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得活下去。

顾清努力撑起身子,他的后腿战战兢兢,后脖颈子也布满伤痕,却也努力拖着身躯朝着树荫下歪歪扭扭地走去,所幸伤的不算太重,虽然他走两步就会因为无法灵活控制四肢软倒在地上,但随着努力和适应,逐渐能够掌握肉体。

等顾清颤颤巍巍地来到一处树荫下,躲开了烈日灼烧,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黏糊糊的没有一丝风的空气凝结在他周围。顾清团了个柔软的草团,慢慢趴了下去,他仍不适应做一只动物,除了本能地活动耳朵倾听耳边的动静,别的实在做不到。

他需要水源,也需要食物。顾清想,他睁开眼,伸了伸自己的爪子,事到如今他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动物,说是花豹,又未免太瘦弱了些,难道是一只猎豹吗?

地上已经着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偶有斑马经过,鼻孔张开,许是看到了顾清,可他看上去实在脆弱可欺,便甩着尾巴在远处漫步。

顾清撩起眼皮盯着那斑马,惊惧过后,留存在他体内的便剩下饥饿和干渴,可自己连顺畅走路都无法做到,又如何去捕猎,更何况顾清是人,他无法接受茹毛饮血,想到这儿,顾清的意志越发消沉下去。

只能先恢复体力寻找水源,运气好点,他或许能找到些水果……

顾清在心里安慰自己,再次闭上眼,鸟不知躲匿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都垂头丧气,像是奄奄等毙,只有蝉不住地在树干上发出破碎的高叫。

等日头落了一些,顾清便实在是渴得无法再忍耐,他尝试着起身,活动四肢的肉垫按在地上,试探着往前一步一步地挪着,在心里努力习惯这种四足走路的姿态。

斑马已走了,眼前的草原空旷寂寥,动物们都躲在阴凉处,顾清想找到食草动物,它们通常不会离水源太远,早晚都需要饮水。他打起精神,开始沿着树丛的方向寻找起来,开始时密切留意着动物的脚印,试图找到路线,可最后却往往中断在灌木丛中。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又渴又饿,他找了许久,却未曾遇到一只草食性动物,这往往预示着另一个糟糕的结果,它在肉食性动物的领地里,或许是那只花豹。

它们不怎么需要固定水源,捕猎中的血液足以满足水源的需求。

顾清顺着灌木丛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内心一片荒凉,就在他绝望之际,突然抬起头,看到一群飞鸟掠过。

那看上去像某种鸽类,顾清激动起来,鸟儿径直低飞,他赶忙跟在鸟群身后,抬头紧盯着它们的方向,从初时的跌跌撞撞,到为了不丢掉目标而奋力奔跑,顾清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鸟群落在树枝上,顾清才终于停下追赶的脚步,跑的太久让他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过这一切都值得。

顾清惊喜地看着眼前不过三四十米处,便有一处水源,不少飞鸟落在河边,随着顾清奔跑过去时,被惊的腾飞而起,而后看到顾清低头狂饮的样子复又找了个地方饮水。

顾清大口大口地喝水,他还不适应这样饮水,被激起的水花打在脸上,濡湿了柔软的绒毛,几次过后,便学会了凸出嫣红的舌头卷水喝。

喝了几口水,顾清在水面的倒映中,终于看到自己的样子。他有一颗小小的脑袋,柔软的金色绒毛覆盖在上面,乌黑的大眼睛上是黑色的睫毛,两道黑色的斑纹顺着他的眼窝顺延下来,看上去像两道泪痕

原来他变成了一只猎豹。

他看的出神,又转着脸看了半天,甚至做了做表情,最终才接受这一切。

复又低头喝起水来,渴了太久这会儿便喝的分外投入,直到耳边传来激烈翅膀拍打的声音才意识到有人,不,有动物来了。

可没等顾清反应过来,他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扇飞在岸边,这一下力气极大,顾清摔在地上,疼的哀哀叫。

他痛得掉出眼泪,睁开眼,才惊惧地发现,是那只亵玩他的花豹!

