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你算了!笨蛋笨蛋,我教你的全都忘了,下局你再堵我你试试!”金哥被打得不知是笑还是哭,也在那蜷着身子抬不起腰。这边正笑闹得不可开交,外面一阵敲锣打鼓地吵起来,六顺他们便也从座上跳起来道:
“哎哎哎,是不是花车来了!”
于是大家都跑出门去看除夕夜的花车游行,谁不是一股脑儿冲上去抢占优越的地理位置。段林叫前面堵得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几乎看不见杀,只能听见一片锣鼓喧天的闹声。金哥个头高,没人能挡住他,他见段林在他前面伸长脖子艰难地在人群中找可以观景的缝隙,便在段林背后蹲下抱着他的腰把他高高举起来,还问他现在能不能看到?段林被金哥突如其来的举高弄得极度极度羞耻,他看旁边坐在大人肩上的小孩正以一种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更脸红地觉想要钻进地洞里。只能拍拍金哥的手说放他下来,金哥被吵得听不清,还搂着他的腰身,两人正争执的时候,那花车已经徐徐开过来了。
原是秧歌队的来表演,穿着大红大绿的夸张服饰在那儿摇粉扇子,还有些戴着鬼怪面具,穿着半人马的花裙子在后面蹦蹦跳跳搞怪,见有小孩子过来还上去摸人家的头,摸到吓哭了为止。中间抬着的车上坐着一个裹黄布的假财神,脸上粘两片细细的小胡子,手里拖着金元宝在那儿微服私访,憨态可掬,不像个神仙倒像是大猫。口里念念有词道:“恭喜发财啊恭喜发财……”大家都笑着跟那假财神挥手致意……段林这位置可谓得天独厚,没人比他看得更清楚的,但这也是尊严换的,好多骑在父母头上的小孩不看花车反倒看起段林来,都好奇怎么他比他们高这么多,于是拍拍他们父母指着段林。那些人转头看到段林,都惊讶地笑道:
“哟,这不是小领导吗?叫谁举着呢这么高啊?哈哈哈哈。”
段林高处不胜寒,煎熬到花车都开走,金哥这才把他放下,举得久了额头上都沁出汗珠,段林忙拉过他逃离了人群。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抱我那么高干嘛!”段林红着脸敲打着金哥道,“丢死人了!都怪你!大家都笑我!”
金哥嘿嘿笑着,跑上去从段林背后抱住他,温暖的臂弯让段林又立刻软了下来,金哥也学坏了,在他耳边吹气又亲吻耳垂,问道:
“花车、好看吗?”
段林鼓着脸嘟囔道:“好看是好看……下次不许再抱了。”
金哥无法抗拒气鼓鼓的、脸冻得红红的段林,情难自已地吻上他的侧脸。刚好到了零点,烟花在空中绽开,新年就这样来了。
【作家想说的话:】
下午更肉!虽然问得有点晚但是大家过年都干什么了呀?我刚学会打麻将最近迷上了这个哈哈,过年期间跟朋友约了好几次,麻将局、斗地主我也爱玩,还有在ktv摇骰子,很多小游戏都蛮有意思的,觉得太有趣了就搬到小说里来让他们也玩。除夕的时候我家小区有花车表演呢,难得在城里看到这种,也是很新奇了。所以希望段林金哥在他们那个世界也是这样快乐地度过新年~
瑞雪丰年(肉肉肉) 章节编号:6860685
