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肏得比平时还要急促且凶狠,撞得艾西的脑袋都晕乎乎的。黏稠透明的爱液将交合处沾染得晶莹濡湿,顺着大腿滚落,一直流淌到地上。
莫尔捏着她的乳尖肏她,艾西仰起头挣扎,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只能勉强看清事物轮廓。
她看不见莫尔的脸,这张脸正埋在她的颈窝里,吻过侧颈和锁骨。
艾西接连不断地高潮了数次,她哀哀地求他轻一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说了哪些话。阴茎往深处撞时她下意识畏葸,拖着双膝勉力往前挪动,莫尔握着她的腰将她拖回来,凶蛮地顶入最深处。
这样还叫他觉得不够,他将人整个地抱起,让艾西的脊背贴上他的胸膛,尽根没入的性器入得更深,以便将每一处隐秘地一一碾过。
“我不喜欢你对着其他人笑。”教皇淫糜地摇着她的耳垂,听着自她唇中吐出的喘息声,“我要你只看着我,对我笑。”
艾西大腿上的软肉都在发颤,哪怕是灌进耳朵里的话语也听不真切。
只知道他一定又在说一些不讲道理的话。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关起来。”莫尔扣进她指缝里,十指交缠在一起,垂下眼眸,低声道,“戴上锁链,打上印记,这样我才能够放心。”
念头生根发芽,每天早上,每次日落,每次在茶杯中看见自己眼睛的倒影,类似的想法便会从脑海深处探出枝条,昭显存在。
就像一些人的杀欲,就像一些人的性欲。
每次艾西仰起脸亲吻他时,这些念头便会被斩断,但在下一个时刻,又会像蛇怪的头颅一样悄然滋长。
回答他的只是柔软而急促喘息声,艾西紧握住他的手,沙哑又柔媚地呼唤他的名字。教皇吻着她的耳垂,将精液释放在她的子宫里。
复苏日的夜里,希欧多尔自梦中惊醒。初春寒凉的空气进入肺中,他的脊背上黏着一层冰冷湿汗。
他打开浴室中的龙头,让冷水自头顶浇透全身,湿衣紧贴身体,皮肤冰冷,胸腔之中却仍是一片滚烫炽热。
冷水自眉毛上淌下,骑士闭上眼睛,梦中的画面仍在眼前浮动。深紫色绸缎上女人不着寸缕的胴体,月光在她的身上流转,肌肤细腻宛若层层涂抹的油画。
不。
希欧多尔勒令自己去想其他事,去想血的味道,想沉闷不见光亮的窄室,想所有被他杀死的人的面孔。
从敌人咽喉中蓬蓬绽开血雾,在腥臭的血色中,他却看见女人深棕色的长发铺在绸缎上,她将双手枕在脸颊的一侧,睡得静谧安详,平缓的呼吸间双乳随着胸膛微微起伏,乳尖莹莹颤动,艳红得近乎灼眼。
那不是你该想的。他告诉自己。
女人只躺在一个地方,她躺在教皇的身畔。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将是。
流水噼啪砸在石砖地板上,也砸在人的脊背上。
骑士呼出一口雾气。
他梦见了不该梦之事。
一个春天过去,这一天插在教皇桌上那支水晶长颈花瓶里的是几支百合花,采自花园,带着晨露,花香在室内浮动,还夹杂着其他。希欧多尔于那气味中看见了女人手捧花束低头轻嗅的模样。
希欧多尔从窗口看见艾西走过,在初夏的晴日底下穿过庭院。
春日总是过得很快,又似乎比往年都要来得漫长。
希欧多尔本以为度过万物躁动的春天之后,一切会有所不同。就像庭院中开败的花朵,事情将恢复常态,回到正轨。
他错了。
“一直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正要从窗前离开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说道。
日影之骑士吉恩从他身畔走过去,在擦肩而过的当口,他拍了拍希欧多尔的肩膀:“这只是作为同僚的忠告。”
留下这句轻飘飘的话语,他悠然从银发的圣骑士身旁走过,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如墨汁溶于墙壁投下的影子。
第217章 白银骑士if线(14)
他身处悬崖边缘,此事无需旁人提醒。
他的叔叔仍在为他得到了教皇随侍的信赖而颇为得意。
论资历与声望,赫伯特不如执掌枢机院数十年的戴斯蒙德;论锐意与才能,又比不上被教皇提拔上来的新主教西吉努。但他有赫赫家世,有手握神殿骑士团的侄子。
他这位生来残缺的侄子无疑是个剑术与魔法的天才,在二十岁前被拔擢为圣骑士,而今又讨到了那女人的欢心。
这是当然,人们说亚莱芒家族盛产美人,这一印象在希欧多尔身上被成倍放大。白银的圣骑士生了一张清心寡欲的修女也会为之侧目的脸,讨女人喜欢本算不得什么本领,但现下却不一样。
“你要叫她信任你,又不能让教皇察觉,升起妒意。”赫伯特教导侄子道,“女人容易头脑发热,但男人不能和她们一起昏头。你要知道如何提醒她保持距离。”
红衣主教坐在椅子上,姿态从容,颇为自得地侃侃而谈。希欧多尔站在他身前静默聆听。他这沉默寡言的姿态总是很受人喜欢,给人以坚实可靠的错觉。一个合格的、货真价实的骑士就该如此,他应该沉默、顺从、听话,像狗一样忠心,像剑一样锋利,又像石头一样寡言。
赫伯特不知道,骑士正注视着彩绘玻璃窗上的倒影,在色彩缤纷的模糊影子里,他看见女人的倒影。
玻璃的颜色映得她发色酒红而瞳仁钴蓝,在睁大时眼睛显得更圆润,长发披散下来,盖住前胸,像栖息在玻璃里的赤裸的精灵,好奇又困惑地注视着玻璃之外穿着衣服的人类。
她已不满足于只出现在梦中。
希欧多尔知道那并非什么精灵,她的眼睛是浅褐,她的头发是深棕,都是极为寻常的颜色,在每一条街上都能找到一个肖似的女人。
赫伯特的嘴一张一合,颇为老道的告诫他要如何既当一个近臣,又不使得那女人生出更多的想法,引来教皇的猜忌。
红衣主教的告诫纯属杞人忧天。
逾越的想法早就滋生了,在他的面前,在他的眼皮底下。
圣骑士的房间无一多余的装饰,一切维持它原本的模样,空荡得不像有人长住。这房间于希欧多尔唯一的用途,仅有沐浴与每日数小时的睡眠。
这些日子他沐浴得比往日更为频繁,总是在深夜进入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