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破坏的人是朱烛的一个同级校友,当时换届的时候,他没能留在校艺术团,这次表演,他不满意自己的出场次序,又觉得朱烛是仗着司年女朋友的身份才留在团里,心里不忿,就趁着搬乐器的时候,“不小心”把朱烛的吉他给摔了。
朱烛那把吉他年份实在悠远,从楼梯摔下去,当场摔得四分五裂。
那个人当着众人的面,做足了道歉的姿态,可面对着朱烛,话却说的难听又恶毒。
那时候已经是正式表演之前的最后一场彩排了,晚上八点就是正式的表演,学校领导、毕业的往届校友都会来参加,朱烛为了这场表演,已经费了两个月的功夫练习,眼看登场在即,却遇上这么恶心人的事,那人还一脸愧疚地,说实在不行,就让他的表演先顶上。
结果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如他所愿,朱烛的吉他坏了,可学校里又不止她一个人有吉他,朱烛临时借了一把,表演正常举行。
不过很不巧的,表演时,那套由司年特别赞助的音响设备临时出现了问题,但好在问题不大,只影响了一个节目的表演,整场下来,校领导对这次活动还是表示了高度赞扬,朱烛弹吉他的表演被放到了网上,还引起了小小的一波热度。
随着分化日久,朱烛身上Alpha的气质越来越明显,朱烛那条小火的视频,评论里一大波夸姐姐又A又飒,手指灵活还好看的。
司年拿着手机,把那些夸朱烛的评论挨个念了一遍,只夸的朱烛一脸羞红,恼羞成怒之下,当晚又和司年深入探讨了一波姐姐的手指能有多灵活。
电视背景墙贴满的那天,司年迎来了她的大四生活。
不出意外的,司年和沈时予到了另一个城市的市医院,和朱烛分别那天,司年难得看起来比朱烛还要粘人,那些贴满了整面墙的照片又被一张张取下来放进入行李箱,被司年带去了实习医院的住处。
司年似乎已经接受了朱烛没办法觉醒、并且以后的世界都不会再遇见她的事实。
大四大五的医学生生活更加忙碌,只有很少的机会,司年才能回学校看看朱烛。
这也算是好事,一下子戒断的反应太过强烈,有了这么一年半的缓冲,也算是逐步脱敏了!
在司年的心里,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或许就已经是她和朱烛的永别,可出人意料的,朱烛大四这年,也被分到了司年所在城市的医院。
司年:临终关怀了一年,以为人都埋了,结果又整了一出回光返照?
司年觉得这事儿好气又好笑,去车站接回了朱烛之后,系统立马开始了他的表演。
【朱烛在这个世界属于背景人物,在她的行动不会影响到主角人物剧情的情况下,我没办法对她进行强行的干涉。】
【就好像在第一个世界,你补课的那些同学如果成绩提高,但我强行让他们按照原有轨迹行动,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顿了顿,系统有补充道,【每一届选择实习医院的方式都是抽签,但是绩点排名前三的学生有自主选择权。】
自主选择权,听起来好像是系统无可奈何的世界规则,可司年只是眯着眼笑,像是没什么心思的狐狸,“亲爱的,你这样做,容易让我以为,你也想让朱烛觉醒的。”
【...我没这么想,但你要这么想,我也管不着。】
作者有话说:
司年表面上:好吧,太难了,我放弃
系统表面上:太好了,你终于认清现实了。
结果实际上:不行,我的cp给我捆死!!!!
于是司年:上套了。
第108章 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28)
司年怎么想他的, 系统管不着,但有一点他确定, 那就是司年的危险性, 绝对比朱烛高!
危险到系统甚至愿意冒着让朱烛觉醒的未知,用这半年的时间,接着试探司年的想法。
如果一个人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能活到一百岁, 他应该会和大多数人都一样, 学习,工作,结婚,生子。
但如果他只能活到五十岁,那他五十岁之后的退休金和养老保险就不在考虑的范围,这个人做出的选择、活出的人生又会是另一种气象。
这个选择的差异从很大程度上就能看出这个人的人生态度。
系统已经见过了司年明知自己还有三年就要死亡、和朱烛只能在一起一年的情况下,她做出的选择。
但现在,他想看司年在知道自己还有不到半年就要死亡的情况下, 对朱烛的态度, 对让朱烛觉醒这件事的态度。
不过有一件事是毫无疑问的,在这段明知以死亡作为终结的关系里,司年作为知情人,不管是为了减少朱烛在得知她死亡时的痛苦, 而故意选择提前和她分手;还是为了尽可能给她长的、甜蜜的恋爱,隐瞒到最后一刻。
这两种选择的结果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无非就是证明司年对这段关系的纠结而已,而系统已经确定了这一点, 所以相比最终的结果, 系统认为, 眼下了解司年的思维方式才是对他之后的工作更加重要的事情!
司年丝毫不知道系统已经把重点观测对象, 从朱烛变到了自己。
晚上,司年还没打开房门,就已经在楼道里闻到了厨房里传出的香味。
她现在大五,在医院轮科实习,说白了,就是没有工资的上班,上班时间和带教老师一致,加班、夜班、大白班都是常事。
朱烛大四,大四在医院是见习,重点任务还是上课,但是在医院的机会比在学校的时候多了很多,不过朱烛的课表以及休假还是按照学校的标准。
比起司年这个苦唧唧的实习生,朱烛的时间还是宽裕的,所以朱烛这次很积极地搬到了司年在外租的房子,还承包了司年的早中晚饭。
“回来啦!”
司年回家的时候,朱烛正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她刚解了围裙,还没来得及洗手,司年就已经从后背抱住了她。
哪怕已经又在一起住了快三个月,可热恋期之后异地一年,再重逢就是小别胜新婚。
朱烛挽着袖子,手抬得高高的,转过身,用怀抱接住了司年。
朱烛的后腰抵着餐桌,司年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司年埋首在朱烛颈窝,懒洋洋的语气,“好累啊~”
她像一只冬日里畏寒的猫儿,进来之后连鞋子都还没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拱进朱烛怀里。
朱烛忍不住想上手揉一揉司年的脑袋,但碍于手上的油污还是作罢了,只俯首亲了亲司年头顶,“今天周六,人很多吗?”
“太多了!”
司年叹口气站直了,又走回玄关去换鞋,朱烛就在她身后跟着,见着司年摘掉了脑后的发夹,随意拨弄了两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