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干涩,烧出被沙砾摩擦似的痛感来,在说出“骗”这个字时,他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变低了,像是控制不住地心虚和畏缩,但很快他就又重复了一遍:“我之前………骗了你。”

他抬起眼来,和少年对视然后被那双黑而沉的眼睛看得想要转过脸去,又硬生生压住这种不受他自己控制的逃避冲动:“现在起反应,是因为我”

他抿了抿嘴唇,还是狠心逼迫自己将话说出了口:“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在说出“喜欢”两个字时,瞬间生出一种丢开了某个包袱的如释重负感,甚至叫他有一种丢开了身上背着的某样重物似的错觉,紧绷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苏半白只觉得大脑里都变得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的少年依旧带着微凉的真实感。

少年露出了某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他的瞳孔放大,连嘴唇都不受控制地轻轻张开,似乎是因为完全没有料想过苏半白的表白,那满脸的惊愕中,甚至有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苏半白从他漆黑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这张每天都会从镜子里看到的面容,在这会儿却显得极度陌生他看到自己的脸是紧绷的,但从耳朵尖到脖颈,却都是一片羞耻的红,苏半白有点儿想避开和少年对视,但还是忍住了,他动了动嘴唇,低声说:“但之前我说的那些………并不是在欺骗你。”

他不想少年将他所说的一切都认为是骗局,的确,正常男人不会对同性生出性欲望,但在日常生活中,难免也会有些尴尬的场景,在繁衍期,他们在睡醒时会不受控制地晨勃男人的几把,实在不是个好东西。

它淫荡又放浪,会叫人滋生恶欲,不受本体的控制,哪怕它的主人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在种种刺激之下,它也会不受控制地充血、勃起、射精。

让意志不坚定者沉迷肉欲,堕成淫男荡夫,叫他们看到一张色情图片,便不争气地勃起挺立,被人误触了一把,便尴尬地看着它变得硬邦邦哪怕只是被裤子多蹭了几下呢,他们都会生起淫性,实在是再放浪不过了。

这根淫器只会让男人失去脑子和理智,于是许多事业流的系统宿主,在进入新容器的一瞬间,就会先检查身体的性别如何,如果是男人,便会毫不迟疑地手起刀落,以防万一。

苏半白并不知道面前的少年早就明白他所说的种种他只是试图解释,让对方不要再回想过去时怀疑自己。

“性器官本身就更敏感。”

苏半白低声说:“你平常不怎么和同学接触,可能并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事………但其实很多人,都会因为无法控制身体不因为性快感而产生反应的。”

现实生活中少有人能拿出这方面的尴尬糗事与朋友们分享,只是发生,都已经恨不得自己原地去世,但在可匿名的网络上,却有许多类似的例子,苏半白一时间难以举出具体的典型,但这不妨碍他事后整理真实的实例。

他不希望少年把他所说的一切都都否定否定他也否定自己,于是只能干巴巴地讲些现实的事例,而少年也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地避开了视线,甚至迟疑着,想要缩回手来。

苏半白这才放开了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他们之间的氛围暧昧又难堪,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应对,于是便只能选择暂时给予对方一点独处空间叫这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尴尬氛围因为空间的分割而散去。

浴室的门被拉开,苏半白停顿了一下,才说:“………你现在,行不行?”

自己清理可以吗?

少年便僵硬地抿住嘴唇,胡乱点了点头。

苏半白猝不及防的表白心迹似乎叫他变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因为怀疑而生出的攻击性也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直球拍到了不知道哪儿去,少年似是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但相比以往,尴尬的情绪远比羞耻多,他像是因为想要苏半白快点儿出去,展示性地拉了拉淋浴的开关,急而细密的水喷洒了两秒就被关上,然后他低声开口:“………嗯。”

只用了一个简单的音节来回应。

苏半白有点儿不自在地攥了攥手掌,他其实并不是很放心,但现在待在一起,对他而言还好,对少年来说,却可能显得过于尴尬和难堪。

于是也就只能挪出身体去,迟疑着要将门关合。

但并没有关住。

肉都已经掉到嘴边了,被几次三番地撩拨的系统宿主又怎么会再放走这块儿肥肉?烤熟的鸭子能飞一次两次三四次,难道还能次次都飞吗?

于是他便测了测角度,状似迫切地往前迈步,又伸手出去,像是要推门似的

于是在苏半白看来,之后这一切的起源,就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于缓慢。

少年因为此前的事情而显得尴尬又羞耻,他略急切地迈步想将门从里面反锁,于是便忽视了因为淋浴喷洒出的热水而变得过于光滑的瓷砖。

于是他刚刚迈出一步就猝不及防地被过于滑腻的瓷砖带得失去了平衡,被滑得往前跌了过去。

身体的骤然失衡,让他控制不住地低呼一声,而苏半白的反应则更快一些,他连忙松手,上前一步,接住了差点儿就要撞在墙上的少年人。

在一件糟糕的事情发生之后,事态往往可以变得更糟糕,而着急着想要脱离尴尬情态的少年也是如此。

苏半白能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极僵硬,他跌在他怀里,一动都没办法动了似的,而苏半白则滋生出一点猝不及防的惊愕和哭笑不得的无奈还有某种隐秘的喜悦来。

这一跤实在是摔得太巧了。

如果他关门关得快一点,少年就只会滑倒撞到墙壁,而如果少年能再慢一点儿,也就不会因为心急,而脚滑摔倒了。

这叫苏半白甚至生出了一点莫名的“天在助我”的感觉来,他伸手把门关上,咳嗽了一声。

“………还是我帮你吧。”

他这么说。

少年紧紧攥着他的衣服,脸也埋在他的肩膀颈窝那儿,苏半白顿了片刻,没有听到对方的应许,但想到刚刚那一连串足以让人闭门不出三个月的尴尬情况就当他是默认了。

他小心地揣着人挪回淋浴底下去,发现瓷砖的确是滑了一些,便默默地把这条记在了心里,然后伸手,犹豫着探到了少年身后的地方。

臀瓣的温度比之前要高。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在发烫了。

南行灯的巴掌其实算不上是真的打但到底是带着力道的,于是娇嫩的臀瓣便被抽得肿胀起来,又酥又痛的,这会儿骤然被人碰到,便又生出一点难耐的痒意。

于是少年止不住地加重了手掌间的力道。

察觉到衣物被拽得更紧,苏半白连忙停手,问:“是不是弄痛你了?”

“………没有。”

少年停顿半晌,才低低地回应了一声,他的声音闷闷的,热气透过衣料呼在苏半白的肩颈间,酥酥地痒。

那痒意有意识似的,顺着血肉钻进骨髓里,又凝成轻飘飘的羽毛,在人的心尖儿上慢慢地挠,苏半白止不住地口干舌燥,在手掌触碰到肿胀的娇嫩臀肉时,想用力揉按的欲望像干柴似地烧,但理智和怜惜又让他克制,便只能忍耐着,慢慢地将手指送进去。

肉穴已经被肏得有点肿了,在发烫,整个甬道都是火热的,似乎是因为被肏得太狠了,便显得极敏感,苏半白的手指刚刚探进去,便被穴肉紧紧地夹住了。

但这样的阻拦却又没有什么作用,肉穴里头湿热而滑腻里面满满当当的,手指刚刚探进去,便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苏半白能感觉到甬道深处的淫水正在往下淌,它们被肉穴含得久了,便带上了和肉穴深处一样的温度,淫靡的淫液是粘稠的,沿着手指慢慢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