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晏起身外面倒了一杯热水进来,又打开了留声机,丝丝切切的琵琶声在房中响了起来。白阮从床上坐起来,头发缠绕在赤裸的身体上,江以晏喂她喝了几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江以晏上床搂住她抚摸着她身上的牙印,白阮看着墙上的钟说:“已经快一点了,不知道小升睡了吗?”
在三楼响起幽幽的琵琶声时,闻昭瘫软在江升怀里喘息,他的一只手被手铐扣了起来了,另一端扣在了江升的手腕上。
闻昭举起手说:“要是我要上厕所,那你也得跟着我了。”
江升低头斜了他一眼:“我不会放开你的。”
闻昭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锁着就锁着呗!小祖宗。”
江升看着外面说:“雨停了。”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起身拿了钥匙把自己手上的手铐解开了,另一端还是牢牢铐在闻昭手上。
闻昭不解地看着他:“怎么松开了。”江升没有理他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闻昭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干嘛,我们没有穿衣服。”
江升把抱着他走出了卧室,走廊亮着微弱的夜灯,两侧的房门紧紧地锁着,江升抱着他往楼梯下面走的时候,闻昭紧张地搂住了他脖子,一种曝光的恐惧感环绕着他,他不安地蜷缩着脚趾。
脚踩在实木的地板上有轻微的响动,墙上挂着的照片让他感觉被人视奸一般,他伸出舌头舔江升的下巴:“我们要去哪里。”江升垂眼看他潮红的脸,“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穿过客厅的屏风,上面秦淮八艳图在黑暗里更显艳丽诡异,楼上的琵琶声让屏风上面的画更加凄哀。
江升抱着他走出了大门,湿冷的空气把他们包裹住了,冷冽的风吹在了身上,闻昭哆嗦了一下。
路灯发出了微黄色的光,梧桐叶在往下面滴水,黑夜把绿植吞没,留下了绿影把别墅包裹住。
他们袒露在月光下,月光照在他们身上都是暧昧的,空气吞噬他们的情潮。
闻昭回头看见了雾气里面的别墅,他们走在了被灌木包裹的小路上,他看到上面凝结的水珠,闻到了叶酸味。
他听到了江升胸口处传来鼓点般的心跳声,江升低沉的声音传来:“快到了。”
在冷冽的风里,充满土腥味和叶酸的气味里面,江升抱着他躺进了葱兰花里,他被潮湿的花朵包裹住了,葱兰的花朵在他的脸上颤动,他穿过葱兰花的根茎去望江升,他们隔着交错的花朵和绿色的根茎注视着对方。
天上的月光透过两旁繁密的绿植照在他们身上。
江升说:“我曾经脱光了衣服在走过了后面的绿林,我躺进葱兰花里想象着自己扎根进了土里,变成这小小的花朵。”
闻昭摸到他的手握住了:“那我和你一起变成花。”
江升在笑声音鼓动在闻昭耳边,带着余音的震颤。
他们躺入了蓬勃的生命里,春是蓬勃向上的。
身下是湿润的土,水汽浸透了他们的身体。愉悦的心情在泛滥,闻昭翻了一个躺在了江升的怀里,他凑到江升的胯间含住了那根半勃的阴茎。
花掩盖住了闻昭的头,只有颤动的葱兰在显示着他在做什么,江升抚摸着他的头发,下腹绷得很紧,喘息和细碎的响动在绿植里面响起来。
闻昭舔着他的柱身,用吞咽着上面流下来的淫水,在几个深喉过后,江升朝他说:“把屁股对着我,我帮你舔。”
垂下的绿植落下水珠砸在他们身上,闻昭闷热的喘息声在潮湿的空气里穿梭。
