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秦桑打定主意想装死，“你别出声，只要我们不下去，她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快点躲起来，当心被她看见脸。”
秦桑跟做贼一样，拉着他，示意赶紧缩到座位底下，避避风头。
谢昀臣忍俊不禁，“桑桑，我们是正常交往，不是在偷情。”
“我知道啊”秦桑叹息，“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就算我们清者自清，传到别人耳里，也会添油加醋，说不好，还得造谣说我是半夜密会金主，野外车/震，玩得很大，还被热心群众当场逮到。”
谢昀臣不了解娱乐圈的事，却也知道人言可畏，何况不久前那场舆论风波，已经让她卷进了是非场，他纵然平日里不关心，可那时，她是因他而受到牵连，他无法不在意。
隔着网络，在现实中无法发泄的情绪，可以肆无忌惮发泄出来，也许不是网络放大了戾气，而是一些人借着虚拟网络这层遮羞布，故意寻衅滋事。
谢昀臣眸光沉了沉，“躲不掉，车子没有熄火，她知道车里有人。”
像是在印证他的说法，果不然在外站了很久，都没看到车里情形的孙婆婆已经开始拉车门了，扯着嗓子说：“车里的谁啊？赶紧下来。”
更糟糕的是，温书瑜出来扔垃圾，听见孙婆婆喊，她还以为有什么事，故而问了声，“孙婆婆，怎么了？”
孙婆婆也是纳了闷了，“这车子也不知道谁家的，停这半天了也没熄火，挡着路口，也不好进出，老刘家的狗都叫了半天了，不见人下来。”
“是吗？”温书瑜也走了过来，“车上也没有挪车电话吗？”
听见自家母亲的声音，秦桑更紧张了，明明也没干什么，但被堵在车里，这好像……有理也说不清了。
孙婆婆说：“没呢，这车玻璃也贴了膜，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车上到底有没有人，你说该不会是什么犯罪分子来这里踩点吧？”
“不能吧？”温书瑜瞧着车有点眼熟，不过她向来对汽车不太敏感，加上这边路灯也坏了，照明不行，看不清车牌，车子里也没有灯，更不知道车里的情形。
“怎么不能？头两天老三家的跟我说，她儿媳妇住的那栋别墅也失窃了，那小偷凌晨三点爬进他们家，偷了好多珠宝首饰，什么名牌包包和手表，就老三送给她儿媳妇的那只祖传的祖母绿翡翠手镯也没了，后来警察去调监控，发现那小偷盯他们盯了好几天了，每天开着车在他们家附近转悠，摸清他们的作息规律才下手，那贼人到现在都没抓到。”
听孙婆婆这么讲，温书瑜心里也有点毛毛的。
老城区这一带住的都是老弱妇孺，尤其是她们这边的低矮民房，年轻一辈，基本都不在家，要么是背井离乡出去工作，要么就是在上学。
这夜里，全靠着几家邻居相互照应着，但凡有个陌生车辆或者陌生面孔在这附近撺捣，她们就会立刻通知旁边的人，提前做个准备。
温书瑜拧着眉头，想着，“要实在不行，就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秦桑神经一顿，抓着他手的力道更重了，很紧张，可又不敢说的太大声，只用气音说：“不能报警。”
这要真将警察招来了，都不用孙婆婆往外传，马上她的事就能传遍这个片区，那到时候可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担心”谢昀臣安慰她，“我会处理好。”
还等不及她问，就眼睁睁看着他开了车门，秦桑也不敢出声了，只得闭上嘴，目光紧盯着外边。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一向咄咄逼人的孙婆婆，此刻竟然没有揪着不放，反而还面带笑意，手在他身上摸了两下，又转头跟温书瑜说了点什么。
没多久，就见孙婆婆回去了，温书瑜倒是多停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跟他说什么，很快，温书瑜也回了屋。
秦桑下了车，踱步靠近，疑惑地问：“你跟她们说了什么？”
孙婆婆的八卦能力，她是清楚的，不刨根问底，绝对不会轻易撒手。
“没什么”谢昀臣神色如常，“我只是告诉她，我是帽京胡同谢家的孙子，回来探亲，不过不小心开错了路。”
“就这样？”秦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她将信将疑地提出异议，“我妈能信你的鬼话？”
温书瑜是见过谢昀臣的，何况他也不是第一次到这儿来，迷路？这话哄哄三岁小朋友还差不多。
谢昀臣不置可否，“不信，不过她也不会追根究底，拆自己女儿的台。”
温书瑜的确不信，也许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猜到了秦桑也在车上，不过她没挑明，而是帮着糊弄了孙婆婆两句，等到人走了，才单独问他。
“伯母问，我们是不是在交往。”
秦桑很好奇，“你怎么回答？”
她可没答应。
“我说，是我在单方面追求你，目前还在实习阶段。”
谢昀臣眸色深邃，勾唇，“要看桑桑什么时候愿意让我转正，给我一个确切的名分。”
43《月亮奔我而来》
秦桑也没敢直接回去, 而是在外边多站了会儿才进屋，本以为这个点了，温书瑜扔完垃圾也应该回房休息了。
谁知等她轻手轻脚打开门, 客厅还亮着灯, 温书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也没回地说了句：“桑桑，过来。”
秦桑僵了下, 干笑, “妈，你还没休息啊”
“嗯”温书瑜拍了拍沙发，“过来, 陪我坐会儿。”
秦桑只好认命, 走到沙发边坐下，没想到的是温书瑜在看她曾经演过的电影。
她坐下后，温书瑜也没说什么。
秦桑心不在焉, 目光游离, 偷偷觑了眼温书瑜，温书瑜好像看得很专注, 丝毫没有要跟她谈的意思，似乎只是叫她过来陪着, 看场电影而已。
秦桑抿了抿唇, 有点紧张，好像回到了高中，被家长抓到了早恋一样，如坐针毡,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尽管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胡思乱想, 最好撑不住，“妈，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温书瑜这才将视线移到她脸上，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她笑了声，“我要问什么？你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谈个恋爱很正常，难道当妈妈的还要管东管西？”
“是他吧”温书瑜忽然起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