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虽在外间没进去,却似早知罗氏与她说什么,拉着她的手道:“香姐儿你这性子像你父亲,凡事要强,非要在面上争出个长短来。我本来一直忧心,如今看你这样果真是稳妥不少,你听你母亲的话定然不会有错。其他的,我儿也莫担忧,我跟你母亲自会帮你。”
这话听着跟哑谜差不多,然而陆希娘依稀记得自己那时三日拜门,崔氏教她孝敬公婆,在夫君面前更要端庄持礼,不可轻浮,旁的半句话也无。
陆希娘再如何看不明白,也能察觉到她们待陆月香跟自己是不同的。
陆月香的父亲是府中世子比她小八九月,崔氏亲生,听说当时崔氏为照顾她,未足月生下了哥儿。
她一直以为天下的母亲待孩子都如崔氏那般严厉,因为她日后要嫁人做当家主母,言行容不得半点差错。她后来也是这般待崇哥儿,崇哥儿是二房嗣子迟早要自立门户,她也是盼着他能立起来。
却不曾想母女之间也能这样亲近,罗氏搂着她在怀里唤她心肝儿,竟连崔氏也是同样如此。
陆希娘有些难受,恹恹地靠着软垫,再念及府内早被夷为平地,改种一大片竹林的院子,不免又红了眼。
王崇在一旁瞧见,蹙眉盯着她半晌道:“没人拘着你,你日后想回来跟府里说声便是。”
她神色黯淡,也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怔怔望着车厢一侧的锦帘,忽出声对王崇道:“国公爷,今日经过片竹林是姑母往日闺房,我记得以前去国公府中做客,兰平还曾用竹子烤过吃食,如今细想来却有几分思念。”
陆希娘不觉拽着腰间的玉环绶,故作镇定看着王崇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就盼着他能接自己话茬,好告诉自己兰平的去处。
王崇瞄她眼,眉头愈发紧锁几分,男人隔了许久才说道:“兰平嬷嬷我一直令人在寻她,倘若她还活在世上,总.能找到的。”
况他还有话要问兰平,秦氏不喜那人留下的人,连同她的贴身嬷嬷都打发到庄子上,不曾想兰平不久就逃了。
“兰平……”怎会不见,陆希娘震惊地抬起头,心中一慌,险些问出声。
却让王崇冷冷看过来,陆希娘想着他话里称呼才注意到自己刚刚那声“兰平”有些不妥。好在崇哥儿并未纠结太久,她勉强笑笑忙换了声道,“兰平嬷嬷定然不会有事。”
王崇“嗯”声,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
陆希娘瞧不出崇哥儿的意思,听他这话,他也不知道兰平去了哪。原本她今日已想了许多事,此刻担忧兰平安危,面上假笑也挂不住了,车厢内气氛顿时又僵硬起来。
0015 陆府的家教
她跟王崇并肩端坐着,闲得无聊或是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抠摸,玉环绶上的流苏让她扯了好几根下来,指腹又去蹭大袖左侧花纹。
陆希娘胡乱想着事,忽觉自己头上一重,她惊得抬手去碰触,哪知自己动作太大,原本装在内兜里的册子直接掉了出来,磕在她头上,砸得她头晕眼花。
再看王崇,男人收回手,俯身将落到自己襕衫上的册子捡起来,淡淡说了声:“方才你珠钗歪了。”
她羞得面红耳赤,见王崇准备去翻册子,顾不得多想直接扑身去抢,人倒在他腿心,也不知碰到了什么,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那物什的硬度。
王崇闷哼声身往边上偏了偏,随手翻过几页交还给她,讥讽道:“你陆府的家教可真是好。”
陆希娘瞬时脸色煞白,急忙从他身上离开藏起册子。她也觉得崔氏、罗氏这样做法确实大妥,但她可没教过崇哥儿恶语伤人。这话若让旁人听了去,陆家娘子名声不都叫他给毁掉。
自己养大的孩子在她心中自然是千万般好,陆希娘心中直叹气,哥儿不知怎的,待陆府和陆月香并不如她想的那样。
她本来以为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来着,还有崔氏,今日的事使她不由得多想。
这三两日,倒把她前头三十多年的心思都琢磨透了,陆希娘不是痴傻,她觉出蹊跷却无人能说。
崇哥儿不成,而兰平又下落不明。
距国公府还有段路程,王崇白日里在陆府吃了不少酒,刚才胯下让她撞了下,这会儿只觉浑身燥热。
陆府众人待他殷勤备至,要晓得往年陆府送到国公府的节礼,大房那儿总比二房厚重许多。
就那人看不清,还当她家中待她极好。
王崇将身上衣衫略解开些,扭头望着妇人,道:“你凑近些。”
陆希娘抬头睁眼看他,斟酌片刻才往他那儿挪过去几分。
王崇忽掀起襕衫下摆,手拽了拽衣物,硕大紫黑的男根昂首跳出来,他指着这物对陆希娘说:“昨日让你嗦嗦推三阻四,我看你家中塞给你册子,可比这要荒淫得多。”
陆希娘看了眼他那地方,慌张别开脸,又想到车夫还在外头,急得去捂他的嘴:“让人听见了。”
王崇扶着她的腰不放,迫使她低头去看,自己在那圆润的阳茎顶端揉了番,上头很快渗出白浊。
瞧得陆希娘呼吸急促,她阖上眼,那话儿已经抵至她颊边,她甚至闻到了轻微的腥膻味,虽然不重,却不那么好闻。
“张嘴。”王崇在她脸上轻戳了几下。
陆希娘刚松口,他就按着她的头,腰间往上一挺,龟头直直塞到她嘴里,戳到舌根。
她哪里见过这阵仗,而且王崇力气大得惊人,她嘴里含着茎身险些岔气。伸手去掐男人,手都碰到他胳膊了,还是没舍得,转而呜咽着轻拍了下。
0016 荒唐
如今正值仲秋,王崇身上衣物不似夏日那般单薄,她这点力道隔靴搔痒却像是抚摸他。
王崇俯身望着埋在自己胯间的小妇人,讥笑陆府一家子虚伪至极,却养了个她那样干净的人。
他好好待着陆家人,私心里更多的其实是念着这妇人身上那点血脉,好得个有她半丝血脉的孩子,要是让那人知道,怕也要气得从地里爬上来罚他的。
陆希娘闭眼不看这凶物,她也不知道怎么弄,她先前大婚时连嫁妆画都没好好看过,崔氏说这事交由男子去做就行,只有燕馆歌楼里的女娘才会看这些淫技。
硬挺滚烫的物在她嘴里停留,不多会儿她就觉又酸又疼,软嫩的舌尖因不适扫过棍身,她什么都还没做,就勾得王崇几乎当下就要在她嘴中释放。
茎身猛地在她唇齿间颤抖,把她惊了一跳要抬起身,王崇却制住她的头:“别动。”
话才说出口,又改了注意:“你吃一吃。”
陆希娘怎么可能依王崇,话是小解的地儿,她夫君王植病重时,她还伺候过他,那时虽嫌恶却不得不去做,腌臜的东西怎么吃得。
崇哥儿这孩子委实荒唐。
陆希娘不愿,她红了眼僵硬着不肯动,王崇没办法按着她的头抵戳两下,终究觉得不过瘾,一下松开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