两人到金哥家去,段林进门还在犹豫要不要开灯,他怕地上有什么东西会绊到脚,但又觉得开灯破坏暧昧不明的氛围,他俩还没试过在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里做爱。他正犹豫的时候,金哥已经急不可耐地摸着黑就上手了,段林一下就被金哥堵到衣柜上吻住下不来。他看金哥有些莽,便说你小心点,别磕到哪儿了。金哥就磕磕绊绊地说,没东西,他走的时候打扫过一遍了,家里很干净。然后就搂着段林的腰有些着急地吻上他在外面冻得冰凉的嘴唇,段林也自然地勾住金哥的脖子回咬上去,心想真拿他没办法。金哥的手在段林身上温柔抚摸,摸到他裤兜里一个圆圆的东西就停下,问这是什么。段林低头看了一眼,说你等会再,啊啊……金哥没等他说完就分开他的双腿蹲下去,隔着裤子舔上段林勃起的阳具,段林揪着金哥的头发,舒服得眼泪充盈眼眶,那敏感部位被舔得很快就濡湿了,金哥就干脆脱下段林的裤子和内裤,像舔冰棒一样细细品尝,一个深喉叫段林难忍痒意艰难地踮脚耸起腰身,段林汗珠滚落脸颊,腿间流下黏稠的液体,都滴落到金哥头发和宽宽的肩膀上,段林艰难地哀求金哥道:“不要吃那个,那个不能吃……啊啊……”最后以失败告终,金哥抱起段林的腿把他横放在床上,段林难受得夹着腿磨蹭,精液都流在腿上,金哥看得色欲横流,失了理智,手指摸上段林湿滑的大腿,还想要给段林口交的时候段林就夹紧腿转身趴在床上,说什么不让他口了,他就喜欢逗金哥玩,在床上更是,金哥想干什么他就偏要反着来。金哥见不给口了,皱了皱好看的眉,便赌气似的掀起段林的上衣俯身舔食段林两边对称的腰窝,又滑向臀部一边一口咬在酥白的屁股上,慢慢在他臀上吸出草莓似的印记来,段林给折磨得五脏俱焚,忍不住又翻身过来推了金哥一把,道:
“你好好的做就完事,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你……”
还没等说完,金哥见他下身暴露无遗就敢转过来,可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嘛,便又按倒段林深埋到他腿间吮吸,两手在他胸前挤压拨弄立起来的乳头。段林抵不过,大腿本能地夹紧金哥热得发红的耳朵,浑身战栗瑟缩,只听金哥在他腿间像小狗一样喘粗气。段林喘息着射到金哥嘴里,忍不住捧起他埋在自己胯间的湿漉漉的脸,不顾金哥嘴上还沾着自己的精液就吻了上去。
金哥在段林眼里是个矛盾体,他身子勇猛得像个野兽,眼睛却无辜可爱,是那种一招手就能跑过来的家养的小猫小狗。他把身下的段林弄得娇喘微微、泪光点点、彻底服帖了,就准备刺刀上阵。段林一惊,想到快没什么体力了便要搂着金哥做上位,他知道要是自己被压着凭金哥的体力肯定没完没了要一直做下去。但金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对着扩张好的穴插进来,死死卡住,段林只能像小羊羔一样哀哀叫唤,再没有体力反抗的。
虽然是寒冬时节,但是段林的里面湿润温暖像是春天……金哥像醉酒的人那样面色酡红,脸如发烧般烫,进去停了一会儿让段林适应异物感,随后就开始缓慢抽插。段林流泪道:“你快一点儿动,我没劲儿了,你这么慢我要死了,肚子里胀得不行,啊啊啊啊再轻一点儿呀笨蛋!……”金哥便听从段林的指挥或快或慢,或重或轻地抽动下面的巨物,以免伤害到他脆弱敏感的爱人。段林被搅扰得精疲力尽,射得精光,金哥却还欲求不满地在他体内逍遥不久才好容易结束,段林里面紧得把金哥下面夹得通红,让金哥抽出来的时候有些粘连和费力。金哥见段林闭着眼睛像是小孩子一样睡着了,便吻了吻段林的鼻尖,喜滋滋地抱着段林也准备睡,段林却想起什么,猛地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吓人一跳,说:
“差点忘了!新年礼物!”
