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临安到现在为止屁股都有点痛,娇嫩的臀肉被巴掌打得又红又肿,上面布满了绮丽的红色掌印,但想到今天可以尝尝这根按摩棒的滋味,这点儿胀痛倒也不是过于难挨。
适量的,轻微且不会伤害到身体的疼痛是性爱的调味料,临安玩过更大的,做爱只看自己想不想,他垂着眼睛,手指“啪嗒”一声,解开了苏半白的裤子纽扣。
“………临安。”
对方便动作僵硬,又仿佛羞耻似的,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像是想要阻止,又怕力道太重伤到了他,于是就只是攥着,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老师不想吗?”
临安抬起眼睛看他,他的唇瓣殷红肿胀,衬得整张脸都活色生香,苏半白几乎被哽住了喉咙,有细小的,却无处不在的恶念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叫他松开手松开手,之后找好借口,就像是他之前所做的那样,寻找理由,不动声色地引导事情往他想要的地方发展。
这样,他就可以像是肖长空那样,像是今天那个不知姓名的人那样,完完整整地占有对方,少年是相信他的,哪怕现在似是起疑,他也有能力在事后把这种疑问打消。
他可以,他也能,所以他想
“我想。”
苏半白艰难地滑动喉结,他的性器已经从解开的扣子那儿弹了出来,只隔着单薄的内裤衣料被少年攥在手心里,心上人身上因为情欲而产生的印痕刺得人眼底发痛,涌起愤愤的怒火来,但这样的怒火,却在两人的身体接触中催化成动情的欲望火光。
喉咙是干涩的,体温也因为情欲作祟而升高,苏半白咬了咬舌尖,手下慢慢用力,将少年的手拉开:“但不只是………你想的那样。”
苏半白暂且不知道少年这一天的具体经历,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今天对他下手的人必定不会是类似肖长空那样的愣头青起鹅?壹九1
对方做了什么,是骗了他吗?因为意识到被诱骗了,所以少年人才会生出怀疑的心思,苏半白听到他耳边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要阻止他,继续………今天晚上过去之后,把那个人找出来,加上一点解释和语言艺术,他会相信你只是为了………
为了安抚他。
重建起他的信任,加深他对旁人的警惕之心,让他觉得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好人,把他藏起来,让他认为自己是在保护他,把他关起来,让他以为这是为了远离危险,不需要太长时间,一年,两年,找个合适的角色送到宁月月身边,让她得到爱情结婚生女,他自然而然就会死心,只需要悉心安抚
他就可以彻彻底底地得到一个完整的爱人,不管是心灵还是身体。
这些满怀恶念与诱惑的声音实在让人控制不住地心动,叫苏半白迟疑不定,如果继续,他可能真的会
会实施这一切。
于是他把少年的手推了回去,却又没有放开他的手,俊俏的青年紧绷着脸,像是生气了,又像是在隐忍。
他呼出的气体是灼热滚烫的,眼前人的眼睛却显得漠然冷淡,苏半白艰难地滑动咽喉,他说:“………我。”
侃侃而谈的口才到这个时候反倒全部失效了,苏半白只觉得说出什么来都不对,他想从脑子里寻找些不那么乏味的,枯燥的字词,却遍寻无果。
于是就只能干涩地吐出那些僵硬又干巴的字眼来。
“我的确………很想和你发生关系,”苏半白这么说,他不知道自己手心的温度又多高,烫得临安的手腕都生出些微微的酥麻来,他绞尽脑汁,勉强试着给自己找些借口,但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又无力:“………正常人的确………不会对同性勃起。”
绝大多数的男人,一生只会爱恋女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和同性做爱。
不论是在家庭、职场,还是校园内,每一个人类的日常生活场景中,都不缺乏异性恋几把人和另一个几把人发生关系的事情。
有时候是为了追求快感刺激前列腺,有时候异性恋几把人把同性恋几把人当成飞机杯使用,而有时候
就像是少年这样,被同性强奸霸凌。
但他们并不是正常人。
苏半白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也知悉自己也是这群劣等动物当中的一员,有满含恶念却欲望浓郁的声音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引诱着他往更低劣的那一面堕落,但爱欲又在他耳边叹息,悲哀而无可奈何。
他与那群低劣动物没有区别但却对眼前人生出了难言的渴望和喜爱,于是这浓烈的,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的感情便将恶欲抑制住。
“你和所有人的接触都不多。”
苏半白停顿片刻,斟酌着,艰难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感情让人们的情绪变得不稳定,他患得患失,往日里清明又理智的大脑也变得运转艰涩,叫他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安慰诉说。
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起码在现如今的环境下是如此,它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算不得人类,是被动物本能支配掌控的卑劣物种,是以生殖器官作为本体,是寄生在几把上的无用底盘。
这样的人如此之多,如果少年没有进入这所学校,应当便会与一些同龄人的关系更亲密一些成为寝室舍友之类,他会自然而然的见识到同性别低劣恶毒的一面,几把给了它们某种优待,让它们可以继承父母的资产,掠夺姊妹应得的那一份,于是它们也就为自己的几把洋洋得意耀武扬威,不论那几把生了十八厘米看着威武雄壮,还是只长得像颗生在下体位置的发红痘儿。
它们为此而洋洋得意,于是便不抑制自己的恶欲毕竟它们不会因此而受到多严苛的惩戒,如果少年和同龄人同吃同住,便能看到它们肆无忌惮地在同类面前打手枪,做下流低俗的撞击游戏,他会听到它们毫无廉耻地议论美好的异性,然后在背后抹黑、意淫。
少年本该知道这世间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他的所有见闻都会让他飞快的成熟起来如果他没有来这所学校的话。
可偏偏这可能只是一种可能,可偏偏他没有,于是他便像是一株生在脏污泥地里的花,那花瓣素白,旁若无人的开,看着再冷淡不过了,仿佛生了尖刺的玫瑰,叫人不敢摘采,可偏偏人们一碰就知道,那花瓣儿软而柔,花蕾馨香且甜蜜,叫人忍不住反复品尝,生出贪欲………将他折下来。
“其实很多男人………会不论场合地点………也不区分对象,随时随地地勃起。”
不论是宠物猫狗、鸡鸭鱼肉、机车排气管道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动物乃至于物品,它们都能下得去屌,当然也就可以去肏同性的腔口。
“但他们是………你这辈子也不会怎么接触到的,不算是正常人的东西。”
它们注定会被送进监狱里。
苏半白这样说,他思考着,想着应该如何把话说得好听些,“但还有一些人是………真的正常人。”
即便如此,即便是在社会的催化下,依旧有少部分受到父母良好教养的人,成为了“正常人”
“他们不会………对取向之外的性别生出性欲望,哪怕有意外也不会。”
他们有着和女性一样的道德感,是个完整的正常人自然而然地可以守住忠贞。
他们不被精液寄生大脑,只会在情到浓处时,和自己的爱人发生关系,除却他们的伴侣,和他们的几把亲密接触的只会有内裤、浴衣,他们的双手和洗完澡擦拭身体的毛巾,不会再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更别说是同性的屁股了。
“所以我之前………骗了你。”
苏半白这样说。