。他明丽的金发在漆黑的床铺间散开,蹙着漂亮的眉毛,双腿无意识地夹紧,在他的腰侧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可爱,好可爱,喜欢……莫停舟想,边伸手挪开祁南风挡着自己脸的胳膊,吻上他微微泛红的眼尾,又在他的脸颊边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为了还能有和平的下一次的可能性,莫停舟不想给祁南风带去哪怕一点不好的体验,他做足功课,也表现得足够有耐心。毕竟他都等了五年,再多等五分钟又怎么样?直到祁南风习惯了这件事,他才逐渐开始做得过激一些,放肆一些。
莫停舟又在祁南风身上感受到那种让他上瘾的被包容的感觉,像是渐渐地陷入金色的流沙,温暖的沙体漫上身体的每一寸轮廓,在欲望的热潮和死亡的幻想里,他感到一阵近乎窒息的幸福。
对你做什么都不会生气吗?被伤害到如此地步,被我剥夺了一切,也没有一句怨言吗?这样的时刻太过迷幻,莫停舟的心里总会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希望:那我是不是可以觉得,你对我,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爱的?
但是大多数时刻,这希望都会在下一秒被他冰冷的理性消解:只是因为你寄人篱下,受我控制,所以不得不顺从我吧。
天气晴朗的时候莫停舟会偶尔推着轮椅带祁南风到外面散心,这个人烟稀少的小镇,走出五六百米才会碰上一两个在路上走着的邻居。离他们家最近的邻居是一对年老的夫妇,孩子似乎在外国上大学,因此对他们这对深居简出的年轻人有着天然的好感。莫停舟似乎和他们关系不错,带他出去的时候,也会倚着轮椅用这里的小语种同他们攀谈。
只是他边微笑着答应夫妇的寒暄,边不经意地用余光观察着祁南风的动态。祁南风却只是兴致缺缺地看着地面。他的口罩底下被莫停舟贴着封口胶带,既说不了话,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而谈话进行到最后,他一定会收获邻居担忧怜悯的眼神他不喜欢这个。
不过有一回,那对夫妇里的妇人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还让祁南风有点怀念起这种被长辈宠爱着的感觉来。当天回到家,莫停舟就冷着脸检查了他的头发和全身的衣物。即使逃到了这样的天涯海角,莫停舟也依然有些草木皆兵,生怕任何东西把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祁南风住的房间就被他铺满了安全的软垫,也尽量地撤去了所有高于祁南风身高的悬挂点。祁南风在一边盘着腿看他修葺房间,几乎是无奈地道:“我不会自杀的。”
莫停舟低着头给桌角包上软垫,不清不楚地答应了一声。他过长的头发垂下,挡住那双黑得有些不透光的眼睛,祁南风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道:别在那里以己度人啊。
第二年的时候,莫停舟把他的房间移到了二楼的主卧,说是他的房间,但其实莫停舟每晚都会过来跟他睡在一起。祁南风瞥见房子里的楼梯已经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指纹解锁的升降电梯,他不禁有些讶异道:“租客可以有这么大的改造权吗?”
莫停舟:“我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
祁南风:“……你们程序员这么赚钱?”
莫停舟含混地答道:“我会接点外包。”
行吧,祁南风想,莫停舟都能篡改海关的系统资料了,让他只去普通的互联网公司码代码确实有点屈才了,祁南风问他道:“你能黑进FBI吗?”
莫停舟:“……低调一点,他们真的会监听。”
虽然莫停舟的本意是陈述事实,但祁南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他越笑越觉得好笑,最后甚至笑出了眼泪,虽然到后边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莫停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第二天祁南风睁眼的时候,看到主卧的房间又被软垫蒙得一片死白。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某次吃晚饭的时候,祁南风忽然问莫停舟,他边说,边用木质的叉子戳弄着盘子里的小番茄,滑溜溜的番茄被他一插即中,飞溅出酸甜的汁液,“有没有人问我去了哪里?”
莫停舟的手顿了顿,平静地回答道:“很多。”
祁南风拉长声音,感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解决的?你虽然擅长修改程序,但这方面你应该挺苦手的吧?”
“我没解决,”莫停舟切开一块牛排,“反正他们找不到的。”
“……”祁南风托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忽然道,“想做。”
莫停舟:“……昨晚刚做过。”
祁南风哼哼地笑,把脚踩上他的膝盖:“可是你刚刚那句话好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