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家?才给你解冻了卡,你就不听话了?”
谢小方嗓子沙哑:“知道了妈妈,但是过年不是还有好久吗。”
“忘了要跟我一起回美国看你姥姥姥爷的事情了?”
谢小方皱起眉,他安抚姚稚京:“知道了妈妈,我尽量早点回去,马上,再等几天。”
谢小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再等几天,明明他在北京也没什么事。哦,对,是为了汪泉,汪泉是在自己停了卡的时候跟在身边的,谢小方还没有给他买过什么东西,留出几天给汪泉买点东西补偿一下。
终于哄好姚稚京挂断电话,汪泉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房间,谢小方又恢复了神情恍惚的样子。
“喝点东西。”汪泉递过杯子,侧身上床环住谢小方胳膊,忧心忡忡道:“开心一点,我很担心你。”
谢小方捏了捏他的脸,嘴里说:“没事。”眼睛却还是空的。
“我希望你开心......你是和那个男孩吵架了吗,我不会吃醋的,你去找他吧......”
余嘉圆的存在谢小方没刻意瞒过,之前汪泉也听过谢小方打电话或者给余嘉圆拿东西,所以谢小方并不觉得奇怪。他转身把汪泉压在身下,伸手剥他衣服,嘴上说:“没有,别乱说。”
汪泉嗯了声,柔若无骨地攀上谢小方肩膀。
谢小方今天做得格外磨人,精神分裂似的一会儿温柔如水,一会儿又跟对仇人似的冷酷暴力,汪泉被他脸朝下死死按在身下,嗓子都喊不出声,只能发出呜咽的气音。
一串串湿漉漉的舔吻落在后脖颈,谢小方搂紧了他,汪泉快喘不过气来,他昏昏沉沉在想谢小方今天犯的又是什么毛病,终于在急风骤雨趋于平缓时听见谢小方咬在他后耳根模模糊糊一声。
“圆圆......”
很柔软粘腻的一声,甚至掺着点若有若无的哭腔,像撒娇,像委屈,含着莫名的追问和渴求。
幸好谢小方都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喊些什么,他抽开身,懒得去洗澡,背对过汪泉闭上眼便睡着了,汪泉松了口气,谢小方此刻要是反应过来开始闹,赵安乾肯定会以为是自己办事不中用。
......
赵安乾脖子上的伤被问起来很好找理由,就是照片拍出来不好看,估计很长一段时间网上新闻配图里会流传他脖子缠纱布的样子了。
回到酒店的时间比他预计中更早,表盘上时针刚刚走过七。
房间门开的声音并没有被余嘉圆接收,他还在睡,也可能是昏迷,脱水的症状越发严重,他的脑袋沉重混沌,心脏跳得快且重,余嘉圆强迫自己睡也好昏也好,不然干渴太难熬。
直到灯光大亮,一双软底室内拖鞋踏在眼前,余嘉圆条件反射地颤抖一下睁开眼。
“年纪小就是贪睡,该休息好了吧。”赵安乾拿他没办法似的,像劝:“今天晚上可不能像昨天那么娇气了。”
赵安乾蹲下拍了拍余嘉圆的脸颊,提前预告:“你不是喜欢咬吗,什么时候学会给男人的正确咬法,你什么时候喝水。”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一整天水米未进的放置让余嘉圆虚弱至极,他顾不上赵安乾说了什么,挣扎着攀住男人的裤脚,声音沙哑低弱得不成样子:“先给我一口水,我真的快不行了......”
赵安乾用行动阐述拒绝,他薅住余嘉圆头发硬生生将他拽起来,余嘉圆软泥般倚靠在洗手间的门板上,微仰起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疲倦,半垂的眼皮上空缺的一块睫毛很显眼,被欺负得破破烂烂的样子。
冰冷的皮带锁扣剐蹭过脸颊,余嘉圆睫毛微颤,终于迟钝地接收了赵安乾方才话里的意思,不待余嘉圆有所反应,两根掐在他脸颊上的手指迫使他张开嘴,紧接着一根半硬的东西便抵住了嘴唇。
余嘉圆的眼眶蓦地红了,羞耻啊难过啊这种复杂情绪此刻没有出现,最本能的包裹着余嘉圆的情绪竟然是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小心翼翼的努力的活着,他从不与人交恶,哪怕起了冲突也都是自己退让和单方面挨欺负的份,在之前被蒙住眼不知道施虐者是谁的时候余嘉圆疑惑,得知施虐者是赵安乾时更疑惑,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他那样对自己?为了谢小方,可谢小方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从来都不由余嘉圆做主。
而且谢小方已经不要他了,谢小方把他丢在这里,由人那么坏那么凶地对他。
在被谢小方抛的三十多个小时后,余嘉圆心上关于谢小方的那根弦终于再次敏感跳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廉价玩具似的丢给别的男人......但,也早有预兆吧,不久前KTV那次,如果不是自己跑掉,是不是早就被分享出去了?
好疼啊,哪里都疼,心脏最疼,原来他真的不是谢小方的宝贝,一点点都不是,他只是谢小方的小狗,小狗或许得到过一点点喜欢,但却是不可能认真,更不可能长久。
余嘉圆到底是没有掉下眼泪,没有多余的水分奢侈到供他宣泄,而且他早已知道,眼泪也不能让他好过哪怕一点。
嘴里的东西惩罚余嘉圆不专心般更深地向里戳弄一下,还只是半硬的分量就已经让余嘉圆无法招架,喉头痉挛挤压着泛起恶心,克制不住哽住脖子欲呕。
赵安乾眼疾手快扣了下余嘉圆后耳根,冷道:“忍着,敢咬到我你就完了。”
估计确实缺水厉害,余嘉圆连嘴里都算不上湿润,嘴唇一圈干皮蹭的赵安乾微微皱眉。
“用舌头舔。”
余嘉圆呜咽摇头,他做不到,他真的不会。
赵安乾竟然看明白了余嘉圆的意思,不耐道:“学!”
余嘉圆就是不做,舌头生锈似的团在那,喉口紧得像上了把锁,赵安乾戳得重一点他就摆出一副马上要吐出来的痛苦表情。
赵安乾哪里看不出来,与其说余嘉圆蠢到怎么教都教不会,不如说余嘉圆就是生理和心理一起在抵触,还有一些余嘉圆潜意识里的侥幸,谢小方估计没让他做过,之前自己怕他吐也没做到底,余嘉圆或许就觉得只要做出足够难受的姿态就会被放过。
就是惯的。
“我就给你两分钟,动你的舌头。”
是动了,不多不少只两下,极敷衍的小弧度翻弄,赵安乾还没升起感觉,那波动便偃旗息鼓。
赵安乾被他气笑了,问他:“你打定主意这么糊弄我了是吧?”
余嘉圆不觉得是糊弄,他就是不会,就是笨,赵安乾让他做的事他做了,只是没做好而已。
“你很好。”赵安乾脸色几变,最终还是平静下来,“跟我耍小心眼,你还嫩着。”
“倔是吧?”
余嘉圆心里骤然燃起巨大一股危机感,他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嘴里的东西动了动,而后一股激烈滚烫的液体直直打在了悬雍垂上,余嘉圆大脑一片空白,那些液体已经随着食道灌下去许多。
余嘉圆疯狂挣扎起来,赵安乾怕误伤自己,也没太使劲按他,缓缓退出去了一点,还未排空的液体对着余嘉圆眼睫淋下去。
余嘉圆顾不上满脸污秽,佝着腰疯狂干呕起来,浓重的味道萦绕在鼻端和味蕾,胃里像灌了岩浆,食管被腐蚀成模糊的一团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