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越想越消沉,他虽然瘸着一条腿,却想要放开在山间自由奔跑,哪怕下面全是坑坑洼洼的石块等着他绊倒,但他就想要挣脱一次,挣脱自己的残疾,也逃离有水村对他的束缚。他艰难地加快脚下的速度,一瘸一拐地蹦着跳着小跑,还没跑出多少就被飞起的石块绊倒,在他跌下去前一双温暖的大手稳稳当当地托住他纤细的腰身
金哥是什么时候跟上他的,段林毫无印象。他专注于思考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希望的人生,连这么一个大块头跟着他他都没发现。段林很吃惊,但糟糕的情绪不允许任何人此时此刻靠近他。他只是短暂地愣了一秒,然后很快推开金哥,冲他喊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谁让你跟着的!”
金哥被吼得往后退了几步,但看段林艰难地摆弄他的破腿又忍不住靠近,说:“你、你、夜、里、山、里、跑……”
段林以为金哥是村长派来监视他的,是怕他又跑了再费力气出动全村青壮年把他捆回来,于是更生气,一边跺脚一边喊道:
“你别跟着我了!我不逃跑!行了吧!”
“……”金哥停下来,但是等段林转过身往回走的时候,感到后面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坚实地踩在地上金哥还跟着他,段林烦躁不安,弯腰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往后一摔。
“烦死了烦死了,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段林以为金哥再傻也会躲开的,他丢得不快,往旁边一闪就行了他只是想吓唬金哥让他别跟着他,他要一个人待着,并没有真的想打到这个傻子。但是他只听见后面“铛”的一声闷响,然后意识到不对,回头看的时候金哥额头上已经开始流血。段林终于知道自己过分了但是这傻子岂不是太傻,为什么不躲开!这样他感到自己对有水村的罪孽又深了一层。他慌忙瘸着跑上去,差点摔在金哥怀里,摸索着的双手捧起金哥的脸看来看去,一边愤怒地朝金哥吼道:
“你他妈为什么不躲!你个笨蛋!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不想你跟着!”
金哥像是一点儿不觉得疼,反而把一双大手覆盖在段林的手上,温柔地笑说:
“不,是,是,怕,你,走,不,动,我,背,你,夜,里,山,不,安,全……”
段林望着金哥流血的额头和傻笑的眼睛终于哭了出来,他好恨这个男人的愚笨,他这样恶毒地赶走他,他却还留在原地等他,不惜自己受伤因他受伤或者被他所伤他好想好想给这个傻子一记大耳光再狠狠亲他一口。
【作家想说的话:】
一写剧情我就开始犯难,,,想快进到写肉的时候呜呜
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章节编号:6837752
山间晚风习习,星斑点点。一上一下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半小时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斗争,段林硬要拉着金哥去他家处理伤口,金哥却反拽着段林要背他下山。段林说,我走得快,不用你背。金哥看了看他不灵便的脚,支吾道,夜、里、看、不、清、怕、摔……段林说,我是腿瘸又不是眼瞎,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木头一样多余的话不忍说出来,不想再伤这个木头的心,所以平时的那些张牙舞爪都有所收敛。段林咬着嘴唇站着,金哥垂首等着他,不想自己先妥协,又不想拒绝段林把他拽到家包扎的意思。段林一咬牙道,行吧,那就等价交换好了,你背我下去,然后不许乱跑,到我家给你看看伤。这么热的天化脓了可不是开玩笑的。金哥的一双眼睛“擦”地在深夜里像两颗亮闪的星,段林受不住被他这样看着,怪难受的,于是在金哥背过来蹲在他两腿间的时候,他麻利地爬上了宽阔的脊背。