段林赤着身子踉踉跄跄地下床去找裤子,终于在兜里摸出他想送给金哥的礼物来。金哥见那是刀刻的一个向日葵木头,还添了点颜色,便欣喜若狂,爱不释手地抱着把玩。段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都是鱼的水给他刻的,他学了半天刻成了个四不像,实在难看,只能让师傅亲自上手了。金哥却不在乎,喜欢得不行,段林觉得他应该是没听进去,光顾着自己乐了,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金哥拉着段林上床,说他也有要送给段林的,段林看他从枕头下摸出一条新围巾给自己缠上,惊讶得不行。道,你还有这手艺呢!织围巾也行?你怎么什么都会?金哥便笑说,不是、是凌子娘、教我的。段林就扑进他怀里不愿挪身了,他情愿死在这个男人怀里,也不想跟他分开一分一秒。
金哥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空荡荡的,下意识地喊了声段林的名字,段林不在。他确认段林不在家,就穿衣起身出门,看到外面飘雪,段林在门前戴着围巾堆雪人玩,小孩子们也都从家里跑出来玩雪。凌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段林要不要跟他们一起打雪仗,段林皱眉挥手赶走他说走开走开,我雪人还没堆好呢别添乱!凌子看他堆雪人也不走了,也要一起堆,一面说,小段哥,你这雪人头咋这么圆,段林道,雪人雪人,那不得像个人吗?都跟你一样长个方脑袋吗?凌子就去铲雪,段林想要捡个树枝当雪人的手,结果一回头看见凌子那倒霉孩子抢了段林堆的圆滚滚的雪人头拿去当球踢了。
段林气得跺脚,追上去道:“死凌子,你是多欠揍,把我头给我还回来!”凌子抱起圆球撒腿就跑,结果啪叽一下栽倒在雪里,段林辛辛苦苦捏的雪人头给摔碎了,段林上去就要揍凌子,凌子眼尖,看见金哥从房里出来,便扑上去卖惨道:“哥,哥,小段哥他要揍我呢!你快拦他!”
金哥怎么拦得住,段林几步上前捧了一堆雪塞进凌子帽子里,给他扣上帽子,那雪就跟撒盐似的从凌子头上撒下,凌子给冻得惨叫一声,待段林往回走的时候捏了个雪球砸到段林身上,段林便不服,又回头砸凌子,结果凌子一闪身躲开,段林都砸到金哥脸上,凌子想笑又不敢笑,段林气得要把凌子摁倒在雪地里拿雪埋起来立个碑,虽然腿脚不便依然追着凌子跑,金哥也在后面跟着。
不知怎的他俩跟着凌子那些小孩混战起来,胡乱丢雪球,打了一会儿头发眉毛全湿得没个形状了。金哥一个不小心误砸段林或许是故意的,总之段林按捺不住怒气,冲上去把金哥摁在雪里挠他,道:“你胆儿肥了,敢砸我?你错了没?说你错了。”金哥像小狗一样哀哀求饶,段林一个不备后脖子又给凌子拿雪球砸了,他刚要起身去反击,却被金哥抱住,两人滚到雪里,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哈哈大笑,段林怒而捡起一把雪抹在金哥脸上,道,死金哥,你到底是哪边的?你给我滚蛋!
村长那边则是宿醉了一夜,在雪里吐个没完没了了,凌子娘给他拿醒酒汤过去,村长扶着腰趔趔趄趄地走不稳路,一面指着天上的飘雪跟她道,看见没,瑞雪兆丰年啊。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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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有点肉) 章节编号:6861472
一场大雪过后,家家户户都提着水桶储水。等天气暖和了冰就能化成水。春天因为下雪而变得更加料峭,年后没几天段林跟村长又把年轻男人都抓到地里去修渠,大家都急着完工,等真正的水引上来,从此不必等待天降大雪,村里也不用年年去给龙王庙烧香。
六顺挖得抬不起腰,跟村长诉苦喊累,说咱们挖了这么久,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啊?村长厉声道,你又想偷奸耍滑?滚一边去,挖到水引上来就算完。段林跑到下游测水位,卷起裤腿下到刺骨的水里有时感到春寒比冬寒还叫人难以忍受,兴许是因为对春天有所期待,所以更觉得这寒冷可恶。他在测绘本上算了下数据,最后一段渠的深度【网址:??????.????????.??????】还是不够,便回头跟金哥说,你去跟村长说,再挖深点,延长到后山腰。金哥答应着,想下水去扶段林,段林推开他道,你别下来,冻得要死,干活去。