这会儿在阳光下,才看清它的全貌,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它看上去边缘几乎和日光融为一体,强壮的肌肉不容置疑地镇压着他,胡须根根竖起,遮天蔽日地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上。

那双残忍冰冷的兽类双眸,丝毫没有沾染一丝情感,若说真的有,或许是愤怒。

顾清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觉得它在生气,那一巴掌若是全力打在羚羊的背上,只怕会直接把嵴椎骨打断,顾清这会挨了一掌,被扇倒在地上,粗粝的石头顶在他的后腰,疼的他呜咽着祈求。

花豹朝他嘶吼,那模样太恐怖,吓得顾清三魂丢了七魄,不断退缩着,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一只后腿踩空落入水中,差点掉进去,才赶忙往前跑了两步。

花豹盯着他,锁定着他的动作,等顾清向前走了两步时,才慢慢走上前,顾清盯着它唇齿间露出的锋利犬齿,浑身发软。这只野兽没有再攻击它,他的脑袋凑近顾清的,毫无感情的野兽瞳孔盯着他打量了片刻,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顾清的脸颊。

顾清喘着气,内心飞速运转着,他猜不透一只野兽的心思,或许它根本没什么心思,它是一只野兽,它没有思想,只有本能和兽欲。

花豹比顾清大很多,当他绕着顾清转时,粗壮的尾巴几乎能环成一个圈,将他围在中间。

这是一个十足占有欲的动作,顾清不敢动,片刻后,花豹又欺身上前,舔舐他的脸颊,顾清紧紧闭上眼,恐惧眼前的一切。接着,花豹在小河边啜饮了几口,时刻忌惮地看着四周。

它没喝几口水,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顾清身上,尾巴尖在空中旋转了一下,往前走去,顾清定定地看着它,花豹看顾清没有跟上来,嘴唇翕动着长大,露出足以嚼碎骨头的犬齿。

这下,顾清明白了,它是让顾清跟着他。

顾清没有动,昨天被花豹亵玩的画面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或许这只野兽把他当成了母豹,想要和他,顾清的大脑里闪出那个词,交配。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停止流动了,颤抖着一动不动。

花豹见他没有动作,显而易见地烦躁起来,粗壮的尾巴拍打在地上,那双兽眼紧盯着他,一步一步朝他危险地走来,顾清大脑一热,突然翻过身,露出自己的肚皮,花豹停下了动作,顾清喘着气,他试图露出自己的卵蛋,让这只花豹知道它该死的搞错了,他困难地伸着爪子想要指向两腿中间的地方,那两颗毛茸茸的毛球不容忽视。

花豹的鼻翼翕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尾巴甩的更为剧烈,顾清迅速翻过身,趴在地上,紧张地盯着它。

当野兽金色的瞳孔变得幽暗时,顾清暗道糟糕,难道被一只野兽奸淫就是他的命运?花豹喘着粗气,它想立刻叼着眼前的这只芳香四溢的动物回自己的领地,再用唇舌舔舐那个娇嫩的花口,逼迫它释放更多的味道来抚慰自己的欲望。

可不是这里,这里不安全。

突然,一阵骚乱声自远处传来,顾清抬起头看过去,他什么都没看到,可花豹明显更烦躁了,那只野兽似乎不打算和他周旋,扑上去在顾清的哀嚎声中直接咬住他的后颈,将它从地上拖起来,迅速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

顾清被咬的生疼,可属于动物的本能让他在被咬住后颈后变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花豹跑的飞快,不多时,便将顾清往一棵树上带。天旋地转之间,顾清差点呕吐出来,他扶着粗壮的树枝,剧烈地喘气。

花豹正紧紧盯着远处,锋利的爪子勾在树干里,目光炯炯有神。顾清刚被带的浑身疼痛,一路上被撞的青紫,而这会儿又被猝不及防地挂上了树,几乎又要晕了过去。

他紧紧抱着树干,怕掉下去,他的爪子不像花豹的,无法灵活地勾住树干,这会儿往下看一眼便让顾清浑身发抖。

花豹的耳朵翕动着,它烦躁不安,想要交配的欲望冲刷着它的大脑,可眼前的猎豹,太不乖巧,会乱跑,不想和它交配。

它低下头,舔舐着顾清的毛发,它知道刚才那动静是什么,是它的兄弟,那家伙掌握着那处水源。

而身下的蠢家伙竟然跑到了那里,在它忙着去打猎的时候,这只香喷喷的猎豹便跑到了它兄弟的领地。

但这是它的。

花豹又盯着远处看了一会儿,而一直抱着树干的顾清已经快要脱力,刚想顺着树慢慢下去,被花豹觉察到动作,便又被吼了一声。

顾清瑟瑟发抖,花豹烦躁不安地的目光转移在它身上,突然,大脑袋拱着便往顾清的身后舔去。

顾清被吓得差点松手,哀叫起来,可花豹没有停下动作,粗舌舔过他粉嫩干净的柔软菊穴,在那处舔了一会儿,便再次寻找到那处小缝,这朵肉花昨天被玩弄的太狠,这会儿不再是粉色,而是嫣红色,只是仍紧紧地闭着藏在柔软的绒毛间。

花豹舔舐起来,贪婪地索取这些蜜液,顾清浑身发软,他害怕掉下树,只敢抱着树干,可精神高度紧绷下,仍能感觉到花豹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穴口,逼迫他张开它,露出更多的淫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