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忙完了果盘也被她哥吃剩不多了,庄云烟气的翻白眼:“你是人吗?”
“你自己不吃的。”庄云烟拢了一把圣女果,坐着盯着她哥看。
“你们年级有个叫陈泽的,你知道吗?”庄云烟猛烈点头:“那谁还能不知道,常年稳居级第一,今年状元预备选手。”
庄云生挑眉:“这么强?”
她一边嚼一边点头,然后低下声音:“不过我听说啊听说,就是好像一直被他们班几个混混欺负,哎我们年级就这点不好,不分班,看把状元祸祸的,你问他干啥?”
“上次我给你开会,碰见他低血糖晕倒,是我给送医务室的。”
“噢……行行出去吧。”庄云烟吃饭水果,麻溜地把盘子塞在她哥手里,还把手上的水顺带抹在了那高定西装的衬衫袖子上。
不是替身不是替身(高亮)这章不是批话章,陈山祁濂那对是两人互相喜欢,看我有没有关于他俩的好梗叭。那什么求评论求点赞,over!!∠(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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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非常坚韧,柳玉的冷嘲热讽,同学们对他一些的欺凌行为,痛一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他接受不了别人的善意,接受不了在意的人说狠话,别人一块糖,他就想倾尽所有去报答,而且直到现在,他都仍然对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有着最后的期待。
太晚了,现在进宿舍估计又要吵到他们换来嫌弃了,但是比起小孩儿,柳玉的虚伪假善让他更恶心。他站在宿舍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才悄悄推门进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床上,书包放在床旁边,躺下之前他又从口袋里掏了一颗糖。
今天过生日呢,吃一个吧。
其实他爸给的零花钱不算苛刻,甚至算得上是大手大脚,但是这些糖,是比自己买来的更珍贵一些。
他把那水果味的硬糖慢慢塞进嘴,放在左边的腮帮子里,能化地慢一点。他握着糖纸翻来覆去的想,他想知道那酒店老板到底是不是s,但转念又觉得反正再也见不到了,那人对他真好,其实那也可能是他人好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到这里他又黯淡了下来。
还有两个月高考,他可以不用经常回去面对那个畸形的家庭,独自工作生活,想到这里又觉得生活能燃起一些希望。他打开手机,把亮度调到最暗,刷刷论坛看到了关注的有了更新,只一眼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照片里的男人被黑色的皮革束缚着,喉结,乳头,腰腹,下体,都被勒了出来。屁股高高翘起,跪在地上,嘴里带着口枷,涎水一直流到下巴上。
他把图片保存起来,这里是宿舍他并不敢乱来什么,这样的性癖让他觉得自己也难以启齿。上帝真不公平啊,给了他不完整的家庭,还要给他变态的身体和下作的欲望。
这世界真奇怪,怎么会有人甘愿把自己锁在小狗笼里呢?怎么会有人能因为被羞辱践踏有了快感呢?怎么会有人被鞭打还能勃起呢?
他这具贱身体,好似和他的脑子不能兼容,他痛恨且厌恶这样的反应,却又一次次被拖入欲望的深潭,就像……就像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忍不住跪下的潜意识。
周末学校可以允许留校,他们宿舍的小孩儿都回家了,他办理了手续一直待着。柳玉和她腹中的小孩,还有爸爸他们才应该是一家人,柳玉让他见到了女人最难看的样子。
抹着鲜艳的口红,做奇怪繁琐的指甲,买着各种大牌包,对他摆出虚伪的假笑,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陈泽作呕,太冲了。那时他还在家里住,有一次她洋洋得意地拿起一条母亲生前的翡翠坠子,嘲笑道果然是老女人。她那时候浑身珠宝加起来逾百万,穿着一袭红裙,美艳非常,但此后他就连看见红裙子都觉得反胃。
不想那些糟糕的事情,再过段时间就是四模了,考试他从来不担心,但家长会,还是去请假吧。
四月末成绩张榜,高三年级四模成绩,他进办公室瞥了一眼,仍旧是级第一,拉了第二名二十多分。刘欣对他的家庭稍微有些了解,看他进来估计就是为了家长会请假。
“这次和以往家长会不同,是高三年级所有家长在礼堂开会,你要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回去就着手写写稿子,写完了拿过来我改改。”陈泽低头应声:“知道了老师,那我先回班了。”
刘欣对陈泽的印象很好,她曾经为班里的不正风气发过很大的火,但她能制止动作上行为上的,却不能制止学生的淡漠疏离。这么点“不喜欢不欢迎”的感受力,完全能毁掉一个小孩。
她摇了摇头,真心感到惋惜。