段林在金哥背上总是想,他是真傻还是白痴,怎么看都是他吃亏,或许在有水村待着,老是受人欺负,自己也就习惯于吃亏,但他看着还越亏越高兴。段林死活想不通这木头疙瘩的脑袋。那段回家的路很不好走,段林强撑着用瘸腿爬上来就已经精疲力尽了。金哥下山回去的时候不免颠簸,但他背得稳当,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段林不觉得震动,甚至觉得自己睡在背一样的床上。他的一双臂揽着金哥的脖子,两手交叠搭在金哥的锁骨那儿,金哥脸上流下来的绵密的汗都落在他指尖,陷进指甲里,段林因为儿时的不良习惯抬手咬指甲的时候舌尖就是一片咸湿,那是金哥心甘情愿被榨干的水分。段林搂着金哥的手很快也湿哒哒的了,他的胸靠在金哥渗汗的脊背上也是湿热的,被金哥的汗打湿的乳头无可奈何地随着金哥的呼吸起伏跟衬衫来回磨蹭着,段林感到天热得出了毛病,他自己也出了毛病,忍不住伸手擦一把金哥脖子上的汗,金哥被那细弱轻盈的手指触碰,仿佛被花朵甜美却危险的刺扎了那么一下,汗毛都竖起来,被抚摸的地方唰地烫起来,段林不禁埋怨道,你个傻子,热成这样了还要背一个瘸子,可别中暑了。哎你听见没,下回不许背了。
金哥只顾着回味刚才碰到他的指尖的味道,想象那双手修着平整的不扎人的指甲,指肚是又白又圆的细瘦,像冬天里的白梅连着枝干。指肚的主人是白净的脸蛋,俊秀得像个瓷娃,叫太阳底下一晒就脸红得像柿子,非戴个皇竹草编的帽子才能呵护备至叫人不那么心疼,却又时不时忍不住要开口骂人,骂得都文绉绉的尽是人家听不懂的话儿,除了几句白痴和傻子是听得懂且听得高兴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就只能盯着漂亮的一张脸在那儿傻笑半天,把所有人家给的,好的赖的都当成最不可多得的珍品,都承受着、留下来独自享用,自得其乐……金哥胡思乱想了一番下面就硬得不成样子,满脑子都是段林插着腰瞪他骂他推他的样子,一个不留心踩到坑里,两人差点一起跌翻。还好金哥稳住下盘,方才躲过一劫。段林突然在肉床上剧烈地左摇右晃,待大脑解除危险警告后才怕得圈紧金哥的脖子道:
“你想什么呢!差点摔死咱俩!好好走路!”
金哥受不住脖子被蛇一样酥绵柔软的臂交叠着缠住,更受不了段林把头贴在他颈间凑着他的耳朵跟他说话,虽然他一句不答,或是嗯嗯啊啊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讨段林骂骂咧咧的开心,但段林唇齿间喷出温热气息甜得像村头卖的粘牙的糖,每吐一个字都不断激起金哥耳后脆弱的敏感,惹得他下面硬得更过分起来。金哥不得不加快速度小跑着赶路,免得一裤裆积火都挡不住得要往出冒。
段林很多年后依然想得起那天他像敲鸡蛋一样敲破金哥脑门的夜晚,山里的晚风敷衍得爱吹不吹像要罢工起义,头上的星星密密匝匝地跟金哥身上亮晶晶的汗珠一样多。一上一下两具躯体在这样暧昧的夜晚都燥热难耐,当时的段林深觉不对金哥做点什么便浑身不快,但最后想来想去能做的最过分的事就只是像凝结的水一样油湿地贴在他早就热得不行了的背上来回蹭着自己难受得要死的乳头,手指绵软得像糖蜜一样流在金哥裸露在外的锁骨和颈肩上覆盖掉汗液的痕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看他圆圆的小狗一样的耳朵因为害羞而不停耸动、躲避……那些碎片组成的瞬间让他想把身下这个厚实强健、在崎岖夜路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的高大男人彻底据为己有。
段林让金哥坐在床沿,自己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看了看淤血的伤。还未完全结痂,得赶在蹭上脏东西之前消毒。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找了纱布和酒精,一开始给金哥擦拭伤口的时候金哥很明显痛得眼睛开始充盈泪花,但还是咬牙忍着。段林内心有一半自责,另一半还在继续埋怨金哥的愚钝。消完毒缠好纱,把药箱收起来。他坐到金哥身边,金哥不敢看他,股间的反应刚下去,他看着段林的脸必然要想起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发情,段林肯定会想上次一样嘲笑他笨,然后逼着他手淫出来,他想想都觉得痛苦。
段林想起白天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好的记忆,但是金哥有意护在他前面他是知道的,那些无赖小孩的黄土都丢在金哥身上。段林看着金哥问他:
“你是不是有水村的人?”
金哥点点头。
“那你怎么那时候不站在他们那边,反倒站在我前面?”