煎熬了不知多少天,有些人熬不住寒冷就病倒了,人少就更难进展工作,段林跟村长他们只能咬牙坚持,男人不行了就换女人上,总之不能怠工。回去的时候谁不是冻得跟孙子似的,段林自己也止不住地上下牙打架,冷得战栗,有时被天气搞得情绪也容易失控,总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这是他的要强和好胜心绝对无法接受的。好在金哥一直在他身边陪着,段林每每因为修渠搞得心浮气躁、心情极度低落的时候,看到金哥的笑容,立刻又觉得希望也并不是渺茫的。
等挖够了深度和长度,气温却降得更低,水都结了冰无法引流,不得不停工等待。等待是最漫长和焦心的,大家都等着一个结果,几乎陷入了某种集体疯狂的状态。村长每天蹲在门口抽大烟,烟蒂在门槛外的土路上堆成一个小坟冢,埋葬他等不来的希望,他只能又抽一支烟把希望再点上续下去。段林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遍遍对着测绘图看来看去,保证没有环节是出现问题的。金哥在不挖渠的时候就下地看看他种的红薯土豆,最后看看他的向日葵是不是给寒风肆虐致死……
每个人都在等严寒过去,真正的春天来临,直到天气慢慢转暖的某一天,第一个出门准备照常下山挑水的有水村的人看到渠那里闪着粼粼波光,像是水的样子,他以为自己看错,结果走近看是涓涓细流,他蹲在渠那儿伸手摸了摸,确认是冰凉的水,还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醒来呢。
“水……水来了……”
那人发疯了似的跑遍有水村,挨家挨户地敲门把人都喊起来,大家都不相信似的胡乱穿上衣服就跑过去看,冰确实化成了水,融融的细流正慢慢汇聚成真正的渠水。
村长抽干了最后的烟,他给堆到自己的烟蒂坟冢上,起身的时候后脚跟磕到,那坟冢就塌了。
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一天,但所有人都呜咽着哭了,不是因为自己有幸等来了水,而是因为这个村的有些人再也没有等到水。
村长揉揉苍老起皱的湿润眼睛,推推身边的六顺说,快去叫领导来看,俺们成了啊。
六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金哥叫去了。
段林刚开门,金哥就一把将他抱起来,段林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了?再看金哥脸上都是泪,眼睛莹莹地不知是难过还是激动,又问,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金哥笑着掂了掂怀里的段林,结结巴巴地说:
“水、是水”
段林也懵了,他见外面哭声一片,以为是怎么了,听金哥跟他说引水成功,他还不信,拍拍金哥的肩膀说,快,我也要去看。金哥抱着他就要往外跑,段林赶紧掐了他一把紧张地道:
“你傻呀,这样抱出去叫别人都看见了。”
段林一瘸一拐地跑过去看的时候,男人们都高兴地赤着身子往渠里跳,汤锅里下饺子似的一个一个。村长在旁边笑骂道:“小心淹死!他娘的!”见段林也过来,便上前笑道,领导啊,你看看,你这回可是立大功了,咱有水村渴了多少年,渴死多少人,现在终于是顶事了,俺也不知道跟大家伙儿咋谢你,咋谢都不成啊。段林也喜不自胜,不禁笑道:“谢啥啊,上面放我下来就是干这个的,我要连这个都干不好,那成个什么了。”正说着,看见凌子娘在那儿追着凌子跑,凌子要玩水,凌子娘不让,揪住就揍屁股,说你上回玩雪感冒刚好,再下水是不要小命了?段林就笑喊道:“好好揍,往死里揍。”村长也笑着跟段林道:
“晚上凌子娘说是村里聚餐,你也来啊。”
段林便拉过金哥道:“我跟金哥不去了,我俩还有事。”
村长蹙眉道:“你俩一天天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不行,什么事比吃饭重要啊,还是庆祝这么大的事,必须来啊。”
凌子娘叫鱼的水把揍得哭喊的凌子带回家去,走过来跟村长道:“你就别管啦,人金哥在领导家里上课呢,领导天天给布置作业呢。”
村长道:“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