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吐的直不起腰,过度用力导致满脸通红,体内的血化成泪,余嘉圆“哇”一声就哭出来。
这太超出他的想象,余嘉圆前十几年很乖很懂事,从不让余秀芝操心,除了给家里分担就只知道学习,余嘉圆连小电影都没看过,跟女孩说几句话都脸红,成人之间的事情他都不开窍,他身上对于情爱的认识在认识谢小方后才被猛拖了下进度条,但还是一知半解、不懂乐趣,床上的事情对他来说大多意味着妥协、卑微、谄媚、羞耻,他不热衷,他怕,更无从想象那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方法。
眼泪哭光了,余嘉圆还在嚎啕,但他嗓子干哑得太厉害,声音很轻,终于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余嘉圆又开始咳嗽,咳出一点血。
“你不好好学,就喝这个,这个也是水,对吧?”
余嘉圆彻底被赵安乾吓破了胆,他真的快疯了。
“现在起来,跪直了,再来。”
......
谢小方花了一整天给汪泉买东西,晚上看汪泉挨个给他试;第二天谢小方带着汪泉和朋友爬了整天山,累的晚上沾枕头就睡;第三天从中午开始找人吃饭,凌晨才散,喝了三场酒,醉到断了片。
第四天,也就是距离上一次见到余嘉圆的第五天,谢小方已经提不起精神去做任何事情了,他也彻底没有了碰汪泉的兴趣,他像得了重感冒,难受到半死不活,心里也空空落落。
再怎么抵触去想余嘉圆,他还是无法避免的去想那张脸,可怜巴巴的一个人,却很有点小性子,生气时会抿直唇微微嘟起点嘴,余嘉圆很倔,对峙起来时总一副宁死不屈的小模样,而赵安乾,赵安乾是个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性子,谢小方心上一阵阵紧缩发颤,不敢想余嘉圆要是对赵安乾凶会被收拾成什么样。
该差不多了,这么多天过去,余嘉圆肯定知道错了,把他带回来吧,余嘉圆肯定不敢再惹人生气了,余嘉圆该明白与其他男人比起来自己对他已经足够好,未来总可以安安分分。
谢小方没花多久便下定决心,鲤鱼打挺般弹起来,胡乱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便往外走。
汪泉叫了他几声,谢小方充耳不闻。
汪泉知道谢小方要去做什么,且毫不意外,前天谢小方喝多了耍酒疯,哭着嚎着要余嘉圆,通红着眼睛让人还他余嘉圆,有人说,不就是个玩意儿吗别这么丢人,谢小方就吼,他说:“那是宝贝!”众人都笑,汪泉忍着没笑。
汪泉还以为他第二天酒醒就会忍不住去找余嘉圆呢,没想到还能多忍一天。
手机铃声在枕边“嗡嗡”响起来,余嘉圆才给赵安乾舔硬了坐上去,两只胳膊虚虚挂在男人脖子上,有点艰难地小小吐着气。
他这几天表现得好,赵安乾把他手上的铐子卸了,允许他可以在床脚下睡。
赵安乾抽空看了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眉毛很小弧度地挑了挑。
余嘉圆对赵安乾的情绪已然很敏感,有点紧张地掀起眼看他,咬着牙更用力掂动起屁股。
赵安乾深深看着余嘉圆,眼睛里情绪莫名,但总归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乖,乖的......”余嘉圆用脸颊轻轻蹭赵安乾下巴,声音都有些微颤,“是腰痛,用不太上力气,我在下面好不好......”
赵安乾收回眼,在余嘉圆腰上掐了一把。
余嘉圆连忙凑上去要吻赵安乾嘴唇,赵安乾偏了下头躲开了。
“别搞没用的,动你的。”
余嘉圆忙点头。
赵安乾靠在床屏上拿起手机,对面正拨过来第二遍,他接通起来。
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赵安乾只应一声,很快就挂断了。
赵安乾忽然反身把余嘉圆压在身下,翻转间顶在某个地方,余嘉圆轻轻呜咽了声,但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环住赵安乾的腰身。
“听我的话,对吗?”
余嘉圆连连点头。
“我给你吃,给你喝,让你安稳睡觉,也给你转了很多钱,我对你很好。”
“所以要只听我的话。”赵安乾在他耳边轻轻道:“养不熟的狗,会被乱棍打死。”
余嘉圆身上抖了抖,他咬着唇,抽噎着说:“养,养得熟......”
赵安乾笑了,他摸了摸余嘉圆的头发,夸道:“很好。”
急风骤雨后赵安乾难得就此停下,他亲手抱余嘉圆去洗澡。轻声和余嘉圆说话。
“不要再理谢小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赵安乾声音温柔,但眼神冷地让人发寒,他继续道:“他给你做的所有安排,你要先问我,明白吗?”
余嘉圆不懂为什么忽然又扯上谢小方,谢小方已经不要他了不是吗?
虽然不解,余嘉圆还是说:“好。”
“乖孩子。”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浴缸里的水温对余嘉圆来说有点过于热,水位在他胸口上的位置,压得人昏昏沉沉喘不上气来。余嘉圆软趴趴俯在光洁的浴缸边缘,要不是还有背后环过来一只胳膊箍在腰上,余嘉圆估计已经滑下去了。
赵安乾麻利地把洗干净的余嘉圆拎出来,掰开两只葡萄糖安瓶喂给余嘉圆。
温厚的液体在嘴里滚了滚,余嘉圆咂出几分甜味来,便很配合地咽了下去。
“自己把头发弄干。”
赵安乾说着,将一条软牛皮的项圈重新扣回余嘉圆的脖子,余嘉圆乖乖垂下点头让赵安乾可以更方便地系上锁扣。
细长的银链尽头被赵安乾拴在了床脚,在旁边一张不大的白色圆垫就是余嘉圆睡觉的地方。
余嘉圆赤着身子蜷在那张垫子上,把大半张脸埋进胳膊里安静地不动了。其实如果赵安乾不对余嘉圆做出太明显的折辱的动作,细节上余嘉圆很难觉得被羞辱,就比如说身下这张垫子和脖子上的项圈,明显是宠物用品,归类于某些中大型犬的狗窝和颈套,但余嘉圆不知道,他只见过农村养狗,粗砖硬纸壳圈出残破的狗窝,细铁丝弯折着勒在狗脖子的皮肉里,余嘉圆根本没把自己代入,他还觉得在赵安乾面前只要老老实实的,就可以不用戴短短的冷硬铐子,不用睡在硬地板上。
现在根本不能算难受,被他爸赶出家门时包谷场也不是没有睡过,干硬的秸秆扒拉出可以供人进去的小窝,里面就已经算得上温暖安全。
余嘉圆眼皮沉沉地有些昏昏欲睡,这几天皮肉没有受太多苦,但是精神时时刻刻紧绷着,更容易疲惫。
赵安乾坐在落地窗边的办公桌前在用笔电写汇报,他没有准备睡觉的意思,像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