他揪着两旁的葱兰花的根茎吞咽着江升的阴茎,屁股被掰开舔着糊满汁水的阴户,江升用舌头卷进阴道里面抽插,淫水喷射着流到他的嘴里,他叼着湿软的阴唇吸吮。
闻昭双腿颤抖摇着屁股往江升脸上送,满脸潮红地含着他阴茎吞吐,舌头舔着龟头一脸痴态。
双脚踢着身下的土,闻昭把含着嘴里的阴茎哭得哆嗦,江升吐出他的阴唇,舌头往上舔过他的会阴,舔上他的肛口。
“呜不要,好烫。”他的脸靠在江升的阴毛上,舔肛刺激感太强,他满脸潮红咬着手指扭屁股,伸出猩红的舌头去舔脸前的睾丸,舔着江升阴毛上的水珠。
江升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用揉着他的屁股向两边掰,露出湿淋淋的阴户和软烂的后穴。江升伸出舌头舔干净他逼口的水,朝闻昭说:“坐上来。”
闻昭把屁股坐到江升脸上用骚痒的逼去磨他的鼻子和嘴巴,葱兰在两旁颤抖,闻昭捂住嘴摇头哭,他现在是向欲望屈服的淫兽,他融化在江升的嘴下,他的脚在土里踢动,在江升脸上扭动着屁股,变成了他的母狗。
流下来的水糊了江升一脸,江升含住他的逼口,用手掐住他的屁股不让他动,闻昭双腿乱踢,头摇着哭泣,江升含着他的逼口往外面狠狠的吸水,闻昭屁股抖动,全身痉挛颤抖的大叫:“不要,烂了,要被吸烂了。”闻昭抖着屁股在江升脸上乱磨。
闻昭躺在花里,全身都是潮湿的水,屁股上面还黏着几根绿草。
他淹溺在黏腻、腥咸的春日里面,他在爬行在葱兰花里掰开双腿对着江升。
江升的阴茎横穿在他的体内,他被顶到高声尖叫,两旁的绿植在颤抖,水珠砸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在花香里面高潮。
湿润的土粘在了他们身上,压碎的葱兰花发出馥郁的芳香,颓败又艳丽的白花粘在他的身上。他变成了花,融化在土里。
他想到了,他和江升在热气弥漫的浴室里面录制性爱视频,颓靡的欲望和氤氲的水汽让他们浴室里面反复高潮。
江升给他穿上红色的裙子一起躺在浴缸里面,红裙飘浮在水面上就像瑰丽的血,水全部放干的时候,红裙子黏在身上诡异又妖艳。朦胧的灯光下照出了他们潮红、迷乱、失焦、濒死在欲望里面的脸。
压碎的葱兰和绿色的茎脉变成了他的绿萝裙,他们在细浪里面翻滚。
这里变成了他们的巢穴,他躺在葱兰花的骸骨下全身抖动,大片的葱兰花里,他躺在里面敞开胯,满身的精液,覆盖的绿,以及在落在他身上的白色的碎花。
他们相拥住对方,带着满身的汗水,黏在身上的花朵,浓郁的花香味,闻昭吻住了他,他把手铐的另一端铐在江升的手上,他说:“重新锁住了。”白色的花在包裹住他们,在两旁颤抖。
欲望和灵魂在颤抖在速朽,春日在潮湿里泛滥欲望,把他们淹溺。
春日的人间欲望。
【作家想说的话:】
第三十七章
闻昭醒来的时候眼睛干涩得睁不开,厚重的红色窗帘垂下来挡住了所有的光芒。他用手扶了一下额头清脆的锁链声响起,江升睁开眼睛搂住他:“你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
闻昭推了他一下:“去给我倒杯水。”江升起身扯了一件浴衣披上,倒了一杯温水朝床边走去。
闻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手腕上扣着一条锁链,身上青紫的吻痕和胯骨上的刺青显得淫靡又堕落。江升把水递给他,闻昭撑起身子接过一口气灌完了。
江升捏住他的脚踝,用拇指摩擦着凸起的两块骨头。闻昭把手搭在眼睛上面,用另一只脚踢他:“别乱摸,我困死了。”江升低声闷笑,往他脚踝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