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生看着他走出去,绕回吧台,又想起刚在电话中的怒音,他还有低血糖……
最终没能狠下心,拿起外套匆匆追了出去。
转过街口果然没猜错,小孩根本就没去坐车或者往家走,他蜷缩在一家关了门的店牌旁,抱着腿坐在地上。
陈泽是打算回学校的,刚才父亲给他打电话说,学校给柳玉打电话他没有回宿,后妈很担心他。陈泽在心里笑,担心他?是应该高兴又有一状可告了吧。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放学去了墓园看看妈妈,然后来酒吧喝酒,这是他第一次出入这样的场所,酒很难喝,喝多了头很痛,他想着再也不会喝了,但是如果能短暂忘掉一切睡着的话,头疼的代价,他也能支付的起。
“哭了吗?”他听到有声音从头顶传来,很温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样温和地讲过话了。
他抬起头,庄云生的脸一半在黑暗中,一般被月光照的明晃晃。那如刀锋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仅存善意地注视着他,嘴角弯弯,像是在笑。
有光打在他背后,这样从低到高的仰视,他心中隐秘的欲望被一击而中。他克制着想要跪下去的想法,牙齿颤抖着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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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光打量,脸上确实没什么泪痕,庄云生心觉自己好笑,一个快成年的小伙子,怎么可能被骂一顿就哭,自己可能是因为低血糖才把他想的太脆弱了。
庄云生转转车钥匙:“要不要我送你回家?”说完还怕小孩觉得自己是拐卖的,又开口解释道:“我是酒店老板,不放心你可以先把我的车牌号记下来。”陈泽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那么定定地瞧他,连手都在发抖。
这样的眼神让庄云生心中升腾起些别的什么想法,他看着男孩温顺的发旋,眯起眼睛。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不用了。”感觉庄云生的表情变化,陈泽恍然回过神一般,拿起地上的书包,匆忙往外走,却因为站起来太猛眼前一黑。
“小心。”摇摇晃晃的他被扶住肩膀,落入了温暖的臂弯里。庄云生叹了口气,把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扶到街口自己的车里。
他从车匣里掏出几块庄云烟之前落在他车里的硬糖剥开了塞在陈泽嘴里,他又把车里的暖风打开。
陈泽感觉到嘴巴被人捏开,对方的手劲儿不大,然后一个硬硬的水果糖就被强行扣在了嘴里,他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庄云生越过他系安全带。
“送我到庆先一高吧,麻烦了。”
这里离一高还是有些远,陈泽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嘴里这块糖让他有点舍不得咽了。
“别睡。”庄云生声音不大,甚至语气也十足温柔,但是陈泽还是被吓了一激灵。怕他睡着等会下去感冒,庄云生决定开口找点话题。
“低血糖身上起随时带点糖,站起来不要太猛。”初一时候他妹妹青春期没几斤肉还要减肥,把自己弄得低血糖,被庄云生狠批了一顿,又好吃好喝养着才好的。
陈泽发怔,连他爸都不知道他的低血糖,陌生人却能出言提醒他为他好。他眼睛一酸,愣愣地点头:“嗯。”
眼看气氛再度沉寂下来,他想了想:“高三日子过得挺忙吧?”陈泽刚想点头说是,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高三?”
庄云生呆了一刻:“我猜的啊,看你个子挺高的……我猜对了吗?”
陈泽点头,嘴里的糖已经化完了,庆先一高的校牌在黑夜中泛着暗光。
“到了,要我送你进去吗?”
陈泽摇头,轻声道了谢便下车了,庄云生匆匆在车匣里抓了一把糖追了下去。
“拿着吧,就装口袋里,觉得头晕就吃点。”陈泽愣着,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一捧糖,都有点拿不太住。
“谢谢。”庄云生朝他笑了一下,向他招招手,走向了车里。陈泽看着他的背影,只穿了西装衬衫,被西装裤扎出腰线,笔直纤长的腿,脚下踩着一双皮鞋。
他很喜欢这种皮鞋的款式,其实在一开始庄云生站在他面前他就注意到了,鞋尖带点弧度,仿佛也带着攻击性。
可惜了,见不到可惜了。
他慢吞吞地扭身,大门正对一条林荫路,天很黑,他刚准备拿出手机,突然有一束光从后面打了过来。
是庄云生的车灯,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此刻被这一束灯,一捧糖带来的善意激地红了眼睛。
缺爱的小孩儿太可怕,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就足够让他心动。
我尽量让你们感受到这个攻的魅力不知道我菜鸡文笔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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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的庄云生手上敲着方向盘,想着刚才陈泽抬头仰视他,这样身份不平等的高低差距,更激起了他心中的凌虐心理,他握了握拳手指搓着,是时候该收个奴隶了。
他给翻出陈山的号码,拨通之后那边儿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云生?还有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庄云生笑骂了他一句:“别贫,说正经的,什么时候有晚会或者聚会?我准备挑个奴。”
陈山的声音远了些,带着冷意和威胁:“别动,动了加十分钟。”然后哼笑着问:“周晔走了这么久都不收奴,我还真以为你小子情种呢?还是要小雏儿?”
“没那个劲了,长得我顺眼就行。”好像自从周晔走后,他就再也没有那个心思和欲望去培养一个新奴,那种青涩的连跪姿都不标准的小孩儿,在他鞭子下逐渐长成他喜欢的样子,连一举一动都契合他的喜好。
“啧啧,您可才二十五,不知道的以为你五十二了。”庄云生懒得跟这人臭贫,而且对面显然玩儿地高兴,他突然邪恶地笑起来:“你说我要是把你在这一次性玩两三个的事情告诉祁濂,他怎么想?”
“你去告诉他,我真希望能从那张脸上看到点什么波澜,你能做到还算你本事。”祁濂不是圈内人,而陈山玩sm也并不是秘密,至少他们几个都知道。
“你俩可快急死我了。”
陈山也委屈了:“谁不急?我不急?他一天儿到晚的暗醋吃得快飞升了,我表白人又不答应,我还不明白么?”
庄云生摇摇头,无奈的笑:“我不耽误你了,好好玩儿。”
陈山应声:“我给你惦记着。”
转眼到了周末,他开车回家,庄云烟正在房里看书,备战高考。他妈让他端一果盘儿进去给他妹,庄云生毫不客气:“她没手没脚不会自己吃?”
庄妈妈白了他一眼,他认命般走到门口敲敲门,小姑娘早上头随便一拢,眼镜一戴穿着睡衣就坐这儿奋战开了,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也没管那一坨被子。
“吃。”
“呀你别烦我。”庄云烟手下书翻的哗哗响,换笔换页装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