金哥知道段林说的“他们那边”是村民们指责段林指挥有误的那件事,还是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说:
“因、为、你、教、我、写、字、呀,还、教、我、那、里不、舒、服、要、怎、么、办……”
“那里”?段林一时没反应过来,意识到金哥说的是教他手淫的事,突然觉得想笑,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只是暗自思忖道,金哥从小没了爹娘,别人对他好一点儿就跟个什么似的,我教他写字就是闲着无聊捉弄他,没想到他却当了真。段林内心有些动容,什么东西在抑制不住地往外冲。段林又靠近金哥一些,问他:
“除了写字,你还有别的想学吗?”
金哥茫然地摇摇头。
段林看金哥一直别头不看他,有些生气道:
“你干嘛不看我,我会吃了你吗?真没礼貌!”
金哥见段林像要生气,于是赶紧转头飞快看了段林一眼,为防腿间有异就只看一眼又把头别了回去。
段林不想跟这个呆子继续浪费时间,他今天被这傻子的种种行为激起了胜负欲,于是伸手扒拉过金哥的脸让他被迫看着自己,道:
“你想要学亲嘴吗?”
【作家想说的话:】
喜欢写一些不做爱但是很色情的肌肤触碰……明天更辆小车开胃~
九九八十一,边背边手淫 章节编号:6838487
金哥懵住了,大手紧张地来回摩挲,想开口又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僵在那里浑身起热。段林看不惯他这副不知所措的慌张模样,拉过金哥的手在他掌心里像猫一样挠抓了一下,拍拍他稚嫩的脸,道:
“你跟我学就行了,别废那么多话。”
段林伸过腿跨坐在金哥身上,金哥还慌得来不及反应就被段林推倒在柔软的床上。段林一手箍住金哥的头发,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好不霸道地贴上金哥的嘴。金哥的嘴唇干裂起皮,吻着粗糙得让人难受,干得一点儿水分也没有。段林不满足于这干巴巴的没有味道的吻,于是张口吮着金哥的上唇瓣,吸出软肉里渗出的粘腻汁水,用舌头挑着湿涂抹在金哥裂开的嘴唇上,又含住他口里的舌头吮吸,像是尝鲜那样砸出声儿来,液体沿着两人唇齿相咬的线流下,还没亲一阵儿呢就口角黏腻得难舍难分。
金哥招架不住,那吻一开始还像轻柔的棉花糖,甜丝丝的,又像酒,给他喂得醉出了洋相。之后就是暴风骤雨肆虐碾压,把他四肢都吻得麻木了。他清醒的时候还还双手慌乱地舞动,又不敢推开身上骑着的小兽,又不敢抓着段林怕他讨厌,等到彻底沦陷的时候只能任人宰割,又害怕又兴奋,下面的东西肿胀得越来越大,顶在段林的臀间像要冲破裤子刺穿段林的嫩臀细腰。段林被顶得不舒服,抬脸起身,嘴角涎出好长的唾液丝。他睁开眼看见金哥眼神迷醉地盯着他看,颇觉不爽,于是捏着金哥的脸质问他:
“接吻的时候要闭着眼睛,你怎么一直睁着?没看我是怎么做的吗?笨蛋。”
金哥哆哆嗦嗦地说:“想、要、看、清、你、的、睫、毛……”段林吻他的时候,细密的睫毛闪着金粉,有时抬起有时磨蹭在他鼻间,轻轻柔柔的可舒服。他忍不住盯着看,越看越想入非非,嘴里含混着段林的舌头跟唾液更是欲火焚身。段林愣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凑到金哥脸前让他千万看仔细了,然后笑着问:
“那你数清了吗?是多少根?”
“我,我、不、会、数、数……”
“不懂数学?那我教你数学好了,哎,底下这东西是什么?”
段林调笑似的把腰往后挺,让金哥立起来的阳物隔着衣服从他的臀线滑向腰线,又滑回去,金哥被骚弄得禁不住眼泪,捂着脸跟段林求饶道:“别、别、弄、弄、”段林看他羞成这样,自己在后面磨得更起劲儿了。他把手伸进金哥的衣服里抓着他坚实的胸肌揉捏,金哥“啊”“啊”地断断续续叫起来,段林看被戏弄的金哥着实可爱,于是点着金哥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