嚯下章就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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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庄云生在一个月内第二次踏入这个学校,庄云烟班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雷厉风行的女人,因为早恋一个破事骂了他半天,今天还好不用和她单独谈话,只用坐在礼堂听就好了。
家长会前两小时,妈妈的电话才打到他这里,彼时离妈妈的飞机起飞还有十几分钟,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给他留。
他一边艰难问路,一边磕绊地找方向,火直接就起来了:“这破学校修得真大。”他感觉自己放在臂弯里的西装外套突然被拽住,以为是挂住了扭头去看,他眉心紧蹙,连怒气都更盛几分。
庄云烟被他哥这周身的煞气氛围激地一怔,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不认路,赶紧的,带路。”
庄云烟心知他最烦这种啰哩巴嗦的差事,好脾气地凑上去,哥哥哥哥甜甜地叫,好一番工夫是把这煞星的眉眼给抚端正了。
家长会和上课两不耽误,学生不用听,庄云烟把他送到了打了个招呼直接回班了。他摆弄手机,看到了论坛里陈山发给他的消息,过两天刚好有个契机,可以聚在一起玩玩。
“让我们欢迎高三的优秀学生代表给各位家长讲讲自己的经验。”男孩儿前两次的出现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狼狈,哪一次都像是被抛弃的瘦弱小狗儿,他蹲在黑夜中的广告牌旁,在风里默默发抖。
而今天他穿着学校的统一制服,纯黑的衣服显得身形愈发清瘦,背脊却挺得很直,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像一枚没熟透的杏子,充满着阳光的青涩感。他还戴了一副细边银框眼镜,正好戳在了庄云生的点上 。礼堂上处有光打进台上,他的头发被晒得泛着金黄的暖意。
“亲爱的老师们家长们,你们好……”庄云生以为他应该是怯懦的,胆小的,他不知这样的刻板印象从何而起,他一直对陈泽有着强烈的保护欲。而今天他站在台上,不疾不徐地展开他的讲话,每一双眼睛都在他身上聚焦。
陈泽在演讲这方面确实很熟练,他其实开口说话很晚,但是从小就被这类事情磨练,导致写稿都有点张口就来的意思。“……高考是一个很重要的里程碑,我们备战许久,终、终于……”陈泽对上了庄云生的眼睛。
是他?!那人坐的近,双腿交叠,姿态后仰,仰头垂眼注视着他,眼中不带一丝感情,这样的庄云生让他呆愣片刻,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到了验收成果的日子……”正是那眸子里的冷漠和疏离,让他双手也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
“……奔向更理想光明的未来!谢谢!”他鞠了一躬,几乎是狼狈地窜下台。
庄云生眯眼,他几乎是笃定对方瞧见他了,他那一刻的表情耐人寻味,想做就做,他装作上厕所从后门溜去了后台,转了一圈,看见对方正弯腰在书包里找什么东西。
一个仍是制服样儿的男孩不耐烦地搡了一把:“让开,挡什么路,看你那样儿。”说着还嘲讽样地勾了勾嘴角,陈泽没吭声,默默让路。庄云生刚才没能发出去的火现在全噌地冒起来了。
emmmmmm窝在家里太多天了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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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疾步走到那正在看稿的男孩旁边,一手扼住他的手腕,眼睛眯起不善地盯着他。
男孩对这高了一头的身高压迫打怵,嘴上还是硬气地:“干嘛?你谁啊?”庄云生手上微微发力,男孩儿就呲牙咧嘴地嚷嚷起来:“你干嘛我叫老师了。”庄云生挑眉,心说老子还能怕了你:“我是他哥,有本事你就喊,刚才那事儿你当我看不着呢?”十七八岁自尊心强,也不甘心:“他那来的哥?没人要的孤儿而已。”
庄云生蹙眉正欲上手,陈泽冰凉的手按在他胳膊上,语气发颤,他连皮肉都能感觉到那绝望失落的味道:“别打了。”庄云生不听他的,没松手:“我看你是个小孩,你以后最好嘴上有点把门的,他要是告诉我你们再有人欺负他,你可以期待后果。”说着往后一推,男孩撞在了后面墙上。说完提拉起陈泽的书包拉着他的手往出走,再没看男孩儿一眼。
陈泽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这种对他来说是最轻微不值一提的,只是言语上骂骂而已,骂过不往心里去就行了。以往比这严重的很多,初中那会甚至连着一个月身上都有伤,但从来没人为他出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