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臣服 覃绥安齐绥安 2324 字 6个月前

齐之淮在一旁眼眶发红的点了点头,自己和哥哥从小到大也没少挨打。

齐博征继续说:“老爷子这一年来身体越来越差,也越来越想念那个不知去向的孩子,我见他是真心想弥补绥安,所以私下里联系上了绥安。但我没想到,绥安对当年的事故内情一清二楚,起先根本不愿意回到齐家。后来,到三月左右,覃问和温家的生意出现问题,他才慢慢地松了口。”

覃识一愣,三月左右,那时候她对生意上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做着没心没肺的三小姐,齐绥安却为此,明知道是爷爷导致了自己父母双亡,还是回到了齐家。

这个让所有人艳羡的高门,明明对齐绥安而言只是千疮百孔的伤心地。

病房另一端,齐老爷子费力地抬起手,似乎想再摸摸齐绥安的脸颊,被少年不动声色地避开。

齐老爷子自然察觉到了,那双干枯皱起的手便涣散在洁白的传单之上,隔着吸氧机,他的声音模糊不清:“你明明...知道...就算...我...不出面,博征也...不会对...那个小丫头一家子...坐视不管,为什么..还要认回齐家?”

齐绥安看着老爷子混浊的双眼,平静地说:

“我想和她有个有个未来。”

只有不再是姑侄,才能有的未来。

老爷子重重地咳嗽两声,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我知道....自己马上要走了,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爷爷?”

上一次听到齐绥安这么叫自己,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齐绥安没有回答,只是缓慢地站起身:“我叫他们进来吧。”

齐老爷子眼里最后跳动的光便熄灭了,他闭上双眼,似乎连呼吸也越来越费力。

少年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离推开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回过头轻声说:

“去和我的父母忏悔吧,爷爷。”

病床上的老爷子没有睁开眼睛,眼角却留出两滴滚烫地泪水。

齐绥安推开门,对齐博征等人说:“大家进去吧。”

众人对老爷子感情同样复杂,但到底不像齐绥安这样有着不可抹平的过往,在老人家弥留之际,到底还是伤痛居多。

齐绥安没有跟着众人在回到病床前,他一个人站在隔间内,只有覃识还站在原地微笑着等他。

这个出发前不忘叮嘱她穿外套的少年自己不过是一条单薄的短袖。

覃识张开外套的门襟,虽然身高远不及少年,但她还是努力上前拢住,用外套裹住他,轻声说:

“空调确实很冷,来三小姐怀里暖暖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覃识和绥安的大学生活、以及以后结婚生子还是会写滴,放在番外里,过几天就更新噢,除此之外还有覃听、骆艺的番外,或者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告诉我。

全文有很多不足之处和疏漏,感谢大家的包容。

专栏里放了《不休》的文案,是名门纨绔二世祖和落难自强凌霄花的故事,更完这边的番外就开,希望可以进步一点点。

第37章 番外一

覃听和温遇而的订婚仪式出于各方考量,加之两人工作时间实在难以调和,推迟了一年后才正式提上日程。

这在部分人眼里看来,无异于是覃家的舔狗行为齐老爷子去世,覃三还没成功嫁进去,一家人就急不可耐地帮忙守孝。

只不过齐老爷子过世后齐绥安在齐家的影响力只增不减,覃家跟着水涨船高,谁也不敢这时候再去触覃家的霉头。

无论是敌是友,面上都得笑容真诚地说一句恭喜恭喜。

这场订婚仪式也算万众瞩目,两人之中明显更懂风花雪月的温遇而安排了绝大多数流程和细节。

宴厅由大片大片的加百列布置而成,配合颜色相近的淡紫蔷薇和白玫瑰增添视觉上的多元,显得典雅又颇具情调。除此之外,宴厅桌布、瓷盘等等都采用了线条勾勒鲜花的元素,处处呼应。

这明显是为了纪念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覃识作为知情者忍不住给老哥哥数大拇指,覃听见到会场的布置时,眼里流露出笑意,嘴上却说:“他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覃识知道姐姐指的是温遇而误以为破产在即,出来弹琴卖艺反遭羞辱的事。

那覃识自然站在温遇而老哥哥这一边的,因为她也是被隐瞒了个彻底的受害者。

少女贱兮兮地凑近姐姐说:“当然要引以为傲啦,毕竟成功让你心疼地嘴都撅到他脸上了。”

覃听作势要打她,覃识得意地笑了两声,提着礼服裙摆跑开了。

二姐订婚,她的主场。

少女在不喧宾夺主地前提下无所顾忌地打扮自己,从礼服首饰到妆面都颇费心思。

覃识提起香槟色裙摆的时候自恋地想,在逃公主,莫过如此。

订婚是覃温两家生意化险为夷后办的第一次宴会,不可谓不隆重,几乎云集了A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就连覃识外婆家那个在青春期无可救药阶段的臭屁表弟沈昭景,也终于舍得离开京都那片金底盘,跟着家人千里迢迢赶来祝贺覃听。

覃识呢,既不用像覃问那样忙于应酬,也并非像覃听那样是宴会的主角,一身轻松地四处穿梭,适时拿出礼仪问好即可。

她想去找骆艺。自骆艺北上求学开始,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积攒的话都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了。

少女不动声色地用视线寻找骆艺,只是目标还没有找到,倒是有几个人娇娇怯怯地叫住了覃识。

覃识回头,只看到自己的一众高中同学聚在一起,有男有女,见她注意过来,女生一个个作惊喜状地朝她招手,男生们暗地里整理了一番正装领口。

覃识对自己的高中同学情感有些复杂,和和美美情谊深厚地并肩战斗了三年,却画上一个不太美好的句号。

除了个别始终要好的,大多数她已经不大来往,如今重新见面,她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原先想着露出微笑以显得体,但想到之前这帮人在朋友圈从志愿填报到后来买望远镜的事儿处处阴阳怪气发言恶臭,覃识虽觉得不过小事,多少无法彻底释怀,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些疏离冷傲,隐隐有几分齐绥安在外一贯微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