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的眼底由隐约的希冀,逐渐熄灭了火焰,变得冰凉,而后彻彻底底陷入了痛苦,他重新低下头,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又变成了蚌壳里的贝类:“我连这样的答案都得不到么。”
现在的情况,怎么看白谦都是被辜负的那一个受害者,他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两人都已经结合了,按照目前社会的伦理,贺亭选择他才是有担当的做法。
向导像在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淋了雨,可怜兮兮地被抛弃荒野,如果贺亭真的就这么走了,留下向导一人,他不一定走的出来。
五分钟就要到了。
贺亭抿紧了嘴,似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才慢慢回答他:“抱歉,如果认定了一个人,始终就只有那一个。”
“你以后也会遇到那个人的……”贺亭狠下心,把虚拟卡片塞到白谦手里:“我只能做到这些,他还在等我,我得走了。”
他没有应对这种场面的办法,所以动作飞快,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他以为白谦又会哭,但转身后,对方却没有一点动静了,贺亭深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也没继续回头纠缠,他离门很近,只需要几步,便可推开和岑音相见。
等回头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他这样做,可能有点太伤白谦的心了。
可贺亭刚刚才踏出一步,他的身体就猛地僵直了,周围的空气似成了囚笼,把他死死定在原地。
岑音的身影就在门外,贺亭想张口呼唤他,然而唇舌麻木,一丝一毫动静都传不出去。
!
怎么了…
他……他一点都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有一只手覆上他的脖颈,轻浅地,仿佛羽毛那样轻抚过哨兵的喉结。
“真让人生气啊……”白谦的声音完全没了刚刚的可怜和悲戚,还变得更低沉了,一字一句娓娓道来,似有些愤怒,混着离奇的兴奋感,他叹息:“以前每一次一装可怜,你都会顺着我,这次我装的不好吗,我都说我爱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转过来,看着我。”起蛾群四凄一七?陆溜?
贺亭感觉到自己的躯体像机械一样,按照输入的程序僵硬地转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的白谦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没有脆弱的眼泪,没有胆怯弱小的神情,他的身形能和哨兵比肩,一股瘆人的狂热从他眼中,让贺亭和他对视都感到了压力。
这才是真正的白谦,他不是懦弱的小白兔,而是和他的精神体一样,是一条巨蟒……
“好期待啊。”他紧盯着震惊的贺亭,笑着说:“你既然选了别人,就要乖乖承担选错的后果,哈哈,我都感觉……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41章 | 11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应该往这里捅的。”(微微h
【作家想說的話:】
还没有搞到正戏……此时岑音已经想杀人哈哈
本来准备再写点的,但今天太忙了应该没时间,上班前先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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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贺亭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的意识出现了断片,等再次恢复时,他早已不在那个训练室内。
他倒在地板上,迷茫坐起来时,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
混乱的思维激起大脑抽疼,贺亭用手按住太阳穴,好多完全陌生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入脑海,庞大的信息让他接收迟滞,那记忆像被人从什么地方强行挖出来,硬塞到他的意识中。
在昏暗的山洞,他双腿被折成大敞的样子,一根肉棒不断地在他双臀间冲刺,在某个房间,他丢了所有的礼义道德,爬到男性的身上,主动寻求着被填满的性交,一声声的呻吟,渴求着更多的抚慰肏弄……他的身体还记得被贯穿到底后射精的滋味,滚烫而恍惚…这些记忆,全是真的。
贺队。
亲爱的。
压着他身体发泄的那个人,慢慢地和白谦的面孔重叠,对方腰腹上那根直立的昂扬性器,还有那纯善又欲望烧灼的脸,组成了这段记忆中最想让人逃避的部分。
翻腾的回忆慢慢平复,贺亭用力甩了甩头,而白谦正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托腮微笑看着他。
青年的声音雀跃:“贺队,醒啦?”
贺亭从地上站起,后退了两步。
大脑还眩晕的让他有点想呕吐,他环视周围,是个密闭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他身后有一道门,白谦也施施然站起来,贺亭张嘴质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小谦啊。”白谦回答的快:“我是你的向导,忘了吗。”
贺亭反驳:“你不是。”
白谦眨了眨眼睛:“我和你的精神完全绑定在一起,我就在你的精神图景里,我不是你的向导,谁是?”
他的精神力调皮地在贺亭精神核环绕,轻轻戳着,贺亭又捂住脑袋:“离我远点儿!”
精神核上的骚扰没撤离,而且白谦本人还越发靠近他:“我把你屏蔽的记忆都放出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我和你,我们早就融为一体了。”白谦绕着他走,似自己一个人组成了笼子:“我没有骗你,这件事不需要你负责,因为受欺负的不是我啊,贺队…你吞着我阴茎的时候,真的想让人再狠狠地多操你几遍。”
最后一句话,白谦是贴着贺亭耳边说的,贺亭感受到了一阵恶寒,他用力推开对方:“别和我说这些。”
白谦顺势被他推远了,他还有闲心理了理自己略微褶皱的衣服,贺亭不由自主又远离了他几步,看到那张脸上陌生的神情,贺亭才被迫揭开了真相:“你仗着自己是向导,博取哨兵的同情,你都是装的…”
“对啊。”白谦现在是什么都不否认:“事实证明很有效果,基地里每个小队都很照顾我,尤其是贺队你,什么都舍不得让我做,连做爱的时候也是,为了让我爽快,小穴都被撑满了,还坐在肉棒上自己动……”
“那是你控制我!”贺亭听不得这些,因为白谦一说话就会把那段记忆翻出来:“精神力上瘾也是你做的……我哪里对不起你!”
白谦:“非要说,你唯一对不起我的地方,就是背着我有了未婚妻,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了。”
太陌生了。
白谦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神情,都与贺亭记忆中的人大相径庭,他发觉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位向导,他摸不清他的脾气,不了解他的为人,可确定的是,白谦的目的是针对他的。
岑音现在一定急死了,他得先走,只有从这里脱身,才能有下一步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