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留恋,望向身边。
“三?、二、一”
有哪个缺德货大?笑?着?吼起来:“地宫一日游我们不去了!送个烟花!”
此时不约而?同,下落中的我们都把手电筒拧到最亮,齐齐往滚滚烟尘的长足人们照去。
“砰!”
长足人先后撞上了地宫的外墙。
“砰!”
指路的子弹点射。
“砰!”
照明弹呼啸而?上,强烈的光热席卷,吞没了那些绑在长条人身上的闷雷。高温和?光热横扫。
水汽太重了,大?部分闷雷会被泡哑掉,炸量估计不够。我平静地想,但能炸掉一面破墙也算有来有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念及至此,是?难以言喻的满足,心说,反抗过了,我不后悔。
“……其实。”
正在最后的中二煽情独白里,我听到有伙计轻声开口,带着?点讪讪:
“每次去取池水的时候,我都会顺手在地宫前埋点雷。因?为规矩不让我们聚会的时候带危险品啊……家里管这么严,实在没地方?藏。”
另一个声音愣住了,老实道:“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我愣住了,目瞪口呆。
下一秒,一颗人为的小小太阳,在移鼠的辉光中炸起。那些翻涌的暗红色陡然?静止、扭动、停滞。
半晌,小队长张甲愤怒吼道:“这几次取水的安保是?我负责的!你们这群王八犊子!”
“我举报!教官也藏了!”
唉,这群神经病。
“轰”
爆裂的冲击波席卷,我无奈地笑?了起来,安然?任由牵引绳带领我们下落返航。
(第四卷完)
规则四,见105章作话
未尽的尾声(修错别字)
我?昏迷了大概一个星期, 恢复神智重新认出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又用了一个星期。
期间我做了一个非常漫长且陌生的?梦境,但这个梦中的?故事很长, 有很多我?暂时无法理解的?信息,容我?稍晚再说。
先说我醒来时的状况:
刚脱离昏迷时,我?对四周的认知产生了巨大偏差, 记不住事情、认不出人脸;
面对病床窗台玻璃上的?倒影会错愕惊恐地大叫,完全?无法理解“倒影”、“影子、“镜像”一类的?概念, 不理解镜中的?那个东西就是我?自?己。
这一点连聪慧一些的?小型猫狗都能做到, 导致医生护士们一度认为我?长久培养出来的?自?我?认知已经崩塌。
同时, 外翻的?“鲜红”并没有凭空消失。
在?后来的?检查报告中, 记录中是这样描绘的?, 说我?的?身上同时存在?着大面积烧伤和严重的?冻伤,几乎浑身都是燎泡和冻疮。
专家组激烈讨论了很久, 认为这种伤势下,我?的?体表几乎完全?坏死, 都是“熟了”的?,大规模爆发的?感染会引发一系列并发症, 说句药石罔顾毫不为过。
但是大概在?第五天,我?居然还沉沉地睡着,体征十分微弱但始终没有死。守夜的?护工熬了一个通宵, 天亮时发现我?身上的?一小块“鲜红”浮了起来。
那护工吓了一跳, 没敢动作?, 就扑到床头要按急救铃。结果就看我?无意?识动了一下,那块浮起的?鲜红死皮居然被蹭到了床单上, 露出底下鱼鳞般红白相?间的?新生皮肤。
再过了大概一天半,始终保持着基本人形的?我?就脱离了氧气?罩和插管, 开?始胡言乱语说口渴要喝水,又喃喃抱怨说嗓子痛,是不是扁桃体发炎了。
这个医学?奇迹的?发生让护工大姐非常害怕,以为我?是什么黄皮子成精了正在?画皮变人。我?能睁眼时,神志模糊中就经常听?到有人小声嘀咕着让我?消停点不要害人性命。
但这位也是狠人,就这么心惊胆战,还是坚守在?岗位上,只是数次对着暂时无法理解语言的?我?强调,一定要加薪。就算是黄皮子大仙也绝不能克扣拖欠她分毫。
就在?这种科学?又迷信的?氛围里,我?经常因为头晕和身上的?疼痛只能窝在?病床上发呆,阶段性的?谵妄和呓语非常严重。
除去断断续续做那个怪梦外,有时候我?会勉强坐起来,指着自?己的?胳膊,严肃问护工大姐:“这是谁?为什么也在?我?的?病床上?”似乎对自?己的?肢体也产生了识别?障碍。
还有一次,只是护工去给我?拿流食一转身的?功夫,我?裹着床单就要往窗外跳,说我?必须立刻离开?地面回到天上的?岩土中去。
又说觉得浑身瘙痒,问能不能用紫外线灯给我?从头到尾杀一遍虫子,不然它们要爬出来了。
护工大姐吓得直哆嗦,下午请了半天假。
最后带着一瓦罐排骨汤回来了,含泪问我?喝不喝汤,愿意?的?话点点头,以后就莫要作?妖,这顿算她赔本了。
还掏出购物?小票,絮絮叨叨悲苦跟我?说这一瓦罐花了不老少钱,也得算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