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察觉到陆恪言坐在了床上,宋沐白蜷缩起身体,全身无端发热,小声说:“第一次关灯好吗?以后开关,都随你。”

没听到陆恪言的回应,室内突然陷入黑暗,陆恪言低哑着嗓音说:“听你的。”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皮带上的金属扣撞到了地板上,在安静的室内尤为响亮。

宋沐白突然意识到,看不到比看到更难受,注意力都凝聚在听觉上,任何微小的动静都令人无限遐想,心猿意马。

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即便还穿了那么多衣服,仍能感觉到那具充满力量感的身体。

陆恪言的唇抵在他的耳尖,滚烫又撩人。

极其熟悉的洗发水和牙膏清香气温萦绕在鼻端,宋沐白下意识地向里靠去,直到碰到墙壁,背后的那具身体也紧紧追随过来,后背上的心跳隔着皮肉震得他脊背发麻,有力的手臂从他腋下穿过,覆在他的心口上,陆恪言抱着他没再动,只是问他,“穿这么多,很冷吗?”

嘴唇似触非触地擦着脖颈,宋沐白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紧紧地裹着被子,闷声地说:“冷。”

陆恪言便愈发抱紧他,一只修长的手,在黑暗中沿着他的脖颈慢慢地向上爬,经过下巴到唇,手指揉捻唇肉,微微施压,宋沐白紧着呼吸皱着眉,没发出声音。那只手继续向上摸,指腹一路带着电流,临摹他整张脸。

宋沐白咬着舌尖,始终未发一言,这一隅的空气似被人抽干了氧气,口干舌燥,无名的蠢动在血液里咆哮奔腾。

他痛苦地想,治好了陆恪言的隐疾,他自已或许要病了。

很奇怪,陆恪言除了摸他脸的那只手在动,其他便没什么动作,他呼吸平稳,除了心跳有些急促,不像情动时的反应。脸上的那只手也很快放了下,手臂仍旧箍着他的胸口,不再有动作,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轻声说:“睡吧。”

宋沐白:“……”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么快?”

陆恪言应该听到了,不怒反笑,低沉的笑声带动着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宋沐白身上,宋沐白简直一头雾水。

“是啊,”陆恪言喟叹了一声,“就是这么快,很严重的,你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什么呀?怎么就变成他的任务了,他是按次数的,又不是按疗效。

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倘若20次结束后,陆恪言的情况仍没有大的改善,他会再去寻找其他人帮他做这个“性感集中训练”吗?

任何男人或许都无法忍受一生被这种“隐疾”纠缠,陆恪言也不例外,他找再多人,用再多方法也情有可原,而且那些人会比他更配合更积极更卖力,而不是像自已这般冷硬不知情趣。

可能用不了几次,陆恪言就腻了。

思及至此,胸口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想什么?”陆恪言慵懒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手掌贴着他的心口,感受手下时缓时快的心跳。

“没,”宋沐白在黑暗中睁着眼,手臂蹭动了一下胸口的那只手,“你抱得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陆恪言手臂放松了一些,身体仍旧贴着他,“今天怎么过的?”

陆恪言的口吻很亲切也很放松,这种感觉像是与亲近最信任的人聊家常,让宋沐白纷乱的思绪得以安定下来。

宋沐白娓娓道来,“早上去菜市场买了菜,中午包了饺子,做了几个菜,和家人朋友一起过的。”

陆恪言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磨蹭了几下,又问,“什么馅的?”

宋沐白说:“牛肉馅的。”

陆恪言:“好吃吗?”

“还行。”宋沐白觉得比起他的厨艺还差得远。

身后的男人头埋在他颈窝里,安静了片刻,继续说:“你为我做的那些菜,我让你倒掉的时候,生气吗?”

宋沐白愣了下,那么久了他居然还记得,不明白他说这件事的用意。

“没生气,我没按照你的饮食习惯做饭,是我的有错在先。”

陆恪言紧接着说:“以后还会给我做饭吗?”

“以后”这个词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心湖,搅荡起层层涟漪。20次结束后,他们还有以后吗?宋沐白不敢继续想,也没勇气随意揣测他话外之意。

陆恪言好似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声音低了一些,“今天参加了公司年会,什么也没吃,只喝了酒。”

宋沐白下意识地问出口,“去梁苑之前吃了吗?”

“没来得及。”陆恪言叹了口气。

宋沐白想了下,撑起身子要起床,“冰箱里冻了饺子,你要吃吗?”

陆恪言却快一步箍住了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不了,太晚了。”

宋沐白仍挣扎着要起床,“你不饿吗?”

陆恪言转而说:“被窝里要没热气了。”他手指在宋沐白的手背上画着圈,嗓音沉沉地叫他的名字,“宋沐白”

“我没穿衣服,冷。”

宋沐白顿时僵住了,感觉手背上的那只手不是手,而是一把灼热的火把,点燃着他,从外向里烧去,让他灰飞烟灭。

睡了几年的床令他如芒在背,黑暗隐藏了他的羞赧和慌乱,他磕巴地说:“我……我去睡另一个房间,床小,床太小了,我们挤一个床不舒服。”

陆恪言手臂施加了着力气,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反问他,“如果我感觉又来了,要去另一个房间找你吗?”

宋沐白顿时僵住了,大气不敢喘。

那么不经吓,还是要循序渐进才行。

陆恪言放缓了语气,“别折腾了。”???

身边躺着赤身裸体的男人,宋沐白不敢再乱动,只是经过这么一拉一扯,他被陆恪言翻了个面,变成面朝上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