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浑然未觉,或者说即便是有所察觉,凭覃识和齐绥安的关系,他们也得硬着头皮上去讨好。
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昔日都和赵若若交好,只是如今,覃识已经咸少听到赵若若的名字。
“阿识好久不见呀!”
覃识点了点后,只能老套地回答:“好久不见,大学还适应吗?”
众人噶住,心想再适应能有你适应?原先覃识的成绩平平无奇,他们中的很多都能领先她一筹,可没想到高考之下,覃识超常发挥,他们倒是攀比似的一个比一个差。
其中一人笑着说还行,另外几人便也七嘴八舌地说“一般般”“就这样”。
覃识费劲地寻找话题,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于是只能问:“赵若若呢?好久不见她了。”
众人又一次噶住。
可以说,之间毕业聚餐那段时间跟着赵若若嘲讽覃识,是她们单薄的人生经历中最失败黑暗的一笔,现在赵若若狼狈收场,覃识却扶摇直上。被当事人提起,怎么听都有点秋后算账的意味。
和赵若若原先关系最好的女生先站了出来,捂着嘴笑了笑,然后才说:“若若好像过得不太好呢。她高考失利,成绩只有五百多分,家里的情况又不允许去留学。”
像是话匣子被打开,众人争先恐后地朝覃识分享赵若若如今的不堪局面,仿佛只要多说一点,就可以为当时见风使舵偏向赵若若的自己多赎点罪。
覃识并非圣母,无论赵若若是无书可读还是被父亲带去纨绔的风月场所寻找机遇,都不是她该心疼的。同样,这些人不遗余力地嘲讽赵若若亦如当时嘲讽自己,也让覃识感到兴味索然。
她的表情不露山水,众人没有看到扬眉吐气地快感,但覃识也没有皱着眉制止他们,一个个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不知道覃识究竟喜不喜欢听这些。
覃识耐心地等到话毕才笑着说:“大家自便,我先失陪。”
看着少女一步一摇曳的裙摆翩跹离开,最先开始吐槽赵若若的女生才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覃识巴结上齐家,一举一动都装腔作势起来了,真是有点吓人。”
“还没嫁进去,少奶奶的派头倒做足了,总共就说了三句话,一句嘲讽我们混得比她差,一句数落我们当时站错队,还有一句摆明主人身段,她够厉害,家鸡真把自己当凤凰。”
一个女生惊恐地四处转了转头,才压低声音:“快别说了,你们是准备跟当初赵若若一样被齐三少爷赶出去吗?”
这边女生在为覃识的琢磨不定而担心不已,男生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重新追上覃识,再畅快地聊一聊。
覃识本就漂亮大方招人喜欢,一年多没见,好像又张开变美不少。
说不定到时候和齐绥安一较高下,输的不是自己呢。
少女并未察觉身后多出一串尾巴,重新开始寻找骆艺。
宴厅不小,加上纷繁葳蕤的花朵,并不能很快地找到人。
不过覃识遇到了齐绥安。
虽然两人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校区,但由于专业不同,见面的机会并不多。齐绥安前几天前往南方参加竞赛,坐凌晨的飞机才赶上宴会。
虽然眼下隐隐发青,但是身形笔直、双眸明亮,不见疲态。
覃识眼睛一亮,虽然她也很想齐绥安,但是自己和齐绥安在一起的之间至少比和骆艺多,不急于一时,于是问:“有看到骆艺吗?”
齐绥安不疾不徐握了握覃识的手心,确认她没有因为穿的少而着凉后才微笑说:“她在听姐那,过去吧。”
覃识点点头,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齐绥安并没有跟着她一起走,而是理了理衣袖,才抬头看少女身后跟着的一串男生。
虽然齐三少爷的名声不小,但见过齐绥安本人的并不多。
不过这并不代表这几人就认不出他了,这么熟稔亲昵地拉起覃识手的青年,只要脑子没坏,不敢做别的猜测。
还没和覃识高谈阔论散发魅力一番就被拦截多少有些尴尬,他们对彼此相同的心思心照不宣,在别人看来也同样一目了然,如今撞上的还是齐绥安,更是有几分前途难料的意味。
齐绥安嘴唇微微勾起,倒是风度翩翩地说:“齐某为诸位引路。”
几人连连摆手说“不敢”,身形僵硬地跟着齐绥安被带离了宴会的社交中心。
这边覃识终于见到骆艺,两个少女激动地一顿怪叫,好在此时这里除了覃听并没其他人。
骆艺远离父母独自求学,大概是独立使然,气质也更成熟干练,配合她那张显小的娃娃脸,很有独特的美。
两人叽叽喳喳地互相分享最近发生的事,覃识听到中途,发现骆艺脖子上好像蹭到了粉底,于是好心地为她擦掉。
不知是自己指腹用力的缘故还是其他,粉底下面竟是不大不小红红的一片。
覃识有些迷茫地问道:“我擦的你疼吗?”
骆艺不明所以,说:“不疼啊。”
覃识慢吞吞“噢”了一声,然后说:“那你好像过敏了。”
骆艺想也不想说:“怎么可能,我什么感觉都...”她的话音到这里就落下,紧接着就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确认房间里的确只有覃识和覃听后才重新松开手,慢慢凑近覃识,露出神秘的笑容: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不会吧?你的好侄子没教你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宝子们!久等啦 不出意外明晚还有
第38章 番外二
覃识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谁干的?干嘛刚刚不说?”
骆艺轻咳一声,支着脑袋不说话,覃识便起身赶覃听:“姐姐,你快下去陪遇而哥哥,他一个人忙上忙下,你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嘛?”
覃听想说温遇而乐此不疲,但考虑到女生之间可能有秘密要讲,只能状似无奈地叹口气,顺着覃识的意思离开了。
覃听一走,覃识上窜下跳跑去关门,又把脑袋凑到骆艺脖子前满脸稀奇地观察:“你快说!我快八卦死了。”
“这个吧...”骆艺拖长调子组织语言:“事情发生的比较的突然,我们并没有确定关系,所以我刚刚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