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不喜欢也没关系,她喜欢就行了。

白冰下楼给周慈买了消炎药,自己带了份热腾腾的关东煮上去。

二十好几的大姑娘,没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头一回做这些,感觉又别扭又幸福,出版社的同事都说她恋爱脑,跟个小女孩一样,什么优势都不要了。

……

褚秋绪的项链丢了,那天晚上回去后,褚秋绪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离疯也差不太多,她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脖颈,那条项链宝贝似的戴了那么多年,这下丢了,预示什么似的。

她趴在阳台上看夜景,市区就是这样,哪哪都是灯火阑珊的,仿佛没有黑夜。褚秋绪原本忙的快要连轴转,感觉都要折寿了,这回彻底放松下来,没事干了。付还把褚秋绪保护的很好,不管是记者还是李才情,都没有来找过她。

她想了想以后,付还身家那么好,犯点错误不算什么,她算真的完了。

过了几天,网上那事发酵的愈发严重,付还给她拨了电话:“阿绪,我们有两条路,第一条,我们彻底断了,第二条,你跟我去……”

褚秋绪拒绝得毫不犹豫:“付还,没必要考虑我,就到这,彻底断了吧。”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半晌才应。

“好。”

次日的新闻头条,付还公开道歉,李才情晒出一张孕单,狗仔爆出两人一同出入医院的照片。褚秋绪没再看下去,面无表情的关了电视,摸到厨房煮了两个鸡蛋。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疼,她收下了付还的打款,拉黑了付还全部的联系方式。

褚秋绪真该去散散心,她忽然想起有次喝酒的时候邹显启说山上的杏花开的很好,他们可以一起去酿杏花酒,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喝到。

她原本很感兴趣,可摔了几个酿造瓶后,又没心情了。

邹显启无奈道:“秋绪,别跟瓶子置气。”

邹显启和周慈一样,都喜欢叫她秋绪,褚秋绪皱皱眉头,扭头自己下山了。

第12章 第十二/完结章

褚秋绪和邹显启同居了,原因大概是邹显启说,她需要一个家。

梦里是周慈正在哭,他全身湿透,发丝黏糊糊的贴在额头,眼睛都哭肿了,雨水和眼泪交错,一张脸上满是潮红。周慈实在太狼狈,连条裤子都没有穿,沾了泥污的两腿颤颤巍巍,弄脏了褚秋绪新换的车内坐垫。

车内的灯光看上去很暖,但周慈一直在打哆嗦,他没有衣服,身上就披着一件黑色外套,是褚秋绪常穿的那件,这会儿成了他唯一的遮羞布。

褚秋绪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的胸口上有红紫的鞭痕,还有已经干涸的蜡。

褚秋绪冷笑:“傍上了?”

周慈不清醒,能说出的话很单一,不是求就是救,再就是叫褚秋绪的名字,痴傻了一样。褚秋绪烦的要命,看着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觉得自己今夜过来接他,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今夜这雨怕是近五年来的最大一场,老天像是松了闸的瀑布,饶是性能再好的车也不能前进半步。在这场雨的衬托下,世界都好像变的抽象,褚秋绪忽然犯了烟瘾,点燃了一支,习惯性的摇下几分车窗,雨水打进来,把烟又给浇灭。

她低骂一声,猛的一踹前头的正驾驶位,尖利的细高跟把座皮子勾开了一道豁口,周慈在角落吓得哆嗦一下,过了几秒,后知后觉的往褚秋绪身边凑。

他还醒过神了,变回了从前的样子,湿漉漉的去抱褚秋绪。

“我怎么救你?”

褚秋绪手里掐着那只烟,没正眼看周慈,却叫了周慈的名字。可周慈不说话,半晌,褚秋绪深吸一口气,把他给推开了。

褚秋绪声音冷的要命:“周慈,我在问你,我怎么救你。”

“别不要我……”周慈喃喃,没什么底气。

“别不要我……”褚秋绪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把那烟顺着窗缝丢出去了,她笑得温柔,真是疑问的语气,“你说,这淋了雨水的烟,抽起来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轰隆雷响,褚秋绪惊醒。

她怔愣片刻,目光落在大敞四开的飘窗

被风吹进来的雨水全都拍在了邹显启前两天刚搬过来的花梨木茶几上。

红木最怕受潮,褚秋绪就那么瞧着,从床头柜上捞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然后神经病似的往水杯里浸了一下,用打火机燎了半晌。

那火源忽明忽灭的,褚秋绪心道邪门,把烟彻底扔进了水杯里。

邹显启去南方出差了,给褚秋绪发了通消息,问她怕不怕打雷。褚秋绪回了句不怕,他便把视频通话拨过来。

“刚忙完,看了眼手机,给我推送来了你那边的雷电预警,还以为你害怕呢。”

褚秋绪没有开灯,淡粉色的真丝睡裙穿在身上,该露得都露了,邹显启没怎么看镜头,转头拿东西时瞥了那么一眼,倒看到了褚秋绪指尖猩红的一点,他皱皱眉头,“怎么又抽烟?年纪轻轻,得了肺癌就不好了。”

“要你管。”

或许是因为年龄差距,褚秋绪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姑娘,总是被管教,褚秋绪心情好的时候就听他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听。

邹显启叹气,“就这么睡吧,我陪着你。”

……

周慈搬回了西区,白冰想去找他一趟来回得要半天时间,但她依然乐此不疲。现在已经八月中旬,天气依然闷热,白冰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

“周慈!你到底出不出版呀!”

周慈的新书在互联网上反响极好,白冰盼它出版盼得心都痒痒,故事还没过半时就给周慈做心理建设,当下故事已经到了结尾,周慈还没给她一个准信儿。

白冰是真的着急,她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你听我的,就试一试!”

周慈坐在椅子上,把白冰手边的差点打翻的杯子挪开,低声问:“真能行吗?”

“真的行。”

白冰掰着周慈的脸,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